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蓉兒本來膽子就小。她既不想出賣常平平,也不想出賣心兒他們。 這個時候,若是維護了常平平,那么心兒他們就要遭殃,若是維護了心兒,那么常平平就要遭殃。 反正總會有人遭殃的話,那么就讓自己來承擔(dān)好了。反正這件事情,也是自己惹下來的。 蓉兒打定主意自己背鍋,于是邊磕頭,邊道:“都是蓉兒不好,求夫人責(zé)罰。這件事情與姑娘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br> 常平平一看蓉兒這個要自己背鍋的架勢,立馬上前,將蓉兒不由分說的一把拉起,護在身后。道:“這件事情,不關(guān)蓉兒的事。只是有人在我的食物里面下毒,所以我來查清楚這件事情罷了?!?/br> 這邊的心兒一看機不可失,連忙站出來,跪在藺夫人面前,哭訴道:“夫人,姑娘硬是說我們當(dāng)中有人在她的食物中下毒,可是姑娘一點事情都沒有。就這邊胡亂栽贓,只是因為當(dāng)初奴婢在定州的時候,與她有些過節(jié),她耿耿于懷罷了?!?/br> 常平平心里那個氣啊,氣得她直接叉腰。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常平平吐了口氣,指著心兒,道:“你當(dāng)天下人都像你一樣小心眼???若非你自己心虛,為何怕我報復(fù)。好,你既然說我想報復(fù)你,那你說說,我報復(fù)你什么了?” 常平平也是被氣到了,不管不顧,一心要和心兒對峙。 心兒一咬牙,掀開手臂上那個傷痕,道:“這些,都是她打的,很多人都能作證?!?/br> 常平平震驚的看著‘她弄的傷痕’,還真沒想到,居然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 心兒身后的一個婢女也站了出來,指著常平平說道:“是啊,夫人,當(dāng)時姑娘吧心兒打得好慘,我們都不忍心看呢?!?/br> 底下也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br> 常平平身后的蓉兒站出來,跪在藺夫人面前,說道:“夫人,不是的,這個明明就是心兒自己跌倒在石梯上摔的,不關(guān)姑娘的事情?!?/br> 常平平恍然大悟,冷笑道:“心兒,你說怎么那么笨?就算是要栽贓嫁禍也應(yīng)該弄得真實一點啊,你說你這個傷,只要找道石梯,一對比就知道了。我要是你啊,自己拿著藤條抽自己幾下,不是更真實嗎?” 心兒也冷笑了一下,掀開另外一只手臂,上面亦是傷痕累累,傷口帶著一些紅色,看來是最近才弄上去的。 心兒指著常平平道:“姑娘這樣說,是好讓心兒無法解釋心兒身上的其他傷口嗎?” 藺夫人微微揚起嘴角,饒有興趣的看著常平平。 常平平不禁鼓起掌來,道:“厲害啊,居然能自我犧牲道到這個份上。佩服,佩服。我決定了,不追究你了?!?/br> 所有皆是一愣…… …… …… 正文 第139章:小團體崩了 常平平突然來了一句‘她不追究了’,還是在藺夫人面前,何其囂張。 藺夫人冷笑道:“你不追究,那么我可否追究?!?/br> 常平平心道不好,剛剛看到心兒的傷口的時候,有些得意忘形了。 常平平看著藺夫人,問道:“夫人是那么想打我?” 藺夫人也絲毫沒有顧忌的說道:“是。” “那么夫人要如何才不打我?” “你既然想要一個心服口服打你的理由,那么我自然也需要一個心服口服不打你的理由?!?/br> 常平平咬著唇,眼珠子轉(zhuǎn)了圈,道:“這件事情,說白了,就是他們設(shè)計陷害我。只要我能證明我的清白,并且能揪出他們陷害我的證據(jù),就不打我了是不是?” “可以那么說。” 此時,跪在地上的蓉兒說道:“回稟夫人,心兒左手臂的傷,真的是自己摔的,他們都看到了。姑娘也絕對沒有打過心兒。姑娘昨夜夜里一直在房中給大人畫畫,直到今日,一夜未睡。這是姑娘的畫作,還望夫人明察?!闭f著,蓉兒便將先前常平平交給她的畫作拿了出來,雙手呈上。 管家前去,將畫作遞到了藺夫人手中。 打開一看,確實讓藺夫人微微吃驚不小。道:“這是你畫的?” 常平平點頭道:“對啊,昨天那個裁縫……不是,女紅,對,女紅來給我做衣服,便是我給藺晨曦設(shè)計的。” 藺夫人不由得嗲了點頭,道:“果然別出心裁。說完,便遞給了她身后的嬤嬤?!?/br> 常平平有些奇怪了,再怎么的,也應(yīng)該還給她啊。只是她也沒敢要。 常平平道:“我來這個府上的時間,不過短短三四天罷了。先前確實和蓉兒與心兒有一點小誤會,但是我在來了丞相府的當(dāng)天就給了她們兩人一人一更發(fā)簪作為了結(jié)了的??烧l知道好心當(dāng)作驢肝肺,心兒一直覺得我要害她。我本不想與之糾纏,可不想她們見下毒的事情被蓉兒告訴了我,于是便將氣撒在了蓉兒身上。您看,蓉兒的頭發(fā)?!?/br> 藺夫人順著常平平的手指看去,跪下地上的蓉兒也是低著頭,不難看出她的發(fā)髻參差不齊,十分難看。 以前在大學(xué)士府的時候,蓉兒便是出了名的膽小和心靈手巧。特別會編發(fā)髻。 所以藺夫人才將蓉兒派到了丞相府中。 而這個心兒,確實是那種心眼比較多的人。但心兒勝在嘴甜,會說話。不管如何,在一方面還是有些用。 藺夫人道:“發(fā)簪呢?” 蓉兒立馬從懷中將常平平送給她們的珍珠發(fā)展拿了出來,顫顫巍巍,雙手舉過頭頂。 而心兒也是渾身一顫,一直手不停的發(fā)抖,不知道該不該將頭上那根發(fā)簪拿下來。 她從未對人說過這根發(fā)簪的來歷,別人問,她都說是自己掙錢買的。 有時候這個虛榮心就是讓人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