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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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徐葉羽整合過后,書中摘錄了他在這兩年從未發(fā)表過的、印在那份稿件背后的短篇作品,集結(jié)成冊,算是對過去的日子做了一段總結(jié)。 他換了一家新出版社,徐葉羽也重新給他辦了一張銀行卡,把新書的稿費都換到了他的卡里,以支付美國起居和各類的費用。 而他在心理問題得到很大緩解之后,繼續(xù)開始創(chuàng)作新書,也就是曾寄給徐葉羽看過的那份稿子的后半部分。 都說“詩人之不幸是詩家之大幸”,痛苦中創(chuàng)作的作品更有生命力,淬煉后得到的結(jié)晶同樣撼動心靈,江宙的那本短篇集也確實延續(xù)了自己一貫的暢銷風(fēng),因為人不在國內(nèi),有很多獎都是徐葉羽代他拿的。 兩本全然不同風(fēng)格的書,兩種不同的境遇,卻是因了同一件事,也幸而最終獲得了一個完滿的成果。 徐葉羽后來也嘗試著克服自己,看了幾篇他在抑郁最重時期創(chuàng)作的作品,痛苦萬分的確是可以從字里行間中看出來的,他字字句句如鉛沉墜,壓抑又暗黑,卻也極度寫實,令人忍不住繼續(xù)讀下去。 可以說是江宙讓那段痛苦有了意義,但也可以說是痛苦成就了某種程度上的他。 可如果能夠選擇,她寧愿他從來都寫不出這些,只見到陽光,觸不到極夜。 書上市的下半年,江宙從美國回來了一趟,因為要從徐葉羽這里取到樣書,也因為陳葛菲和江吳的極力懇求。 徐葉羽陪他一起回了家,陳葛菲和江吳在房間里同他說了很多,說自己知錯了,希望他能夠回來,他們愿意改正。 他們?yōu)榱俗C明自己知錯,還向徐葉羽荒廢的那兩年道歉:“我也對不起徐葉羽,是我那時候的武斷造成了那一切,我不僅傷及無辜,更咄咄逼人。是我錯了,我都知道?!?/br> 最后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江宙臉上的神色復(fù)雜。 末了,他最終嘆息一聲:“也許你們知道錯了,但jiejie和我受到的那些傷害卻都是真實的,你們總也得為此付出代價。后面三年我一次都不會回來了,你們也不用給我打電話,更不用關(guān)懷我。” 陳葛菲聲音哽咽:“那三年之后呢?” 江宙背過頭:“那時候再說吧。” 他把一切都交給時間,這份傷害能稀釋或不能稀釋,都隨時間去吧。 從家中出來后,江宙難得腳步輕松:“對了,你是說你和教授要結(jié)婚了嗎?” “是啊,”徐葉羽點點頭,“上半年就求婚了,下半年,他把婚房都買好了……” 江宙笑了笑。 徐葉羽愣住,似乎太久沒在他臉上看到笑容,以致于忘了這么青春的一張臉,笑起來是個什么模樣。 江宙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么秘密?” “第一次遇到教授的時候,有小孩子踢球過來,讓我們在球上寫自己對未來的期許,我那時候看了一眼,你知道他寫的是什么嗎?” 徐葉羽愣了一下:“是什么?” “是你的名字,”他背過手,“我那時候還以為是重名,也沒想到有人的愿望能是另一個人。但現(xiàn)在想起來卻覺得很神奇,原來教授他對未來的愿望,確確實實就是你啊。” …… 送江宙的飛機走后,徐葉羽腳步不太真切,像是軟飄飄地走了回去。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兩年的時光就這么彈指一揮間地過去,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但又發(fā)生了很多。 她和陸延白房子其實早就買好了,這段時間一直在裝修,她就依然和向微一起住在公寓里面。 而明天,也到了該搬家的時候。 向微也沒什么值得她擔(dān)心的,因為這人早就和自己日日辱罵的段青則在一起,滿足了自己“撿到手環(huán)倒霉后嫁給了高富帥”的完美猜想。 她到家的時候,向微也在收拾自己的房間,看她回來了,向微揚揚手里的本子:“你看我清出了什么?” 徐葉羽走過去,翻開本子看了眼,忽然笑了:“這不是我那時候的少女心事日記本嗎?” 她還記得,很久之前一次過節(jié)的時候,她還沒和陸延白在一起,沿路都是出來過節(jié)手挽手的小情侶。 于是那晚,徐葉羽和向微徹夜暢聊,她躺在向微床上胡亂感慨,說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把陸教授拿到手。 “那天晚上我說自己和教授,你也說自己,說自己高中時候和補習(xí)班某一任老師也算是戀愛過,但是后來感覺人家對感情也不認(rèn)真,兩個人還老是吵架。你怕他耽誤你高考,就在二月光速分手了?!?/br> 向微嘖一聲:“真是幸好那時候分得早,用剩下四個月沖刺,高考才考得不錯。不然要是備考期間一直跟他吵架擾亂心情,氣都?xì)馑懒?,哪有時間學(xué)習(xí)?!?/br> 向微又得意:“這就叫傳說中的及時止損,要分析清楚利弊,感覺到那個不好的苗頭就要趕快摒棄了,不然失去的只會越來越多?!?/br> 徐葉羽看向自己手里的本子:“那我呢?我和陸延白那段時間里,我還不是躺下去就看到那個不好的苗頭,但是還是忍不住繼續(xù),感覺到辛苦了,就在本子上記兩筆。想著以后在一起了,一定要討回來?!?/br> 向微嗤一聲:“我和你哪一樣,我那段清水得幾乎都不能算是戀愛了,感情基礎(chǔ)也不深,頂多就算是個喜歡吧。喜歡才能做到及時止損吧,真正愛上了,命都恨不得給出去了,哪還計較得失?!?/br> “你那跟我比,可是飛蛾撲火,奮不顧身啊?!毕蛭⑦B連感慨。 徐葉羽聳聳肩,把日記本收好放進書架里的那一瞬間,忽然想起來,后來她正式帶陸延白去見家長的時候,陳芷不能免俗地又問了一次:“你和葉羽……當(dāng)時是誰追的誰啊?” 那時候男人正襟危坐,把她挽在手臂間的手往上扶了扶,面不改色道:“我追的她?!?/br> 這樣想來……這段奮不顧身,也還挺有意義。 第二天是搬家日,上午的時候,搬家公司準(zhǔn)時把大件搬去了新家。 因為陸延白晚上還有晚課,所以他們倆商量后決定,小一點的東西就等陸延白上課完了之后,用他的車帶回去。 晚課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徐葉羽從公寓去了l大,到教室門口時正趕上下課,最后一個學(xué)生似乎在給他看論文。 徐葉羽就在門口等待。 男人翻了翻論文看了一眼,以往平淡無波瀾的眼眸,在掃到他最后一頁的時候,竟然彎了彎眼角。 學(xué)生奇怪地看過去,發(fā)現(xiàn)最后一頁只打印上了四個字,是他收尾部分的最后用的一個成語,叫涼風(fēng)習(xí)習(xí)。 于是,學(xué)生很自然側(cè)頭問他:“教授,你喜歡涼風(fēng)嗎?” “不,”他勾勾唇,似乎心情很好,眸光掃過門口,頓了頓,“……我喜歡習(xí)習(xí)?!?/br> …… 最后一個學(xué)生離開后,陸延白關(guān)好教室門,陪徐葉羽回公寓搬東西。 他的東西他已經(jīng)提前搬好了,只剩下她還有一點小件沒有搬。 “也沒什么了,”徐葉羽從房間里搬出一個箱子,“我只有書和幾只娃娃沒搬過去,因為怕搬家公司給我弄壞。還有就是電腦和鍵盤,也裝在最底下了?!?/br> 他點點頭,接過她手中箱子,下樓放進后備箱里。 回新家的時候是晚上了,徐葉羽開著書房的燈,把娃娃擺在桌上,從箱子里一本一本抽出書擺上書柜。 因為她放書有自己的習(xí)慣,他沒打擾,只是倚在門口淡淡望著她。 書房里安置了一張床,是因為當(dāng)時徐葉羽說,以后吵架了她把他從臥室趕出來的話,他可以睡在這里。 雖然后來男人以“我看見你書里很多場景重復(fù),覺得你應(yīng)該多加練習(xí)”為由,在這里壓著她練習(xí)了很多次。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靠床的那面墻上也被做了簡易的隔間,可以拿來放書,徐葉羽把最后幾本書擺上去,終于完工,拍了拍手。 擺完之后,她自己瞇著眼欣賞了一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抽出面前那本答案之書,跳下床,走到他身前。 他不明所以,蹙眉看向她。 徐葉羽笑著,一只手托著書,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放在書上,學(xué)著婚禮里的牧師,緩緩地,莊重而肅穆地開口。 “你愿意娶徐葉羽為妻嗎?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愿意和她永遠(yuǎn)在一起嗎?” 他勾了勾唇,配合她:“是的,我愿意?!?/br> 徐葉羽只知道這么一段有名的,往后也不知道怎么說,正皺著眉思索后話。 他在等她,于是索性抬起眼瞼往她身后看去。她身后書架上有一本剛被她擺上去的《遇光》,很奇妙的,在這種場合,他想到她在里面寫的一段話: 有的人像暗號,你做她靈魂,懂她欲言又止,知她口是心非,個中曼妙只有你們自己知曉。 有的人像城堡,你做她守衛(wèi),為她奮勇殺敵,護她樓高不破,你愛她美好綺麗一塵不染,所有人都知道。 正想到這里,徐葉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繼續(xù)笑道:“那……新娘在你心里是什么樣的人呢?” 他俯下身,桃花眼勾了勾,憑空漾出幾分深情,緩聲道。 “她是我的暗號,也是我的城堡?!?/br> 我懂你每秒,只有我們知道;但我愛你每秒,全世界都知道。 既有秘密的默契,也有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清晰。 徐葉羽怔了一下。 緊接著,她笑得更開,松開他的手,將那本答案之書扔上床榻。 她想,對于面前的這個人,她已經(jīng)有了所有想要的答案。 徐葉羽背過手,揚起頭,唇角微抬:“好了,那么現(xiàn)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br> 月色紗霧般漫飄,此時此刻這一秒,一切都正好。 【正文完】 第58章 向微x段青則 一個人最倒霉到底能有多倒霉? ——你想象不到的倒霉。 撿到了那枚男士手鐲之后,閑暇之余上某乎分享自己的慘痛倒霉經(jīng)歷,已經(jīng)成為向微那段時間必做的日常。 她永生難忘,就在那個并不愜意的下午,自己在博嘉附近撿到了那個鐲子之后,生活發(fā)生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日常的磕磕碰碰已經(jīng)不能滿足“霉運”的基本需求,偶爾輔佐上一些會滲出些微血跡的小傷口也不錯; 創(chuàng)可貼也從冷宮中被放出來并重新受寵,成為她周度愛用品,雖然并不是自己愿意; 即使出門時晴空萬里也一定會記得帶一把傘—— 因為,搞不好忽然就真的暴風(fēng)雨了呢:) 她是真的不太明白,為什么自己撿起鐲子明明是好心,想要重新為它找回主人,但這個小東西卻并不領(lǐng)情,頑固又惡劣地把所有的烏云都聚攏在她的頭頂? 這個問題當(dāng)然無解,她只能自己開解自己,舉著那個小手鐲向徐葉羽傾訴。 “我覺得是這樣,我現(xiàn)在這么倒霉,肯定往后會碰到非常大的好運砸中頭頂,就跟天上掉餡餅?zāi)欠N,而且還是最貴的餡餡?!?/br> 徐葉羽以一種非??蓱z的目光看了她半晌,繼而道:“我們微微沒什么別的好的,就是特別能自我安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