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迫成為小野貓、影后居然會算命、我在山里養(yǎng)妖精、全校都在看他們?nèi)龉芳Z、朕不是這樣的漢子、東北招陰人、穿越之帝都第一帥、蜜戀100分:總裁追妻路漫漫、小高調(diào)[娛樂圈]、初戀男友是大妖
“十四。” 十四了,明天就十五了。 原來她已經(jīng)在王府里混吃等死了這么多天。 現(xiàn)在俞家,小院兒,甚至是他俞翀,怕是都在忙著這一場大婚吧。 “阿靜,有酒么?” 阿靜愣了一下,“什么?” “酒。”童玉青艱澀的笑了起來,“突然想喝酒?!?/br> 阿靜有些猶豫,看見竹云正往這過來,便跑出把這事兒跟竹云說了。竹云想了想,點頭應了下來,叫阿靜去拿些溫和的酒來,別醉著了她。 她酒量算不得很好,但也算的差,這酒一入口就見她蹙起了眉,冷眼掃向阿靜?!俺勺宇F饺绽锞秃冗@種連女人都嫌棄的酒?你們王府就沒別的酒了?” “是么?我嘗嘗。” 不知何時成子睿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身邊,接過她已經(jīng)抿過一口的酒杯直接仰頭飲盡。放下酒杯時,也像她一樣的擰起了眉心。 “確實叫人嫌棄。竹云,你去把本王常日里喝的那些都拿來?!?/br> 旁邊的竹云不僅勸道:“王爺,王妃的身子……” 童玉青心口正憋悶,更是不想看見成子睿那張臉,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在哪兒?我親自去取?!?/br> 成子睿鋒銳的冷漠一掃竹云,竹云只得垂首離開。見竹云走了,童玉青也要跟著走,成子睿將她一把拉住,隔著一層衣袖也能感覺到她溫熱的身體,癡迷的他竟有些不舍得放開。 “松手?!?/br> “坐下。” 她不耐的語氣在他的霸道中顯得那么微不足道,腦中突然想起明日就要大婚的鈴公主,又從鈴公主想起了俞翀。心里想要問問他們大婚的事情,腦中還未做出反應,她嘴里也確實是問了。 成子睿眉梢一挑,“公主大婚自然是天下人最重視的事情,更是皇家的顏面所在。今日的排場我也去看了,確實氣派奢華?!?/br> 他瞥著童玉青的臉色,繼續(xù)開口說:“鈴兒那件嫁衣聽說是找了七八個刺繡大家一個月之內(nèi)趕制而成,上頭綴著百十顆寶石,似是黎國而制……” 說到這里的時候,成子睿特地看了看她的臉色。果真見她臉上顯出一絲傷痛。 竹云動作快,已經(jīng)拿了酒過來。童玉青一把奪過就著酒壺就猛灌一口,烈酒入喉,嗆得她咳嗽了好幾聲。成子睿抬手在她背上輕撫著,隔著衣服似乎還能摸到她后背上的傷疤。 童玉青閃身到一邊去,避開了他的動作,又灌了一口,動作卻比剛才要溫柔許多。 “王妃你慢些……” “別亂叫!我什么時候成你們家的王妃了?”童玉青雙陽刺紅,酒壯慫人膽,怒瞪著成子睿說:“你不過就是喜歡這副皮相而已,你知道這副皮相下的身體早成了別人的女人了么?就我這樣的你也要?你成子睿高高在上要什么女人不可以,干什么就不能放過我?” “放過你?不可能!從你闖入我成子睿的視線那一刻你就注定要成為我的女人。他日如果我能登基為皇,定會有很多女人。但只要你童玉青一句話,我成子睿的后宮,就必定只有你一個女人。”成子睿灼灼的直視著她的眼睛,“我已經(jīng)做此承諾,難道你真的一點兒心動都沒有?” 童玉青下意識的后退幾步,搖頭拒絕?!拔也恍枰愕某兄Z。我心里沒你,你給我做再多承諾我也不愛聽。你連救我?guī)状挝倚睦锔屑?,但你要我用自己來換這份恩情,對不起,我做不到?!?/br> 成子睿眼中的灼熱神情逐漸冷了下來,他的臉上更像是蒙了一層淺淺的冰。他突然動手將她拉到自己跟前來,“陳家的冤你不平了?俞家這份仇你也不報了?” 童玉青略微有些恍惚,怔了片刻才推開了他,低垂的腦袋再抬起時,明顯帶著疲憊。 “不管了,我什么都不想管了?!?/br> 她強裝出來的灑脫直刺成子睿內(nèi)心最深處,他一把將她手中的酒壺搶過來,就著酒壺喝了一口。 “不醉不歸。” 童玉青拎起另外一壺,輕輕在他手里的酒壺上碰了一下,“不醉不歸?!?/br> …… 不知睡了多久,覺得肩頭有些癢的童玉青煩躁的揮揮手。迷糊中覺得有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她淺笑,聲音里還帶著些沙啞?!坝崃埬銊e鬧?!?/br> 那只手倏然用了大力,疼得她一下子驚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那雙陰鷙眼眸的她愣怔了片刻才嚇得翻爬起來…… 她的肩頭上被他的手指掠過,她整個身體瞬間變得僵硬。 此刻他眸中的陰鷙消散,早已換上了化不開的情深。他用指尖撩開她散落在肩上的發(fā),“現(xiàn)在你可是我名副其實的王妃了?!?/br> 第0181章 兩只綠王八 只裹著一張被子的童玉青狠狠的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問著他:“你說什么?” 成子睿并未再多言,動作優(yōu)雅的起身穿著衣服。 “成子睿,你當我傻么?” 童玉青磨著后牙槽,將這幾個字咬得細碎。成子睿正在穿衣的動作頓了頓,他抬起頭,眼里又是冰冷一片。 “如果你想,本王現(xiàn)在就可以成全你。” 她緊緊攥著身上的被子,身子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別開的目光死死盯著別處,硬生生的把眼眶里的澀意給壓了回去。 成子睿漠然的看著她的反應,與剛才她醒來時看見的那個模樣儼然就是兩個人。 “今日是鈴兒大婚,照理說你是七王妃應該要去參禮熱鬧熱鬧的。不過我體諒你身體未好,就在府中好好休息吧?!?/br>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童玉青的身子又狠狠顫了一下,臉色幾乎蒼白到透明,連兩片唇都失去了顏色。 他心底突然不爽,一步踏了過來,敞開的衣襟能得見他緊實有力的胸膛。他抬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我現(xiàn)在要進宮,乖乖在這等我回來?!?/br> “王爺?!?/br> 門外有侍衛(wèi)提高了聲音再喊,成子睿這才松了手,見她蒼白的臉上已經(jīng)被自己捏了兩個紅印子,頓時又有些心疼,下意識的想要輕輕給她揉一揉。 童玉青抗拒的轉(zhuǎn)過頭,身子更是微微往后靠了靠。 成子睿微抬起的手頓在空中,他眼眸暗了暗,又不著痕跡的把手收了回來,穿好衣服轉(zhuǎn)身離開。 他前腳才剛走,阿靜后腳就進來了。 看見童玉青被子下頭露出半個裸露的肩頭,阿靜的一雙眼睛閃了閃,眨眼間又是一副純真笑意。 “恭喜王妃賀喜王妃。” 童玉青怒從心起,“滾出去!” 阿靜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她為何突然要沖著自己發(fā)脾氣。這幾天里童玉青把她寵得就像個小主子,何曾受過這等氣,頓時委屈的紅了眼,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見阿靜跑出門,童玉青才注意到阿靜今天穿得格外漂亮,就連打扮也是落落大方。她心中冷笑,這丫頭果真是有所圖的。 余光瞥見剛才成子睿躺著的那一側(cè)床榻,童玉青的肩頭又像是被人掠過的感覺,叫她受驚一樣的跳了起來。下了床隨意裹了件衣裳,又叫外頭的丫頭打來洗澡水,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埋進水里。 成子睿今日心情大好,路過涼亭時瞧見岸邊石頭上趴著兩只少曬太陽的綠龜。 “王爺,徐侍郎……” 成子睿對侍衛(wèi)的回稟毫不在意,反而是停下腳步,對侍衛(wèi)吩咐說:“把那兩只王八送到俞府,就說本王賞給他俞文意的?!?/br> 侍衛(wèi)愣了一下,繼續(xù)開口:“王爺,徐侍郎他已經(jīng)……” “先把東西送過去,再來書房找本王?!?/br> …… 俞府。 俞文意從昨天被叫回俞家之后就一直待在家里,畢竟從宮中變故之后成子睿誰都沒見,就獨獨去了許家來了俞家,這到底是秋后算賬還是有事要吩咐誰都拿不準。要說是秋后算賬,可也沒見向來雷厲風行手段狠戾的七王爺有任何動作,要說是有事吩咐,也遲遲沒有任何消息。 這么一來俞文意更是不敢大意,干脆就一直待在俞老夫人身邊。老夫人心里還記著許書媛擺了自己一道的事情,臉色不善的問俞文意,“許書媛回來了沒有?” 俞文意毫不在意,“不來就算了,來了也只會鬧人,煩。” 老夫人心里可咽不下那口氣,還準備再說罵兩句,就見張媽手里端著個白瓷敞口魚缸走了進來。 “老夫人,王爺賞了個東西來。” 聽見張媽這一句,兩人都齊齊的看了過來。 “賞了什么?” 張媽將魚缸放在兩人中間的桌上,說:“七王府的人說,這是王爺賞給公子的。” “我的?” 俞文意不禁好奇,站起來往魚缸里看了一眼?!熬瓦@?兩只綠龜?” 俞老夫人同樣不解,問張媽:“送東西來的人還說了什么?” 張媽搖頭,“就說了這一句?!?/br> 俞文意隨手抓起一只,拿在手心里來回翻弄著。“祖母,王爺這是什么意思?哪有賞東西賞個王八的?這中間是有什么暗喻么?” 老夫人蹙眉思索一陣,實在是沒什么頭緒,最后只得看著那兩只被俞文意翻背在桌上的王八說:“既然是王爺賞的,那你就好好養(yǎng)著,別玩兒死了?!?/br> 俞文意把兩只王八再丟回魚缸里,點頭說:“沒準兒王爺哪天就登基了,到時候這就是皇恩了。這東西活得比人還長壽,等我老了那一日,我也能指著這東西跟俞家子孫說這是皇帝賜下的東西,聽著也覺得神氣呢?!?/br> 這話算是說進老夫人的心窩窩里了,老夫人臉上頓時掛滿了笑意,望著俞文意語重心長道:“好好跟著王爺做事,俞家的將來就得靠著你了。” …… 成子睿在交代了徐侍郎的話之后就動身去了宮里,他先去了皇帝的寢宮,靜靜的站在龍榻前看著昏迷不醒的一國之君。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于動了動身子,轉(zhuǎn)身離開了寢宮。出了皇帝寢宮,本想要直接回王府的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動身來到鈴公主的宮里。 隨著殿門被打開,鈴公主跌跌撞撞的跑過來,迎著那一片光就想要跑出去。成子睿伸手將她攔下,將她狠狠推近了殿里。 鈴公主被摔在地上,逆著光看了許久才看清楚這是曾經(jīng)最疼愛自己的七哥,鼻尖一酸,啞聲哭道:“七哥你讓我走,今日十五,是我跟他大喜日子?!?/br> “大喜日子?”成子睿蹲下身子,嘴角的諷刺這么明顯?!扳弮耗阏娴木瓦@么愁嫁么?” 鈴公主別開目光,一行清淚落下,一張蒼白小臉兒早已是斑駁狼狽。 成子睿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冷睨著她?!昂免弮?,本王這一趟是特地過來告訴你,你心心念念想要嫁的翀哥哥早跑了。他,根本就不想要你?!?/br> 鈴公主灰敗著一張臉,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著。 “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他想不想要你,難道你心里就沒點兒準數(shù)?”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鈴公主突然大叫了起來,“是你,一定是你!七哥你恨我我明白,但是翀哥哥是無辜的,你不能傷了他!” 鈴公主跪爬在他腳邊,一聲聲哀求著他?!捌吒缒阕屛乙娨娝?,你讓我見見他。我被關了這么多天了,我只是想要見見他。” 她這般可憐成子睿也毫不動容,依舊只有一副冷漠。鈴公主心一狠,仰著一張淚臉咬牙說:“七哥你不讓我見他,我就一頭撞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