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祁銘蹙眉,靠著她公寓門等。 夏天掛斷電話就給黎瓊戈打過去。 響了四五聲,被接起來。 黎瓊戈剛跑完,聽見是屬于夏天的來電鈴聲才接起來。 “姐,你哪兒呢?按門鈴沒人應(yīng)呢咋?” “學(xué)跳舞。” “???”大清早學(xué)什么跳舞? “新安排的課程嗎,我怎么不知道……” 黎瓊戈舒展長腿,全身放松,“公園西北角,大爺大媽交際舞課堂了解一下?” “……,不了不了,您慢慢了解吧,對了,是哪個公園?” 夏天小jiejie揪著頭發(fā),她黎姐這是在為以后老了跳廣場舞做準(zhǔn)備吧。 “小區(qū)出門右轉(zhuǎn),隔著兩條街那個?!?/br> “夏天小jiejie,快來啊,jiejie等你來和我跳一曲。” 噫~ 夏天小jiejie打了哆嗦,她黎姐想勾人的時候,就一個慵懶的聲音就能把她迷的五迷三道的。 小夏天是替她男神祁銘打聽的,這頭不敢跟黎瓊戈說實話,就隨口接了句是。 公園一角給她的感覺就四個字,歲月靜好。 平時過慣了快節(jié)奏的生活,難得找到這么一個去處,黎瓊戈坐在一邊就不想走了。 祁銘按著小夏天說的找了過去。 隔著跳舞的人群一眼就看到她,那雙長腿實在引人注目。 祁銘從人群里穿過去,黎瓊戈才看見他。 沒等到小夏天,等來了這個人。 黎瓊戈心情極度復(fù)雜,小夏天是真的膽兒肥??! 祁銘臉色鐵青地站在她面前,“黎瓊戈我是真的太慣著你了是吧?” 黎瓊戈慢騰騰地翻了他一眼,“喲,祁總啊,大清早的這么大火氣呢,誰招惹你了?” 說完不急不緩地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礦泉水。 祁銘瞪了她兩分鐘,奈何她就一直保持著那張客客氣氣的笑臉看著你。他一肚子火根本發(fā)不出來。 “得嘞,我的舞伴沒等來,還是下次再跳好了?!?/br> 黎瓊戈起身拍拍屁股回家。 祁銘抄著手,一言不發(fā)地跟在她身后。 黎瓊戈任由他跟著,繞到另一條街上買了早飯才往小區(qū)走。 祁銘沉默了一路,黎瓊戈從電梯里看著某人鐵青地臉,連連撇嘴。 毛病,大清早過來就為了給她臉色看。 出了電梯,黎瓊戈拿鑰匙,走廊里就聽見了她鑰匙響的聲音。 走到門口,從拐角處跳出來一個人。 “surprise!” 黎瓊戈嚇一跳,條件反射后退一步,正好撞進(jìn)祁銘懷里,祁銘順手扶著她的腰幫她穩(wěn)住身形。 周俊愣了,直直看著兩人,話都說得不利索。 “我、我、我,我就是有點高興,我們昨天晚上才確定了關(guān)系,我迫不及待地想見你,你們……” 黎瓊戈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但還好她不算太喪心病狂,耐心跟炸子雞先生解釋。 “這我哥?!?/br> 祁銘臉色更青,看周俊的眼神不善。 她就作死吧,挑戰(zhàn)他的忍耐力。 周俊張成“o”型的嘴告訴兩人他有多震驚。 祁銘是她哥??? 媽耶,女朋友是個超級富二代??! 黎瓊戈顧不上他什么想法,開門進(jìn)去。 祁銘抬腳跟進(jìn)去,周俊尷尬地在門外站了會兒,也跟進(jìn)去了。 黎瓊戈坐在餐桌邊吃早飯,祁銘站在客廳與飯廳間的位置,看著他的眼神像要吃人一樣。 氣氛太過詭異,周俊尷尬地?fù)项^。 “你追的她?” 周俊從祁銘身邊走過時,聽見祁銘問他。 周俊滿腦子想的都是,“大舅哥在幫他meimei把關(guān)了!我要好好表現(xiàn)!” “是,是的!我追的阿黎,我喜歡她很久了!從她剛進(jìn)入時尚圈、走上t臺的時候我就開始關(guān)注她了!” “王八蛋!” 一聽這話,祁銘哪還忍得住,惦記他的姑娘這么多年,還敢告訴他,也是勇氣可嘉! 祁銘一拳把周俊打蒙了,什么情況? “怎么?慫了?”祁銘扭扭手腕,居高臨下地看著周俊。 “草——” 這拳打得不輕,周俊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嘴角,沒出血,但估計青了。 “你他媽有病吧!” “別逼逼,打不過我就立刻滾?!?/br> 祁銘晃晃脖子,這一肚子的火,正愁沒地兒發(fā)呢。 “嗤——我去你媽的!” 周俊本來就是個一點就炸的人,祁銘還挑釁他,揮著拳頭就撲過去了。 “臥槽——神經(jīng)病吧!” 黎瓊戈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他們,大清早地跑她家里打架來了,不是有病是什么。 她反應(yīng)的時間里,祁銘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兩拳。 都是傷在臉上,加上他一夜未睡,看起來還真有些嚇人。 周俊的拳頭又揮過來,祁銘余光瞥見黎瓊戈跑過來,故意慢了一拍,又挨了一拳,還順勢就躺到了地上。 黎瓊戈心頭一緊,“周俊!住手!” 作者有話要說: 祁銘:那個誰,那個二十一你出來一下,我打不贏那個炸子雞??? 我:我是伊拾一=_=,打不打得贏你心里沒點b數(shù)嗎? 第15章 黎瓊戈及時阻止了還要乘勝追擊的周俊,下意識把祁銘擋在后面。 “你們倆有毛病吧!打架能上外邊打去嗎?出門直走電梯,下樓左轉(zhuǎn),可以到警察局,你們?nèi)ツ莻€門口打吧?!?/br> 說著,回頭掃了一眼祁銘。 傷得好像還挺嚴(yán)重。 周俊瞬間冷靜下來,沉著臉跟黎瓊戈道歉,“抱歉,我太沖動了?!?/br> “不關(guān)你的事,是他有病。” 黎瓊戈皺著眉,攥著拳,又瞧了一眼正從地板上起身的祁銘,壓抑著擔(dān)心和上前的沖動。 祁銘起身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 輕嗤了一聲,“我可不就是有病嗎?!?/br> 病原體還就在眼前,但根本舍不得把這病原體從身體里,從心臟里拔出去。 黎瓊戈不理他的話,冷著臉拉著周俊在沙發(fā)上坐下,“我應(yīng)該有云南白藥噴霧,你坐著等會兒?!?/br> 傷得更重的祁銘卻直接被忽視了。 黎瓊戈進(jìn)房間里找到了噴霧,經(jīng)過祁銘身邊時也沒問他一句。 說不難受是假的,就隔著幾米的距離,他心尖兒上那個姑娘在對另一個男人噓寒問暖。 祁銘一言不發(fā)地走了,門被摔上。 黎瓊戈聽著動靜,她都以為自己的門就要壽終正寢了。 “你自己噴吧,我還沒吃早飯?!?/br> 祁銘走了,黎瓊戈沒必要再做樣子,手里的噴霧丟給周俊,自己起身又回到餐桌邊。 手機(jī)上有一條剛剛才收到的未讀短信,來自那個熟悉的陌生號碼—— 【打擾了?!?/br> 黎瓊戈眼睛一酸。 真好,這下徹底扯清楚了吧。 可是心里還是酸澀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