第121節(jié)
花顏笑著說,“勵王和二十萬勵王軍不可怕,太子殿下既然早就我沒闖蠱王宮奪蠱王之前就命梅舒毓回南楚調(diào)兵了,如今過了這么多天,兵馬定然已經(jīng)進了西南境地了。攔住二十萬勵王軍輕而易舉,但最可怕的是,整個西南境地的兵馬,若是因南疆蠱王宮被毀,同氣連枝整合起來,各小國不再內(nèi)戰(zhàn),趁機聯(lián)手,先對付太子殿下,加在一起,百萬兵馬,就真正的危險了?!?/br> 采青立即說,“所以,您此舉不在勵王和勵王軍二十萬兵馬,而是在整個西南所有兵營的兵馬?” 花顏頷首,“不錯,自古以來,兵馬要戰(zhàn),糧草不得有失。米糧鹽倉,缺一不可?!?/br> 采青小聲說,“百年來,南楚對于西南的掌控,多在兵力政策上,對于民生扎的根基不如臨安花家,如今您這般幫殿下,殿下便可少一半壓力?!?/br> 花顏動了動綿軟乏力的身子,無奈地長嘆,“我如今也只能做到這個了,別的也幫不了他?!?/br> 采青寬慰,“您萬不要思慮太過,養(yǎng)好身子最是打緊,奴婢相信殿下。” 小忠子連連說,“不錯,殿下愛重您,您只要明白體會殿下的心意,不幫忙,殿下也高興,您不知道,您離開后,懿旨悔婚那些日子,殿下過的那叫什么日子,那時候,奴才都生怕殿下突然就倒地一病不起。” 花顏失笑,看著小忠子,“他明智冷靜,不至于有你說的這般嚴重?!?/br> 小忠子使勁地搖頭,誠懇地說,“奴才不敢欺瞞太子妃,殿下真的是差點兒倒下,那些日子,日夜趕路,整日里不見說一句話,眼看著就要倒下,還是奴才勸說了殿下好一通,殿下才開解了些,咬牙挺了過來?!?/br> 花顏好奇,“哦?你怎么勸的他?” 小忠子以前很怕花顏,如今卻是不太怕了,覺得不抗拒與殿下在一起的太子妃著實好侍候好相處,他躊躇了一會兒,還是不太好意思地將勸說云遲的話說了。 花顏聽罷,笑著點頭,“怪不得他選你在身邊近身侍候,這番話確實能開解人?!?/br> 小忠子見她沒有生氣在意,嘿嘿地笑著說,“如今好了,您回到殿下身邊,奴才的日子也好過了?!?/br> 花顏不置可否,不再說話,笑著閉上了眼睛。 第七十一章 (二更) 花顏多日沒出屋曬太陽,如今躺在躺椅上,暖暖的太陽照在身上,她極為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采青與小忠子對看一眼,都悄悄地不敢打擾她。 半個時辰后,小忠子見花顏還在睡著沒醒,對采青悄聲問,“是不是應(yīng)該將太子妃移去屋子里睡?這若是睡久了,著涼怎么辦?” 采青猶豫著說,“剛半個時辰,如今正暖和,且太子妃蓋著薄被了,應(yīng)該不會著涼?!?/br> 小忠子還是不放心,“太子妃如今身子骨弱,等真著涼了,你我都擔(dān)待不起?!?/br> 采青也躊躇了,見花顏睡得香,不忍吵醒她,想了想說,“要不然,我們直接將躺椅挪回屋子里去?既不打擾太子妃睡眠,還能不讓她著涼。” 小忠子點頭,“好主意,就這樣辦?!?/br> 于是,二人挪到近前,一人占據(jù)了一頭,就要搬躺椅。 花顏睡的不太深,緩緩醒了,睜開眼睛瞅了一眼,說,“無礙,我再睡一會兒就進屋,不會著涼的。” 二人立即住了手。 花顏又睡了半個時辰,不忍讓二人一直擔(dān)著心,便緩緩起來,由采青扶著回了屋。 回屋后,她沒了困意,對采青笑著說,“有什么市井志怪小說,或者話本子,去找兩本來解悶?!?/br> 采青答應(yīng)的痛快,立即去了。 不多時,采青抱了一大摞回來,一字排開放在了花顏面前,“太子妃,您看,這都是最新的,您喜歡哪本?” 花顏掃了一眼,隨手翻了翻,選出了一本才子佳人的話本子,笑著說,“就這本吧。” 采青點頭,將其余的收起來,對花顏說,“奴婢給您讀吧?免得您自己看書累到?!?/br> “也好?!被亴⒃挶咀咏唤o了采青。 采青以自己干脆的聲音盡量學(xué)著說書先生一般聲情并茂地讀了起來。 花顏倚在床頭,安靜地聽著,借以打發(fā)時間。 傍晚,天幕黑下來,云遲還沒回來,小忠子進來小聲說,“殿下還沒回來,您可餓了?奴才讓廚房端晚膳來,您先用了?” 花顏問,“他可傳話回來說不回來吃了?” 小忠子搖頭,“沒有。” 花顏說,“那就再等等?!?/br> 小忠子心下為太子殿下歡喜,但還是說,“您還是先用吧,若是餓壞了您,殿下回來一定會唯奴才是問。” 花顏笑著說,“沒那么嚴重,我還不餓,再等半個時辰,他若是不回來,我再吃?!?/br> 小忠子點頭,退了下去。 花顏見采青念了一個半時辰的書,估計也該累了,便趁機讓她打住。 采青放下書,說,“這話本子寫的不好,那才子真是太弱了,空有滿腹文采,奈何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與那小姐出游,遇到強盜無賴,還要那小姐保護他,幸好那小姐自小習(xí)武,否則,豈不是吃了虧去?可見百無一用是書生?!?/br> 花顏抿著嘴樂,“說的也是。” 采青又說,“還是太子殿下好,文武雙全,只身闖進蠱王宮,救出了太子妃?!?/br> 花顏失笑,看著采青,“皇后娘娘留的這一支暗衛(wèi),都與你一樣崇拜太子殿下嗎?” 采青點頭,肯定地說,“嗯,殿下自小就天賦早智,文采武功,一點就通,常人難極。我等十分敬重崇拜太子殿下?!?/br> 花顏笑著問,“這一支暗衛(wèi),多少人?” 采青說,“兩百人,皇后娘娘薨了之后,有些人殉葬了,奴婢三歲時被領(lǐng)衛(wèi)選中,補了進來。此次來西南境地,殿下選了五十人。奴婢最幸運,被選來侍候您。” 花顏點點頭,低聲問,“皇后娘娘是怎么薨的?是因為體弱有病不治而亡嗎?” 采青搖頭,也低聲說,“奴婢不知,奴婢來時,娘娘早已經(jīng)薨了幾年了?!?/br> 花顏想想也是,以她的年歲,還是極小的,皇后娘娘都沒了十五年了。 臨安花家概不與皇室沾邊,所以,雖然暗樁遍布天下,安插的極深,但也不查探皇室的隱私秘辛之事。她從十一歲接了臨安花家所有的庶務(wù),如今五年,也未理會皇室之事,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沾邊的,誰知道成了太子妃。 如今答應(yīng)了云遲,就是一輩子的事兒了,看來,以后還是要多了解些。 她正想著,外面?zhèn)鱽硇≈易拥穆曇簦疤渝?,殿下回府了。?/br> 花顏點頭,“知道了,讓廚房準備吧!” 小忠子應(yīng)了一聲,連忙迎了出去。 不多時,云遲疾步走來,不等小忠子打簾子,他自己快速地挑起珠簾,三兩步便進了內(nèi)殿。 采青連忙見禮,“太子殿下!” 云遲“嗯”了一聲,來到床前,對花顏問,“在等我用晚膳?” 花顏瞅著他,一身風(fēng)塵,看來今日是出城了,并沒在都城,她點點頭,“怎么走的這般急?看起來一身的汗?!?/br> 云遲聞言后退了一步,笑著說,“怕你等我用晚膳,便趕得急了些,的確是出了一身汗?!?/br> 花顏笑著問,“天色還不太晚,我還不餓,你要不要先去沐浴然后再用膳?” 云遲點點頭,對外面吩咐了一聲。 小忠子連忙應(yīng)了。 采青知道云遲不喜歡眼前有人亂晃,連忙退了出去。 云遲解了外衣,對花顏問,“采青可合你的心意?” 花顏點頭,“很合心意,干脆爽快,很是可人?!?/br> 云遲笑著說,“那就留在身邊,讓她侍候你吧!”頓了頓,又說,“母后薨了之后,留了一支暗衛(wèi),是給她兒媳婦兒的,待你身子好了之后,可愿接手?” 花顏摸著下巴說,“皇后娘娘留給她兒媳婦兒的暗衛(wèi),是聽她兒媳婦兒一個人的話,還是最聽她兒子的話?” 云遲失笑,清泉般的眸光凝了她一眼,笑著說,“夫妻一體,這很要緊嗎?” 花顏誠然地點頭,“很要緊的,夫妻一體,彼此也該有點兒私密的小空間?!?/br> 云遲笑著意味深長地說,“我不想與你有什么空隙的小空間?!?/br> 花顏臉一紅,撇開頭,“我與你說正經(jīng)的呢,你若是給我東西,就要全權(quán)聽我的,否則,你自己留著吧!” 云遲扶額,“能不能打個商量?” “嗯?”花顏又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什么商量?” 云遲說,“空間盡量別太大,小一些。除卻雞毛蒜皮的事兒外,但凡涉及你我情意的大事兒,必讓我知曉,不得瞞著我,如何?” 花顏佯裝犯難地說,“我考慮一下。” 小忠子帶著人抬來水,放去了屏風(fēng)后,云遲打住話,笑著進了里面。 花顏歪在靠枕上,聽著里面簌簌的脫衣聲,然后是輕輕的撩水聲,暗想著云遲這個太子真是沒有一點兒身為高貴身份的排場,沐浴打理自身等活計,完全是自己親力親為,連小忠子都不用。 一般富貴人家的貴公子,沐浴、梳洗等等,全靠丫鬟服侍,虧他這個太子,凡事喜歡自己動手。 不多時,云遲沐浴完,換了一身寬松的軟袍走出屏風(fēng)后,來到床前,伸手將花顏拽進了懷里,目光溫柔,嗓音溫潤,“在想什么?” 花顏不抗拒,靠在她懷里,懶洋洋地問,“你今日出城去了哪里?外面的情形可還樂觀?” 云遲的下巴擱在他肩上,抱著她說,“去了三百里外,見了梅舒毓從南楚調(diào)來的兵馬,安排布置了一番。局勢未惡化,不嚴峻,我應(yīng)付得來?!?/br> 花顏蹙眉,“去時三百里,回來三百里,你這一日趕路很累吧?今日不趕回來也沒什么的?!?/br> 云遲蹭了蹭她肩,聲音隱著一絲笑意,“不累,若不回來,我心下不踏實,不放心你?!?/br> 花顏覺得肩上薄薄的錦綢被他蹭得有些灼熱,她臉紅了紅,“我又不會跑,你不踏實什么?不放心什么?” 云遲搖頭,笑著說,“我知道你不會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一日不見你,怕自己受不住。行宮雖然安排了不少人,但畢竟是在南疆,我怕生出差錯來?!?/br> 花顏心下暖了暖,伸手推他,“吃晚膳吧!就算我不餓,你想必也餓了?!?/br> 云遲點頭,抱著花顏去了桌前。 小忠子帶著人將晚膳逐一擺在桌案上,笑瞇瞇地退了下去。 ------題外話------ 感謝親愛的們的月票~ 月底最后一天了,月票清零,還有留著月票的寶貝兒,別留著啦,再留清零了~ 前方甜的停不下來,第二卷 滿滿一卷,絕對夠大家吃糖~ 順便預(yù)定明天的保底月票,群么么,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