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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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連笙不想讓夏溫言為自己擔心,便點了點頭,“那……我便與知信meimei出去走一走。” “好?!毕臏匮詼\淺一笑,“知信,替我叫一叫晃晃。” “嗯嗯!”杜知信頭一點身一轉(zhuǎn),轉(zhuǎn)眼就跑出了屋,下一瞬,晃晃搖著大尾巴跑了進來,跑到夏溫言床前,乖乖蹲坐好,聽話得不得了。 夏溫言伸出手摸摸它的腦袋,然后一臉認真道:“晃晃,連笙要出門,我身子不便不能陪她一道,你替我陪著她?!?/br> “汪!”晃晃搖搖尾巴,應得響亮,欣然領(lǐng)命。 杜知信“噗嗤”一聲笑了,忍不住打趣月連笙道:“夏家嫂嫂,夏家哥哥真是好疼你呀!” 月連笙瞬間紅了臉,拉著杜知信便往屋外走,羞道:“走,走吧!” “夏家哥哥放心啊,我會替你照顧好夏家嫂嫂的!”杜知信邊被月連笙拉著走邊回頭對夏溫言道。 “汪汪!”晃晃趕緊站起身,跟上了月連笙。 待月連笙離開,夏溫言喚來了竹子,不再如方才對月連笙時的溫和面色,而是凝重著臉色,問道:“將讓你打聽到的事情一一告訴我吧?!?/br> 月連笙與杜知信離開夏府時,二房姨娘馬氏正領(lǐng)著一算命先生到前廳里,等著徐氏來。 三小姐夏茵茵這時候則是往謙遜園的方向去,一點兒沒和月連笙還有杜知信打上照面,好像掐準了似的。 * 杜知信帶著月連笙去的地方是熱鬧的街市,因為她向來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到街市上逛上一遭,看到稀罕的東西就買了,這樣買一遭下來心情便會舒暢些,所以她帶著月連笙來街市。 可她發(fā)現(xiàn)月連笙與她一點兒都不一樣,她這夏家嫂嫂似乎對什么都不感興趣,就只是跟著她走而已。 末了杜知信將月連笙的手一拉,往最熱鬧的路里茶樓里走,一邊道:“不逛了不逛了,走,夏家嫂嫂,咱們聽說書吃甜嘴去!” 路里茶樓不僅說書的有一手,更具特色的是它的茶點,各色各樣的小吃,好像極其了全國各地的小吃似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路里茶樓里沒有的,尤其是甜嘴,好吃得不得了,不知引得多少婦人小姐前去品嘗,所以這路里茶樓的生意是這整個青州茶樓生意里最好的。 所以別個家茶樓主要做男人們的生意,而這路里茶樓不僅做男人們的聲音,更做婦人小姐們的生意。 像杜知信這樣的官家大小姐,入了這路里茶樓自然不會坐在大堂里,她人才一走進茶樓,小二哥便將她領(lǐng)到了雅間里,好茶好水伺候著。 杜知信點的甜嘴小吃擺了滿桌子,看得月連笙瞠目結(jié)舌,皆是她沒有嘗過便是見都沒有見過的,加上杜知信一直在說這個好吃那個好吃,還不停地往她面前放,她便也來了些興致,拿起筷子來都嘗了些。 見到月連笙吃著有味,杜知信這才開心地笑了起來。 哎呀!好在她還沒有負了夏家哥哥所望啊,不然出來一趟夏家嫂嫂都還苦悶著,那這一趟散心可就沒意思了。 “夏家嫂嫂你多吃點啊,吃不夠了我再繼續(xù)點,還有好多我都沒有點到的呢?!倍胖判ξ溃驗橛邢臏匮园萃性谙?,她這是恨不得將這路里茶樓的小吃甜點都給月連笙點個遍。 月連笙趕緊擺擺手,嘴里的甜嘴還沒來得及下咽便先著急道:“不了不了,這里已經(jīng)夠多了,再點的話可就浪費了。” 光是把這桌上的吃完都已經(jīng)很費勁了,要是還有,她可就吃不下了。 “嘻嘻,夏家嫂嫂可真是個好媳婦兒,勤儉持家的。”像她就從沒想過吃不完會浪費的問題,只想著每樣都嘗一遍而已。 月連笙被杜知信夸得有些尷尬,“習慣了而已,我家里貧困,由不得我浪費的?!?/br> “夏家嫂嫂,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 “我知道知信meimei不是這個意思?!痹逻B笙對慚愧的杜知信笑了笑,“知信meimei帶我出來玩兒,還讓我吃到這么好吃的小吃甜嘴,我很感謝知信meimei的。” 杜知信看著月連笙嬌嬌弱弱的模樣,不由雙手托腮,同情道:“夏家嫂嫂你這么好,為什么老天偏要你的命那么苦呢?” 杜知信說完即刻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趕忙道:“對不起夏家嫂嫂,我不是故意要說這么讓你傷心的話的!你別往心里去啊?!?/br> 月連笙不生氣也不傷悲,只是苦澀地笑了笑,平靜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我的命就是這樣的吧?!?/br> 杜知信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安慰月連笙道:“或許老天讓你前半生苦一點是為了讓你的后半生只有甜?!?/br> 月連笙抬眸看杜知信。 杜知信笑著點點頭,“一定是這樣的!” “謝謝你,知信meimei。”她也希望她的命會像知信說的這般,前半生的苦是為了后半生的甜。 “夏家嫂嫂你老這么客氣見外的,以后我可不愿意找你玩兒了啊?!倍胖叛鹧b不高興地撇撇嘴。 月連笙又吃了兩小塊甜餅,忽爾問杜知信道:“知信meimei,城西李姑娘的事情,你可有什么耳聞么?” 知信的爹是青州知縣,但凡青州命案都會經(jīng)過他之手,或許知信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城西李姑娘?”杜知信眨眨眼,想了想才知道月連笙說的是誰,“夏家嫂嫂說的可是那個也曾與夏家哥哥定了婚約但是沒多久便感染風寒不治而亡的城西孤女李姑娘?” 月連笙點點頭。 “夏家嫂嫂你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事情?”杜知信很詫異,“夏家嫂嫂你可別相信外邊那些人胡說八道啊,夏家哥哥才沒有什么克妻命呢!” 擔心月連笙因此害怕夏溫言,杜知信著急得都站了起來。 “知信meimei別著急,我不是害怕溫言什么,我就只是想要知道當時李姑娘的風寒真的是沒辦法醫(yī)治嗎?”溫言既溫柔待她又好,她又怎還會害怕他?就算他真是克妻命,而今的她也不再害怕。 她只是想要知道關(guān)于李姑娘的死的事情而已。 她想要知道,李姑娘是否與陳小姐一樣真的是死于“意外”。 “夏家嫂嫂你……莫非覺得李姑娘的死另有原因?”杜知信并非愚鈍之人,她知曉月連笙這般問必然有原因,而這其中原因,就是李姑娘死因的真相。 “我也不知道?!痹逻B笙輕輕搖搖頭,“只是猜疑而已?!?/br> “讓我好好想一想?!倍胖艛Q起眉,捏著下巴慢慢踱步,邊踱步邊徐徐道,“李姑娘是孤女,家中只有她自己,除了為她診脈的大夫之外,根本沒人知道平日里她的病情究竟如何,公堂上我當時也在屏風后聽了大夫的陳述,就是風寒突然加重入了膏肓無法再救治,那大夫是我爹的舊識,且又是在公堂之上,所說的話不當有假,倒是——” “倒是什么?”月連笙緊追著問。 “經(jīng)由夏家嫂嫂你這么一問,我這會兒倒是覺得那第三個要嫁給夏家哥哥的姑娘死得有些蹊蹺?!钡谌齻€要嫁給夏溫言的是夏家佃戶的女兒,那佃戶女兒自夏家下聘到成婚當日都還好好的沒事,而是迎親隊伍在回城途中遇到一瘋狂的亡命之徒,那新娘子就不幸死在他的刀下。 “夏家嫂嫂或許對青州的治理不太了解,我卻是知道的,我爹在青州為官十五載,青州一直是個安寧的地方,雖平日里會有些盜竊案,卻都是些小案件,像匪徒那般大惡之人到青州犯案之事卻從來沒有過,可偏偏那第三位姑娘就是死在亡命之徒刀下?!?/br> “就算她的命真的不好,這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能這么湊巧地發(fā)生在她身上么?” “而且——”杜知信在月連笙身邊停下腳步,將眉心擰得更緊,神色嚴肅,“既是亡命之徒,殺了人應該盡快逃走,又怎會給官府抓到他的機會?且我爹派人找著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自刎而亡?!?/br> “夏家嫂嫂,你覺得一個亡命之徒殺了人之后不是繼續(xù)逃跑而是自殺了結(jié)性命?” * 夏府前廳。 徐氏坐在上首,看著馬氏領(lǐng)到府里來的算命先生,將不悅都寫在了臉上,語氣沉沉對馬氏道:“你沒事干將此等江湖閑雜人請到家里來是打算做什么?我們府上可沒人需要算命?!?/br> 對于算命先生,徐氏從來都沒有好感,甚或說是厭惡的,因為所有給夏溫言算過命的算命先生都一口斷言夏溫言命不好,而且還活不長,最長不會活過二十二歲。 夏溫言今年就正好二十二歲。 所以徐氏今年更不想看到任何一個算命先生,更不想聽到他們說任何一句話。 不過雖說厭惡算命先生,可他們說的話徐氏卻又不敢不信,所以她才會在今年元日之前努力地給夏溫言找媳婦兒沖喜,就怕他真如算命先生說的活不過二十二歲。 “哎唷大嫂,咱們府上的人是不需要算了,可不是還有你給溫言新娶進門的那個媳婦兒沒算過嗎?我聽聞人說這個算命先生算的命準極了,這不就特意請到府里來給她算算么!”馬氏說著,湊到了徐氏身旁,拿著帕子掩著嘴在徐氏耳邊小聲道,“大嫂你是不知道這幾日外邊都把她傳成了什么樣兒!算算,總沒錯的!” 徐氏看了一向多管閑事的馬氏一眼,馬氏又道:“哎唷大嫂,這人我都請到家里來的,銀子我也都給了,不算多浪費哪不是?而且算了也讓咱們都心安呢不是?” 徐氏默了默,終是將月連笙的生辰八字告訴了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將三枚銅板拋擲到地上,下一瞬,他面露震驚之色,“這卦象……這命相——” 徐氏不驚不詫亦不緊張,反倒是馬氏著急地問:“怎么樣???” “這命相乍眼看是好,其實是兇命哪!”算命先生那兩撇八字胡一抖一抖的,“這命相對自己是沒什么,但卻會讓不幸降在身旁人身上!愈是與其親近的人就愈會不幸,或早或晚而已!” “不應該呀!”馬氏一臉不相信,“這可是不久前我家大姐剛給我家大公子娶的新媳婦兒,當時算的命可都是好的,不然也不能娶進門來不是???” “在下有些不好聽的話,說出來還望兩位夫人莫怪。”算命先生一臉謹慎,“都知夏府急著找姑娘給夏大公子沖喜,所謂病急亂投醫(yī),當時就算大夫人請人給那姑娘算了命,可在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情況下,就算她命不夠好,大夫人當時可能也不會介意,而且……” “依著這事兒來看,也不見得大夫人請的那算命先生會全都和大夫人說實話?!?/br> 算命先生的話讓徐氏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顯然他的話說對了徐氏心中所想,只是不知多少而已。 “那照先生來看,若要避免這命數(shù)帶來的不幸,應該怎么做才好?”徐氏沉聲問。 “這最好的辦法……”算命先生有些遲疑,終還是道,“就是將這只會帶來不幸之人請出府去,與夏府斷了關(guān)系,走得愈遠愈好?!?/br> “沒別的辦法了?”徐氏又問。 “這是最直接也是最奏效的辦法?!彼忝壬苷\懇,“其他的辦法皆有風險,并不牢靠?!?/br> 徐氏默了默,而后吩咐身旁的丫鬟道:“小曼,送客吧?!?/br> “是,夫人?!?/br> “哎,哎——”眼見算命先生就這么被徐氏“送”了出去,馬氏有些著急,十分不能理解地看向徐氏,“大姐,你怎就這么讓人給走了?。俊?/br> “不然呢?”徐氏端起茶水,輕輕啜了一口,“難道我還要留他下來吃飯?” “哎唷我的大姐,我知道你心里對所有的算命先生都有些成見,可你也不能放著實話不聽呀!”馬氏很無奈也很著急,“這大過年的,月連笙的娘和弟弟說死就死了不是?還有,月家大房這兩日也出了事,月連笙大伯無緣無故就扭了腰,這會兒連床都下不了,那月家小姐也一夜之間感染了風寒,咳得緊呢現(xiàn)在?!?/br> “那月連笙與溫言朝夕相處的,說來溫言是如今和她最親近的人了,大姐你就不怕——” “你說什么?”徐氏瞥了喋喋不休的馬氏一眼,眼神冷得像一把冰刀。 馬氏趕緊閉嘴。 徐氏最不能聽的就是誰人指說夏溫言,馬氏這簡直就是自己往刀口上撞,好在她及時閉了嘴,不然徐氏真生起氣來可不是好惹的。 待氣氛緩和了些,馬氏才小心翼翼道:“大姐,俗話說的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看這幾日溫言總跟著那月連笙在外跑,溫言的身子哪里吃得消這些,若再往后還得了?大姐你說是也不是?” 外邊的人可都在說沒等藥罐子克死月家二姑娘,反是這月家二姑娘先把藥罐子給害死了呢! 這句話,馬氏可不敢在徐氏面前說,即便她非常想說。 徐氏什么都沒有再說,也沒有再理會馬氏,馬氏自己呆得無趣,離開了。 馬氏離開后,徐氏這才重重嘆了口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話說的不無道理,只是…… * 謙遜園。 夏茵茵坐在夏溫言床邊,問道:“怎的不見大嫂?” “知信來找她出去玩兒了。”夏溫言道。 “大哥真是好,我還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誰個家的丈夫總是讓妻子出去玩兒的呢。”夏茵茵聲音軟軟的,聽著總讓人有一種酥酥的感覺,一種說不出的美妙。 “這幾日她心里不好過,出去走走散散心才是好?!毕氲桨l(fā)生在月連笙身上的事,夏溫言便有些心疼。 “大嫂家中發(fā)生的事我也聽說了,著實讓人傷心?!毕囊鹨鹈媛侗葜@然也替月連笙傷心。 “咳咳咳咳……”夏溫言忽地咳嗽起來,夏茵茵趕緊站起身坐到床沿上,伸出那嫩白纖細的手替他輕輕撫背順氣,姣好的面上絞著心疼之色,“聽聞大哥這幾日都陪著大嫂料理著大嫂家中事,必是累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