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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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拿信物,原本是該嫁給我那孫兒的,可我卻做主把你嫁給了一個半死的病秧子,你難道就不恨我?我甚至聽蓮香說,你對那病秧子還很上心。你這是跟他看對眼了?” 童玉青有些嬌怯。“之前是挺氣的,可后來我就想開了……他長得好看啊?!?/br> 俞老夫人正接過張媽給她新沏好的茶,這一口下去差點兒沒被嗆著了。她原打算的刁難和試探竟然都被童玉青給用這么一句話給打了回去,心頭憋了一口氣,緩了好久才緩回來。 老夫人又挑了些話來問她,大多都是些童家當年的事情。童玉青面不改色的一一回答了出來。她等著老夫人開口責問她打了許書媛丫鬟的事情,沒想到老夫人竟然一個字都沒提。 “既然你夫君多病就好好照料著,別讓他跟前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br> 童玉青哪兒能聽不出來她送客攆人的意思,偏偏她就假裝聽不懂,就這么干杵著不動。張媽又提醒了她一句,她也裝作聽不見。后來了才裝作想起了什么,張口問:“剛才進來添香的丫頭,可就是老夫人剛才說的蓮香?” 老夫人掃了她一眼,“怎么?” “來時那小丫頭說,老夫人你不在了,那就是少夫人當家。還說別以為我進了俞府的大門就能當主子,我要是能當主子,她就能做當家主母了?!?/br> 見老夫人的臉色越發(fā)冷沉,童玉青在心里冷笑?!拔疫M門前還擔心老夫人的身體,現(xiàn)在看著老夫人的身體倒是挺健朗,這丫頭怎么能這么亂說?!?/br> “大膽!”老夫人瞪著眼,一臉狠色?!笆撬齺y說還是你亂說?叫我查出來,一個都別想活?!?/br> 童玉青誠惶誠恐,“我哪兒敢說這些,這都是那丫頭說的。不僅如此,她還搶了我一只鐲子,說等以后少夫人當了家,她就是大丫頭……” 第010章 聽墻角的人 老夫人冷笑,“在我跟前伺候的丫頭會貪你一支破鐲子?” 童玉青擼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腕上的另外一支鐲子?!澳茄绢^說這鐲子好看,硬是從我手里搶走的?!?/br> 見了那鐲子,老夫人靠在軟塌上的身體立馬就坐直了起來。 先前俞家跟童家都是跑生意的小販,后來才把家業(yè)漸漸做大。娃娃親的信物只是個不值錢的東西,可童玉青手上戴著的這只翠玉鐲子卻是很難得的好玉,當年的俞老夫人也很中意。然而那時童家的生意做得比俞家要大,而童玉青的爹為了討媳婦兒歡心,多付了一倍的銀子把這東西給買了下來。 她記得,當時的童家媳婦兒對這鐲子寶貝的不行,戴了就不舍得取下來,每每兩家見面了,童家媳婦兒就總喜歡露著那鐲子扎她的眼睛。 為了這鐲子,老夫人還耿耿于懷了許久。 先前還有些懷疑童玉青的身份,現(xiàn)在看見這個倒是能夠肯定下來了??捎窒肫甬斈甑氖虑?,老夫人對童玉青就更加厭惡了一些。 童玉青把袖子又給放了下來,遮住了那玉鐲,唇角微不可查的彎了一下。 “這鐲子是我娘留下的,就算再不值錢那也是個念想,那丫頭拿去了就算了吧。可當家主母還在這兒呢,她還敢說這么大逆不道的話,要是這事兒不小心傳出去……” 啪! 老夫人惱怒的把手腕上的白玉珠串給砸了出去,珠串從她身上掉在地上,碎了好幾顆。 “真要被人傳出去,那也是你傳出去的!鐲子這事兒,還有那些話,怕也是你自己你說的!” 童玉青蹲下身子來撿起那串早沒了相的珠串,有意無意的撫著剩下那幾顆還完好的珠子,幽幽說:“我哪有這個膽子。我那另外一只鐲子還在她手上呢,她確實是說了這些話,若是不相信,老夫人大可把她叫來當面對質?!?/br> 站在老夫人身邊的張媽湊到她耳邊輕聲說著:“前幾次也有人偷偷告訴我,說蓮香這丫頭確實是有些不大規(guī)矩。少夫人新來俞府,要是被她的人聽見,怕是……” 老夫人臉色鐵青,自己院子里的丫頭喜歡欺人,但從沒人來她跟前告這樣的狀。蓮香那丫頭向來規(guī)矩懂事,怎么也不像會干這種事情的人。不過因為大婚那天的鬧劇俞府已經成了京城里的笑話,要是這事兒再被外人聽見,那些亂嚼舌根的怕是又有話要說了。 “你去把蓮香給我叫來。” 老夫人給張媽使了個眼色,張媽會意,曉得一會兒見了蓮香就先把那鐲子給扔了,至于其他的,老夫人自有決斷。 張媽正要出去,就聽蓮香在外頭喊:“老夫人,少夫人過來了?!?/br> 童玉青挑了下眉,“不用找了,這不就在門口嘛?!?/br> 說著她快步走到門口,一把就將那小丫頭給拉了進來。老夫人臉一僵,只能重重的冷哼一聲。 “祖母!” 在外頭的許書媛瞧見這一幕也跟了進來,見老夫人難看的臉色,嬌氣的喊了她一聲。這一聲柔糯的叫人骨頭都要酥掉了,偏偏老夫人格外受用,臉色明顯好看了許多。 “侄媳婦兒也來了,那大家就一塊瞧瞧,到底是不是我胡編濫造?!蓖袂喈斨蠹业拿姘涯茄绢^的袖子一把扯開,露出了套在手腕上的那支青翠的玉鐲。 “好漂亮的玉。”許書媛不明所以,只覺得那玉的顏色十分漂亮。說完了這句話之后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一個下人丫頭,怎么有得起這么好的玉鐲? 老夫人神色一凜,“蓮香,這鐲子哪里來的?” 小丫頭這才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掙開童玉青的手噗通一下跪了下來?!袄戏蛉?,這鐲子……就是蓮香的?!?/br> “還不說實話?你知道這是什么玉?你就算是給俞府干兩輩子,你也買不起這樣的鐲子!”張媽走過去一把搶了那手鐲,又轉身送到了老夫人手里。 老夫人看都沒看就把那玉鐲給放下了,這鐲子她當年可就已經想夠了,在心里都記得它的樣子了。老夫人冷眼看著那丫頭,厲聲叱問:“你說這鐲子是你的,可有人卻說是你搶來的。蓮香你好好說,這鐲子到底是誰的?” 蓮香最會看老夫人眼色了,聽了這話,立馬就指著童玉青喊道:“這玉鐲是她塞給我的,非說因為上回打了少夫人的丫鬟怕老夫人您責罵,叫我教教她說好話的?!?/br> 提起這件事情,許書媛就不樂意了,小臉兒往下一拉,甩上了臉色。童玉青拽了小丫頭一下,“你光說這個,你怎么不說等少夫人當家之后允諾你做大丫頭的事情?” 許書媛打了個激靈,猛地看著那丫頭。這話里的意思是自己惦記上了俞府當家主母的位置? “祖母,書媛絕對沒有這么想過!”許書媛急急的撇清關系,“我從沒見過這丫頭,怎么可能會說這種話!” 老夫人臉色陰沉,一巴掌拍在了軟塌旁邊的小茶幾上?!吧徬悖阏f沒說這些話!” 小丫頭那張臉唰的一下就白了。當時她只是一時口快,沒想到竟然被童玉青捅到了老夫人跟前!她伺候老夫人兩年,完全摸清了主子的脾氣。外人只知道老夫人講究規(guī)矩,其實,老夫人要的是絕對的忠心,最忌諱的就是身邊藏著有野心的人。 老夫人還沒死呢她就等著少夫人當家,那些話都不夠她死十次的。 “老夫人,蓮香冤枉!” “你哪兒冤枉了?你一會兒說這玉鐲本就是你的,一會兒又說是我塞給你的,根本沒一句真話。明明就說了那些話,這會兒又說是我冤枉你了?” 童玉青壓低了身體,用屋里每個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當時你就只顧著看這玉鐲,怕是沒注意旁邊還有人在聽墻角……” 小丫頭身子一震,臉上一片死灰。難怪那會兒童玉青突然間不說話了,還低著腦袋一副得罪不起的樣子。原來,竟然被人聽了墻角。 老夫人眼皮跳了一陣,府里頭還有人敢聽墻角?忍了忍心里的怒氣,又沉聲問:“這事兒到底是誰冤枉了誰,還得找到那個人證才行。你可看清楚那個人長什么樣子了?” “穿著一身白色的錦云緞子,腰間佩著個青藍色的香包,模樣生的還怪好看的。” 老夫人的眼皮又跳了一陣,身子坐的比剛才更加挺直了些。“你再說一遍,那個聽墻角的人長什么樣?” 童玉青怔了一下,又把那人的樣子給說了一遍。 見老夫人跟張媽神情變了變,而小丫頭更是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她的心里就有底了?!安蝗缥覀內グ涯莻€人給找出來,好還我個清白!” “我相信祖母跟前人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昨天才打了我的丫鬟,今天你又冤枉了蓮香。自你來了以后這府里就不安生,一定是你挑撥我跟祖母的關系。我這就去把人找出來,咱們當面對質!” 許書媛只想得起來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出出昨天的惡氣,卻沒想到那個聽墻角的能叫老夫人大驚失色,那絕對是個惹不起的人物。她氣哼哼的轉身要走,老夫人使了個眼色,張媽就趕緊上去把人攔了下來。 “找什么找,人家早走了!” 老夫人滿面怒容,余光瞥見放在一邊的玉鐲,一把抓起來就砸在了地上。鐲子清脆的碎在了童玉青的腳邊,翠綠的碎片散了一地。 童玉青低頭看著那些碎片,抬頭時恰好撞上了老夫人那雙冰冷中又帶著恨意的眼睛,她面上是心疼和可惜,心底卻在冷笑。 “我倒瞧不出這鐲子有多稀罕,以后各自的東西各自看好了,別到時候又來我跟前哭哭啼啼。蓮香不守規(guī)矩亂說話,掌嘴二十。搶奪他人財物,先打上幾棍,在人沒死前給我攆出府。” 蓮香臉上是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了,如一灘爛泥一樣的坐在地上。直到有人進來把她拖走,她才回了魂兒,痛聲求饒。人都拖出去好遠了,都還能聽見那個聲音。 老夫人緩了口氣,又叫張媽把自己的一對金釵拿了過來,說她打碎了童玉青的玉鐲,這個就權當是賠禮。童玉青見了那對金釵,喜愛的謝過之后就離開了。 童玉青前腳才剛走,老夫人就又把張媽遞過來的茶盞給砸了。茶水混著地上的那些碎片,簡直是一片狼藉。 “看著貪財軟弱,其實就是只野狼!要是沒點兒城府沒點兒心計,她能進得了我俞府的門?” “祖母,你消消氣。”往常許書媛哪次來老夫人都是笑呵呵的待她,可今日,她都被老夫人的脾氣給嚇了一跳。 俞老夫人悶著氣的瞪了她一眼,“我能消氣?以前還覺得你是個機靈的,怎么這回都不把事情過過腦子?” 許書媛知道老夫人說的是她剛才要跑出去找人的事情,現(xiàn)在冷靜下來想想,確實是自己莽撞了。“我也是想要把那個聽墻角的給找出來,要么打一頓要么給點銀子,總不能叫別人聽見之后再叫祖母丟了臉面。祖母,那人是來府上做客的人?” 俞老夫人眉心緊蹙,“你來時他剛走,是個……不能惹的人。” 第011章 你也是在藏拙么 出了那屋子,童玉青臉上的笑意就變成了一片冰冷?;亓擞崃埖脑鹤又蟾请S手就把那對金釵扔進了魚池里,還十分嫌棄的就著池里的水認認真真的洗了好幾遍手。 慶安站在門前,一邊看著她折騰自己,一邊回答著俞翀的話。 “她洗了第幾遍手了?” “第五遍了?!?/br> 俞翀嘆了一聲,“叫她進來吧。” 進了屋,她就聽俞翀說:“這么好的釵你就給扔了,也不覺得可惜?!?/br> 她冷笑了一下,扯下了手上的另外一只鐲子扔到了他的身上。“你讓慶安把那破釵子撈起來比比看看,到底是她那個好,還是我這個更值錢?!?/br> 俞翀把那鐲子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蒼白的手指搭著這個翠綠色,竟然生出別樣的美來。 他今天的精神比昨日更好了一些,少了幾分病態(tài),更顯出他本身的俊美來,差點叫她看呆了。 “是比那破釵子好?!庇崃埌谚C子遞過來,深看了她兩眼?!斑@東西既然是個念想,就別總拿下來了,好好戴著吧?!?/br> 她把鐲子重新戴上去,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了之后才覺著不對勁。這話明明就是她在俞老夫人屋子里說過的,他這個下不了床的病秧子怎么可能會知道這些? 童玉青有些不寒而栗,越發(fā)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你怎么知道這鐲子是我的念想?你叫慶安跟蹤我,還偷聽我說話?” “你覺得慶安能進得去老夫人的院子?就算進得去那院子,他還能偷聽得到你們的話?”俞翀指了指她被袖子遮住的手腕,“你全身上下也就只有這個鐲子還值些錢,這東西要不是個念想,恐怕你早就把它賣了?!?/br> 童玉青唇線抿的緊緊的,這玉鐲不僅僅是他所說的那樣,這玉鐲更是除了信物之外唯一能夠證明她身份的東西。 她故意在俞老夫人跟前鬧了這么一出,不但教訓了那目中無人的小丫頭,更是把老夫人心里的最后一點兒懷疑給抹掉了。 “聽說蓮香那丫頭因為你還被打了?” 童玉青眉心一跳,“你這里的消息倒是來的快,我走的時候還沒開打呢,現(xiàn)在你就已經知道這事兒了。” “蓮香可是老夫人最喜歡的丫頭,你才剛來就把那丫頭害得丟了性命,也算是厲害了。這么大的事情整個府里都傳遍了,我還能不知道?” “誰說死了,就是攆出京城了而已?!?/br> 俞翀的唇角動了動,又掀了被子,自己在那折騰了半天都沒下得了床,童玉青看不下去,這才給他搭了把手。 “扶我出去?!?/br> 慶安瞧見他出來,趕緊的上來攙著他。俞翀揮手讓她走開,又叫童玉青把他扶到魚池旁??粗麣獯跤醯臉幼樱袂嗍窒訔?。 “你拼了老命的要來這干什么?要吃魚,還是想要看看你這張美嬌嬌的小臉蛋兒?” 俞翀愣了一下,突然抬手在她光潔的腦門上點了一下?!耙簿椭挥心銜@么說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