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幸福的小神棍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小呂氏緩緩地睜開眼睛,虛弱的喊了聲?!澳??!?/br>
    “喝點粥,身上暖和些,人也見精神點,然后,咱們娘倆說說話?!眳问厦佳蹨睾停拝s不夠軟和。

    婆婆的態(tài)度讓小呂氏有些慌, 她不著痕跡的垂眼, 將眼里的情緒掩蓋, 她沒有說話,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 婆婆看似溫和實則很是精明, 對于昨夜發(fā)生的事, 心里約是有些想法的, 否則也不至于是這個態(tài)度, 正因如此, 她才要謹(jǐn)慎小心。

    呂氏耐著性子等待著, 片刻過去,兒媳只垂眼靜默卻不見說話,她眼里流露出絲絲嘲諷。她這個兒媳啊,聰明是真聰明,有時候卻聰明反被聰明誤。不出聲,可不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xiàn),原本只是猜測,眼下卻可以肯定?!安幌牒戎啵渴遣幌氤?,還是粥不對你的胃口?”

    “人不太舒服,沒什么胃口?!毙问闲÷暤鼗貞?yīng)著。

    呂氏便把凳子稍稍地推遠(yuǎn)了些?!安幌氤员悴怀园?,什么時候想吃了,跟我說,我把粥給你溫在小灶上。要不要喝點水?”

    “水也不想喝,什么都不想。”小呂氏說著話呢,忽得就有些哽咽,眼里含著淚,略略地抬頭望著婆婆,很是悲傷難過?!澳?。出了這等事,連大夫都喊來了,我還有什么臉面活著,我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床前,施大志這是把我當(dāng)什么了?竟是這般對待我。”

    呂氏眉眼漠然的看著她,聽著她說話,心里生不出絲毫情緒來?!澳悄阆朐趺礃??”頓了頓,她又添了句?!按笾臼鞘裁葱郧椋伊私?,想來你也應(yīng)該比較了解,便是喝醉了酒,他也不至于這般對待你。如果他真是這種性子,還未分家前,他也不必隱忍著你的種種不平對待,早就爆發(fā)了?!?/br>
    “他對你確實沒什么感情,卻肯定不會下狠手,雖說分了家,可事情鬧大,我們還在,上面還有爺爺奶奶,他被長輩壓制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分家解脫了,怎么可能會犯這樣的錯誤?!眳问纤餍詳傞_了來說?!拔抑滥阈睦镌谙胧裁矗揖拖雴枂柲悖@日子還想不想過下去?”

    倆口子吵吵鬧鬧,是常有的,呂氏心里清楚,她不會插手管。可算計到了自個男人頭上,就有些過份了??v然大志有錯,可追根究底,這么些年她都看在眼里,最大的錯誤卻是二兒媳本身,沒有盡好一個當(dāng)媳婦的責(zé)任。

    老話有說,出嫁從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已經(jīng)嫁給了大志,他沒甚出息,但他并沒有偷懶,在田地里年頭忙到年尾,算是很不錯,他只有這樣的能力,只能當(dāng)個泥腿子,管著家里的溫飽,對一個家來說,至少他是出了力的,挑起了家里的擔(dān)子??伤@個兒媳啊,心氣兒有些高,又有點攀比,看不到自家男人的好,成天就揪著他的短處,換成個圣人,怕也受不住她。

    以前呂氏沒說,是想著,倆口子過日子,旁人說再多,還不如他們自個磕磕絆絆的來,只有打心坎里接受了對方,彼此磨合的差不多,才能真真正正的過日子,被旁人勸說的,都是虛的,不滿全堆在了心里,日積月累,總有爆發(fā)的時候。

    萬萬沒有想到,前腳剛剛分家,后腳倆口子就開始鬧,還越鬧越過分了。丟不丟人??!可進(jìn)眼看就要滿十四,沒兩年功夫,就該成親抱上孫子,結(jié)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能想什么,是他不想跟我過,他連地里的活都撒手不管,難道指望我一個婦道人家扛著農(nóng)具往田里去?”小呂氏心里也是有氣的,她不覺得自己有錯,說起話來就帶了幾分惱火和委屈?!澳?,這話你該去問他,問他是怎么想的?!?/br>
    呂氏見兒媳這執(zhí)迷不悟的態(tài)度,就覺得頭疼。平時看她說話做事,是很伶俐靈活的,怎么在夫妻相處上就這么蠢?!笆┐笾疚易匀皇菚f他的,現(xiàn)在,我先跟你談?wù)?,這日子你還想不想過下去了?如果想,你就好好反省下,你究竟有沒有做錯,你仔細(xì)想想,平時你是怎么待你丈夫,再看看,你的妯娌,她們又是怎么待自個男人的,你也不是個蠢的,應(yīng)該能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差別。你跟我說,你究竟有沒有錯?!?/br>
    小呂氏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僵硬,但很快就被她掩飾了。

    呂氏一直盯著她,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眉眼有些泛冷,覺得很失望。看樣子,她這兒媳,心里是清楚的,一直都很明白,問題出在哪里,可偏偏她卻沒有改,為什么沒有改,不用想都能猜到,大抵是見自個男人沒什么動靜,便越發(fā)覺得他懦弱窩囊,越發(fā)的看不起。

    “呂暮春啊呂暮春,我是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蠢?!眳问现S刺了句,倒也懶得跟她廢話,很直接的提醒著?!叭绻悴桓淖儗Υ笾镜膽B(tài)度,你們倆口子這日子是沒法往下過的。以前大志沒有鬧,是他沒有底氣,他不敢不下地干活,家里的長輩壓著?,F(xiàn)在分了家,各個小家關(guān)起門來過日子,甭管過成什么樣,我們都不會管,你要還想如以前那般壓著他,又想牛勞作又不想喂青草,還不如早點收拾東西回娘家,趁著還有點年紀(jì),找個漢子再嫁。”

    呂氏說完話,起身就離開了屋子。著實有些氣狠了,當(dāng)媳婦的竟然算計到了自家丈夫身上,這跟二房的馬氏有什么區(qū)別?難不成以為整個施家,除了她就沒個聰明人,全是些蠢貨不成?沒遇著事不知道,出了事才看清,這人吶,當(dāng)真是看不全的。

    走到門口,呂氏腳步?jīng)]停,看都不看兒子,只說了句?!案疫M(jìn)屋里來?!?/br>
    渾渾噩噩的施大志,明明沒有喝酒,卻像是喝醉了般,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娘身后走著。

    “把門關(guān)上?!眳问献谧肋?,冷冷地吩咐著。

    施大志慢半拍的反應(yīng)過來,又走回去,把屋門關(guān)上,看著眉眼冷漠的母親,挺大一個硬漢,頓時慫成了一團,弱聲弱氣的喊了句。“娘。”聲音虛得很,飄乎乎地,透著股蔫巴勁兒。

    “給我跪下!”

    施大志沒有半點猶豫,瞬間跪到了地上,他跪得且急且快,發(fā)出了道悶響,光聽著就覺得疼。

    呂氏眼皮子都沒有撩下,這會兒心腸是冷硬的很。“你媳婦說你是個窩囊,我看,還真沒有說錯,你就是個窩囊廢!連自個媳婦都擺不平,算個什么男人,連跪都跪不出個人樣來。”說著,她走到兒子背后,朝著他的背,狠狠地甩了個巴掌?!鞍蜒o我挺直點。”

    “錯在哪里了?”呂氏坐回桌邊,問了聲。

    施大志愣了下,才答。“不該喝酒。”顯得心虛極了。

    “你當(dāng)真以為是自己喝醉了才惹出來的禍?”呂氏不知怎地,就有些想笑了。

    “娘。我知道,其實我也沒喝多少,醉是醉了,但人并不糊涂?!笔┐笾镜偷偷卣f著,沮喪的很?!拔覜]想動呂暮春,我覺得前天晚上給她的教訓(xùn)已經(jīng)差不多了,再冷她幾天,讓她看明白,雙胞胎壓根就沒把她當(dāng)回事,也讓她嘗嘗我曾經(jīng)嘗過的百般滋味。我想到這里,我就特別興奮激動,昨天在鎮(zhèn)里,才喝了點小酒,我的意識是清楚的,還能記事?!?/br>
    施大志說得慢,卻是條理清晰。“我回到屋里,是打算直接睡覺的,見呂暮春霸占了整張床,我就粗魯?shù)陌阉矁?nèi)推,然后她醒了,諷刺了我?guī)拙?,我喝了點酒,知道她是故意的,可還是沒能忍住,后來她說話越說越難聽,我就……把火全撒她身上了,完事我累了,就睡著了。”

    “要是我沒喝酒,我是能忍住的,我清楚她的性格,不會被她算計到。娘,我也沒想休她,畢竟她也替我生了三個兒子,我還是想跟她好好過日子的,只是,想讓她注意點,多想想我和可進(jìn)?!笔┐笾净蛟S是壓抑太久,這會對著母親,便全說了出來。“可進(jìn)都十四歲了,這孩子幾歲的時候,就開始跟著我進(jìn)進(jìn)出出,累了苦了他也不說,就知道埋頭干活,她當(dāng)娘的不管,我這當(dāng)?shù)荒懿还?,得為他多想想,給他娶個好媳婦,別跟我似的,一身血性一點點地被磨了個干凈?!?/br>
    施大志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拔业拇蛩闶牵蛇M(jìn)成親后,就讓他分出去單過,夫妻倆慢慢地磨合著,得給他們點銀子給點田地。呂暮春滿心滿眼的只有雙胞胎,覺得倆孩子也大了,還住一個屋委屈了他們,就想趕緊弄點錢蓋個新房子,她是一點都沒有想過可進(jìn),我原也沒想剛分家就和她鬧,反正這么多年,也湊和著過過來了,可她不念著點可進(jìn),我看不過眼,我得替可進(jìn)爭一爭,這孩子跟著我受了委屈,我不能讓他委屈一輩子,他還年輕,又肯干活,娶個媳婦,分出去單過,夫妻倆肯定能把日子經(jīng)營好。”

    “雙胞胎的性子,跟她是一模一樣,都把自己看得極重,眼里就沒有旁人,她是被迷了眼,看不見,還一門心思的想著怎么

    讓雙胞胎有點出息,我要不把可進(jìn)安排好,將來老了,靠著誰?雙胞胎是想都別想……”

    呂氏靜靜地聽著二兒子說,并沒有著急說話,就聽著他,說著這些年里的瑣瑣碎碎,她聽著,眼眶漸漸泛濕,只覺得心里酸得厲害。

    要真說起來,不就是怨她?沒早早的分家。要說后悔,她也是有些后悔的。

    她這二兒子不是不懂,也不是沒血性,只是隨了他爹,性子老實腦子不夠靈活,有點脾氣,終究是顧念太多。

    “是娘對不住你?!痹S久過后,呂氏才說話,話里帶著酸澀,嗓音略略嘶啞。

    施大志沒吭聲,因為很多時候,他也會想,為什么不分家?他是有些怨氣的,如果早早的就分了家,日子怎么會過成現(xiàn)在這模樣?簡直是一地雞毛。

    在他還是個半大的少年,偶爾他也會想,自己會娶個什么樣的姑娘,不管是個什么樣的姑娘,只要是他媳婦,他就會努力的干活,和媳婦精打細(xì)算的過著,把日子慢慢經(jīng)營起來,他會有幾個孩子,女兒或兒子都無所謂,家里會很熱鬧,雖然不夠富裕,卻能管個溫飽,一家子和美幸福。

    后來,他終于成親了,娶了個媳婦,是他見過的,他覺得很好,那會他也才十七歲,次年,他當(dāng)了爹,有了個兒子,他覺得自己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他要更加努力點干活,要多掙點錢,給媳婦用給兒子用。

    可惜,沒有分家。他在田地里年頭忙到年尾,干的活掙得錢,都是家里的,不屬于他們的小家。他尋著空閑,到鎮(zhèn)里找短工活計,這錢是屬于小家的,雖然不多,卻是屬于他們自己的錢。

    他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好,慢慢地來,一文錢一文錢的攢,錢就會越來越多,不至于太苦著媳婦和孩子。

    他想得挺好,也僅僅只是他想的挺好,媳婦不這么想。

    能怎么辦呢,他沒別的本事,又沒有分家,那滿腔的歡喜,少年時的向往,就被日子一點點地,一點點地,磨了個干凈。

    湊和著過吧,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施大志從屋里出來時,整個人看上去,有些不太一樣,倒也不是說見精神了,就是眉眼看著,有了點鮮活勁兒。大約是積壓在內(nèi)心的情緒,都被說了出來,心里頭輕松了。

    “要不要吃點東西?”施大志進(jìn)了屋,走到床邊問媳婦?!拔覀冋?wù)劙伞!?/br>
    小呂氏看著站床前的丈夫,一樣的眉眼,一樣的身高,沒有絲毫變化,可看著,就是有些不太一樣了,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她怔怔地看著這個男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想想這十多年的歲月,腦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沒有。

    竟然,就這么過了十多年呢。小呂氏忽得有些惆悵?!拔也火I,有什么事,你就說吧。”

    婆婆大概把事情都告訴他了,要不然,他不會是這樣一個態(tài)度。是想休了她吧,休就休吧,這樣的日子她也是過夠了,何必兩兩相厭。

    “我跟你說說我的想法?!笔┐笾緵]有挨著床邊坐,他搬了個椅子靠著床尾坐下,神態(tài)平靜,語氣也很心平氣和?!吧w新房子,我是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就住在這屋了??蛇M(jìn)十四歲,再過兩三年,他就可以成親娶媳婦,咱們手里的錢,得給他留著??蛇M(jìn)娶了媳婦,給他們倆口子一點錢一點田地,先蓋兩間泥磚房,日子能過成什么樣,都看他們自個?!?/br>
    施大志說話的時候,打量著媳婦的神態(tài),見她沒什么表情,便繼續(xù)往下說著?!半p胞胎的性子怎么樣,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只是你自己不愿意面對,不甘心不服氣。有句老話說過,強扭的瓜不甜,凡事你心里得有個數(shù)。雙胞胎要怎么辦,你想怎么教,我可以不管,但當(dāng)?shù)牟荒芘旁趦鹤雍竺?,你得一碗水端平。你要是能做到我說的這兩件事,以前是什么樣,以后日子也一樣過,你說我做,錢財歸你管。如果不能,可進(jìn)我來管,雙胞胎歸你管,我也不說休不休的話,你要是不想跟我過,你可以說出來,我也不勉強你?!?/br>
    小呂氏滿眼詫異的看著丈夫,就好像從未認(rèn)識過他一般,看了半響,她才開口?!斑@是,娘教你的?”

    “這是我一直想說,卻沒有說出來的,因為說了你也不會聽?!?/br>
    小呂氏低下頭,看著搭在身上的被子,看得格外的認(rèn)真,一直沒有說話,也不知在想什么。

    施大志沒有催她,等了會,見她仍不言不語,便起了身,走了幾步,才道。“我下地干活去,你要是想明白了,你隨時跟我說?!?/br>
    西廂屋檐下,于氏嗑著瓜子,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整個人蔫蔫地,見施大志扛著農(nóng)具從東廂走出來,她頓時就精神了,激動的人都站了起來,笑吟吟地問了句?!岸缦碌馗苫钅兀俊毖凵駜和鶘|廂瞄啊瞄地,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問了句。“二嫂可好些了?”

    施大志瞥了眼六弟媳,沒有說話,大步出了院子。心里想的是,六弟也不容易,娶了這么個媳婦,成天就知道嗑瓜子看熱鬧,上回從鬼門關(guān)回來,也就老實了一陣兒,現(xiàn)在又變成了個攪屎棍似的,好在,對六弟和小侄女倒是上心了些,父女倆看著都見精神了些,衣裳整潔,總算有點模樣。

    自二哥臉上看不出半點端倪,于氏很不得勁,直接端著盤瓜子扭著腰肢往東廂去?!八纳ι赌??”

    正在縫補衣裳的喻巧慧,見著她,就有些想嘆氣。這妯娌看著是見好了點,可有些壞毛病,怕是進(jìn)了骨子里,怎么都改不過來,如今見面也不懟也不嗆聲,她倒是不好伸手打笑臉人了?!澳阍谖鲙竟献觾?,你跑東廂來干什么?”

    “看看四嫂唄,怪想你的呢。”于氏腆著臉,學(xué)著施小話,一點都不覺得害臊,反還哈哈哈哈的大笑地出來,樂呵的很。

    喻巧慧現(xiàn)在對著她說話,倒是隨意了點,笑著念了句?!澳阒灰煌腋皽?,我就直念阿彌陀佛了?!彼亲钆抡慈鞘欠堑?,偏生這妯娌又最愛看熱鬧。

    “四嫂你這話說的,我可就傷心了啊?!闭f是傷心,于氏瓜子嗑得嚓咔嚓咔嚓咔嚓咔響,往隔壁屋里瞟了眼,壓低著嗓子問?!岸缍┰趺椿厥??我見二哥都扛著鋤頭下地干活呢,這是就弄好了?要說當(dāng)婆婆啊,還是大伯娘夠給力,只要她出面,就沒有干不成的事兒?!?/br>
    喻巧慧就知道她過來準(zhǔn)沒好事兒,眼皮子都沒抬,就搖著頭說。“我不知道,沒注意呢?!?/br>
    “四嫂你說你,一天天的,得多不得勁呀。說也奇怪,你這人沒趣得緊,偏生小小這丫頭吧,倒是有點像我呢。”于氏說著,就笑了起來?!八纳┠阏f是不是???”

    “小小比你可懂事多了。”喻巧慧不咸不淡的懟了句。

    于氏臉皮厚,壓根不當(dāng)回事兒?!岸际撬纳┙痰煤脝h,我家那丫頭,跟著小小玩了段時間,還真變得講究了些呢,有點兒姑娘模樣了。四嫂,你說,我得怎么謝你?”

    “你端著你的瓜子回西廂嗑去,我還反過來,要謝謝你了?!?/br>
    “得。四嫂都這么說了,那我就走吧?!弊笥覜]熱鬧可看,于氏端著瓜子扭著腰,一搖一擺的回了西廂。

    中午的時候,小呂氏出現(xiàn)在廚房,張羅著午飯,除了比平時見沉默了些,倒也沒別的異樣。揚氏跟她搭了兩句話,喻巧慧也跟著搭了兩句話,道是挺正常的,見此,她倆也就沒有過多的探究。

    打這天過后,施家似乎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男人們早起晚歸的干活,女人們呢,就在家里拾掇些瑣碎,做些針線活計。

    三月底,眼看就要進(jìn)四月,小呂氏去了趟王家,不知跟王太爺說了什么,就見她把雙胞胎領(lǐng)了回來,此后,雙胞胎再也沒有去王家讀書,而是跟在施大志身后,早出晚歸的學(xué)著干農(nóng)活。

    施小小這孩子存不住話,回家后,都不用爹娘主動問起,她就吧啦吧啦的全說了出來。

    小呂氏找王太爺,也沒別的事,就是仔細(xì)的問了問,雙胞胎在讀書這事上,真實的情況是什么樣子的。

    王太爺自然也沒藏著掖著,見她問起,便細(xì)細(xì)地道了出來,還提了下自己的意見。這倆孩子,有聰明也夠機靈,但不是讀書的料,倒是可以送鎮(zhèn)里學(xué)點手藝,但前提是,要先把性子拘拘,否則,什么也學(xué)不成,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見小呂氏是把王太爺?shù)脑捖犨M(jìn)了心里,將雙胞胎交給了丈夫施大志管著,她則全心全意的顧好家里,伺候著這父子四個。

    少年時沒來的及現(xiàn)實的向往和夢想,當(dāng)他邁進(jìn)中年,一顆心即將枯萎時,他的生活開始春暖花開。

    第71章

    四月里漫山遍野鮮花怒放, 連周邊的山里也顯得分外熱鬧, 鳥兒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蝴蝶啊蜂蜜呀隨處可見。

    大好的春光, 比起三月, 四月要更舒適些,連衣裳都可以穿薄點。

    換掉細(xì)襖子的施小小總算有了點苗條樣兒, 不再是胖嘟嘟的,她其實真的不胖,就是臉上帶著嬰兒肥,穿得厚實,才會顯得圓滾滾。

    王太爺說莫負(fù)好春光,讓小小和善哥兒多到外面去玩玩,下午再過來讀書, 玩得時候呢, 不能光顧著玩兒, 還得稍稍動下腦子, 有點兒感悟,如此, 讀書的時候呢, 就會更通暢些, 有自己的想法, 不死板。

    所謂的有靈氣, 指得就是這方面。

    施小小高興得一蹦三尺高, 就跟拿了圣旨似的, 拉上小叔善哥兒,后面跟著小尾巴施小妹,三人在村里可勁的轉(zhuǎn)悠著,還時不時的往山里跑。

    上午玩得瘋,下午呢,讀書也很認(rèn)真,一顆心并沒有玩野。施小妹這小跟班,也屁顛屁顛的湊進(jìn)了書屋里,她也不說她要讀書,不吵也不鬧,就安安靜靜的坐著,有時候是睡覺,有時候是發(fā)呆,有時候就是低著頭自個玩著。

    王太爺沒管她,就由著她。施小小就更加不會管啦,讀書這事,可不是管管就能行的,得看自個。

    施小妹糊里糊涂的,也有了個讀書的名聲了。

    于氏的反應(yīng)并不大,像是有心理準(zhǔn)備似的,施安平就有點過于緊張了些,直念叨著要去鎮(zhèn)上買些筆墨來,小小有的,也得照著給小妹來一份。

    “動靜搞這么大,也不怕笑死個人,先好好問問你閨女,是不是真的在讀書?!庇谑戏籽郏チ税压献?,嚓卡嚓卡嚓卡的嗑著。

    施安平覺得她這態(tài)度不對,擰著眉頭,不太高興?!霸趺礇]讀書,小妹現(xiàn)在天天下午都呆在王家,你這當(dāng)娘的,還沒小小這個堂妹好,小小才多大,都知道要管著點小妹,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你不知道?”于氏卻是不見發(fā)怒,笑吟吟地起了身,往丈夫身邊挨了挨,用肩膀推著他胸口,伸出纖纖玉指,往他額頭點了下?!皞€沒良心的,伺候完你這個大的,我還得伺候小的,瞧把你們父女倆伺候得多好,吃的穿的用的,處處妥當(dāng),你還不滿意了,又來挑我理兒,個沒良心的。”她說得含嬌帶嗔,還夸張的做了個好傷心的樣子,委委屈屈的坐回了椅子上。

    施安平木著張臉,就跟丟了魂魄似的,僵著身子,深一腳淺一腳的飄出了屋,快要走出院子前,他才狠狠地哆嗦了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庇谑夏弥献?,坐在門口,夠著腦袋往外看,追著丈夫的身影,笑得整個院子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對面東廂,喻巧慧坐在屋檐下結(jié)著絡(luò)子,往西廂瞅了眼。這妯娌,以前吧,一天到晚尋著事兒罵罵咧咧,像跟攪屎棍,很討人嫌。自打從鬼門關(guān)轉(zhuǎn)了圈回來,就有點瘋瘋癲癲的感覺,一天到晚想著看熱鬧瞅好戲,跟以前比,要稍好點的是,她懂分寸,不會胡來亂來,倒也沒那么討厭。

    收拾屋子的小呂氏,就訥了悶了,好奇的站在門口,問妯娌?!皩γ嫘κ裁茨??”要是笑一會也就算了,這得笑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