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看樣子是在等她。 黎瓊戈進(jìn)了門,只朝他們點了點頭,一聲沒叫他們。 “你看看你惹得好事兒,還把你弟弟牽扯進(jìn)去了。早就跟你說過,祁銘是你哥,你們不能在一起,怎么就這么不要臉呢!……” 黎母指著她鼻子罵。 黎瓊戈沒搭理她,想把黎輝先哄回房間。 黎輝不肯回去。 “現(xiàn)在知道顧及你弟弟了,知道不想讓你弟弟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了?之前干什么去了?你這個死妮子,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不要臉的東西,簡直作孽??!……” 黎母不依不饒地逮著她罵,黎父就是個妻管嚴(yán),在這個家沒有太多話語權(quán),微微皺著眉坐在一邊看著黎母罵黎瓊戈。 黎瓊戈只當(dāng)沒聽見,拉著黎輝挨著自己坐下,才摘了墨鏡,扔了一張卡在茶幾上。 “卡里有二十萬,當(dāng)做這次事情給你們帶來困擾的賠償,密碼是小輝生日。我需要你們的戶口本,不只是為了我自己。這樣做可以澄清小輝和我的關(guān)系,也是為了小輝的以后著想?!?/br> 黎母還有一堆想罵她的話,被茶幾上那張卡給震懾得一句話都再說不出了。 反應(yīng)過來后,一把抄起銀行卡,寶貝一樣揣進(jìn)自己口袋。 極不情愿地回房間找戶口本去了,嘴上還在罵罵咧咧,“出事兒了才想得起來我們,平時怎么不見往家里打點錢什么的,哼,沒良心的東西?!?/br> 黎父看黎母進(jìn)了房間,才低聲好言問了黎瓊戈幾句:“阿黎真和祁銘在一起了?他們家的情況有些復(fù)雜,你……” 黎瓊戈掃他一眼,“我自己明白,有分寸?!?/br> 之后再不肯開口談這件事。 黎母拿著戶口本出來,黎瓊戈也沒多言,拍了兩張照片就準(zhǔn)備走。 黎輝粘著她,她走的時候,黎輝舍不得,又知道不能開口留她,最后只能眼巴巴地目送她下樓。 黎母倒是難得一見的送她出門,如果她嘴上沒有念念叨叨,黎瓊戈想,也許能對她稍微放下些怨恨。 離出門前,黎瓊戈想了想,回頭看著矮自己大半個頭的黎母,終是沒忍住,開口諷刺她:“您不明白怎么生了個我這樣的女兒,說實話,我也不明白,我怎么會有個你這樣的媽。不知道上輩子是欠了多少孽債。” 第64章 黎瓊戈回去就把戶口本的照片,打過馬賽克后po上了微博,連帶著七年前她和黎輝以及黎父黎母做的親子鑒定結(jié)果一起po了上去。 又寫了一篇文章,簡單敘述了自己和祁銘過去從開始到結(jié)束,再到這次又重新開始的故事,當(dāng)然,太過隱私的事被她隱去了。 最后,又告知大眾,祁銘只能算寄養(yǎng)在黎家,從來沒有被黎家收養(yǎng),也沒有改性過黎。 不管是從血緣還是法律上,祁銘和黎瓊戈都從來沒有過兄妹關(guān)系。 這樣一來,柳家想用道德綁架二人的計劃就破碎了。 她的微博一發(fā),醫(yī)院門口又集結(jié)了很多狗仔蹲點。想要采訪她拿到第一首的新聞。 黎瓊戈訂了去美國的機(jī)票,祁銘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在狗仔趕去醫(yī)院前就已經(jīng)去了機(jī)場。 等到狗仔和媒體反應(yīng)過來時,三人已經(jīng)登上了去紐約的飛機(jī)。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吧啦興奮了前兩個小時,后面就蔫了。 一直靠著黎瓊戈昏昏沉沉地睡覺。 飛機(jī)降落,安娜來接機(jī)。 黎瓊戈和祁銘一起推著行李,吧啦抱著小書包跟在身邊,儼然一家三口出行。 黎瓊戈遠(yuǎn)遠(yuǎn)看見安娜了,朝她揮手,安娜理都不理她,轉(zhuǎn)而喊她身邊的吧啦。 吧啦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地朝她跑過去,安娜蹲下去張開懷抱接住她。 她倆真像許久未見的女兒和mama。 黎瓊戈想。 “安娜,要是吧啦沒和我一起回來,你今天是不是都懶得來接機(jī)?!?/br> 黎瓊戈就說,以前沒見她這么積極地要來接機(jī)過。 安娜不否認(rèn),“不然呢,接你干嘛?你又不是找不到公司在哪兒?!?/br> 黎瓊戈朝她豎大拇指,“你狠。” 安娜和祁銘點頭致意,抱起吧啦往停車場走,“走吧,準(zhǔn)備回公司開工。” 祁銘拉回黎瓊戈,摟著人親了親,“直接去你公司還是先回家?” 祁銘拍拍行李,提醒她。 黎瓊戈一拍額頭,“哦,我把這個忘了。” “安娜~,我需要先回一趟公寓,你有聽見嗎?” 黎瓊戈扯開祁銘的手,追上安娜。 “我知道,你和那位先帶上東西回公寓,我?guī)О衫残】蓯巯热コ渣c東西,然后一小時后公司見,ok?” “okok,我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進(jìn)食……” 黎瓊戈故意反著說。 安娜停住,抱著吧啦回頭,“ok,那一個半小時,半小時,足夠你進(jìn)食了?!?/br> 黎瓊戈舉起手,無奈的攤手,“ok?!?/br> 四人分成兩路,黎瓊戈帶祁銘回公寓放行李,去公司前又去吃了飯。 吃完飯出來,黎瓊戈把鑰匙遞給祁銘,“你要先回我公寓去倒時差嗎?” “不用。” “那你和我一起去公司?” “嗯,走吧,怎么過去?!?/br> 黎瓊戈有些懷疑他的狀態(tài),“你確定你不需要休息,你是個病人?!?/br> 祁銘站到馬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走吧,去了工作的是你,我在哪兒都是休息不是嗎?再說,我想看你工作的樣子?!?/br> 黎瓊戈看他拉開出租車車門,趕緊鉆進(jìn)車?yán)铩?/br> 祁銘隨后也坐進(jìn)去。 黎瓊戈摘下鴨舌帽,撩撥著額前的頭發(fā)。 “認(rèn)真工作的女人和認(rèn)真工作的男人一樣,魅力無窮?” “不是,黎瓊戈三個字對我而言,本身就是極大的魅力了。“ 黎瓊戈笑倒在他懷里,“祁銘我以前有沒有跟你說過?” “什么?” “你真的不適合說情話。哈哈哈哈,板著臉說情話,你以為這是在做生意嗎?” “真的太像你在談判場上面無表情告訴對方你的 祁銘被她一說,也跟著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腰間的軟rou。 到安娜辦公室時,她和吧啦正在吃炸雞。 辦公室里還有另一個model在。 看見黎瓊戈進(jìn)去,model回頭和她點頭打招呼。 黎瓊戈表情少了幾分熱情,也朝她點點頭。 黎瓊戈拉著祁銘,讓他坐到沙發(fā)上。 “天吶,安娜,你這個女人,就讓吧啦陪你吃這些東西?” 黎瓊戈看著吧啦油膩膩的雙手,不敢置信。 安娜白她一眼,和另一個model又交代了些事情,讓她出去先忙其他的事。 “吧啦自己說想吃炸雞,在你眼里我就這么吝嗇?” 黎瓊戈聳肩,“至少對我是這樣?!?/br> 安娜起身,一巴掌拍到她肩上,“你享受的待遇是其他model都沒辦法享受的待遇,你還不知足。” 黎瓊戈回頭朝祁銘努了努嘴,然后啞聲說,“看看我的經(jīng)紀(jì)人,如此殘暴?!?/br> 祁銘笑了笑。 安娜抽紙擦手,“ok,準(zhǔn)備開工,這是你今天的安排。然后半個月的時間給你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紐約時裝周,我要見到你的身影,明白?” “不準(zhǔn)再出其他幺蛾子,這次復(fù)出的戰(zhàn)役,給我打得漂亮點,聽見沒?” 安娜惡狠狠地警告著她。 黎瓊戈比了個ok的手勢,“我明白?!?/br> —— 紐約時裝周開幕前一天。 黎瓊戈在公寓里日常鍛煉。 祁銘早上去了很遠(yuǎn)的一個市場,買到了些并不算新鮮的中餐食材。中午回到家時,黎瓊戈正在做瑜伽。 祁銘對這種和保姆一樣的日常,沒有絲毫怨言,甚至有些沉浸其中。 “回來了?郭乾剛才打過視頻電話了,我告訴他你出去,讓他過一會兒再打過來?!?/br> 黎瓊戈保持著平衡,朝他看了一眼。 “我等會兒給他回,中午想吃什么?” “沙拉,我今天只能吃沙拉?!?/br> 明天時裝周開幕,她必須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 祁銘把食材隨手放在里餐桌上,“每次走秀前都只能吃這些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