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嗯?!睗衫瓲栠€想說什么,卻見別墅大門突然開開,那個牧崇衍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旁邊還跟著個面容精致、身形頎長清瘦的少年。 澤拉爾連忙把手腕反扣在了身體一側(cè)。 牧崇衍走到大門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早上見到的那個男人,眉間微微露出不悅。 “你是誰?” “我叫吳澤,是澤澤傭兵團的團長,有事情想請教牧先生,不知牧先生能不能把門打開,咱們好好聊一聊?!?/br> 牧先生???! 腕表屏幕里的男人眼底一變,指節(jié)霍然攥緊。 “牧先生不必擔心我會對您不利,我是因為有事想和您合作,所以才來找您的,您不妨把門打開?!睗衫瓲栍卸Y地笑著。 這花紋繁密的鏤空鐵門把人臉擋得很掩飾,不開開門的話,他能拍到什么?! 牧崇衍眉頭皺起,“有事可以直說?!?/br> 見牧崇衍居然依舊一副“不說他直接就走”的樣子,澤拉爾暗暗皺了下眉,頓了兩秒終是松口:“這件事......非常重要,事關(guān)您使用的阿特爾弧步,我建議牧先生把門打開,咱們好好談......” “你怎么知道阿特爾弧步?!” 牧崇衍眼色一斂,凌厲的目光直直刺向澤拉爾。 “因為......”澤拉爾一笑,“我已經(jīng)拿出誠意了,牧先生也該拿出一些誠意吧?” “誠意?”牧崇衍冷聲笑了,“好啊?!?/br> 抬手打開內(nèi)置密碼門鎖,牧崇衍推開了鐵門,“吳澤先生,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澤拉爾將腕表淺淺側(cè)開,把腕表右上角的攝像頭露了出來。 一直觀察著澤拉爾的牧崇衍自然發(fā)現(xiàn)了這個動作,頓時眼底一怒,別人可能不認識這種形似裝飾表的腕表,他怎么可能不認識?! 手中立刻出現(xiàn)了一塊斷刀刀片,牧崇衍手腕一轉(zhuǎn),刀片急速旋出! 牧崇衍的動作太快,澤拉爾剛剛反應過來,就聽見“嘩擦”一聲,手腕處的腕表屏幕裂出了龜紋,瞬間黑屏! “你!”澤拉爾又驚又怒,他知道這人武力值很高,卻沒想到居然強到了這么可怖的地步! 怕是和他老師相比,也不遑多讓! 然而牧崇衍并沒有給他愣怔的時間,眉目一凜,繼續(xù)出手。 這邊兩人已經(jīng)打了起來,屏幕另一邊的男人卻緊緊攥著拳頭,瞳孔激動又忐忑地顫抖著,胸口劇烈起伏。 這個“牧先生”的眼睛、鼻子......都與年輕時候的羅爾斯...... 太像了!! 有沒有......有沒有可能...... “咣當”一聲,椅子歪倒在地,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第98章 “還不說?!我勸你識相點!”白榕故作兇神惡煞, 拿著小彎刀站在被捆住手腳的澤拉爾面前,威脅地揮了揮, “不然, 有你好果子吃!” 角落里的澤拉爾臉頰青紫了一塊,慘兮兮地坐在墻角,他看著前面圍著的一圈人, 個個像是參觀異獸園似的盯著他,心里不禁又羞惱又憤怒。 他堂堂的二皇子,居然被一個剛來這里兩個月的異域人輕而易舉地給擒住了, 甚至還被這么肆無忌憚地綁住審問, 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br> “還不說?!!”白榕聲音一怒,又揮舞了兩下彎刀。 這個人居然敢偷拍他家牧崇衍, 證明是有預謀的, 說不定還有什么陰謀勢力在背后等著, 絕不可姑息?。。?/br> 牧崇衍站在一邊, 唇角壓了又壓,明明是很嚴肅甚至很嚴峻的事情,看著他家小甜糕的“嚴刑審問”, 總覺得有點想笑...... 不行, 他家小甜糕適合賣萌, 不適合裝狠...... “榕榕......”牧崇衍走過去, 拍了拍白榕的肩膀,“我問吧,你審問了那么久, 去喝點水吧?!?/br> “我不渴。”白榕用刀尖指了指澤拉爾,“他太難審問了,我看咱們還是太溫柔了,崇衍,你再把他打一頓吧。” 澤拉爾面色一變:“??。。 ?/br> 這個少年看起來精致可愛又清瘦,怎么這么狠??! 白榕看到了澤拉爾眼神的變化,冷眼呵了一聲。 經(jīng)歷過了圣亞的事情,他算是明白了對一些陰毒的勢力敵人是半點也不能留情的,要不是覺得這個“吳澤”是否陰狠毒辣還有待考證,他可不僅僅是讓他家崇衍揍他一頓這么簡單了! “行啊?!蹦脸缪軠\淺勾了勾唇角,道:“榕榕,把治療儀拿出來?!?/br> “嗯?”白榕有些疑惑,但還是立刻把治療儀從空間鈕里取了出來。 “榕榕,你拿著治療儀在這等一下,一會兒,這個人傷勢過重了,你就去治療一下?!蹦脸缪軠\淺笑道。 立刻就明白了牧崇衍的意思,白榕乖巧地點點頭,道:“好。” 其余幾人也覺得這方法不錯,掃了眼治療儀,又紛紛把目光轉(zhuǎn)移到澤拉爾的身上。 角落里的澤拉爾卻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這個牧崇衍居然比剛剛那個少年還要狠,竟然要一邊暴力他一邊治療他,這種折磨人的手段簡直太狠毒了?。?! 但這個牧崇衍的算盤打錯了,他堂堂二皇子根本不可能這么簡單地就屈服,他只會...... 機智地拖延時間,讓他老師趁這時間來救他! “等等!”澤拉爾突然出聲。 牧崇衍沒有理,面無表情地卷了卷袖子,邁著步子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澤拉爾有些急了,“等......等等,我有話要說!” “你有什么話要說?”牧崇衍面色冷厲,居高臨下地看了地上的澤拉爾一眼。 “我......我可以把你們剛剛問的那些都回答了?!?/br> 澤拉爾瞄了牧崇衍身后的白榕一眼,雖然這個少年挺狠的,但他也能看出來這個少年大概是這里面心最軟又最有話語權(quán)的一個了,頓時故作虛弱地咳嗽了兩聲,垂下肩膀,“但是我太餓了,身上還疼,能不能先給我弄點東西吃,我吃飽了詳細說......” “你少?;ㄕ小!蹦脸缪芾溲劭粗鴿衫瓲枴?/br> “我沒有?;ㄕ?!”澤拉爾猛地搖頭,看向白榕:“如果你們不信,我可以告訴你們?yōu)槭裁次抑腊⑻貭柣〔剑 睗衫瓲栄柿丝诳谒?,做出一副?nèi)心很掙扎的樣子,“這......這是因為我不是第一次見過這個弧步了,我之前救過一個乞丐,那個乞丐就會阿特爾弧步,他教會了我這個弧步?!?/br> 澤拉爾一邊說,一邊在心里雙手合十對自家老師道歉,他老師那么風光霽月的人物當然不可能會混成乞丐...... “乞丐?!”白榕眼底微微一變。 難道......之前也有圣亞機甲戰(zhàn)士掉了進來???! “嗯......”澤拉爾連忙點頭。 “會阿特爾弧步的人,怎么可能會混成乞丐?”一旁的納爾亞突然開口,他還記得在傭兵公會比試場見牧崇衍使用過的阿特爾弧步,簡直令他震撼,即便那個乞丐的阿特爾弧步?jīng)]有牧崇衍這么精進,獵殺個四五級的異獸也沒有問題。 “因為......”澤拉爾頓了頓,虛弱地道:“因為他掉下來后......咳咳,受......受傷了......” 見澤拉爾臉色有些發(fā)白了,白榕想了想,走去廚房拿了一塊長條形糖糕。 他當然不是心軟了,而是擔心這人說著說著暈過去,耽誤他們審問。 “崇衍......”白榕拿著糖糕回來,沒有直接過去遞給澤拉爾,而是看向了牧崇衍,“要不要給他吃點東西。” “......”牧崇衍頓了兩秒,接了過來,“我去給他就行?!闭f著又看了眼時間,對白榕道:“已經(jīng)不早了,馬上就七點了,晚飯都做好了的話,你就先去吃?!?/br> “沒事,我不餓?!?/br> “怎么可能不餓,今天殺巨鱷獸消耗了那么多能量?!蹦脸缪芪⑽⒌拖骂^,聲音溫柔地勸哄,“榕榕快去吃飯,你吃完了我就去,這里得看著個人。” 角落里默默看著兩人的澤拉爾:“......” 他被綁成這個樣子,難道還有看著的必要嗎?! “那......崇衍你等等。”白榕眼底微微一閃,突然轉(zhuǎn)身跑了過去。 牧崇衍看了白榕的背影一眼,轉(zhuǎn)過身,冷著臉把糖糕往澤拉爾嘴里一塞。 “我勸你不要?;ㄕ小!?/br> “唔......唔唔......”澤拉爾根本說不出話,只能半仰著頭,一邊嚼著糖糕,一邊調(diào)整著角度以免糖糕掉下去。 畢竟他現(xiàn)在手被反綁著,褲子上也不干凈,讓他把糖糕懟在褲子上吃,他接受不了。 口中的糖糕甜軟可口,澤拉爾心底卻很是羞怒,這個牧崇衍居然就這樣塞他嘴里,讓他只能這么狼狽地吃,分明是在羞辱他! 其實牧崇衍還真沒想這么多,畢竟讓他給澤拉爾松綁不可能,讓他一手拿著慢慢喂?jié)衫瓲柛遣豢赡堋?/br> 這邊,澤拉爾一邊嚼一邊在心里憤憤地想著計策,另一邊白榕端著個大托盤小跑了過來,托盤上有六個烙餅,兩盤被特意夾出來的菜,還有兩碗湯。 “崇衍,咱們一起在這吃。”白榕把托盤放到一個椅子上,又拿過兩個凳子,揚起臉道:“坐吧?!?/br> 牧崇衍心里一軟,坐下來笑了笑:“謝謝榕榕?!?/br> “謝什么啊。”白榕笑著露出兩顆小虎牙,“崇衍......他剛剛說什么了沒?” “沒有?!蹦脸缪芸粗缘糜行┢D難的人,眉頭微皺,在這種時候還嫌棄褲子上的土,寧愿仰著脖子吃也不放在膝蓋上,看來之前是個生活條件很不錯的大少爺。 見澤拉爾吃的很累,白榕皺了皺眉,“崇衍......要不要給他換個方式綁著?” 比如把綁著的手從后面挪到前面。 “不必了?!敝腊组攀鞘裁匆馑迹脸缪軍A了一筷子菜放到白榕碗里,“他已經(jīng)快吃完了?!?/br> 正努力咽著的澤拉爾險些噎住:“......” 在澤拉爾吃完的時候,牧崇衍喝了一口湯,掃了澤拉爾一眼,“吃完了?” 澤拉爾頓了頓:“......嗯。” 他估摸著以他老師駕駛機甲的速度,只需三四個小時就能從s區(qū)的王宮趕到b區(qū),雖然他沒有和他老師說過這里的地址,但是憑他老師的能力,應該不需要一小時就能找到這邊來。 所以......他只需要熬過這四五個小時就夠了。 “那就說吧?!蹦脸缪芸戳嗣黠@在默默打算著什么的澤拉爾一眼,眼底微沉:“哪個勢力的,真名是什么?” “吳澤就是我的真名。”澤拉爾果斷不承認自己用了假名,故意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沒有什么勢力,就是澤澤傭兵團的團長而已,來找牧先生是想和牧先生你交流一下獵殺異獸的經(jīng)驗以及......阿特爾弧步的練習經(jīng)驗,因為不管我怎么練,都練不進一秒內(nèi)......” 澤拉爾八分假兩分真地編著,表情演得很真摯,他堅信如果他說他就是二皇子澤拉爾,這些人為絕后患很可能會殺人滅口,就算這些人心虛害怕了,讓他毫發(fā)無損地出去了,也不如他什么不說地受些折磨,等他老師來救他。 不然他這個臉豈不要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