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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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驟然提高,問的慶安有些莫名其妙。 “姑娘你說這兩天不用喝藥,自然就沒煎???既然不用煎藥,藥罐子里頭干嘛還要留著藥?” 姿月神情微妙,緩了緩語氣,“你把二爺?shù)乃幎颊襾砦铱纯??!?/br> 慶安將余下的兩副藥都拿了過來,姿月順手接過,都打開看了一眼。慶安一直都在觀察著她的神色,見她重新又把藥給包了起來,故意問:“每次去請大夫都得要先請示老夫人,可老夫人從不見慶安。以前大夫還定時過來,后來連人都不來了,直接就送藥過來。二爺先前身子還是算不錯的,可自從喝了這藥就一直不見好??墒遣缓?,又怕他熬不下去。姑娘你就直說,是不是這藥里頭有問題?” 姿月的動作頓了一下,又重新打開那兩副藥,挑出里頭的兩味藥材?!耙院髲哪沁吥脕淼乃?,記得要把這兩樣東西挑出來。你家二爺體虛,這個東西他受不住?!?/br> 慶安作出一副大驚的模樣,連聲道謝。 將姿月送到院門口,她突然轉(zhuǎn)身,定定的看著慶安?!澳愫孟窈懿幌矚g二夫人?!?/br> 慶安臉色微變,“本以為能給二爺沖沖喜,沒想到她這么能惹禍。我陪在二爺身邊這么久,他竟為了維護童玉青多次責罵我!就昨晚上二爺摔了這事兒,要不是她惹了李公子挨了板子,二爺又怎么能摔得這般嚴重!” 姿月看他確實是一副切齒痛恨的模樣,心底的疑惑也就消了。又想著童玉青的傷,便開玩笑的跟他說:“她的傷好得這般快,莫非是你們給她上了藥?” “她那種人,我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再說,男女授受不親,叫我去給她上藥,求著我都不干!二爺喝口水都難,還怎么給她上藥?!睉c安不耐煩的揮揮手,“姿月姑娘你真會說笑?!?/br> 姿月斂了唇邊的笑意,“說起那李公子,也不知道他是得罪了誰,好好的雙手叫人給砍了……” “竟還有這事兒?”慶安又是一驚,“雖我不待見童玉青,可我更見不得他那樣的人。聽說李公子風評浪蕩,定然是得罪了走江湖的人。不過聽見這消息,我倒是覺得快意,那人簡直是給天下間的女人出了口惡氣。” 姿月笑了笑,這就告辭了。 慶安一直站在院門口看著,等姿月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見,慶安就又換了一副臉色。 隔著院子緊皺眉心的望著俞翀的正屋,片刻以后才轉(zhuǎn)身回去。聽著俞翀跟童玉青斗嘴的熱鬧,慶安又止步在了門口。 “你說她會不會真的信了我皮糙rou厚?” “你本來也沒嬌貴到哪里去,糙點就糙點吧?!?/br> …… 慶安只聽了兩句,心頭就有些不舒服。童玉青沒來之前,俞翀凡事都是以他為重,現(xiàn)在童玉青一來,他倒顯得是個多余的人。 回了小廚房,慶安看著被撿出來的那兩味藥材,突然間一陣心煩意亂,桌上一拂袖就將東西都掃到了地上。 而姿月前腳剛走,后腳就被老夫人的人給叫過去了。 俞老夫人有意巴結(jié)七王爺,對待姿月更是比一般的客人要看中許多,最重要的是,老夫人想要試探試探,姿月是不是從俞翀身上查到了什么。 雖說大宅大院兒里見不得人的事情有很多,可她不希望自己有能夠七王爺拿捏的把柄。 利益同盟是一回事兒,但是被人揪著小辮兒辦事兒,誰心里都不會舒服。 “真是讓王爺費心了,還叫姑娘跑這一趟。上回姑娘來的快又走的急,我這邊都沒打上招呼。勞煩姑娘向七王爺說個好,別讓王爺覺得我這沒禮數(shù),慢怠了姑娘?!?/br> 姿月給她行了個禮,“老夫人嚴重了,王爺進來公事繁忙,姿月手上也有要事,確實是不好耽誤?!?/br> 老夫人神情稍滯,感情這破丫頭還端起了七王爺?shù)募茏?,說她耽誤了人家的時間? “那我留姑娘問幾句話,算不得耽誤吧?” 姿月淺笑,笑又不及眼底。“老夫人言重了。” “王爺叫姑娘過來,只是給童玉青看傷的?” 姿月頷首,“二夫人的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怕是半個月后就能好全了?!?/br> 老夫人聽了心里尤為不舒服,本以為能直接打死,不打死也傷個白天,沒想到竟然只消半個月就能好全?老夫人面兒上不說,可心里卻將七王爺管的閑事兒罵了個遍。 “說起來那邊也許久沒過來請大夫了,也不知道俞翀的情況怎么樣。不知姿月姑娘有沒有順帶幫著他瞧瞧,我這心,可一直都憂心著呢?!?/br> 老夫人說的動容,要不是姿月早就知道俞府里的那些破事兒,怕真的就信了。姿月暗暗冷笑,她可是聽成子睿說,童玉青挨打后俞翀可是特地趕過來救人的。既然當時就見過面,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俞翀的情況? “王爺只叫我給二夫人診治,至于俞二爺……要不我現(xiàn)在在過去一趟?” “算了算了,我一會兒叫人去喊個大夫來瞧瞧?!?/br> 老夫人這才察覺竟然還沒給姿月上茶,哪兒是她俞府的待客之道,便趕緊的叫張媽去倒壺好茶。姿月直接就站了起來,態(tài)度高傲又冷漠。 “不必了,我這還要去給王爺復命。” 老夫人也不好再說什么了,親自將人送到門口,等姿月上了王府的馬車,她才冷下一張早就笑僵的臉。 “不過就是一個低賤的醫(yī)女,也敢在我跟前裝身份?!?/br> 張媽不解:“老夫人,你覺得她有沒有查到什么?” 俞老夫人眼底閃過狠色,吩咐道:“下次再送藥,就送幾副好的,別叫人抓了毛病?!?/br> 第022章 姓俞的,你等著 姿月回了王府,將俞老夫人想要刻意巴結(jié)的話跟成子睿說了一遭,成子睿正描著一幅丹青,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姿月站在原地站著,只見他低頭作畫,卻久久等不到一聲回應(yīng)。她有意避開他想聽的話,又將俞翀那副有問題的藥提出來說了說,同樣不見他的反應(yīng)。 她咬咬牙,“王爺,童玉青的傷……” 成子睿握筆的動作頓了頓,“她的傷怎么了?” 姿月握緊了手心,臉色難堪,語氣更是生硬:“她的傷好得很,不消半月就能好全了?!?/br> 成子睿將筆放下,略有興趣?!安皇钦f最少一月,怎么半月就能好全了?!?/br> “王爺是不是對她太上心了一些?”姿月緊咬著唇角,眼底晃過委屈和不甘。“我陪在王爺身邊已有三年,王爺何曾這般關(guān)心過我。怎的她童玉青一個嫁了人的女人就進了王爺?shù)难??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那種事情,這種女人如何能夠配得上王爺您?” “姿月。”成子睿沉聲喊著她的名字,“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姿月渾身一震,態(tài)度頓時又變得謙卑謹慎起來。“王爺恕罪。” 成子睿走到她跟前站定,忽然抬起了她的下巴。姿月心口狂跳,面上卻早已是平靜一片。 姿月的模樣并不差,甚至相比整個王府的丫鬟,她都是上乘的相貌。只是這張臉,他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當初本王把你帶進王府,是想著你能幫著本王分擔一些。本王給你別于一般人的權(quán)利,可不代表你能自提身價的用這種口氣跟本王說話?!?/br> 姿月背后已經(jīng)是一片冷汗,想要再張口請罪,又根本敢再多講一個字。 成子睿冷笑,松了手又回到那副丹青前,繼續(xù)著自己的畫作。姿月心底一陣后怕,她沒忘記自己剛進王府就擠走了七王爺跟前一直伺候著的貼身侍女。當時那個女人也是自大的說了這些類似的話,結(jié)果被七王爺當場捏碎了喉嚨。 那是姿月第一次看見這么殘忍的殺人方法,比她在深宮里看見的更加直接,更加殘暴。 她逃一般的退出了書房,這才狠狠的松了口氣。 俞府。 “俞二爺,你這病還能不能好了?” 俞翀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上的包,“七王爺府上的藥材都是最好的,我這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傷,明天就能消了?!?/br> 童玉青眼角抽了一下,隔著一層屏風望著那邊的人影,“腦袋上的問題可大可小,不過我看二爺你這么嚴重,怕是里外都不好了吧?!?/br> 俞翀掛上了笑意,其實心里明白她想問的到底是什么。 她動了動趴到僵硬的身體,又晃了晃像只烏龜般總是抬起來的腦袋,“依我看你這病怕是好不了了,不管那藥你換沒換,是藥三分毒,你喝了這么多年,沒喝死你算人家仁慈了。不過我看慶安對你很好,你的余生交給他,我也放心了。” “那你呢?” 童玉青愣了一下,脫口就問:“關(guān)我什么事?” “你是我妻子,你把我的余生交給慶安,那你干什么去?” 童玉青閃過狡黠,扯開嘴角道,“自然是找個心愛的人,一起快意江湖……” “我還沒死呢?!庇崃埪曇粢焕?,“既然成了我俞翀的妻子,那你這輩子就休想再找別的男人?!?/br> “你都死了你還管得了我?”童玉青嘴角的笑意漸濃,后來連聲音里也帶了笑。 “就算是我死了,你也還是得冠我的夫姓?!?/br> 俞翀聲音里的冰冷將整個屋子的溫度都冷了下來,童玉青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有得只有仇恨。 “這一場婚事怎么來的你難道不知道?人家成親要對八字,拜高堂,有合巹……你一直說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妻子,可你給了我什么?既然什么都沒有,我為什么要冠你的夫姓?我進門只是為了給你擋刀子,你也只是為了我行方便而已,俞二爺,你別太當真了。” 停了停,她又磨著牙的說了一句:“你最好換個姓,因為我這輩子,決不冠俞這個姓!” 另外一邊的俞翀重新擰起了好看的眉心,他能聽得到她話里的恨,可他卻不知道這恨到底是什么。 盯著那張屏風看了很久,俞翀越來越覺得礙眼,干脆就叫慶安進來收走了。 童玉青以為他又要搬著被子的過來跟她擠床榻,心里別扭,臉上不快,脫口就說:“這么搬來搬去多麻煩,要么你就好好躺著,別到時候又摔了碰了,你家慶安還不得把我給吃了?” 俞翀氣定神閑的靠坐在自己的床榻上,聽她說完后便笑了。“我只是叫慶安把屏風撤下去,又沒說要過去睡,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童玉青一怔,頓時一張臉都燒了起來。 慶安哼了一聲,“青樓出身的人果真不要臉!” 童玉青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不敢置信的看著慶安。俞翀眼眸瞬間冰冷,“慶安你出去?!?/br> 慶安一臉憤憤,越過童玉青就朝著門口走。在他錯身走到童玉青的時候,她一把抓住了慶安的手。 “你剛才說什么?你再給我說一遍?!?/br> 慶安猛地把手給抽了回去,萬分厭惡的在衣服上擦了擦被她觸碰過的手背。“說什么?你是耳聾了聽不見,還是剛才沒聽夠?” “慶安!” 俞翀?zhí)岣吡寺曇?,帶著幾分嚴厲,可轉(zhuǎn)眼又捂著嘴的咳嗽了起來,原本靠坐著的人都已經(jīng)咳的快趴下了。 慶安實在看不下去,只能又回去輕輕的給他順著背。想要給他倒杯水,可一提起水壺來才曉得,那壺水早就已經(jīng)空了。 “你等著,我去給你換壺水來?!?/br> 童玉青又伸手將慶安的路攔下,可兩只眼睛卻滿是憤怒的看著俞翀。“你查我?” 慶安抬腳直接闖了出去,站在門口冷聲說:“沒賣過風塵,干什么怕人查?” 童玉青緊咬下唇,那片唇已經(jīng)是蒼白一片?!笆牵页錾砬鄻?,不像你們富家子天生金貴,可我們心是干凈的,起碼,你比你們俞家人的干凈!” 俞翀停了咳嗽,眉心緊蹙的回看著她。她眼里的痛苦和仇恨是這么明顯,本以為上一次的淺談已經(jīng)叫她放下了心防,沒想到她對俞家人的仇恨竟然還是這么深。 她跟俞家,到底是有什么樣的深仇大恨…… 慶安再進來的時候,童玉青已經(jīng)把臉轉(zhuǎn)到另外一邊去了。給俞翀倒了杯溫水,等他喝完,又有些不放心。 “要不我去把藥煎了?” 俞翀搖頭:“不用,姿月來這么兩次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她心太細么?你今天煎藥,那明天呢?她已經(jīng)去過小廚房,萬一下回過來……她說三日再來,萬一一會又殺個回馬槍呢?” 他是直接當著童玉青的面說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想著要瞞她。慶安往那邊掃了一眼,一雙眼眸閃過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