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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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殿外齊聲的恭賀。“恭喜皇上喜得皇子。” 竹云接過孩子,姿勢比上一次要熟練的多。成子睿湊到他的跟前,怎么看都覺得自己兒子長得比俞翀家的丫頭好看,心下又爽快了一番。 “賞!統(tǒng)統(tǒng)都有賞!” “娘娘!” 里頭有宮女慌慌張張的跑出來,臉色煞白的指著里頭說:“熙妃娘娘不好了。” 竹云心里咯噔一下,還不及思考就直接把孩子塞到了成子睿的懷中,轉身就跑了進去。成子睿眸心一沉,把哇哇大哭的孩子遞給乳娘,要跟進去時又冷聲囑咐。 “就在這站著,什么都不許干?!?/br> 說罷,他這才快步走了進去。 “梁月熙,梁月熙你醒醒!”竹云輕聲在她耳邊喊著,幾聲不見動靜之后又急了,抬手推了她兩把之后突然嚇得猛地所回了手。 成子睿走到床榻邊,“熙妃?!?/br> 察覺到不對,成子睿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涼到骨子里的冰冷讓他快速的把手收了回來,愣怔片刻后才又重新把手試探的放在她的鼻翼下…… “方譽平!” 成子睿驚怒低吼,“這是怎么回事?” 方御醫(yī)渾身一個哆嗦,他是男人,宮妃生孩子時雖然能留在屋里,但都有一塊屏風相隔。床前只能是有經驗的老嬤嬤來弄,遇上危急情況他才能出手。這話不該是去問那些老嬤嬤么! “生孩子時還是好好的,就剛才有人說不對勁的時候臣才過來看了一眼。那時候,娘娘就已經斷氣了!” “朕問的是原因!”成子睿一把拽起方御醫(yī)的領子,陰戾雙眼冷厲無比。 “臣猜測是中毒……” 竹云突然站了起來,目光緊鎖那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老嬤嬤。“本宮出去前熙妃還是好好的,為何本宮一走就出了事情?” “娘娘這一胎好生,也沒見什么學。老奴們只是在完事之后幫著娘娘擦了擦下身……” 竹云往旁邊望過去,果真就見那嬤嬤身邊放了一盆清水。她從成子睿手中奪過方御醫(yī),把他揪到那盆水旁邊。 “驗毒!” 方御醫(yī)拿出隨手準備以防不測的銀針,才剛下去,銀針瞬間就變成了黑色。方御醫(yī)渾身一軟,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 竹云整個人都震了震,她日防夜防,還是叫人鉆了空了? 她轉頭,見成子睿正愣愣看著緊閉雙眼如同沉睡的梁月熙,恍惚間竟從他身上看到了當初他對待童玉青時的影子。心口一痛,卻容不得她矯情。她快步走出去,看了一眼乳娘懷中的孩子。 “孩子喂了么?” 乳娘搖頭。她嚇得不輕,又有皇令在前,哪兒還敢喂。 竹云把福公公叫進來,讓乳娘把孩子交給福公公。福公公知道滋事重大不敢違抗,只得小心謹慎的接過皇子。 “方御醫(yī),給她也驗驗。從里到外,從頭到腳,這里所有人都要驗!那盆水從何而來,有幾個人碰過……敢下毒就一定會有痕跡,今日查不出來這里所有的人就都別想活命!” 第二百九十五章 番外結局 方御醫(yī)從地上爬起來,又請命去把太醫(yī)院里所有的御醫(yī)都喊了過來。一幫人在外頭查著,留著成子睿獨自與梁月熙待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成子睿在里頭跟梁月熙說了什么。他走出來時腳步有些虛浮,威嚴的目光中帶著掩不去的悲痛。 “查出來了么?” 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所有的衣物里里外外都堆在外頭,幾個御醫(yī)正在那堆衣物上來回翻找著。 竹云指著乳娘,“御醫(yī)說她身上帶著毒?!?/br> 成子睿幽幽冷光落在乳娘身上,“身上帶毒?” “這幾日她每日起來都要沐浴,為的就是怕熙妃突然生產,她好喂養(yǎng)孩子。好在今日她沒喂過小皇子,否則……” 竟然連剛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么! 怒火在成子睿胸中翻騰,眼中冷光變成了殺意?!鞍炎嗽陆o朕抓來!” 片刻不到,姿月就被凌風壓了過來。姿月看著這陣仗,不解道:“皇上這是何意?” “何意?” 成子睿指著地上那堆衣物,猩紅著一雙眼睛。 “是不是你干的?” 姿月臉色一變,朝著里頭望去?!拔蹂?/br> 一聲啼哭,竹云快步離開,輕哄聲傳來,啼哭聲漸弱。 姿月渾身一震,為怕泄露眼中神情便趕忙低下了頭。一雙明黃繡金龍的靴子站定在她面前,她正欲往后退一退,喉嚨卻突然被一雙大手鎖住,頃刻間她雙腳離地,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是不是你干的?” 面前的成子睿面色陰沉可怕,猩紅的眼眸帶著巨大的懾意,喉間的窒息感讓姿月生出絕望。 “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姿月兩眼發(fā)黑,卻還在掙扎?!拔腋四氵@么多年,什么事該做什么不該做我很清楚。若是駱衡在,他一定相信我!” 聽到駱衡,成子睿還真的就放了手。姿月跌在地上,貪婪的呼吸著。 竹云抱著孩子走過來,忍著滔天的怒火?!澳銖娜徨抢锬昧藗€什么東西?” 姿月心口一跳?!安贿^是些銀子。怎么,你以為是毒藥?”她抬著被憋至通紅的眼睛看著成子睿,“皇上若不信大可叫人直接把我那屋子掀了查。若是我那屋里放著毒藥,我姿月無話可說!” “凌風!”成子睿低怒道:“去把她那屋子給朕掀了!” 凌風領命離開,竹云抱著孩子又追上去幾步,低聲吩咐了一句話。姿月心下不安,還想要再解釋的時候又聽成子睿吩咐。 “把姿月壓入天牢嚴加看管?!彼淅淇粗嗽拢贈]有從前那么姑息放任。“若這件事情真不是你做的,朕絕不為難你。若這件事是你做的,姿月,朕定讓你后悔重新回到京城!” 桂南坡里又來了一匹快馬。馬直接停在了茅屋前頭,身穿紅衣的女子躍下馬背一邊喊一邊往里闖。“沒良心的,說好一起來,你自己倒是先跑了!” 聽到這個聲音,子華一張臉都黑了。 “陰魂不散?!?/br> 眨眼間這道紅色身影就闖了進來,進門后卻是望著里頭抱著孩子的童玉青狠狠愣了一陣。 “傻子,人家已經生了?!?/br> “生了?” 紅柚跑到童玉青跟前,盯著她懷里的孩子看了一陣,又盯著她的肚子看了一陣。“怎么就生了?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呢么?生了個女兒還是小子?呀!孩子還在睡,我不會吵醒她吧?” 童玉青眉眼彎彎,“我就說你還能好起來。” 本時熱鬧的時候,可一屋子的人突然都嚴肅了起來,弄得童玉青有些不知所措。 “夫人,云妃娘娘讓屬下來請子華進宮?!?/br> 成子睿的人! 俞翀站起來往外走,示意童玉青留在屋里?!拔胰タ纯??!?/br> 子華隨著他走到門口,看著一身黑衣的暗衛(wèi)問:“云妃有何事?” 暗衛(wèi)不隱瞞,直言說:“熙妃娘娘給人殺害,懷疑是中了毒。云妃娘娘請子華公子進宮幫忙查一查?!?/br> 童玉青抱著孩子走過來,“熙妃不是要生了么,成子睿怎么還讓人中毒了?” “半個時辰前熙妃誕下皇子,人已經死了?!?/br> 童玉青臉色變了變,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俞翀。俞翀往子華身上看了一眼,“那你就去吧?!?/br> 子華點頭,讓暗衛(wèi)等他片刻。片刻后他從歇腳的松伯家拿了那盒子,隨著暗衛(wèi)快馬離去。紅柚跳上馬背,“毒的事情還能少得了我?” 說罷,她一揚馬鞭就緊追了上去。 宮中。 幾個人得了特許,騎著馬直接沖到宮里頭??斓街裨茖m中無法騎馬的地方才下了馬,用雙腳走進去。梁家收到消息,這會兒正在前面鬧著,成子睿只能先離去。竹云親自把子華和紅柚帶到梁月熙殿中,指著床榻上根本就沒人敢動的人說:“就在那。” 子華過去看了一眼,又動手摸了摸梁月熙冷如冰霜的手背?!笆侵卸玖?。” 紅柚撩開被子往梁月熙的下身看了一眼,又走到那一個水盆旁邊,拔下簪子往水里頭攪了攪,無視簪子上的顏色,反而是聞了聞上頭的味道。 “碧炎草。” 宮中這么多御醫(yī)都說不出來的毒,子華跟紅柚看了兩眼就認了出來。竹云怒火叢生,竟一掌拍碎了一個桌角。 “若是在水中下毒,為何我整個宮里就只有她一個人出了事情?乳娘今早沐浴過,身上也被查出有毒,為何乳娘就沒死。” 紅柚指著梁月熙說:“生孩子怎么可能不見血,可她身下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碧炎草毒性極為霸道,遇血后眨眼間就能殺死人。死相大概就是她這樣的,像是熟睡,卻渾身冰冷早已是個死人。” 竹云身子晃了晃,強強站穩(wěn)之后才咬牙說:“我懷疑是姿月?!?/br> “巧了,我也懷疑是姿月?!弊尤A把隨身帶來的盒子打開遞給紅柚,“你鼻子靈,聞聞?!?/br> 紅柚瞪了他一眼,把盒子拿過來聞了聞?!笆潜萄撞莸奈兜?。” …… 姿月被帶入天牢時就被直接提審,酷刑比之子華額被人拖進牢房。給她的對待有過之而無不及?;杷缼状沃?,姿月像只死狗一樣的被拖回了牢房里。 天牢里暗無天日,牢房陰冷潮濕,里面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不知道有多少腐蟲。 從前她以為被子華以身試藥就是生不如此,現(xiàn)在她才知道,子華那已經算是仁慈的了。 不知過了多久,寂靜的牢房響起一陣腳步。天牢并給寬闊,可那步子的每一步都能踏出回聲,每一聲都敲擊在姿月的心里。 她根本就不用探頭去看就知道,這是成子睿。 牢門被打開,成子睿卻遲遲不進去。她癱坐在地上的身體動了動,剛剛把頭抬起,一個東西就迎面飛了過來,直接把她的腦袋撞得靠上了后方的墻壁。 姿月只覺得兩眼發(fā)黑,片刻之后才恢復回來。只是當她的目光落定在地上那個盒子之后,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朕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干的?” 姿月抬頭看他,目光平靜?!笆?,是我干的。” 一聲冷笑透過距離傳入她的耳中,姿月知道,她這條命今天是再沒有活路了。 “你對童玉青如此,對梁月熙如此,就是連竹云也能做個妃子。竹云只是個卑賤的奴婢,難道我連她也比不上?”姿月幾乎是吼出這一句,聲嘶力竭的尖銳讓她那張布滿了血跡的臉越發(fā)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