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燕如詩:不就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系列么?mama懂。 鐘曉婉:不!你不懂!真的是孫嘉盛! 燕麓之:反正我不喜歡孫嘉盛。聽說入v當(dāng)天留言有紅包領(lǐng)? 作者:是的!有紅包,留言就有,每人一個!僅限今日哦! 第25章 拖油瓶 “你媽腦洞太大了, 真的,太大了。” 走在上學(xué)路上的燕麓之氣到極致, 反而發(fā)不出火了,拿著電話無奈道:“誰讓你和她聊這些了?” 電話那端的鐘曉婉心虛的閉上了嘴。 “而且她說的沒錯啊, 除非我喜歡你或者是孫嘉盛,要不然, 我為什么會為了孫嘉盛喜歡你睡不著覺?你說之前,難道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我以為大家都和我一樣,默認(rèn)你眼高于頂, 不可能喜歡我們這些凡人?!辩姇酝袢跞醮鸬馈?/br> 燕麓之:“……我謝謝你啊?!?/br> “而且你媽出現(xiàn)的太意外了,我又正巧有點(diǎn)煩惱, 不能和我媽說,就覺著反正都是長輩, 也許可以從她那里得到答案或啟發(fā)……” 話說一半,鐘曉婉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有點(diǎn)無力, 正打算道歉,燕麓之先說道:“算了, 無所謂,她愛怎么想怎么想吧?!?/br> “啊?” “我媽跟你媽不一樣, 她轉(zhuǎn)頭就會忘了的。你以后有什么煩惱, 想和你媽聊, 可以告訴我, 我?guī)湍銌?。保證保密?!?/br> 鐘曉婉先覺得意外,繼而心里一暖, “謝謝?!逼鋵?shí)她現(xiàn)在上了自己的微信號,可以通過微信跟老媽聊天的,只不過有些心事還是當(dāng)面才能談得透徹,至于透過第三者如燕麓之,更是無法想象。 但以他的性格,肯主動說這一句,已經(jīng)十分可貴,且令鐘曉婉受寵若驚了。 “不過你也別這么給你媽下定論啦,昨天和她聊了一會兒,我感覺她還是挺關(guān)心你的,只是有點(diǎn)小心翼翼、不得其法……” 燕麓之本來已經(jīng)緩和的聲音又冷了幾度:“太陽女王又開始找人身上的閃光點(diǎn)了。” 鐘曉婉:“喂!我最討厭別人這么叫我!” “ok,那我直接告訴你,她為什么小心翼翼、不得其法。她跟你說,她記得上次和我一起吃冰激凌是我五歲的時候,對吧?你知道為什么嗎?” 鐘曉婉當(dāng)然不知道。 “因?yàn)樗臀页酝瓯ち?,就帶著行李上飛機(jī)去了南美洲,在那里一呆三年多,回來見我時,身邊已經(jīng)有許友正這個未婚夫。然后她和她未婚夫說服我外公外婆,把我接過去一起住,許諾要彌補(bǔ)這些年對我的虧欠、要做一個稱職的好mama,然而我轉(zhuǎn)學(xué)到新學(xué)校還不到一個學(xué)期,她就懷孕了。” “她去……去南美洲干什么?”萬萬沒想到故事是這樣版本的鐘曉婉說話都結(jié)巴了。 “工作外派。而且她在外派出國之前,也并不和我們一起住,只有周末才回來。她從來沒有像一個真正的母親那樣關(guān)懷照顧過我,尤其在有了許寶然作對比之后,這個真相不容回避到無法面對,我們彼此只能對這件事心照不宣,所以她才總是‘小心翼翼、不得其法’?!?/br> 鐘曉婉聽的很心酸:“那……她要出國、要再婚、以及要再生一個孩子,這一切打算,都沒和你商量過嗎?” “我?”燕麓之自嘲一笑,“不要說我,她都沒和我外公外婆商量過。” “那當(dāng)初接你一起住呢?也沒問過你嗎?你……你那時應(yīng)該不愿意的吧?” “我當(dāng)然不愿意。但他們一直說外公外婆年紀(jì)大了,照顧我九年也很辛苦,我上小學(xué)需要家長輔導(dǎo)功課,不能再讓老人家cao勞等等,講了一堆道理,我就同意了。” 然后沒幾個月,新婚夫妻就有了自己的孩子,燕同學(xué)作為拖油瓶被忽視,簡直理所當(dāng)然的連委屈都不好意思說。 鐘曉婉難過極了,卻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又覺得燕麓之大概也不想聽,最后只說:“我支持你出國留學(xué)。” 燕麓之這時正好看見朝陽徐徐升起,用自身的光和熱一點(diǎn)點(diǎn)驅(qū)散深冬的陰寒,他瞇起眼睛,微微笑了笑:“其實(shí)我現(xiàn)在覺得出不出國無所謂了,反正我已經(jīng)不是我。你支持的話,不然你替我去吧?!?/br> “???” 帶著笑意的聲音再次從聽筒里傳來:“掛了,我到學(xué)校了。” “哦,你悠著點(diǎn),慢慢跑?!?/br> 同樣在戶外看著朝陽升起的鐘曉婉,卻沒有燕麓之那輕松的心情,她心里沉甸甸的結(jié)束晨跑回到許家,意外的看見燕如詩正坐在餐桌旁。 “快來吃早餐?!毖嗳缭娨豢匆妰鹤踊貋?,立刻笑著招手。 哦,對,今天是周六,現(xiàn)在已經(jīng)7點(diǎn)多了,她在這里正常。鐘曉婉淡淡回了一句:“我先去沖澡?!本突亓朔块g。 她先進(jìn)衛(wèi)生間飛快沖了個澡,然后穿好衣服吹頭發(fā),一邊吹還一邊看著鏡子嘀咕:“真是搞不懂,怎么會有這樣的媽?明明兒子這么優(yōu)秀,長得還好看,根本找不出缺點(diǎn),居然舍得這樣對他!” ——完全不記得她自己原本是怎么評價人家燕校草的。 吹好頭發(fā),又在臉上擦了點(diǎn)護(hù)膚品,她才拿著外套和書包去餐廳。 燕如詩親自動手給她端了兩個煎蛋送到面前,說:“我剛?cè)ゼ宓模炙嚳赡軟]有劉姐好,你嘗嘗?!庇盅a(bǔ)充,“慢慢吃,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去學(xué)校。” “許寶然呢?”鐘曉婉拿起筷子問。 “她還在睡,劉姐會看著她。” 鐘曉婉心里還在責(zé)怪燕如詩,臉上一副漠然神氣,但也沒拒絕她的提議,想著就讓她送吧,自以為可以彌補(bǔ),卻毫無作用什么的,也算替燕麓之報仇了。 她很快吃完早飯,由燕如詩送去學(xué)校門口,下車時,正好碰見司彧,他跟燕如詩打了個招呼,就和鐘曉婉一起進(jìn)學(xué)校。 “你媽今天怎么會送你?” “不知道,想顯示母愛?” 司彧失笑:“你啊!”深知好友經(jīng)歷的他沒在這事上糾纏,另問道,“下晚自習(xí)打球去吧?活動活動手腳?!?/br> “恐怕不行?!辩姇酝裣肫鹱蛲硖煺娴淖约?,微微皺眉,“我答應(yīng)我媽晚上一起吃飯看電影?!?/br> 司彧驚奇:“就你和你媽嗎?” 鐘曉婉搖頭:“還有許叔叔和許寶然?!?/br> 司彧更驚奇了,但他張了張口,卻沒多問,只點(diǎn)頭說:“偶爾也是該跟他們一起聚聚的。親人嘛,總是沒法計較那么多?!?/br> 鐘曉婉沒說話,司彧看她臉色,突然伸手?jǐn)堊 八钡募纾瑒竦溃骸按饝?yīng)了就別糾結(jié)了,開開心心吃飯,高高興興看電影,好好過個周末?!?/br> 突然被男生摟住,鐘曉婉嚇的一縮,正陷在推開司彧還是不推開的選擇題中,就看見她自己和田佳一起從食堂方向過來了。 她立刻二話不說推開司彧:“嗯,我知道?!?/br> 司彧也沒在意,笑了笑,眼角余光也瞧見了“鐘曉婉”,就低聲跟好友說:“沒見著孫嘉盛呢?難道他放棄了?” “他不放棄還想怎樣?” “也是?!彼緩σ宦?,轉(zhuǎn)頭看向越走越近的“鐘曉婉”和田佳,很友好的沖他們笑了笑。 眼看著燕麓之也回以微笑的鐘曉婉,心情十分難以描述,回到教室就給他發(fā)消息:你知道你好基友跟你微笑之前,和我說什么了嗎? 燕麓之:? 鐘曉婉:他奇怪孫嘉盛為什么不在! 燕麓之:哦。 就這樣???鐘曉婉:你不覺得氣憤嗎?前一秒還在八卦,下一秒就對著人微笑,讓人誤以為他友善陽光,對他充滿好感,也太表里不一了吧? 燕麓之:我氣憤什么?他一直這樣。而且你誤會了,他沒有刻意想獲得別人的好感,對他來說,這只是社交禮儀而已。他也確實(shí)是一個友善陽光的人,你慢慢會了解的。你現(xiàn)在的氣憤,是因?yàn)槟阕约耗X補(bǔ)的司彧人設(shè)崩塌了,但這能怪他嗎? 鐘曉婉氣的把手機(jī)往背包里一丟,一天都沒和偏向好基友的燕麓之聯(lián)系。 下午放學(xué),燕如詩準(zhǔn)時打來電話:“你許叔叔去接你了。” 鐘曉婉出去,在街對面找到許友正的車,許友正顯然也看見了她,很快降下車窗,對她招了招手。 “許叔叔。”她習(xí)慣性的上了后座,先跟許友正打招呼,“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中午?!痹S友正一身休閑裝,樣貌英俊、舉止雅致,渾身充滿上層精英氣息,臉上笑容恰到好處,聲音不高不低,是個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的成熟男人,“系好安全帶,然后跟你mama說一聲,接到你了?!?/br> 鐘曉婉照做:“許叔叔接到我了。” “好。麓麓想吃什么鍋底?” 燕如詩話音剛落,旁邊有個小女孩就嚷:“番茄!” “別鬧,問你哥呢!” “我都行。您點(diǎn)吧。”鐘曉婉很快掛斷電話。 許友正已經(jīng)開著車離開五中門前那條路,他透過后視鏡看一眼繼子,笑問道:“是不是寶然又搗亂了?” “沒有?!?/br> “其實(shí)寶然挺喜歡你的,整天和她同學(xué)炫耀她有個帥的不得了的哥哥?!?/br> 鐘曉婉把自己和許寶然互換一下角色,相信了許友正的話。 “不過她太調(diào)皮了,以前我和你媽擔(dān)心她吵到你,一般不許她去找你。你們高中上課時間也長,你放學(xué)她都睡了,搞得兩兄妹,一周到頭,只有周末能見面。” 豈止是兩兄妹,親媽都是到周五晚上意外碰見的好么?鐘曉婉腹誹。 “所以你媽知道你打算出國讀書時,非常后悔,說不該管著寶然,就該讓她去煩你。兄弟姐妹嘛,感情都是這么煩出來的,好過你夏天就走了,兩兄妹沒怎么相處過,以后再見連點(diǎn)共同回憶都沒有,還不如同學(xué)?!?/br> 作者有話要說: 燕麓之:我現(xiàn)在覺得出不出國無所謂,因?yàn)槲矣杏H媽了! 鐘曉婉:???那明明是我媽! 燕麓之:哎呀,現(xiàn)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分那么清楚干嘛? 鐘曉婉:……(居然拿我說過的話來回我! 第26章 恭喜你 “你們真的覺得問題的關(guān)鍵是這個嗎?” ——鐘曉婉差一點(diǎn)就替燕麓之問出這句話。 “我覺得, 真要談的話,也該是你和你mama兩個人談, 我和你繼父說這些沒意義。” 星期天的早上,鐘曉婉站在燕麓之身后, 排隊等進(jìn)圖書館時,和他說了車上對話。 “昨晚打電話時你怎么沒說?” “嗯, 我感覺你那時心情挺好的,不想影響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