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剛入睡沒多久呢!一聲聲敲門聲不停歇的響起,被吵得不能入睡的簡單有些暴躁黑了臉,揉了揉發(fā)痛發(fā)酸的眼睛,有氣無力的去開門—— 門口的左立看著眼前穿著一身白色制服的身影,如果忽略那張?zhí)岵黄鹨唤z勁的臉,倒是有點為人醫(yī)者的樣子。 簡單看了一眼左立,只是一眼便轉身回到了辦公桌上,繼續(xù)趴著,細弱綿綿地出聲問道:“哪不舒服啊?” 左立上前幾步,隨意掃視了一下幾眼這不大的醫(yī)務室,漫不經心地出聲說道:“沒有,我剛下課,聽說你被調到醫(yī)務室了,所以來看看?!?/br> “沒病少往我這跑?!焙唵斡行┎荒?,“我可不想再傳出什么醫(yī)務室上演制服誘惑,饑渴誘撲學生之類的視頻和流言?!?/br> 她從踏進櫻大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充分細致的感受到了網絡的力量,她現(xiàn)在就想老實安分的保住這個飯碗,等美國的哪位回來了,看她是跟著她一起回美國還是去哪里! 她簡單自由任性慣了,她寧愿滾回羅斯巴什的實驗室繼續(xù)喂小白鼠,也不想在這被人驅使。 左立很是無語,你要是不作出什么出格的行為或者言語,那些什么輿論流言也不可能憑空捏造升起??! “我有個請求,不知該不該說……” “那就閉嘴不要說?!焙唵沃苯哟直┗貞?。 她其實很不喜跟這些拐彎抹角的人打交道。 左立被這一句堵得不知道是要說還是不要說了。 空氣就這樣寂靜沉默了一會,左立還是說了:“我想向學校申請?zhí)崆爱厴I(yè),所以想請你幫忙!” 簡單睜開眼眸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左立,深深一口重嘆,坐起身來,看來她想補覺的愿望簡直就是妄想了。 “所以,你也想走后門嗎?”簡單直接問道。 不然為什么要請她幫忙,直接去跟校方申請不就行了。 左立搖了搖頭,聲線不似男人的標志:“我想請你做課外輔導,盡快修完大學課程?!?/br> 簡單眉間的折痕越加深了,有些為難:“據我所知,現(xiàn)在醫(yī)學系不是還要學什么英語,馬克思主義,醫(yī)學心理,倫理等等的嗎?你能吃得消嗎?” 左立楞了一下,下意識出聲問道:“難道你不是嗎?” 簡單眨巴眨巴眼眸,眉梢一挑:“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嗎?” 尤其是對一些天才會開放一些特權和渠道。 左立:“……” “我不是不想幫你這個忙,我就是……?!闭f到這,簡單突然一頓,隨后無奈出聲說道:“我就是不想幫你這個忙!” 她都這么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意思明顯地不能再明顯了吧! 對于醫(yī)學上,她有自信,但不代表她能把這種自信用到別人身上。 左立低垂著眸,有些喪氣,細弱地說了一聲:“那打擾你了,我還要課,先走了?!?/br> 說完轉身離開了醫(yī)務室。 簡單看著那身影的遠去,直到消失在視線內,這才收回了心緒。 她從抽屜里找到了充電器,給手機充上電開機,有幾個未接來電,是方小小和一個遠洋電話。 她先給方小小打了一個電話,但她并沒有接,想來肯定又是昨天晚上碼字太晚了,這會應該還在睡覺,也就沒有管她了。 她撥通了另外一個紐約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簡單還沒來得及說話,對面搶先傳來了一聲暴躁且蹩腳中文的怒吼:“簡單!” 簡單皺著眉頭,嫌棄地看了一眼電話上顯示的名字,隨即用英文出聲調侃道:“老頭子,上個星期你不是說你要死了嗎?怎么?這會是詐尸了?” 對方有著蒼老歲月且中氣十足的聲音反駁道:“放心,我會長命百歲的,用你們的話說,我會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 簡單忍不住輕笑出聲,再次出聲說道:“那我祝您活上千年萬歲,我也跟著您老落個長命百歲才是?!?/br> 那邊原本有些怒意的羅斯巴什·霍爾被簡單這話瞬間好了心情,“你什么時候回美國?” 簡單漫不經心,打趣道:“不打算回去了,a國好瀟灑,沒有一個糟老頭整天跟在你的屁股后面嘟嘟嘟嘟的,別提多爽了!” 事實上,少了待她就跟親孫女似的羅斯巴什·霍爾,還有一個恨不得她立即改口叫爹的校長大人。 “不行,我下個禮拜有一場試驗,你一定要回來!” 簡單楞了一下,眉頭頓時一皺,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自己纖細的五指,眸色有些深。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手抖的毛病,你找瑞特唄!” “不用你cao刀,在旁邊指導下看著就行?!彼肆艘徊剑T惑道。 簡單剛想著以什么理由拒絕,羅斯巴什又補了一句: “這次的試驗由國家贊助,你只要出席到任了,能拿到一筆豐厚的酬勞獎金?!?/br> 羅斯巴什饒有自信,這么幾年了,他還不知道這丫頭什么性子嘛! 簡單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有些干渴的唇瓣,佯裝心不甘情不愿的應了下來,結果羅斯巴什欣喜地出聲說道: “20號的飛機票,我已經幫你訂好了,下機之后,直接來實驗室?!?/br> 簡單楞了楞,雙眸呆滯,合著這老頭子早就把坑給她挖好了是吧! 羅斯巴什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連一句話都不跟簡單多扯,匆匆忙忙掛斷了電話。 ☆、第一百三十八章:一言不合就開吻 掛斷電話之后,簡單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方顯示的時間,又看了看張貼在墻上小小的作息安排表,她中午有倆個小時的午飯和午休時間,到下午四點換班…… 她偏頭看了一眼房間角落擺放的單人床,一口重嘆,只能繼續(xù)趴在桌子上小寐一會。 可剛入睡不到半個小時,旁邊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簡單放松的手頓時緊握成拳,拿過手機看都沒看,直接把它扔到了柜子抽屜里闔上,電話音量還有些清晰,但已經減小很多了。 幾聲之后,終于清靜了。 ……。 醫(yī)務室的工作很輕松,只要不來病人,基本上一天都是閑的。 當然,簡單這一覺也沒睡安穩(wěn),電話沒叫醒她,顧玖親自上門來了。 一進門便見簡單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身影,他眉梢一挑,上前叫了幾聲—— 隨后,簡單迷迷糊糊見到顧玖了,尤其是那雙淡金色眼眸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很真實,又帶著不現(xiàn)實的虛幻。 直到顧玖把她抱了起來,原本睡意迷糊的她,瞬間清醒了。 “我去,你這什么毛病?專門喜歡乘人之危嗎?” 早上趁她睡著了親她,現(xiàn)在趁她睡著了又抱她,下次睡著了還能干出什么事? 顧玖眉梢輕挑,淡金色的眼眸輕垂,看著懷中一睡醒就不安分的小女人,一口輕嘆:“我叫你了,但你睡得太死,只好出此下策!” 說完微瞇了雙眸:“難道不是某人想要公主抱的伎倆?” 簡單微皺了眉頭,雙手環(huán)抱上顧玖的脖頸,若有所思地出聲說道:“都說智商會跟情商成對比,就算我是想要公主抱,你也別說出來??!我不要臉??!” 顧玖饒有趣味地反問:“你什么時候要過?” 簡單:“……” 是的,現(xiàn)在這個懟她不要臉的男人,是表面上的男朋友。 她可以說分手嗎? 簡單動了動身子,示意讓顧玖放她下來,可他卻并沒有照做,淡淡地出聲說道:“我母親過來了,說想見你一面。” 簡單微微一愣,傻傻地看著顧玖那雙淡金色眼眸,有些不耐地出聲問道:“見父母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 “媳婦與婆婆的見面會,不對嗎?” 顧玖說得理所當然的模樣讓簡單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大哥,我這說真的,我倆現(xiàn)在這狀態(tài)就跟玩似的,我們倆怎么玩那都是我們倆的事兒,但這要是牽扯到家長家庭什么的就變味兒了,你……” 簡單還未說完,顧玖有些不悅地打斷了她的話:“什么叫跟玩似的?” 見那雙淡金色眼眸中的深邃,簡單抿了抿唇,好聲好氣地出聲說道:“你能不能先放我下來,我們再好好說道說道?!?/br> 她就怕有什么說不對的地方了,連跑都沒法跑。 顧玖眉間的折痕并未因此消散,他將簡單放在辦公桌上,一雙淡金色的眸子輕垂,直直地緊鎖著簡單的視線。 簡單仰著頭,呵呵傻笑道:“你看?。∥覀儚牡谝淮我娒娴浆F(xiàn)在,總共加起來不過倆個月的時間,就算我們現(xiàn)在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再撇開我不婚主義什么的,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這情況,適合見父母嗎?” 他們對彼此什么的都不了解,到時候他跟他媽介紹都不知道怎么介紹她。 她就怕見面了,人家mama問你,哎你們什么時候結婚啊!什么時候要孫子啊! 她總不能回答人家mama:哦,我們不結婚,我們就是玩玩。 這叫什么事??! 而且她這性子,不太適合應對一些長輩什么的。 再說了,豪門的規(guī)矩禮儀那么多,再加上什么惡婆婆的傳言,她是一點都對顧玖的家庭不感興趣。 重要的是,顧玖對她應該只是喜歡吧? 她對他也談不上愛…… 顧玖有些不太明白簡單到底在想說些什么,她不想結婚,那他可以給她時間,甚至可以退一萬步不要那張結婚證,他不明白她還有什么可顧慮的。 他淡金色的眼眸一寒,磁性聲線冷了幾分:“嫁入豪門,不是你起初就問我索要的東西嗎?如今這豪門的門檻就在你眼前,你卻往后退,在逗我玩?” 簡單眨巴眨巴眼眸,有些尷尬地抽了抽嘴角:“我……我就是那么說說,沒想過你會如我愿,誰知道成了真呢!” 說她愛錢,她確實來之不拒。 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對豪門以及依附男人等等沒有半點興趣。 早知道她就換口了,直接給她幾百一千萬什么的,拿著這筆錢跑路去—— 簡單越解釋,顧玖眉間的折痕就越是深,“你不喜歡我?” 簡單抽了抽嘴角,訕訕笑道:“大家都是兄弟,別問這么傷感情的問題?!?/br> 顧玖:“……” 下一秒,顧玖突然彎腰,毫無征兆的吻上了簡單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