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迫成為小野貓、影后居然會算命、我在山里養(yǎng)妖精、全校都在看他們?nèi)龉芳Z、朕不是這樣的漢子、東北招陰人、穿越之帝都第一帥、蜜戀100分:總裁追妻路漫漫、小高調(diào)[娛樂圈]、初戀男友是大妖
“松開!” 俞翀充耳不聞,一手抱著畫匣一手擁著她,直接就將人帶去了云昭的屋里。屋里頭只有云昭跟云芳兩個人,兩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門口。 云昭看見俞翀時眼中閃過喜色,再看他的臉色,又聰明的把那抹喜色給快速的收了起來。最后才看見被他擁在懷中的童玉青,那張素凈小臉兒頓時有些變了。 俞翀擁著童玉青進(jìn)了屋,將畫匣重重放在桌上,這番動靜把云昭的臉色弄得更加難看。 “子華呢?” 掃視了一圈不見子華,他便微抬下巴,示意云芳去把子華叫過來。云芳不明所以,卻還是把子華給找來了。子華掃了一眼俞翀那臉色,就這么淡定自若的坐了下來,一副懶散模樣。 “你們跟她說了什么?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說給我聽一遍。” 云昭她悄悄看了俞翀一眼,見他目光冷冽,亦是在看著自己。她雖是面上無異,可心里卻是心里咯噔的沉了一下。 她當(dāng)時只是說俞翀在自己屋里,可那個時候,俞翀確實就是在自己屋里啊。 想到這,云昭又抬眼看了看他身邊的童玉青,心中冷笑,原來這童玉青竟然這么坐不住,剛轉(zhuǎn)過頭就知道要去告狀哭委屈了。這樣的人,哪里配得上俞翀! 云昭的一舉一動都在子華眼中,子華那雙眼眸黯了黯,不動聲色的又把目光給收了回來。 “云芳,你說。” 云芳嚇了一跳,結(jié)結(jié)巴巴的撿了些話來說。云芳把其中一些挑釁的話語統(tǒng)統(tǒng)給省略了,說的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俞翀眉梢一挑,轉(zhuǎn)頭去看童玉青。 童玉青正被成子睿的事情攪得心煩意亂,根本就沒心情聽這些??匆娢堇镉职雅?,目光便被吸引了過去。那把琵琶樣式精美,上頭畫著幾朵睡蓮,惟妙惟肖,四個旋軸上都掛著紅色的絡(luò)子,美極了。 子華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見她正盯著那琵琶看,便趁勢加了把活。 “青青喜歡琵琶?云昭彈琵琶可是一絕,有機會讓云昭給你彈一曲。還是說青青你也會彈?只是這琵琶是俞翀送的,平日里云昭寶貝的不得了,否則讓你倆都來上一曲,切磋切磋?!?/br> 俞翀送的? 那把琵琶瞬間變得扎眼,她移開眼睛,又往屋子里看了一圈,最后才又把目光停在了對面的云昭身上。俞翀眼中的鋒銳掃向子華,冰錐一般的寒意狠狠的扎在子華的身上。 俞翀把她又往懷里緊了緊,問著她:“云芳可有說漏的?” 童玉青眉心一跳,“沒留意?!?/br> 俞翀彎了彎唇角,看著云芳說:“那你再說一遍?!?/br> 云芳小臉兒蒼白,委屈的都要哭了。云昭拉著她的手,“二爺想聽什么?是不是姑娘有什么地方誤會了我們?” “姑娘?” 云芳一愣,咬了下唇角,重新喊了一遍?!胺蛉??!?/br> 俞翀這才滿意的點了頭,“這不是在查誤會了么?既然你不舍得云芳說,那你來說。我要聽原話,一字不落?!?/br> 童玉青見云昭的唇已經(jīng)有了一排齒印,可見云昭剛才的力氣是有多狠。她抿著冷笑,突然對這一場熱鬧有了點兒興趣。 云昭倒是聰明,沒像云芳一樣的有意隱瞞,直接就將原話說了一遍。俞翀臉色冷沉,“這本來就是記在你名下的宅子,通院收拾過的也就只有兩間臥房。你平日喜歡做弄書法,我便在你房中借了紙筆寫了書信,就這么件事情你也能說成這么不堪么?云昭,是不是你在青樓里待得太久,連句尋常的話都不會說了?” 此話一出,云昭云芳和子華統(tǒng)統(tǒng)都變了臉色,甚至是童玉青也覺得他這么說一個姑娘,是有些過分了。 “還有你。”俞翀冷冷看著子華,“童玉青是我俞翀的妻,豈是你能這么隨意叫喚的?”他說話間又往云昭身上看了一眼,“上次我跟你說的話你都當(dāng)成是耳旁風(fēng)了是不是?” 說完這些,俞翀也不管子華的神色到底是有多頹喪,他抬起自己修長又顯得蒼白的手指輕輕起敲擊在子華前面的桌上敲了敲,“你又跟她說了什么?” 子華抿抿唇,老實的說:“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都說了。” “你也不會說尋常話了?” 子華又要開口的時候,童玉青卻先開了口:“他就是說了你的一些難處,而已。” 俞翀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若真是這樣,那童玉青通紅的眼眶倒也能解釋得通。但是她后來發(fā)泄的那通脾氣,難道就只是吃吃醋這么簡單? 第0119章 爭吵 “是么,那些難處也說來給我聽聽,若是說的不全,我還能給你補上?!?/br> 童玉青心煩意亂,眼角瞥見的那把琵琶攪得她一刻也不想在這待下去。她推開他擁著自己的手,抱起了桌上的畫匣就要離開。俞翀又拉住了她的手腕,可那道冰冷的目光卻依舊停在云昭和子華的身上。 “我俞翀這一輩子就只認(rèn)童玉青,你們既認(rèn)我做主子,那也該認(rèn)可她的身份。若是再有人想要刻意刁難混淆視聽,我絕不姑息!” 童玉青怔了一下,她沒想到俞翀前面折騰了這么多,竟然就只是想要讓云昭認(rèn)可她的身份。煩躁的心頓時軟了軟,連帶著她整個人都緩和了不少。但僅眨眼的功夫,她又快速的收起了自己的情緒,面色平靜,不見任何波動。仿佛,她一直就是那個捂不熱心腸的人。 俞翀站了起來,霸道的將她重新攬進(jìn)懷中,目光略過云昭,涼涼提醒:“這幾天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等時機到了,我會讓子華來帶你出京城。到了黎國,記得先把我交代的事情辦了?!?/br> 說完這些,俞翀直接擁著她就往外走,多一眼都不去看云昭。云昭臉色蒼白,緊著就站了起來。 “二爺,消息可以讓別人送,為什么偏偏是我?” 俞翀站定腳步,卻并未回頭。“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讓別人去做?!?/br> 云昭松了口氣,緊張的神色頓時緩和了不少,還稍帶了些歡喜。 “強迫的忠心我向來不要,你既不愿意,那以后我的任何事情都不用你去做了。從此你云昭就是云昭,跟我俞翀沒有半分關(guān)系?!?/br> “二爺!”云昭面如白紙,身子微微顫抖著。她用手狠狠揪著袖口,把那一處的料子都給扯皺了?!霸普彦e了?!?/br> 子華看得不忍,嘆了一聲,勸道:“云昭她……” 俞翀還未等人把話說完,直接就這么走了出去。云昭見他這般狠心,一直忍在眼眶中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子華一看就慌了,也顧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心疼的直接用手替她把眼淚給擦了。 云芳心中憤憤,可俞翀的態(tài)度她也看見了,再者,子華又對云昭呵護(hù)備至,倒是顯得她有些多余了。她悄悄退到門邊,出去的時候還替兩人掩上了門。 云昭避開子華的手,獨自把臉上的淚水給擦干凈。子華的手還保持著那個姿勢,見她這般委屈,無奈的暗嘆一聲。 “云昭……” 她一言不語的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整個人顯得落寞又可憐。子華心疼的想要將她抱入懷中,兩只手伸了出去,快要觸到她的身體時,又轉(zhuǎn)了反而方向,只是淺淺的搭在了她的肩膀。 “原本去黎國這件事情還能有個轉(zhuǎn)機,我只要討個巧,這事兒就會換做別人去做。現(xiàn)在事情鬧成這樣,現(xiàn)在他這么討厭我,這一趟黎國之后,我怕是再也回不來了?!?/br> 子華聽了卻是皺緊了眉頭,聲音驟然提了上來,“你還看不清楚么?他心里就只有童玉青!” “可是我比童玉青先認(rèn)識的他不是么?” 子華無奈,語氣里滿是沉重?!案星槔飶奈从邢葋砗蟮?,若是他心中有你,那就算是七八個童玉青也絕對入不得他的眼,更加不會被他維護(hù)到這般模樣。云昭,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什么時候才能死了這份心!” 云昭猛地回頭,那雙盈滿了淚水的雙眼怒瞪著他,“是不是你跟童玉青說了什么,所以才讓那個女人去二爺跟前告狀的?若不是這樣,二爺怎么會這般是非黑白都不分了?從前二爺從來不會這么對我,他從不舍得這么對我!” “你冷靜些?!?/br> “我怎么冷靜?要不是她突然出現(xiàn),現(xiàn)在陪在二爺身邊的人就是我!因為她,我現(xiàn)在只能待在青樓,做個被人唾棄輕蔑的煙塵女子!因為她,二爺還嘲諷我青樓女子的身份!” 見子華神色微妙,她越發(fā)肯定了心中的猜測,冷冷一笑,又說:“現(xiàn)在你滿意了,二爺現(xiàn)在厭極了我,要么去黎國,要么就不做他手下的惡人。我能怎么選?你讓我怎么選!” 云昭說的句句痛心,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子華愛極了,又恨極了。 “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該說的不該說的,有的沒的,我統(tǒng)統(tǒng)都跟她說過了。我就是要讓你看看,俞翀心里根本就沒你!我就是要讓你看看他可以對這個女人維護(hù)成什么樣子!我也一早就預(yù)料到了他讓你去黎國的事情,只要你去了黎國,你才見不到他,才會漸漸忘了他!我陪在你身邊這么久,你難道就真的看不見我么?” 他抓著云昭的肩膀,灼灼的看著她,“云昭你看看我,我哪里比不上俞翀,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br> 子華的最后一個字說完,云昭那一巴掌就甩了過來,子華根本就沒想過要避讓,硬生生的挨了這么一耳光。 “是你說的,感情里從未有先來后到,若是我心里有你,何必讓你苦等這么多年?就算是沒有二爺,我云昭這一輩子也同樣看不上你!” 云昭跑過去將房門打開,又回來拽著子華就往外推。門檻不高,卻還是把子華給絆了一下。等他站穩(wěn),云昭已經(jīng)把門重新閉上了。 俞翀帶著童玉青回到屋里便將她放開了,他蹲下來,撿起鐲子的碎片,一片片的放在掌心里。 經(jīng)過這么一檔子事兒,童玉青心里相當(dāng)不是滋味兒了。先前看著這鐲子心煩礙眼,現(xiàn)在她卻又懊惱可惜起來。 俞翀?zhí)ь^間,她將目光別開,別扭的抿著唇角,做出一臉倔強。俞翀站起來將掌心里的碎鐲子隨手放在桌面上,說:“碎了就碎了,下來我再給你帶樣別的來?!?/br> “不用,我不需要那些。” 俞翀臉上有些怒氣,“這是我給你的聘禮。” 童玉青語塞,心里更不是滋味兒了。 “過來?!?/br> 見她不動,俞翀又說:“云昭一直為我做事,我對她僅此而已。只有她有沒有其他的心思,那都跟我沒干系。至于鈴公主……招惹她確實是我最后悔的事情,可是當(dāng)時,我又確實需要她的身份來幫我做某些事情。但是青兒,我與她絕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俞翀唯有的女人,就只有你而已?!?/br> 童玉青輕嗤一聲。若是成子睿沒帶她親眼看見鈴公主從他房中走出的那一幕,她還就真的信了。聽別人說的不如自己親眼看見的,這么一來,倒是顯得俞翀這番解釋像是欲蓋彌彰的意思了。 “你不信?”俞翀語氣里滿是無奈。“究竟要怎么樣你才能信我?成子睿究竟是跟你說了什么,叫你這般不信任我?” 她咬牙,再忍不住的出口質(zhì)問道:“你跟鈴公主究竟算什么關(guān)系?她為你宿在俞府,大清早的從你房里出來,親熱的喊你翀哥哥,還說要非你不嫁。這是我親眼所見,你叫我怎么信你?” “親眼所見?” 童玉青冷笑,“是,你與我約好的第三日,成子睿天未亮就帶我去了俞府。你猜我看見了什么?我看見鈴公主從你房中出來,我聽見她親熱的喊你翀哥哥?!?/br> 她自己都沒發(fā)覺,她的聲音里已經(jīng)滿是顫抖?!澳銓λ麥匮约?xì)語,你們之間……” 她不敢再想下去,更不敢再說下去。那一雙眼睛起了水霧,又生生的被她給逼了回去。 俞翀皺眉細(xì)想了一遍,這才想起了那一日發(fā)生的事情。他懊惱不已,當(dāng)即解釋道:“原來當(dāng)時在外頭的人竟然是你!” 童玉青聽出他話中的微妙,“什么意思?” “在那之前,因為我假扮王府丫頭已經(jīng)引起了成子睿的懷疑。而那段時間里盯著小院兒的人太多,老夫人的、成子睿的、宮里的……我行差一步就會送了你我的性命。當(dāng)時我知道有人在外頭,卻不知道那人就是你……” 童玉青愣了一下,知道當(dāng)時成子睿確實是盯緊了俞翀,心一軟,憤怒頓時就消散了不少。 俞翀朝她伸出一只手,目光灼灼。她心神一動,抬腳就向他走了過來。俞翀拉著她的手,讓她把身體轉(zhuǎn)了過去。掀開她的衣服,又細(xì)細(xì)的看了眼她腰上的傷,還有她背上的那道猙獰傷疤。 童玉青有些抗拒,一來那傷口實在是太過難看,再者,剛才他都忘了這些,現(xiàn)在又想起來干什么? 見她不聽話的亂動著,俞翀自然的往她的挺翹上拍了兩下。童玉青渾身一僵,想起當(dāng)初自己挨打他給自己上藥時,也這么打過自己。只是當(dāng)時她不著寸縷,還趁機被他欺負(fù)了…… 童玉青的臉?biāo)⒌囊幌录t到了耳根,再不敢亂動了。 “在七王府時就看見你那傷,當(dāng)時急著要帶你回來,所以才沒追問這件事情,并非是不在意。別看子華這么個樣子,其實他可是天下名醫(yī)。當(dāng)時我執(zhí)意要將你帶回來,是他答應(yīng)我會妥善治療你的傷勢,我才放心的把你交給她?!?/br> 說到這里,俞翀心口一緊,想起她的身上還有子華埋著的針…… 第0120章 朝廷通緝犯 他又把她的衣袖拉起來,見她手臂上光潔白皙,一點兒痕跡都沒有。他溫涼的指腹輕輕撫過她的手臂,看似輕撫的動作實際上卻小心翼翼,那一日她將自己吐得滿臉鮮血的模樣到現(xiàn)在都讓他心有余悸,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害得她再來這么一回。 “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 童玉青將手收了回去,“背上一處腰上一處,你非得要看我的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