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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病相公和嬌媳婦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沒有下雨,但天氣卻如同昨日一般寒涼,以往的晨日,他起身時竹子都會往屋里多添一盆炭火,今天卻沒有,不知是他們忘了,還是因為不便進來?

    但這會兒,他卻不覺有多冷,身子也不如以往醒來時沉重。

    是何原因呢?是因為身旁有人相伴的緣故么?

    想著想著,夏溫言覺得耳根有些發(fā)燙。

    是他多想了么?

    *

    月連笙換好衣裳從紗帳后邊繞出來的時候,夏溫言正在系腰帶。

    他換上的是一身淺灰藍色繡竹紋暗花的長袍,與身穿大紅綢袍的他給人的感覺不同,月連笙覺得這般衣裳才是真正配他,雖然他的身子看起來依舊單薄無力,可卻又給她一種如修竹般的感覺,柔,卻柔中帶韌。

    但此時的他呼吸卻有些粗重,顯然這些于常人來說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于他而言卻是件頗為吃力的事情。

    月連笙本想問他是否需要幫忙,可她想了想后還是沒有問,因為夏溫言已經(jīng)瞧見她,但他卻沒有請她幫忙,只是溫聲道:“一會兒便好?!?/br>
    月連笙并沒有先去洗漱,而是在旁等著夏溫言,待他系好腰帶后才對他道:“我給你梳頭?!?/br>
    夏溫言本想說他自己來就好,但看著月連笙秀氣的臉,他竟是莫名地點了點頭,“好?!?/br>
    月連笙又笑了,似乎給他梳頭是一件很值得她開心的事情似的。

    月連笙的確很開心,因為新婚次日給丈夫梳頭本就是一件歡喜的事情,就像是新嫁娘出門前娘給梳頭一樣的,是件好事。

    雖然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時候,此時的月連笙讓自己努力不去想這個問題,而是想著好的事情。

    她好像遇到了一個很溫柔很好的人呢,會握她的手,會對她溫柔地笑,還給她送了他親手刻的簪子,就好像他真的將她當(dāng)妻子一樣。

    這和她之前想的全都不一樣,娘知道的話,會不會覺得開心些?

    月連笙在認真地幫夏溫言梳頭,夏溫言則是從銅鏡中看她,尤其是她下眼瞼處的青灰。

    “昨夜委屈你了,讓你受累了?!毕臏匮孕挠X很是愧疚,他娶了她,什么都還沒有給她,卻盡是先委屈了她。

    月連笙搖搖頭,而后抬起頭來,看著銅鏡里的夏溫言,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你還好好的不是嗎?這就夠了啊,我沒什么的,我不覺得委屈?!?/br>
    莫說他們月家收了夏家這么多聘禮,就算沒有聘禮,她也是和他拜了天地的妻子,照顧他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又有什么委屈受累的?

    夏溫言的心顫了顫。

    ‘你還好好的,這就夠了?!媸菧嘏脑挵 ?/br>
    他與她之間,不過昨日才開始有牽系,他們彼此,根本還不相識。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說出這般坦然單純的話來,尤其還是對他這樣命不久矣還克妻的人。

    “你不害怕我嗎?”夏溫言默了默,終是將心底最想問的問題問出了口。

    月連笙正在給他綰發(fā)的手猛地顫了一顫。

    夏溫言淡淡笑了笑,沒有再問什么。

    其實,他根本不用問的。

    又會有誰個姑娘不害怕他?她不應(yīng)該盼著他好,該是盼著他死才對,如此一來,她便不用再擔(dān)心會被他給克死了。

    “我……”月連笙又繼續(xù)幫夏溫言綰發(fā),綰得很慢,她說話的聲音也很低很慢,“我害怕,可我更想你的身體能好起來。”

    她不想說假話,就算她說不害怕,怕是他也不會相信。

    像他這么溫柔這么好的人,老天不應(yīng)該這么對他的,他應(yīng)該好好地活著才對。

    如果她嫁給他真的能讓他好起來,那就真的是太好了,至于她自己的命……

    “我會保護你的。”

    月連笙從銅鏡里看到了夏溫言明亮眼眸里的堅定,“我不會讓你有事的?!?/br>
    月連笙雙頰浮上了兩朵緋云,她輕輕抿起唇,又是羞得輕輕低下了頭,她的心怦怦跳得飛快。

    這……算是情話嗎?

    感覺心里好暖,還有些甜甜的味道。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么溫柔又溫暖的話。

    銅鏡里,因為月連笙低下了頭讓夏溫言看不見她的眉眼,可他卻能瞧見她抿起的嘴角輕輕揚了起來。

    她在笑,嬌羞卻又歡喜的笑。

    夏溫言也笑了,笑得溫柔。

    他,千萬千萬不能食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這本文能正常入v啊~~~心塞,嚶嚶嚶

    第8章 約定

    雨后的晨日還殘留著昨日冬雨留下的寒涼,甫一打開門,撲面而來的寒意還是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竹子和綠屏每人右手小臂上各搭著一件裘衣,等著夏溫言與月連笙出屋時給他們披上。

    “公子快快披上?!毕臏匮圆趴绯鲩T檻,竹子便快速抖開裘衣替他披上,生怕他涼著凍著一丁點。

    綠屏也上前為月連笙披上裘衣,末了還將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手爐遞給她,“天寒,少夫人拿著暖和些?!?/br>
    手爐遞到月連笙面前,卻不見她接過,便是抬手的動作都沒有。

    綠屏抬頭看她,夏溫言也正轉(zhuǎn)過頭來,卻見月連笙眸子里透著震驚,震驚中又閃著明亮的光。

    她的眼前,一條青石小路由屋門外開始向外蜿蜒,卻又不見盡頭的門扉,因為已被前邊不遠處爭相生長的青翠“藏”住了,細細聆聽,還能聽到潺潺的水流聲,就在前不遠處,就在這盡是青翠的天地間。

    夏溫言所居的這間竹屋,仿佛置于生機盎然的翠綠山間,近處的木葉是綠的,遠處的草木也是青翠的,便是寒冬那總是灰蒙蒙的天,仿佛也被這滿庭院的綠意給染得碧翠碧翠的,只是輕輕一嗅,都能嗅到再清新不過的草木之氣。

    縱然南方的冬日一直都有不會褪去的綠色,但像眼前這座庭院里青翠得仿佛是盛夏而非寒冬時節(jié)的景色,月連笙還是第一次見到,而讓她最驚艷的不是這一點枯黃都沒有的滿目翠綠,而是這翠綠天地間探出頭來的嫣紅。

    只見那一株又一株生得極好的綠樹枝頭,綻放著嫣紅的花兒,一朵,又一朵,哪怕是在角落里,也還有花兒探出腦袋來,一點也不畏懼著冰寒的天氣。

    這些花兒雖不是開得繁茂,但是在這樣凍得人都直打哆嗦的時節(jié)卻還能見到如此嫣紅又如此精神的花兒,確實是一件令人詫異又驚喜的事情。

    每個人都熱愛生命,花兒更是美好生命的象征,而女人一向都比男人要喜愛美好的東西,月連笙是個女子,所以她此刻已不由自主地走上了屋前的青石路,走到了一株枝頭正開著嫣紅花兒的樹下,更是忍不住抬起手來輕輕撫了撫那在寒冬依舊盛放的花兒。

    這花兒的模樣,和他贈予她的簪子上的花兒好像,這花兒……是山茶花么?她在繡莊里的帕子上見過山茶花,便是和他贈予她的簪子上的花兒一模一樣,她一直覺得山茶花很漂亮很漂亮,比牡丹木芙蓉還要漂亮,可她卻從未見過真正的山茶花,這花兒就是么?

    “你也喜歡山茶花么?”月連笙的指尖輕輕碰下了花瓣上猶自掛著的水珠時,夏溫言溫和的聲音在她身旁響了起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不知何時就走到了這兒來。

    對于夏溫言的靠近她還是難免緊張,但因著對山茶花的喜愛,她揣著緊張問他道:“這就是山茶花嗎?”

    “嗯。”夏溫言輕輕點頭,“這就是山茶花?!?/br>
    “我喜歡山茶花?!痹逻B笙忽地對他笑了,笑得很是開心,就像她臉頰邊那朵在冰寒中依舊開得美好的山茶花,“很喜歡!”

    “待到春日時,這院子里便會開遍山茶花。”夏溫言也笑了起來,溫溫柔柔的笑。

    月連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庭院里的確長得很是相像的綠樹,“這些……都是山茶花樹嗎?”

    “都是?!毕臏匮砸搽S著月連笙的視線看了庭院里的山茶花樹一眼,輕輕道,“像我這樣的人,也只種養(yǎng)得起山茶花樹這些容易生長的花木?!?/br>
    “這些……”月連笙詫異更甚,使得她一瞬不瞬地看著夏溫言,“都是你種的?。俊?/br>
    “我把它們養(yǎng)得挺不錯的,對么?”夏溫言在笑,笑得輕輕的,月連笙卻覺得他笑得很憂傷。

    夏溫言也抬起手,輕柔地撫了撫方才月連笙撫摸過的那朵嫣紅山茶花,“可惜我卻不能像它們一樣。”

    他可以將它們照顧得愈來愈好,卻沒有辦法做到讓自己的身體也愈來愈好。

    夏溫言說完話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人輕輕抓住了他的衣袖,他轉(zhuǎn)頭,看到月連笙那雙干凈的眼眸,她的眸光帶著羞澀,也帶著些灼灼,“春天暖和了的時候,我陪你一起賞花啊,好不好?”

    她的聲音輕輕的,說完的時候,她的雙頰已然緋紅,好像被山茶花的嫣紅染著了一般,可她卻沒有低下頭,也沒有將他的衣袖松開。

    夏溫言怔了怔,而后輕輕點了點頭,“好?!?/br>
    月連笙臉紅紅,低下頭抿著嘴笑得嬌羞,聲音更細,“那,那就說好了的。”

    “嗯,說好了?!毕臏匮杂贮c了點頭。

    這是約定,他們之間的約定,哪怕離春暖花開的時節(jié)并不長。

    寒冬已到,暖春又豈還會遠?

    可這只是于尋常人來說而已。

    他與尋常人不一樣,而她因為嫁給他,也變得與尋常人不一樣。

    他的身體,不知還能否撐得過這個寒冬,若非他羸弱的身體情況趨于惡化,夏家又怎會急于找新嫁娘給他沖喜?

    而她的命,又不知還能活多久,誰都不知道他那“克妻”的噩運何時會降臨到她身上奪去她的性命。

    即便如此,她也還是想要看看暖春時節(jié)山茶花開得繁盛的模樣,想和他一起看。

    她不想死,也不想他死。

    她與他的約定,也唯有他們明白。

    約定好一起賞春日的山茶花,約定好一起活下去。

    “天寒,披上為好?!毕臏匮詫煸诒蹚澋聂靡屡搅嗽逻B笙肩上,這是他從綠屏手里拿過來的。

    而才為月連笙披上裘衣,他便開始咳嗽起來,月連笙緊張關(guān)切地想要說些什么,夏溫言卻搖了搖頭,邊掩嘴咳著邊道:“我沒事,走吧?!?/br>
    不能讓爹娘等太久了。

    竹子跟在后邊,滿臉擔(dān)憂之色,一張臉擰得根本就不像府上有喜慶之事似的。

    公子的身子根本受不得一點點寒,若非夫人極力勸阻的話,昨日公子可還想親自到月家去接少夫人的,最后雖說沒有去,可公子卻執(zhí)意要親自背少夫人到喜堂,吃力不說還著了寒氣,還說什么都要親自去給老爺和夫人敬茶,昨日偏還下了場冷雨,這讓公子的身體如何吃得消?

    公子還是快快去敬了茶然后回來歇息吧,可萬萬不能有事了。

    月連笙未有與夏溫言并肩走,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以她稍稍頓了頓腳才跟上夏溫言,走得微微落后于他,可走著走著,她卻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與他平齊的地方。

    她本以為是她無意間走快了些才走到了他身側(cè)來,便又特意將腳步放緩半跟在他身后,誰知才過一會兒卻又是走到了他身側(cè)。

    月連笙又頓下腳步欲走在后邊,誰知幾乎在她停下的同時夏溫言也停了下來,緊著夏溫言隔著裘衣輕輕握上了她的手。

    月連笙的心跳驀地加快,令她一時之間忘了繼續(xù)往前走,唯聽得夏溫言道了一聲“走吧”,她才重新邁開腳步。

    這一次,她走在他身側(cè),沒有再“落后”,因為夏溫言沒有給她“落后”的機會。

    月連笙又紅著臉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