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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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陸安珩的顏值簡直是開了掛的存在,這樣大紅色的衣袍,尋常男子根本就壓不住,稍有不慎就會穿出娘氣或者俗氣來。 然而陸安珩這么一穿,更襯得他面如冠玉,眉眼如畫。所謂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便是如此。以至于站在他身后的探花臉色很不好看,這位探花單看顏值還是挺不錯的,怎么著也能是優(yōu)秀的水平。結(jié)果悲催地碰上了陸安珩,學(xué)識和顏值通通都被吊打,真的能算得上大齊朝歷史上是第二悲劇的探花了。 至于第一悲劇的探花?那必須是姜錦修那屆?。∵@么一想,姜錦修和陸安珩師徒倆還真是作孽。 等到時辰差不多了,禮部的官員們也已經(jīng)捧著圣旨準(zhǔn)備鳴鑼開道,陸安珩等人便在官員帶領(lǐng)下騎上了高頭駿馬,慢悠悠地開始打馬游街了。 京中的小娘子們很是興奮,早就聽說這屆的進士中有好些個俊俏男兒,這會兒好不容易得了家中長輩的允許能出門一飽眼福,小娘子們簡直激動地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一大清早便擠在進士們打馬必經(jīng)的宣華街兩旁的客棧樓上,手里拿著各色的花和錦囊,準(zhǔn)備往最俊俏的那個郎君身上扔過去。 而男子們便沒有這么多拘束,早就已經(jīng)將街道兩旁全部站滿,就是為了一睹進士們是何等的風(fēng)光。其中更是有不少神色激動的秀才和舉人,期盼著自己能沾染些許進士們的福氣,下一次說不定便能金榜題名了。 東華門這頭,禮部官員們啰嗦了一大堆后終于開始進入正題了,陸安珩神色一振,在禮部的樂聲鑼鼓聲和禮炮聲中輕輕一晃韁繩,腳下微微用力,率先騎著馬隨著禮部官員而出。榜眼和探花緊隨他身后,略微落后他半個身子,一道兒踏上了宣華街。 正在客棧中等著心焦的女郎們一聽到震天的禮炮聲,心下登時一喜,紛紛掀起了靠街的窗戶,急切地望著街道那頭,等著進士們頎長的身影出現(xiàn)。 隨著鼓樂聲的臨近,打頭的陸安珩的面容也清晰地映在了前來圍觀夸官的人眼中。此時時辰尚早,柔和的朝陽灑落在陸安珩清俊如畫的眉眼上,仿若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光一般,遠遠望去,宛若謫仙。 小娘子們的心齊齊狂跳起來,興奮的尖叫聲根本壓制不住,就連在震耳欲聾的禮炮聲也沒能掩蓋住她們興奮至極的尖叫聲。等到完全看清楚陸安珩的相貌后,所有的小娘子都激動了起來,一邊高聲尖叫歡呼,一邊拼命地將手中的花朵和香囊手帕往陸安珩身上扔。 陸安珩身上瞬間就落滿了花雨,帶著各色香氣的香囊和手帕也掉了一堆,差點就這么把陸安珩給淹沒了。有那花朵和手帕都扔完的小娘子,急得一把抓過身旁隨行兄長的荷包就往陸安珩身上扔,一邊扔一邊大喊著陸安珩的名字,興奮地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那冷不丁被搶了荷包的兄長們簡直郁悶極了,天知道荷包里還有不少他們的私房錢呢,這下可好,全被這敗家的妹子給扔了。 更苦逼的就是陸安珩了,砸完鮮花手帕又接著荷包的又不是一兩個,偏生這些荷包里頭都藏了不少暗器,要不是陸安珩身手靈活,又在危急關(guān)頭練就了聽風(fēng)辯位的絕學(xué),估摸著也得跟當(dāng)年的姜錦修似的,頂著滿腦門的包去赴瓊林宴了。也真是悲催。 不過這種狂熱的氣氛確實能讓人升出一股極大的虛榮感。陸安珩忍不住想起了孟郊的那句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再一看周圍的人對自己投來的那種狂熱而艷羨的神情,即便陸安珩不是個浮夸的人,也在這個瞬間體會到了孟郊當(dāng)日得意洋洋的飄飄然之感。 這感覺就是一個字——爽! 陸安珩的情緒也激動了起來,忍不住對著樓上正在高聲叫喊的小娘子們笑著揮了揮手,這下可不得了了,立即點爆了小娘子們的興奮度。一個個兒就跟不要命的又叫又跳起來,鮮花繡帕就跟暴雨似的往下落,陸安珩三人被砸的最厲害,幾乎要一齊埋進這些花海中。 只可惜榜眼和探花的身手不如陸安珩矯健,這么一波特殊的大雨落下來,兩人接連發(fā)出悶哼聲,一聽便知被砸得不輕。 兩人看著陸安珩還在人來瘋地?fù)]手和小娘子們互動,心里真是好氣啊,齜牙咧嘴地打馬來到陸安珩身邊,拉了拉陸安珩的袖子,示意他略微收斂一些。 陸安珩回頭一看,就見這倆略微苦笑的神情,再一看天上不斷掉落的香囊雨,陸安珩心里頓時便悟了,合著這兩位兄弟中了不少暗器,看這時不時倒抽一口冷氣的樣子,這會兒估摸著得渾身都是包了。 念及至此,陸安珩干笑了幾聲,對著他們大聲道:“已經(jīng)快要游完了,看看人家小娘子們多熱情,我們不如一道兒給她們打個招呼好了?!?/br> 榜眼和探花的年紀(jì)也不大,方才只是不太樂意陸安珩一人獨搶風(fēng)頭,這會兒陸安珩的提議一出,兩人也躍躍欲試。陸安珩見狀,連忙示意他們對樓上揮揮手。前三甲一齊來上這么一下,瞬間就讓氣氛沸騰到了頂點。別說是激動不已的小娘子們了,就連圍觀的郎君們都失去了理智,跟著一起尖叫吶喊了起來。 可謂是大齊有史以來氣氛最熱烈的打馬游街。 游街后,進士們便來到了城西的瓊林苑。此處乃是皇家別院,自前朝開始,帝王便會在此為新科進士設(shè)宴道賀,本來該叫恩榮宴,因著這別院名為瓊林苑,后來便慢慢地將這宴會稱為瓊林宴。 陸安珩等人到時,元德帝早已高坐于御案前,一臉溫和地看著陸安珩這三百進士。 陸安珩領(lǐng)著其他進士行了禮,等到元德帝叫起后,這才微微抬眼掃了一下陪同元德帝前來赴宴的眾多的官員。 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姜閣老和姜錦淵二人。 姜閣老捋了捋胡須,對著陸安珩微微一笑,目中滿是笑意。姜錦淵雖然天生一張冷臉,看向陸安珩的眼神卻分外柔和。 在二人關(guān)懷的眼神中,陸安珩還處于激動的內(nèi)心瞬間便安定下來,低眉斂目地收了身上的浮躁之氣,沉穩(wěn)地聽著元德帝的告誡與賀詞。 瓊林宴說白了也是為進士們拉關(guān)系互相認(rèn)識的宴會,只不過規(guī)模特別高,主辦人的身份特別牛逼而已。 等到姜閣老和姜錦淵先后走到陸安珩身邊,帶著笑意與陸安珩交談后,在場所有進士看陸安珩的眼神便深上了些許。 偏生元德帝這會兒還湊了個熱鬧,對著姜錦淵戲謔道:“愛卿與子思真是手足情深,對子思的弟子也如此照顧?!?/br> 姜錦修無語地看了元德帝一眼,心說兩家結(jié)親的事兒你不是早知道了么?問上這么一句,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過姜錦淵也明白元德帝這是在刻意為陸安珩做臉面,也配合地接過了話頭,恭聲道:“稟圣上,不僅是如此,臣這會兒也是在照顧未來女婿?!?/br> “哦,你們兩家竟是定了親事?這可是大好事,姜家的女兒素來德才兼?zhèn)?,狀元郎亦是才高八斗,這可是天生的好姻緣,不若朕也來湊個熱鬧,當(dāng)一回媒人,你們看如何?” “臣等謝主隆恩?!?/br> 元德帝這話一出,姜閣老父子和陸安珩三人跪下道謝。這可是天大的恩典,意味著兩家簡在帝心,得圣意。尤其是陸安珩,心知元德帝和姜家兩位前輩這是在給自己撐腰,畢竟自己勢單力薄,即便得了狀元,進翰林院后也未免不會受到刁難。 如今他們聯(lián)手來上這么一出,那些心中妒忌自己想給自己穿小鞋的人便要忌憚幾分,可以說他們這一下已經(jīng)為自己鋪好了路,讓自己不受任何刁難和白眼。 陸安珩心下感動萬分,覺得這會兒不管元德帝開口把自己扔到哪里去發(fā)光發(fā)熱,自己絕對心甘情愿的當(dāng)一頭老黃牛為民服務(wù)。這皇帝當(dāng)?shù)?,實在是太會籠絡(luò)人心了啊。 姜家就更不用說了,這幾年一直都在幫扶著自己,處處為自己考慮,親生的父母也不過如此了。 陸安珩不由再次感嘆了一下自己的好運氣,碰上的都是神隊友,真是天大的福氣。 自打元德帝一開口說要當(dāng)姜家和陸安珩的媒人,這會兒不僅是同科進士們對陸安珩羨慕嫉妒恨了,就連在朝堂上待了多年的老狐貍都忍不住羨慕起陸安珩的逆天運氣來。 這么一個初入官場的毛頭小子,不但得了皇帝青眼,還讓姜家心甘情愿地為他保駕護航。這么兩座大靠山,除非這小子腦子抽了想造反,否則仕途妥妥的一片平坦啊!真是讓人眼兒氣! 同樣的,這些人也在心中默默將陸安珩劃為“不能惹”的那一類人中,讓陸安珩避開了無數(shù)的明槍暗箭。 元德帝他們的目的也就這么達到了。 瓊林宴后,陸安珩便收到了禮部送來的官服,心情愉悅地前去翰林院報道去了。 陸安珩的官場生涯,也自此開啟。 第49章 阿拉伯?dāng)?shù)字的應(yīng)用【修】 這會兒的官服顏色得按等級來劃分,三品以上官員的官服是紫色的,四五品服緋,六七品服綠,八.九品則服青。同一顏色,按照品階高低還有深淺之分。 陸安珩被授了翰林院修撰,從六品。按照現(xiàn)有的等級劃分,禮部給他送來的官服便是綠色的,還是深綠色。 說實話,這顏色真的不咋地。雖然衣服用料講究做工也精致,但是這顏色確實挑人,一不留神就能讓自己丑上一個度。 好在陸安珩的顏值突破天際,又遺傳了蕭氏白皙細膩的皮膚。即便這官服再刁難人,被陸安珩這么一穿,愣是穿出了華服美袍之感,再加上陸安珩身材比例好,膚白腿長顏值高,竟是將這身官服穿出一種別樣的美感來,格外的賞心悅目,讓人挪不開眼。 以陸安珩現(xiàn)在的品階,還沒有資格去參加大朝會,只要前去翰林院點卯,做好上司安排的任務(wù)就成。是以陸安珩收拾妥當(dāng)后,便揣著一丟丟小激動的心情走向了通往翰林院的路。 這會兒天色剛亮,街上已經(jīng)有不少來來往往的百姓,自帶光環(huán)的陸安珩素來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在細碎的日光照耀之下,更顯得他玉樹臨風(fēng),飄然出塵。 不少大姑娘小媳婦兒都已經(jīng)看直了眼,有那大膽的,鼓足了勇氣往陸安珩身邊走了幾步,面色通紅地捏著手中的手帕,羞答答地看了陸安珩一眼,將手帕往陸安珩身上一扔,扭頭就跑。 陸安珩無語,萬萬沒想到自己就是去上個班還能碰上這么一出。 于是陸安珩就這么被人砸了一路的花來到了翰林院,憑借自己爆表的顏值又給廣大的同僚們造成了若干點傷害。 咳……那什么,陸安珩前世曾流傳過一句話,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這會兒大家的官服都是禮部統(tǒng)一發(fā)放的,除了尺寸外全都一毛一樣。 以往那些從六品的翰林也沒覺著自己這官服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反正大家穿起來都是一樣的丑,也就都不在意了。然而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陸安珩一來,完全打破了他們的自我安慰,戳破了這血淋淋的事實。 榜眼和探花到的比陸安珩還要早上一會兒,他們的官服顏色比陸安珩的還挑人,是淺綠。探花林琛還好,顏值也很過硬,穿著這官服也很是英俊。榜眼衛(wèi)長安可就悲催了,他本就生得黑,再一穿淺綠色,那效果,簡直是災(zāi)難。 好在衛(wèi)長安也看得開,心里對同科的陸安珩和林琛絲毫沒有介懷,反而大方地拿自己來開玩笑,開口道:“我們這科的三鼎甲,論及相貌,愚兄可是大大拖了二位賢弟的后腿了?!?/br> 氣氛頓時便歡快起來,陸安珩咧嘴一笑,挑眉道:“那林兄可真是太過謙虛了,論及男子氣概,林兄可遠勝我倆?!?/br> 周圍的人也來湊了個熱鬧,嘻嘻哈哈地就打開了話匣子。陸安珩本身的交際手腕很不錯,又知曉后世的自黑之道,三言兩語就跟同僚們拉近了關(guān)系。 氣氛正好之際,翰林院的何掌院穿著一身深緋色的官服到了。 何掌院同樣世家出身,這會兒雖然科舉制度已經(jīng)施行多年,然而寒門學(xué)子想要出頭也著實不易。論及讀書,顯然是家中藏書一大堆,又有大儒的世家子們更占優(yōu)勢,完全是贏在了起跑線上。所以朝中的文官,還是以世家居多。 因著瓊林宴上元德帝和姜閣老三人聯(lián)手上演的那一出,早就讓這些官場上的前輩們牢牢記住了陸安珩的名字。畢竟能讓皇帝和姜家同時出手相護的寒門子,這么多年來也就陸安珩一個。 混官場的,智商情商總得在線,大佬們都已經(jīng)明確表達自己的意思了,誰要是還敢想不開去刁難一下陸安珩,那才是作死。 何掌院雖然性子剛正不阿,脾氣也不大好,卻也不至于那么沒眼色。更何況他也是當(dāng)初批改殿試考卷的考官之一,陸安珩的那篇文章,他也是畫了圈的。是以何掌院本身便對陸安珩的才華較為欣賞,自然也就不會干出什么找茬之事了。 實際上,中了狀元的陸安珩雖然風(fēng)頭正盛,然而到了何掌院這個層次的官員,還真沒哪個有這個閑工夫把他拉入渾水中。狀元固然風(fēng)光,不過何掌院在翰林院多年,見過的狀元多了去了,本身也是先帝年間的狀元。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何掌院看陸安珩不順眼,也不至于拉低身份直接給陸安珩難堪。 看到陸安珩三人,何掌院嚴(yán)肅的面容舒緩了些許,冷厲的嘴角微微上挑了幾分,雖然面上并不曾有笑意,卻也讓陸安珩三人感受到了他的和善。三人登時心下一松,微微吐出一口氣來。 何掌院早就知曉陸安珩他們要來的消息,早給他們安排了辦公的廂房,這會兒見他們舉止有度,不像是姜錦修那等恃才傲物的刺兒頭,心里便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口吩咐陸安珩三人幾句,何掌院便開口點了一個人,讓他領(lǐng)著陸安珩三人前去分給他們的廂房。 陸安珩比較幸運,一個人得了一間房,衛(wèi)長安和林琛則是兩人共用同一間房。雙方的房子就在隔壁,串門特容易。 等到衛(wèi)長安和林琛進屋后,陸安珩也走進了自己的房內(nèi),想看一看清貴翰林們的待遇到底如何。 屋內(nèi)的設(shè)施挺簡單,前邊是一張古樸的書桌,上面筆墨紙硯俱全,除卻桌椅外別無旁物。中間用屏風(fēng)隔了開來,陸安珩好奇地抬腳往屏風(fēng)后走去,卻見里頭只擺了一張床,床上只簡單地鋪了一張草席,被褥之類的估計要自己從家里帶過來,日后用過午膳后也能在床上躺一躺,休息一下。 衛(wèi)長安他們的那邊則擺放了雙份的桌椅和木床,空間比之陸安珩這邊要逼仄許多。不過兩人都經(jīng)歷過鄉(xiāng)試和會試的磨煉,在那樣近乎手腳都舒展不開的小小號房中過了九天,翰林院這里的空間已經(jīng)算是豪宅了。 陸安珩再想了想前世,似乎沒有哪個單位和公司會給員工準(zhǔn)備床鋪的,這么一看,翰林院的安排真的是很人道了。 其實翰林院的工作也挺清閑的,陸安珩這個翰林院修撰當(dāng)?shù)?,原本?yīng)該撰寫祝文冊誥文,比如后宮嬪妃晉升時的祝文,就是翰林院負(fù)責(zé)撰寫的。另外,較為嚴(yán)肅的撰修實錄和書史等等,也是修撰的活計。 不過陸安珩資歷太淺,那等嚴(yán)肅的修史大事還輪不上他。元德帝又沒心血來潮大封后宮啥的,同僚們也沒有什么欺壓一把新人的心思,是以陸安珩的日子便過得格外清閑,除了完成前輩交給他的任務(wù)外,偶爾寫上一兩篇祝文碑文就成。 好在陸安珩自制力不錯,乍一松懈下來也沒有徹底放飛自我。翰林院別的不多,書可是一屋一屋的,陸安珩便借著職務(wù)之便,從里頭借了幾本孤本,得空時便研究一番。 說實話,自打考中狀元后,陸安珩確實松懈了不少。至少沒有了科考的壓力,陸安珩自然也不用如同以往一般和書本死磕,除卻按時去翰林院去點卯干活外,竟是還剩下一大把空閑的時間。 翰林院本就是個熬資歷的地方,好些人殿試之后就進了翰林院編書,一編就是十多年,連職位都不帶挪一下。 這樣按部就班的生活,對于年少的陸安珩來說,著實有些乏味。 不過陸安珩是個很會給自己找樂子的人,這會兒時間多了,他又開始和胡商混一塊兒去了。 早幾年,陸安珩剛到京城時,就幸運的從胡商手中得到了辣椒種子。如今辣椒已經(jīng)成為大齊百姓的餐桌上一道必備的調(diào)味菜,為提高大齊的整體烹飪水平做出了貢獻。 陸安珩當(dāng)初還想著從胡商手中買到玉米土豆和紅薯這些產(chǎn)量大,又易栽種的糧食種子,卻不料那幾個胡商手中沒有自己要的東西。雖然他們曾提起過有別的胡商出了海,會來京城販賣新玩意兒。然而等了好幾年,陸安珩愣是沒碰到那一群所謂出過海的胡商們。 再加上陸安珩后來忙著備考,成天蹲在家里讀書讀得頭昏腦漲的,紅薯玉米的事兒,自然也就被壓下去不提了。 這會兒殿試已過,得了狀元的陸安珩再也無需將絕大部分時間花在四書五經(jīng)上,自然而然又想起了那群足跡遍布世界各地的阿拉伯商人們。 要是真在他們手中弄來了紅薯土豆和玉米,估摸著能解決天下大多數(shù)百姓的口糧問題,至少不會再有那么多人因為餓肚子而死,不知要救下多少鮮活的性命。 陸安珩只要這么一想,內(nèi)心便無可抑制的興奮起來。 于是,自打摸清了翰林院的套路后,陸安珩每天兢兢業(yè)業(yè)的干完活,到點下班后,就開始往胡商堆里頭湊。 胡商們都有自己的交際圈,哪些人手中有什么稀缺物件他們心里大抵也有數(shù)。這會兒士農(nóng)工商的階級劃分牢不可破,陸安珩這么一個朝廷命官折腰與胡商們相交,在大多數(shù)人看來完全是自降身份,理解無能。 陸安珩卻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反正有了元德帝和姜家的護航,別人就算有意見也得憋著。頂多就是當(dāng)面陰陽怪氣地諷刺幾句,陸安珩的臉皮厚著呢,完全沒當(dāng)回事兒!任憑別人嘴碎,陸安珩該干嘛干嘛,該去找胡商打探消息照樣去,全然無視了這一堆說長道短的八卦清高黨。 胡商們對于陸安珩的親近表示很高興,因著之前的改編書籍和烈酒辣椒,不少胡商都和陸安珩打過交道,對他的印象都挺不錯。當(dāng)然,這和陸安珩的東西物美價廉,性價比極高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 這群胡商將陸安珩鋪子里的東西轉(zhuǎn)手賣了不少錢,看到陸安珩這個給他們帶來了財富的人自然高興。再加上陸安珩此時的身份不同于往日,身為商人,不管怎么說,和官員打好交道都是必須的。這會兒陸安珩主動示好,胡商簡直求之不得,為陸安珩提供了不少私密消息。 陸安珩的忽悠大法又重出江湖,和這群人混熟后,陸安珩甚至還向他們學(xué)了一點外語,成功地讓他們把陸安珩當(dāng)成了自己人。 然后陸安珩就開始忽悠了,將一干胡商們忽悠得找不著北,暈乎乎地就把簡便數(shù)字和乘除法運算公式全都一股腦地告訴了陸安珩,還拍著胸脯向陸安珩保證,出海后一定幫陸安珩好好找找那些叫做紅薯和玉米的東西。 陸安珩對此表示很感動,然后轉(zhuǎn)身就把這一套簡便運算上報給了朝廷。準(zhǔn)備開始在大齊朝推行阿拉伯?dāng)?shù)字和加減乘除的簡便運算,取代那些繁冗的古老計數(shù)法。 不過以陸安珩如今的品階,完全沒有資格上書元德帝。于是陸安珩只能曲線救國,揣著這阿拉伯?dāng)?shù)字前去姜家拜訪姜閣老和未來岳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