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動作幅度太大,裙角滑上去,露出白皙的一截,鐘瑾順著葉淮生的視線低頭一看,輕呼一聲,幾乎想也不想的,雙手掖住裙擺往下一拉,死死蓋住大腿,她又羞又緊張,脖子連著耳根都是紅的,像一只被烤熟了的蝦子。 葉淮生身體向前傾過來靠近她,手掌上的力道又收了幾分,不露痕跡地將人往懷里壓了壓,嘴唇湊到鐘瑾耳邊,還沒說話卻先是極輕地笑了一聲。 那笑仿佛從他胸腔口震蕩而出,低低的,沖擊著鐘瑾耳膜,又以閃電的速度襲遍全身。鐘瑾條件反射朝后面仰了仰,葉淮生的手不知何時從她的后腰扣住她的后腦按壓下來,逼仄的氣息guntang著她的呼吸,鐘瑾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試圖躲開他的桎梏,鼻尖擦過他左邊臉頰,鐘瑾愣了愣神,把臉往旁邊偏了偏,剛偏了沒有半寸,腦袋就被他把住,額頭被葉淮生的額頭輕輕抵住,拇指愛憐地摩挲著她的耳垂兒,依舊是那沉沉低低的笑,“就你這點體重,難不成我還會抱不動?” 經(jīng)過這一番大動作,鐘瑾鼻尖浮起一層薄汗,后背也黏糊糊的,兩人面對面,呼吸guntang地挨著,鐘瑾不舒服地皺了皺鼻子,一急起來就直接家鄉(xiāng)話飆出來了,“尼的快昏古起了?!保岬目旎柽^去啦。) 葉淮生垂眼看著鐘瑾,學(xué)著她軟綿綿的口音,“怎么還不昏古起?” 鐘瑾捶了一下他,“儂有毛病噶?!保阌忻??) 葉淮生笑了一聲,“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方言,挺好聽的?!?/br> 因為鐘爸和鐘媽來自于不同的省市,所以兩人平時交流都會用普通話,鐘瑾和鐘瑜也是從小就學(xué)普通話,但因為家里有老人和長輩,每次回老家都會不好交流,于是鐘爸鐘媽又讓兩姐妹學(xué)各自的家鄉(xiāng)話,再加上鐘爸本身就是翻譯出身,當(dāng)兩姐妹還小的時候就開始教她們學(xué)外語,所以鐘瑾和鐘瑜從小就在一個語言大雜燴的環(huán)境中成長起來的。 但其實生活當(dāng)中她很少用當(dāng)?shù)卦挘驗橹車娜瞬还苁桥笥堰€是同學(xué)都是用普通話交流的,只有親戚間才會用到家鄉(xiāng)話,包括和葉淮生在一起,兩人也都是全程普通話交流。 這確實是葉淮生第一次聽她講方言,軟綿綿的嗓音伴著吳儂軟語的音調(diào),軟糯婉轉(zhuǎn),就連罵人也格外好聽。 鐘瑾只以為他又說不正經(jīng)的話,她現(xiàn)在只覺得特別熱,沒什么別的想法,她搖搖他的手,撒嬌的語氣,“我快熱死了,把我放下來好不好?” 葉淮生不語,目光朝電梯門一瞥,根本沒給鐘瑾反應(yīng)的時間,托住她的后腰,然后將人輕松地打橫一抱,站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短了吧不短了吧不短了吧 再說短的,我我我我?。。?!明天再長一點?。。。?/br> 第27章 chapter27 鐘瑾窩在葉淮生懷里, 她已經(jīng)很習(xí)慣被他這么抱著的感覺了,手臂很自然地就伸出去勾住他的脖子。 只是有一點很讓鐘瑾感到奇怪。 他不是中暑了嗎? 剛才還懨懨的樣子,這會兒竟然能踏著穩(wěn)健的步子抱著她走路? 這么快就好了嗎? 鐘瑾抬起頭, 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你的頭……還暈嗎?”斟酌了一下, 鐘瑾小心翼翼問出口, 目光里透露著nongnong的疑惑和關(guān)心。 邁出去的腳步一頓, 某位少爺這才想起來自己正在扮演的角色——一位柔弱可憐無助的病弱美男, 然而很悲劇的是被此刻抱在懷里的姑娘撩的破了功,沒忍住,又變回了身強體壯的十八歲少年。 葉淮生目光閃躲,沒敢看鐘瑾的眼睛, 小動作巨多, 先是將小姑娘往上輕輕掂了掂, 同時略微撇開臉假意咳嗽了一聲, 好在動作超自然, 鐘瑾不疑有他地繼續(xù)問,“是不是好多了?” 葉淮生含糊其辭地應(yīng)了聲, 電梯剛巧到了, 他一腳跨進, 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你剛才幫我按了那個什么xue位……好多了……” 按xue位? 她沒按啊。 她連xue位都沒找到就被他強行抱到腿上坐著了?。。?! 鐘瑾眨眨眼睛,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慢慢的,她有一點點反應(yīng)過來了,勾著他脖子的手繞過來, 身體微微上仰起一點兒,把手探過去,手掌輕輕貼在葉淮生的額頭上。 她的手心有點汗潮,酒店的冷氣一吹,汗水蒸發(fā)了,手心就變的涼涼軟軟的,帶著一點兒潮潮的感覺,貼在皮膚上特別舒服的感覺。 葉淮生沒動,微微垂下視線,任由鐘瑾手掌貼著他額頭的皮膚上,甚至配合著將腰背微微弓下一點兒。 鐘瑾手心在他的額頭上貼了一會兒,肌膚的溫度沿著手心傳達到神經(jīng)末梢,鐘瑾把手移開,抬眼安靜看著他,葉淮生低垂目光看著她,嗓音再度變啞,“發(fā)燒了么?” 鐘瑾眼里閃過一絲掙扎,然后搖搖頭,“我也搞不清楚,沒經(jīng)驗。”然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瞬刻間變的亮亮的,“有了!” 沒等葉淮生問,鐘瑾重新攀住他的脖子,把全身的重心全部放在手上,腦袋使勁往上蹭,額頭去貼住葉淮生的額頭。 猝不及防的緊挨上來,連同著溫?zé)岬臍庀惤蟻?,距離一下子拉近,近到能聞到彼此的呼吸和體溫,女生身上的奶香味包圍著葉淮生周身,長長的睫毛刷過他的皮膚,一下又一下,仿佛蝴蝶撲閃著翅膀。 女生似乎毫無知覺,自己簡單一個動作給葉淮生帶來多大的困擾。此刻她滿腦子都是,以前她生病的時候mama也是用額頭貼額頭的方法測量她有沒有發(fā)燒。她的額頭貼上葉淮生的額頭,可是可能是她有點熱,體溫也隨之升高的關(guān)系,一瞬間仍舊感覺不到葉淮生的體溫是高還是低,于是她沒有馬上移開,靜靜地貼了會兒,感受著溫度。 電梯里很安靜,安靜到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然后她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因為她感覺到葉淮生的呼吸好像重了,她沒有往深處想,想的比較淺顯,“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葉淮生低低“嗯”了聲,用一種非常難忍的痛苦語氣道,“我很不舒服?!?/br> 鐘瑾把額頭從他那蹭下來,認(rèn)真仔細觀察著他的臉色,眉心輕擰著,明亮的燈光下臉色有點白。 “也沒有燒啊?!辩婅{悶。 葉淮生輕輕搖了搖頭,牙齒輕咬嘴唇,超可憐,“鐘老師,我胸悶,需要人工呼吸……” 鐘瑾微微睜大眼睛,輕輕“啊”了一聲,這個字還沒落音,腦袋被葉淮生扣住,低頭落吻之前,這人還巨.sao.氣的說了一句:“人工呼吸你會嗎鐘老師,不會我教你啊。” 鐘瑾:“……” 怎么回的酒店房間,鐘瑾完全忘了,被葉淮生親的暈頭轉(zhuǎn)向,當(dāng)他放開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坐在酒店房間的大床上了,此時此刻,腦袋里只有一個想法,騙人!這根本不是人工呼吸,這就是接吻! 她瞪著眼睛,氣呼呼地坐在床尾,胸口起起伏伏的,自以為這個模樣很兇,實則在葉淮生眼里跟小白兔似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你怎么這么流氓啊?”她說話的時候音有點拖著,搭配著一口軟糯的南方口音,又嗲又甜,哪里是生氣,根本就是撒嬌。 葉淮生在鐘瑾面前蹲下身來,兩手包著她的手,學(xué)著她的語氣,“你怎么這么流氓啊?” 學(xué)她的話,太可惡!鐘瑾手從他手心里脫出來,輕輕地一推他,氣呼呼瞪著他看,“胸悶啊,頭暈啊,需要人工呼吸啊,現(xiàn)在怎么不暈了不悶了?” 看著他現(xiàn)在神氣活現(xiàn)的樣子,鐘瑾終于有一點點回過味來,她相信葉淮生她才是豬呢! 什么胸悶頭暈惡心想吐,根本就是想吃她豆腐?。?! 怪她太善良太天真。 葉淮生一臉受傷了的表情,把她那只脫開的手重新包進手心里,在她面前站起身來,然后到鐘瑾旁邊坐下,面朝著她,低頭看著她,眼皮懶懶垂著,剛才那股子精神很好單手就能抱起她的氣場不翼而飛,又回歸了柔弱的病美男形象,然后把她的手貼在左胸口,“胸還是很悶,你幫我揉揉。”邊說著邊揉了起來。 鐘瑾:“……” 他的手勁大,鐘瑾根本掙不開,只好任由著他擺布。 揉了一會兒,葉淮生突然說,“鐘老師,你還沒有摸過我的肌rou?!?/br> 鐘瑾怔了怔,預(yù)感不妙。 視線下移, 果然,這人拉著她的手伸下去掀開t恤下擺…… 鐘瑾目瞪口呆:“……” 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已經(jīng)掀開了衣服,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腹肌上了,抬頭看她,笑瞇瞇,“什么感覺?” 鐘瑾:“……” “一般人我不給摸的?!?/br> “……” 鐘瑾顫著手,想要縮回來,葉淮生委屈兮兮看著她,“你不喜歡?” “……” 和葉淮生這厚臉皮流氓不一樣,五好青年鐘瑾同學(xué)絕對不動群眾一針一線,她最多就勾勾他的脖子,揉揉他的頭發(fā)什么的,再往下肯定是不會的,葉淮生就不一樣了,啥啥時候都想拓寬一下領(lǐng)域,也想著能讓鐘瑾啥啥時候拓寬一下領(lǐng)域就好了,可惜他的小盆友膽兒不夠肥,只好他手把手教了。 “不喜歡嗎?”他見她不說話,換上一臉傷心難過的表情,趁機又拉著她的手使勁揉了兩把,“真的不喜歡嗎?” “……不不不是……”鐘瑾結(jié)舌。 葉淮生眼睛亮了亮,“喜歡?” “……也也不是……” “那就是沒感覺?怎么會沒感覺呢?”葉淮生一臉困惑惆悵,說著又大力地揉了兩把,“真的沒感覺?” “……”鐘瑾心軟了,而且確實也不是沒有感覺,只是她太緊張了,被他拉著手摸來摸去,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連忙說,“我我我有……” 葉淮生滿意地勾起一絲笑容,“什么感覺?” “……”鐘瑾嘴唇抖了抖,緩緩抬起眼皮,看向葉淮生,“感覺想死?!?/br> 葉淮生嘴角的笑容凝滯了,“……” 他慢慢松開鐘瑾的手,然后背過身去坐了會兒,背影很孤單很落寞,寫著“我有小情緒了”,然后他站了起來,搖晃了一下又坐下,聲音虛弱道,“頭又暈了,現(xiàn)在心也好疼。” …… 鐘瑾的負(fù)罪感上來了。 她站起來,繞過去,到葉淮生面前,捧起他的臉仔細看了看,無聲嘆了口氣,用一種帶哄的語氣說,“躺一會兒,我打電話給客服讓拿藥上來?!?/br> 葉淮生抓著她的手揉了兩下,一臉堅決地?fù)u頭,抬起目光看著她,“你陪我睡覺,我們說好的?!?/br> 鐘瑾真是拿他沒辦法,“我先打電話給客服。” “我不吃藥。”他擰了擰眉心。 “……不吃藥病怎么好的快?” “我不吃藥,我先躺一會兒?!彼哉f自話地站起來,朝浴室走去。 鐘瑾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葉淮生洗完臉走出來,掀開被子爬進床,然后拍了拍旁邊,對鐘瑾勾勾手指,“過來?!?/br> 看樣子是真的打算好好睡一覺了。 這少爺一個人包了一個房間,kingsize,其余幾個人都是兩人一個標(biāo)間。之前訂房間的時候大家拿他們?nèi)纷?,“生哥,你干脆和你家妹子一個房間算了?!比~淮生也有此打算,不過鐘瑾不肯倒是真的,她不肯做的事,他也不會逼她。只不過一個人一個房間確實比較自由。 鐘瑾洗完手,在床尾脫了鞋子,床邊上葉淮生已經(jīng)給她放好了一雙拖鞋,她也沒有多想,床很軟,她站起來有點身體有點搖晃,一個沒站穩(wěn),膝蓋一彎就跪了下去,葉淮生忍著笑,耐心十足好地說道,“爬過來?!?/br> 爬過來。 就好像對著一條坐在地上搖晃著尾巴的小狗發(fā)出命令“乖,爬過來給你吃rou”。 鐘瑾乖乖聽話地爬過去,兩手搭在前方,膝蓋彎曲,小腿骨跪在床上,撅著屁股朝葉淮生爬過去。 葉淮生目光沉了幾分,把視線往旁邊偏了偏,然后身體前傾,長臂一伸,勾住她的腰,把人撈入懷里,順勢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好好爬不行嗎,非要屁股那么翹?!?/br> 她先前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姿勢有多招人,經(jīng)他這么一說,臉就有點熱了,但仍舊一臉困惑,不是他叫她爬過去的嘛,怎么屁股就翹了,根本沒有的事!不由小聲辯解,“你亂說,我才沒有呢?!?/br> 葉淮生捉住她的兩只細白的腳踝往懷里一塞,鐘瑾低頭一看,不知何時裙角又撩了起來,打底褲白色蕾絲邊露出一點在外面,而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