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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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是熱的,”燕王寵溺地親了親她的臉頰,滿意地看見她的連脖子都紅了。 很熱很熱的阿福就往燕王肩上一靠,熱乎乎的氣息吐在燕王頸側,甜膩膩地小小聲道:“其實,我是想你想熱的?!彼钦娴暮孟胨?,從宿州回來的路上,被哥哥大人看著,她和他根本就沒有私下見面的機會,她想碰碰他,想要抱抱他,想得頭發(fā)都掉了。 這樣甜蜜的攻擊,燕王哪里經(jīng)受得住,瞬間自己也熱了起來。 然而這個時候,就算火燒著,也是不能做什么的,燕王只好把阿福抱在懷里,深深地啃了一遍。 被啃完,阿福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睜著一雙霧蒙蒙眼睛,只會傻乎乎地看著燕王因為沾染了情/欲而生動起來,越發(fā)讓她著迷的容顏,微微笑了笑。 心愛的姑娘毫不設防地躺在自己懷里,眼角含淚完全是一副剛被憐愛過的可憐模樣,再微微一笑,簡直是在邀請他繼續(xù)。 燕王毫不猶豫,低頭含住了那張讓他神魂顛倒的小嘴。 這天周公公特別準備的冰碗得到了皇上和未來皇后娘娘的一致好評。 冰冰涼涼,清清爽爽,降火。 第90章 顧氏發(fā)現(xiàn), 從那天進宮哭靈回來, 女兒的狀態(tài)就一直很振奮,好比花兒吸飽了雨露, 枝葉招展了, 花瓣豐盈了,就算是在禁足期,那股甜滋滋的香味兒都能飄出五里地去。不過這也正常,同樣經(jīng)歷過少女懷/春階段的顧氏很明白女兒是怎么回事。 唯一讓顧氏比較失落的就是女兒有小秘密了, 每天神神秘秘的躲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偶爾撞見她剛從內(nèi)室出來, 就是小臉紅撲撲, 額頭見汗的勞累模樣。 累是當然的, 阿福決心霸著她家狗王爺,哦不對, 是狗皇帝了, 要做個蠱惑君心的寵后, 沒點真本事怎么成呢,當年在香如故學的坐缸、柔術之類修煉形體的功課都重新?lián)炱饋砹?,她不僅要當個有內(nèi)涵的才女, 還要做個有外在的美人。 志向遠大的阿福忙著修煉,都忘記了西郊莊子上還有一個眼巴巴盼著想要見她的蘇景如。 還是莊子上傳來消息給蘇景明說蘇景如快要不行了, 問如何處置, 蘇景明才是忙里抽閑, 找到了跟著顧氏學畫畫的阿福。 因為顧氏愛蓮, 長興伯府里挖得有一個大大的蓮池,雖說已經(jīng)到了八月末了,蓮池里還是有幾朵開得晚的紅蓮,于田田蓮葉中亭亭玉立,顧氏就帶著阿福在蓮池中心的亭子里對著紅蓮作畫。 母女倆穿著同樣的月白褙子銀挑線裙子,分戴了同一套的羊脂玉簪子,就連手上的鐲子都一模一樣,像是一雙風華絕代的姐妹花。 蘇治嘉就泡著一盞荷花茶,笑瞇瞇地坐在一旁看著母女兩個,一副人生圓滿的樣子。 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場景都可以直接入畫了。蘇景明身上還穿著朝服,看見此情此景,欣慰之余,難得生出一點小郁悶,都賴皇帝給他安排的事情太多了,不然他也可以穿著一件閑適道袍,躺在搖椅上喝著茶看阿福學畫啊。 不過這樣偷懶的念頭剛升起來,就被一貫自律的蘇景明壓下去了,他舉步走向湖心亭,結果他這么大一個人走過去,還是趴在阿福腳邊的阿黃汪汪叫了兩聲,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的。 “哥,你回來啦,”阿福抬頭就看見自家越發(fā)有氣派的兄長氣宇軒昂地走了過來,她立刻放下了手中畫筆,露出一個大大的甜笑。嗯,她絕對不是因為花瓣老畫不好,趁機偷懶噠! 蘇景明也不由帶了笑,站到畫案前低頭看了一眼阿福畫的畫,鼓勵道:“不錯,這個錦鯉畫得不錯。” 話音剛落,一旁的顧氏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蘇景明不解地抬頭,就看到阿福一臉控訴地看著自己,“我明明畫的是鴛鴦啦!”究竟是怎么看成魚的? 聽了阿福這話,顧氏更是忍不住,扶著蘇治嘉的肩笑得花枝亂顫。蘇治嘉怕她笑到脫力,趕緊摟住了她的腰。 這一團紅彤彤的是鴛鴦?蘇景明又看了那團墨跡一眼,他昧著良心猜是錦鯉已經(jīng)盡力,哪知道居然猜錯了。然而在阿福委屈巴巴的眼神攻勢下,蘇景明馬上改了口,“是我看差了,原來是鴛鴦,不錯?!痹缰谰涂澍x鴦上頭的花畫得不錯了,一團綠色之上的紅花,總不至于猜錯。 阿福鼓鼓臉頰,明明有眼睛有尾巴有翅膀,怎么可能是錦鯉?她低頭再看了看,好吧,確實是錦鯉鴛鴦分不清噠。 “你剛學畫,能畫成這樣很不錯了,”蘇景明想了想,繼續(xù)干巴巴地寬慰meimei,比紅豆沙湯圓還要甜軟的meimei,怎么舍得讓她難過?蘇景明早成了自家孩子做什么都最棒的寵孩子家長了。 “我會繼續(xù)努力的,”阿福知道兄長是安慰自己,娘親給她看過兄長剛學畫時候的作品,同樣是從花蓮花開始,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就是那個地下,更別說兄長學畫的時候才六歲,她六歲的時候mama也開始教認字了,但是同期的姐妹里,她是墊底的。 都是兄妹,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阿福把放下的畫筆又拿起來了。顧氏笑夠了,從蘇治嘉懷中起來,重新站到阿福身邊指點她畫畫。 蘇景明舍不得破壞這樣的溫馨,直到阿福一副畫作畫完,他才是把壞消息放了出來。 “什么?這也太快了!”顧氏一聽就急眼了。 蘇治嘉忙給她撫胸口順氣,轉頭問兒子,“消息屬實?” “過幾日,圣旨就要下了,”蘇景明也很不開心,meimei剛找回家,還沒有稀罕夠,就要被惡霸皇帝占去了。 國喪期間,民間禁了三個月的婚嫁,公卿之家一年不許宴飲游樂,顧氏以為可以多留女兒一年,哪知道新帝登基大典剛過去,二十七日帝王的孝期一過,就這么著急著娶媳婦。 一家四口,大概只有阿福心里有點甜,不過爹娘兄長都不太高興,她就忍著沒有笑,安安靜靜地當著乖女兒。 “當今后宮空虛,大臣們都催得緊,”蘇景明心中的小本本已經(jīng)記上了那幾個鬧得最兇的大臣,催著皇帝大婚也就罷了,竟然還催著皇帝選秀充盈后宮。很快這些人就會知道,得罪了錦衣衛(wèi)頭子,會有什么下場了。 顧氏憂心地一嘆,她家女兒傻乎乎的,進了宮被人欺負了可怎么是好? “meimei早些入宮也好,”蘇景明冷靜得多,若是等到選秀后再大婚,皇帝身邊多了新鮮美人,meimei再回到皇帝身邊就失去了優(yōu)勢了。見多了先帝的薄幸,蘇景明并不相信現(xiàn)在這個皇帝擁有了后宮三千之后,還能一心一意對待阿福。必須早做打算了。 道理大家都懂,可還是舍不得啊。 等到從湖心亭回去萱草堂的路上,蘇景明跟阿福落在顧氏夫妻倆后面,蘇景明就把蘇景如的事情同阿福說了。 聽聞當年的好姐妹快要死了,阿福心里悶悶的,“我想見她。”拖了這么久,她們也該做個了斷了。 再次回到西郊,阿福心情跟第一次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不一樣了。那時候她對認親還很忐忑,害怕會得到失望的結果,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得到了世上最好的家人,也得到了光明正大站在心上人身邊的資格。 她已經(jīng)可以勇敢地面對蘇景如了。 知道小姐會來,紅兒綠兒都卯足了勁頭把掬霞居和蘇景如都打理了一遍,整個院子都干凈又整潔,就連半死不活的蘇景如也精神了很多,特意放在院子四處的桂花枝子散發(fā)出甜蜜的香氣,把院子里經(jīng)久不散的藥味都沖淡了。 阿福是在昏暗的屋子里見的蘇景如。 蘇景如精神看起來不錯,臉上還畫了個素淡的妝,唇上薄薄的點了一點胭脂。阿福記得蘇景如從來都不喜歡這樣淺淡的妝容,她一直是艷麗的,嫵媚的,猶如一朵張揚的紅玫瑰。 如今這朵玫瑰的花瓣已經(jīng)褪色了,阿福眼里浮現(xiàn)出一絲傷感。 “我一直很討厭你,”蘇景如靠在床柱上,聲音有些啞,吐字卻十分清晰,“我恨mama讓我做你的拙劣仿品,為何不是你做我的仿品呢?”她總是畫著濃艷的妝容,因為這樣才能修飾她臉上與阿福不像的地方,讓她和阿??雌饋砀褚粚赓|(zhì)迥異的雙生子。 阿福沒有說話,靜靜聽蘇景如訴說她的不滿和恨意,直到最后才是輕聲問了蘇景如一句:“所以,你就要香如故消失么?” 皇長孫倒臺之后,他的手下基本都被蘇景明抓住了,當年火燒香如故的人才是透露了一個內(nèi)情,原來香如故被燒,竟然是蘇景如進言的。 蘇景如笑了笑,并無悔過的意思:“只可惜你命大。”若不是阿福逃過一劫,她怎么會被拆穿。 這樣的人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說的了。阿福拿出當初分別的時候一人一只的翡翠鐲子,當著蘇景如的面摔碎了。 “呵,你還是一樣心軟,聽說你要嫁給皇帝了,這樣心軟,在后宮里可活不過幾年?!碧K景如看著阿福小孩子一樣的出氣方式覺得十分好笑,可憐她一生算計,竟然敗在了這個除了命好就沒有什么好處的人手里。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阿福摔了鐲子就徹底放下了她們之間那一點可笑的姐妹情誼,轉身從蘇景如昏暗的屋子里出來。 外面陽光正好,一片光明。 次日,大吉,皇帝娶后的圣旨下到了長興伯府。 大婚的日子定在了十月初一,正好是秋高氣爽的時候,穿上厚重的皇后禮服并不會很熱,漫長的大婚儀式也更容易熬過去。 這可是皇帝陛下親手選的好日子,可以說是顧慮得很周全了。 阿福一躍成為準皇后,早先給燕王妃這個身份準備的嫁妝全都不夠用了,這可是大梁頭一樁帝后婚禮,皇后的嫁妝沒有十里紅妝怎么夠! 好在顧氏的家底厚,蘇治嘉又甩賣了一堆金貴的蘇墨,夫妻倆手握重金,好東西不要錢似的往家里搬。 阿福看得都心虛,悄悄問蘇景明,她的嫁妝會不會把家底掏空了?其實不用嫁妝也沒關系的,狗皇帝又不會不要她。 她這個想法被蘇景明言詞拒絕了,為了表示自家不窮,蘇景明當天又拉了一車競秀坊新到貨的綾羅綢緞回家給阿福的嫁妝添磚加瓦。 過后阿福就再也不敢說什么減少嫁妝的話了,畢竟嫁妝太多了,她也愁宮里沒有地方放啊。 第91章 離帝后大婚只有七日, 新皇潛邸里盼得望眼欲穿的姬妾們終于被宣進宮了。 除了被幽禁的白側妃被賜出家, 但凡有名有姓的姬妾都在后宮得了一席之地,然而唯有趙夫人得了個妃位被封為惠妃, 賜住在鐘粹宮, 就只有孫侍妾占了個嬪位,住在延禧宮,余下都封了七品的寶林,一股腦塞進了景陽宮。 冷清多時的后宮終于因為這些妃嬪的入宮熱鬧起來。 趙小意進宮的時候正值傍晚, 霞光像一匹艷麗的綢緞, 鋪陳在紫禁城金色的琉璃瓦上,映得天地一片輝煌。 “娘娘, 宮里原來這么大,這么氣派啊, ”趙小意的侍女淡竹忍不住驚嘆出聲,她們的馬車進了巍峨的宮門已經(jīng)有半個時辰了罷,竟然還沒有到地方。 “把你下巴收一收,別給娘娘丟臉,”淡菊雖然也很緊張地扣著手, 卻害怕自己沒見識的模樣被宮里的人小瞧了去,一路強行板著臉,看見淡竹這么沉不住氣,不由瞪了她一眼。 淡竹撇撇嘴, 卻還是聽話地收起了驚異的表情, 她們家娘娘脾氣好, 她們做奴婢的更不能墮了娘娘的牌面才是,畢竟皇后往下,她們家娘娘就是后宮第一人了。 趙小意唇角含著笑,沒有管兩個侍女的官司,她從偶爾被風吹開的紗簾往外面望去,恰巧路過了門庭冷寂的景和宮,她看著宮門上失了光彩的景和宮三字,目光微微一沉。 作為新皇后宮唯一的妃位,內(nèi)務府并不敢怠慢,即使是在籌備帝后大婚焦頭爛額的時候,還是派人把鐘粹宮粉刷了一邊,換了一水的紫檀家具,還給惠妃娘娘的堂屋里擺了一個稀罕的西洋座鐘。 鐘粹宮原本的掌事林姑姑和太監(jiān)總管孫正義帶著人恭謹?shù)匕鸦蒎M了屋子,正巧那西洋座鐘當當?shù)厍昧似饋?,最容易一驚一乍的淡竹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小小的驚呼。 孫正義忙偷看惠妃神色,卻見惠妃微微挑了挑眉,徑直走到堂中坐下了。 他不好多看,和林姑姑一起帶著眾人齊刷刷跪下了一片。 “你們辛苦了,淡菊看賞。”趙小意坐在中堂下的紫檀嵌牙大靠椅上,一臉的榮寵不驚。 這樣的大場面,淡菊都還有些緊張,她拿出準備好的紅封一一遞給了鐘粹宮的人,握拳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一手的冷汗。 林姑姑和孫正義早聽說惠妃是侍女出身,原本以為會見到一個怯懦柔弱的女人,沒想到竟是這般不好拿捏的樣子。鐘粹宮在先帝時候就只有幾個不入流的采女住著,林姑姑和孫正義可以說是一宮獨大,日子過得舒坦極了。哪知道新主子看起來并不是個面瓜,兩人對視一眼,磕頭謝了惠妃的賞賜。 “我想去拜見皇貴太妃娘娘,”趙小意又出其不意,慢慢悠悠開口了。 孫正義神色為難,“娘娘,皇貴太妃娘娘近來忙著圣上的大婚,怕是不得空見您?!边@位主子的主意正得很,他們恐怕不能像以前那樣好過嘍。 “娘娘見不見我,與我去不去給娘娘請安又有什么關系,”趙小意好脾氣地笑了笑,“孫總管帶路罷?!?/br> 孫正義無奈,只好張羅了肩輿,親自護送惠妃去了慈寧宮。 聽說惠妃求見,皇貴太妃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圣上的內(nèi)眷是今日入宮?”當今膝下空虛,只有一個嫡長公主,登基以后又一直沒有大封后宮,皇貴太妃都要忘了燕王府里還有一群女人了。 皇貴太妃明白,皇帝拖了這么久,帝后大婚前再不加封后宮,恐怕就要有皇后善妒蘇家蠻橫的傳言出來了。皇帝壓到這個時候才把潛邸的女人接進宮,皇貴太妃已經(jīng)牢牢把后宮宮權抓在手里了,為阿福掃去了不少的障礙。 但是,皇貴太妃微微嘆氣,專情的帝王鳳毛麟角,更多的是后宮成群的皇帝,她也只能盡力為阿福保駕護航了。 “是呢,娘娘,”霧溪見皇貴太妃神色疲倦,往她身后站了站,伸手為皇貴太妃揉了揉頭頂xue位。 “我都忙忘了,”皇貴太妃放下手里正在核對的禮器單子,“叫她進來罷?!毙禄屎髮m唯一的妃位,她總不好太怠慢了。 趙小意規(guī)規(guī)矩矩進了慈寧宮,看見坐在黃花梨羅漢榻上,穿著月白大袖,頭戴銀蓮花冠的美人就知道這便是先帝的寵妃顧氏了,果然是艷冠群芳,蘇家小姐是皇貴太妃的侄女,也不知道她有幾分皇貴太妃的品格? “臣妾冒然求見,還望娘娘恕罪,”趙小意注意到皇貴太妃跟前的小方桌上凌亂地放著幾張大紅底金字的禮單,思及宮中處處披紅掛彩的熱鬧,趙小意知道這是皇貴太妃為帝后大婚在做準備了。 “惠妃不必如此小心,如今圣上的后宮之中你位分最高,嬪妃們還需你多做表率?!被寿F太妃什么樣的妃子沒見過,趙小意的小心思她看得清清白白,一入宮就第一個來給她請安,這是彰顯地位呢。 趙小意聽出來皇貴太妃話里的埋汰,她也不生氣,好脾氣地笑了笑,“娘娘說笑了,臣妾自是惟皇后娘娘馬首是瞻。” 說得這么明白的投誠,皇貴太妃不置可否,只是打開了一份長長的禮單,叫趙小意一同看:“惠妃是圣上的身邊的的老人了,你幫本宮參詳參詳,這上面可有添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