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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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璽被我藏起來了?!?/br> 她不敢牽動傷口,所以這句話說的很輕很輕。她說話時俞翀正起身要把椅子搬開,這么淺淺幾個發(fā)音傳進他的耳朵里,讓他狠狠震了震。 “你藏哪兒了?” 她還以為是自己聲兒太小,誰知俞翀竟然聽到了。她把俞翀拉下來,又抱住他的脖頸把他拉向自己,之后才湊到他的耳邊說:“承寧殿龍案下?!?/br> 俞翀頓時了然。他轉(zhuǎn)過臉,在她的頸邊吻了一下,“我知道了?!?/br> 童玉青抿唇笑了笑,又閉眼睡了過去。 聽著她勻稱輕盈的呼吸,俞翀臉上的神情又僵了僵。他輕輕在她耳邊又喊了兩聲,童玉青睜開惺忪的眼,困惑的看著他。 他提著的心才又放了下去,再在她額前吻了一口?!八??!?/br> 在他話還沒說完的時候童玉青就又睡了過去,這貪睡的模樣總讓他心底有些不安。嘗試著喚了兩遍她的名字都沒反應之后,俞翀急了。 他猛地起身要再把子華找來,卻聽見童玉青囈語一句。他低頭看她,見她微瞇著一條眼縫,嫌棄的看了自己一眼,又在閉眼睡去。 俞翀哭笑不得,但心里還是有顧慮。確定童玉青熟睡之后他才安心的離開,走到紅柚屋前,果不其然的看見子華等在門口。 “她為何突然嗜睡?” 子華知道他會來問這個,便早早的就等在這里。 “紅柚的毒向來霸道,這還是兩種毒性相加。雖然已經(jīng)解了毒,但總歸是傷了身子了。再加上失血過多身子太虛,所以她才會這般嗜睡?!?/br> 俞翀心口一窒,“她何時才能康復?” 子華搖頭,“這我不清楚,現(xiàn)在她唯有靜養(yǎng)。至于嗜睡的情況,只有等她臉上的傷結(jié)痂了再說?!?/br> 俞翀抿著唇線,看著子華的眸光有些冷然?!澳阄蚁嘀嗄辏覐奈窗涯惝敵蓪傧?,你也從沒把我當成主子。但唯有一樣你碰不得,那就是青兒。” 子華苦笑,“你用不著一遍遍的來提醒我,我知道該怎么做。青青她……只是把我當成姐妹而已。” 俞翀對子華的針對漸漸緩和,“青兒交給你照顧了,我要進宮一趟。若是出了意外,你一定要護他周全?!?/br> 第二百三十章 賀雷統(tǒng)領 宮中。 晉立夫正指著地上抖如篩糠的人罵道:“廢物!都是廢物!人都已經(jīng)找到了還能叫人逃了,十個人還死了七個,朕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他身子不穩(wěn)的晃了晃,用手撐在龍案上才強強穩(wěn)住了身子,沉了半天的火氣終究還是沒壓下去。他暴躁的一把將龍案上的東西都掃落在地,嘩啦的動作非但沒讓他心里好受,反而吵得他越發(fā)的焦躁。氣難消的他又彎腰撿起一本奏折,沖著地上那人就砸了過去。 “廢物!直接拖出去砍了!砍了!”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駱衡突然冷笑,“何必拖出去,在這也行。” 話音落,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就滾落到了一邊,沒了腦袋的身子倒在地上,噴著血柱顫抖了兩下,不動了。駱衡這一動作干凈利落,甚至都沒人能看得見他的動作。 駱衡把劍上的血跡在那人身上擦干凈,這才收回了劍鞘中。 動作流暢又完美,看呆了承寧殿中的所有人。 可這是黎國的皇宮,是他處理國務的承寧殿。駱衡敢在這里當面斬殺他的人,根本就是在挑釁! 晉立夫?qū)⒚媲暗凝埌概牡谜鹛祉??!榜樅饽闶裁匆馑迹磕闶窃谔翎呂依鑷矗课业娜耸裁磿r候需要你來幫我殺了?” “皇上!”有人從殿外疾步進來,駱衡認得,這是晉立夫的親信。 “何事?” 這人的神情十分嚴肅,“今日一早,俞翀著人將幾十萬兩銀票,金銀無數(shù)直接存入都城里的七家票號?!?/br> “你說什么?”晉立夫那一張臉難看到了極點,“不僅幾十萬兩的銀票,還有金銀無數(shù)?” 不等那人回答,晉立夫的身子又晃了晃,眼看就要摔下去。近身的太監(jiān)趕緊將他扶了坐下,輕輕的給他順著氣。 晉立夫緩了好大一會兒才能看清楚眼前的東西,他大笑一陣,心中一陣爽快。笑停之后他又抬起有些顫抖的手指,半天了才把話說完整了。 “這是朕的國庫,這就是朕的國庫??旖腥巳グ雁y子都拿回來,統(tǒng)統(tǒng)拿回來!有了國庫就有了軍餉,我晉立夫就再不用看成子睿的臉色。到時,朕看誰還敢說我黎國只是個空殼子!” 承寧殿里的人都下意識的看了駱衡一眼,卻見駱衡根本毫不在意,更有幾分不耐煩想要離開的模樣。 他這是沒聽見剛才晉立夫的那句話? 下頭那人把目光收回來,低下頭,遮住了他為難的神情?!爱敃r他們把動靜做的很大,現(xiàn)在整個都城的人都知道了這事兒,這銀子,怕是不好拿了。” “有什么不好拿的?這本就是黎國朝廷的東西,是百官的俸祿,是將士們的軍餉,存在票號里算是什么事兒?著人去取,一文錢都不能少了。誰敢抵抗,給朕直接砍了!” 晉立夫情緒起伏太大,講完這最后一個字時就直接暈死過去,嚇得承寧殿中除了駱衡之外的人皆是手慌腳亂。晉立夫身邊的太監(jiān)直接來了駱衡跟前,“駱衡大人,你看這……” 駱衡看了他兩眼,拿出一顆藥丸遞過去?!拔艺f,你們國主是不是病糊涂了,這事兒明擺著有陰謀?!?/br> 老太監(jiān)悻悻點頭,不敢亂做答應,只是拿了藥丸趕緊給晉立夫服下。 駱衡那一顆藥丸確實有用,一開始還能讓晉立夫清醒一兩個時辰,到后頭就只挺得住片刻了。可要是不喂這個藥,晉立夫又醒不過來,著實叫人憂心。 喂了藥后老太監(jiān)又叫人抬來御攆把晉立夫帶回寢殿去休息,等事情終于消停之后,老太監(jiān)才親自去找了能信得過的御醫(yī),將從藥丸上揪下來藏在指甲縫中的那一點點藥交代了過去。 “你查查這藥里是有什么,能照著做出來就更好,若是做不出來,那你也得查查這東西是不是害人的,怎么皇上吃了就像是上癮一樣,斷都斷不得了?!?/br> 御醫(yī)驚出一聲冷汗,“你是說……” 老太監(jiān)噓聲打斷他的話,“你知我知就可,切勿外傳了?!?/br> 皇宮的戒備比宮外頭要森嚴很多,饒是這樣,俞翀還是有本事混進宮里。俞翀的冷靜讓他事半功倍,易容后的模樣更是叫人猜不出他的身份。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就算進來也不敢太放肆,只能打暈承寧殿里要去換值的禁衛(wèi),穿了禁衛(wèi)的衣服來到承寧殿。 他借口去小解,十分容易的就靠近了主殿。 一切都太過順利,順利到他總覺得會有意外發(fā)生。 “站住?!?/br> 果然! 俞翀定住腳步,聽著身后人的腳步和他配飾的動靜就已經(jīng)猜到,出聲喊住自己的正是唐其提到的那個禁衛(wèi)統(tǒng)領。 禁衛(wèi)統(tǒng)領走到他的跟前,上下審視著他。“禁衛(wèi)軍中怎么沒有見過你?”又看了看承寧殿門口僅有的那一個禁衛(wèi),當即就明白這是當值的其中一個。 俞翀?zhí)痤^,直視著他。 “我見過你。” 禁衛(wèi)統(tǒng)領面色大變,嗖的一下拔出利劍抵在他的脖頸上。“你是何人?” “俞翀?!?/br> 禁衛(wèi)統(tǒng)領身子突然一震,手上的劍就偏離了幾分。 “賀雷統(tǒng)領,發(fā)生了何事?”跟著禁衛(wèi)統(tǒng)領身后的禁衛(wèi)們看見情形不對,上前詢問。 他把劍收起來,看著俞翀斥責說:“昨日就叫你當值前來找我,你現(xiàn)在才知道過來?”他一邊打了手勢,對那一隊禁衛(wèi)說:“你們先去巡視,要仔細一些?!?/br> 禁衛(wèi)們起身應答,整齊有序的離開。俞翀抱拳,微微俯身,做出回稟事情的模樣,借著這個姿勢順便把四周都觀察了一遍。 賀雷亦是把四周都看了一遍,這才沉聲急問:“你進宮來干什么?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來就來你想走就走?” 俞翀笑意漸深,“來時倒是沒這么想過,但是遇見你,我還真的可以想走就走。青兒說過,你是可以信任的人,雖然不知道他許了你什么,但她說你能行,那你就一定能幫我。” 賀雷緊皺著眉?!澳阋?guī)湍闶裁矗俊?/br> “取一樣東西?!?/br> “什么東西?” 俞翀往主殿那邊看了一眼,“你把我?guī)нM去?!?/br> 賀雷搖頭,“玉璽丟了,主殿里早已設下埋伏,你這一進去不死也得丟了半條命,得不償失?!?/br> 俞翀眉梢一挑,輕傲道:“是么?那我更要進去看看,看看他晉立夫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 看著俞翀真要不管不顧的進去,賀雷將他攔下。“你瘋了?” 俞翀冷睨著他,“太過小心可成不了大事。青兒說你可信,沒想到你也就是個懦夫。今日你要么就直接殺了我,要么就直接讓開。今日我若是沒拿回玉璽,那等成子睿來了之后,恐怕黎國已經(jīng)不是黎國了?!?/br> 俞翀開誠布公,一是為了試探賀雷,二是他確實沒有時間在這里廢話。 賀雷的心震動了幾下,他知道成子睿此行來黎國比有意圖,經(jīng)過俞翀最后那一句,他才知道成子睿到底想要什么。他暗自琢磨片刻,攥緊了雙拳咬牙說:“藏在哪里,我親自去???” 俞翀既然敢說,那就是對他絕對的信任。他把藏東西的地方以及開啟暗格的方法說了一遍,賀雷點頭,眸中坦坦蕩蕩不見任何狡詐陰險。 “你繼續(xù)當值,我一會兒找機會進去把東西取出來。等下一次換值的人過來我再送你出宮?!?/br> 俞翀抱拳打禮,轉(zhuǎn)身回到承寧殿門口,繼續(xù)做當值的禁衛(wèi)。 賀雷是個聰明人,他先去晉立夫?qū)嫷?,回稟一些雜事時又提起玉璽。晉立夫自從祭臺中毒之后心神一直煩躁疲憊,聽他提起,就讓他親自再去承寧殿中找找。賀雷拿著這一句話大大方方的進了承寧殿主殿,看似查找線索,實則是有目的翻找到龍案下。好在龍案上蒙著一張玄黃的綢布,將他的動作完美隱藏。 他照著俞翀的法子從暗格中拿出那塊玉璽,動作巧妙的用早已備好的身子將玉璽纏在腿腳上,借著禁衛(wèi)統(tǒng)領那一身略顯寬厚的衣裳,完美的隱藏住了這個東西。 “賀雷統(tǒng)領找到什么了?” 賀雷的動作猛地頓住,不過一瞬,他又恢復了冷靜,就著蹲在地上的動作探頭出去看著已經(jīng)站在殿中的駱衡說:“這有一小塊血跡?!?/br> 駱衡露出兩分驚訝,走到賀雷身邊蹲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真能看見地磚上有小小一點點不易被發(fā)覺的血跡。 “這地方怎么會有血?” “當時我就是在這個地方發(fā)現(xiàn)她的,只是當時她身上完好無損,反倒是皇上的額頭已經(jīng)受了傷。這血跡,怕是皇上的?!?/br> 駱衡盯著那兩滴血跡看了半響,搖頭肯定的說:“這不是你們國主的血,這是她的血?!?/br> 駱衡直接鉆進了龍案下頭,四處摸索著。賀雷站起來,微不可查的后退一步。他的目光緊緊跟著駱衡的手,每次駱衡的手探過安格時,他的心都要顫一顫。 突然,駱衡的動作停了下來。他鉆出來,看著賀雷拔了劍…… 第二百三十一章 賀雷相助 賀雷謹慎的后退了兩步,一手已經(jīng)摸向腰間的佩劍,隨時準備動手?!榜樅獯笕诉@是何意?” 駱衡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不禁冷笑。“賀雷統(tǒng)領是不是太緊張了些,我不過抽個劍而已,你就怕成這樣?” “駱衡大人的身手誰人不知?剛才你還當著我們國主的面殺了他的親信,就你這個身手,又是這么近的距離,我可沒把握穩(wěn)接。刀劍無眼,要是傷了人就不好了?!?/br> 駱衡帶上了幾分不屑,抬了抬下巴說:“賀大統(tǒng)領幫個忙,將這龍案先抬開?!?/br> 賀雷強忍著心頭怒火低喝一聲。“你要做什么?這承寧殿是你能隨意放肆的?”看著駱衡微微上揚的唇角,沉下臉來添上一句:“駱衡大人這隨主的囂張狂妄,賀雷算是領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