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皇帝也快瘋了,他心里也有些怕,這妖道太邪門兒了,不會殺不死吧?不不不,他已經(jīng)把妖道得罪狠了,無論如何一定要?dú)⒘怂?/br> “對,各位王爺說的對,留著這妖道只會禍害我大齊的江山,所有人一起上,還怕了他不成?” 幾個親王哪兒受過這樣的侮辱,覺得皇帝這句話說對了,放箭射不死你,好,看你雙拳可能敵得過宮中的禁軍侍衛(wèi)們! 禁軍也不傻,沒有一窩蜂的沖上去,而是拿著盾牌舉著長槍一步步的靠近。 “本王看你怎么辦!” 后頭的官員開始擔(dān)心,焦急的望著。 “會些妖法又如何,難不成還能把軍隊(duì)定住不動?”親王里另一個也嘲諷道,“若是有這個本事他還能甘心在民間做個窮道士?” 皇帝深以為然。 然后他們就看到高架上盤腿而坐的趙小禾露出牙齒燦爛一笑:“哎,好主意啊。” ??? 第173章 起飛!神農(nóng)城! 趙小禾話音方落, 正朝她逼近的禁軍們突然覺得身體一輕,雙腳離地,飄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異變令這些禁軍們驚慌不已, 原本整整齊齊還有那么一點(diǎn)氣勢的隊(duì)伍瞬間散亂, 有些人慌亂之中兵器離手, 半空中除了手腳胡亂撲騰的士兵們,就是同樣懸浮著的盾牌等雜物。 他們的衣服、頭盔上的纓子,一切輕便的東西都飄了起來, 仿佛那一片已被清水注滿,所有人和物都懸浮在水中,上不去下不來, 也游不動,只能自由呼吸和隨便撲棱兩下胳膊腿。 看上去滑稽極了。 皇帝和老親王們可不覺得滑稽, 他們只覺得驚恐, 高架上端坐的年輕道士笑容是那樣的燦爛, 只是無論趙小禾笑得多好看,模樣多俊美, 在他們眼里都藏著陰險(xiǎn)和惡毒。 只見那妖道臉上露出一個猙獰殘酷的表情, 噩夢一樣的聲音鉆進(jìn)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里:“我們不如痛快一點(diǎn),快刀斬亂麻?!?/br> 怎么痛快?怎么斬? 下一刻, 皇帝也好, 親王也好, 以及后面以為不會牽連上自己的官員們都感受了一把失重的奇特體驗(yàn), 皇帝和幾個親王感到恐懼, 后面的官員們也慌了: 我們就是來湊個熱鬧的啊,沒和道長你作對呀! 不過當(dāng)他們看見趙小禾身后原本站在墻上的鬼犬們也漂浮起來,瞬間平衡了。 原來道長用的這一招不分?jǐn)澄野 ?/br> 然而他們平衡沒幾秒,就看到趙小禾擺了擺手,幾名黑衣鬼犬從空中落下,身體恢復(fù)自由。 趙小禾也收了架臺和石鼓:“讓里面的人出來?!庇謱τ耙坏溃坝按笕?,鞭子還在吧?” 影一取下鞭子:“在?!?/br> 趙小禾做了個分開的手勢,擋在他們和皇帝之間的禁軍如摩西分海一樣讓出了一條干干凈凈的道路,她盯著皇帝,緩步上前,影一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皇帝真的怕了:“你、你想做什么?朕、朕……我我不計(jì)較你大逆不道的行為,你你放了朕一切都好說!你你你要找就找這幾個老東西的麻煩,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道長……大仙,大仙饒命??!” 這等丟人現(xiàn)眼貪生怕死還把自己推的一干二凈的行為,不光扶他上位的老親王顏面無光恨得想殺了他,后面的那些大臣們也感到不可思議,隨即怒火中燒: 這等下作無恥毫無擔(dān)當(dāng)?shù)娜藨{什么做他們的皇帝? 陛下呀,你在天有靈……看看你選的都是什么人啊!真叫這種人繼續(xù)做皇帝,大齊還有什么指望?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現(xiàn)在的這個皇帝連先皇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性格烈的大臣已經(jīng)忍不住罵起來,文人罵人不帶臟字,朝堂上的大臣罵皇帝那也不叫罵,那叫直言敢諫,言辭之激烈,詞鋒之犀利,兼之指桑罵槐,明朝暗諷,能把皇帝和幾個老親王氣死。 趙小禾:罵罵罵罵得好! 可惜她時間寶貴,不然一定讓他們繼續(xù)罵個痛快。 趙小禾對影一道:“抽他?!?/br> 影一愣了一下,看看皇帝,又看看趙小禾,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趙小禾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沒聽錯,我是讓你鞭笞他,鞭笞你眼前這個穿龍袍的家伙。怎么,不敢?” 影一神色冷靜下來:“為何?” “鞭子給我?!壁w小禾伸手,“給我!” 影一把鞭子遞給她。 “啪”的一聲,伴隨著男人破音的嚎叫,后面的罵聲也突然卡殼了。 “你、你敢打我?”皇帝不可思議的叫道,“你居然敢打……打朕?朕是皇帝,你、你……” “妖道!妖道??!”一旁的幾個老家伙連聲呼號,全都一副天降災(zāi)厄國之不存的痛心疾首樣子。 大臣們驚掉了下巴,這皇帝就算再混蛋,那也是陛下指定的新皇,趙道長這樣……過了吧? 有沒有人暗爽不知道,但他們表露在臉上的神情都是驚愕的、懵比的,受了驚嚇的,一鞭子下去,大臣們也炸開了鍋,趙道長別是一個不高興把皇帝給滅了吧?那還了得! “道長有話好好說!” “一切好商量!” “國不可一日無君??!” …… “國不可一日無君?”趙小禾用鞭子指著皇帝,“你們的‘國君’說得就是這個人?這個用一副空棺來愚弄你們、背地里找來道士鎮(zhèn)壓你們陛下讓他死后也不得安寧的卑劣小人嗎?” “什么?” “鎮(zhèn)壓?” …… “道長的意思是空棺是新皇的手筆?”一個老臣雙眼冒火的問道。 “那就要問皇帝了。”趙小禾把鞭子還給影一,“打到他說實(shí)話為止?!?/br> 趙小禾抽人鞭子還是頭一遭,純屬瞎抽,影一可是專業(yè)的,怎么打人更疼又不會幾鞭子下去就把人給抽得昏迷過去,他心里門兒清。 皇帝一開始還叫嚷影一應(yīng)該保護(hù)他,鞭子抽在身上頓時只剩下嚎叫和求饒的份,毫無半分骨氣可言,沒撐到底三鞭子就崩潰的全招了。 “是朕干的!是朕干的!道長說的都屬實(shí)!別打我了!”皇帝鬼哭狼嚎,“我不當(dāng)皇帝啦,我不當(dāng)皇帝啦,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放了我吧——!遺詔上原本也不是傳位給我,都是這些老家伙逼我的!” 一語既出,眾人皆驚。 幾個親王面色劇變:“陛下,不可胡言!” 影一舉鞭又要抽,皇帝連忙大聲叫道:“老東西害我!你們密謀都被我給聽到了!我親耳聽到你們說要找機(jī)會把廢……先帝遺詔另半卷找出來毀掉!” “各位王爺,你們怎么解釋?!” “陛下腦子不太清楚?!币粋€老親王咬牙切齒的說道,“怕是被妖道迷惑了!” 還嘴硬? 趙小禾冷笑一聲:“我們來玩舉高高游戲吧。” 什么舉……高高? “啊啊啊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 其他人看著幾個年紀(jì)都過半百的老親王跟玩兒似的被看不見的力量拋上拋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趙小禾拋了一輪停下來,幾個老東西不是皇帝這種軟蛋,就算為了面子也不能松口,反而豁出去似的對趙小禾破口大罵,言語粗俗的和坊間百姓罵戰(zhàn)有的一拼。 趙小禾面無表情的打了個響指,幾個老親王瞬移到遠(yuǎn)處,繼續(xù)“舉高高”。 耳邊清凈不少,趙小禾目光在剩下的人臉上掃過:“可有國公府和南平王府的人在?”她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到一個面色復(fù)雜的中年男人,他是秦九華的爹,另外一個算半個熟人,宣景侯。 楊端小斂,老國公和王太妃沒有到場,明面上的理由是年事已高,經(jīng)過逼宮事件后身體撐不住倒下了,所以才沒出現(xiàn)。 真實(shí)原因是什么,和現(xiàn)任皇帝以及幾個老親王脫不開關(guān)系。 趙小禾放他們兩個自由:“請將老國公和王太妃請來,我最多只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 秦九華他爹皺眉:“一刻鐘太短,父親這幾日腿腳的確有些不方便?!?/br> 趙小禾淡淡道:“只管騎馬去,你們路上跑快點(diǎn)趕得及,記得準(zhǔn)備一根繩子?!?/br> 兩人面對趙小禾心中都有壓力。 趙小禾今天所作的一切與她從前的行事作風(fēng)大不相同,應(yīng)該說她展現(xiàn)出來的這一面是所有人都不曾見過的,以前宣景侯還敢和她嗆聲,現(xiàn)在甚至不敢直視她。 趙小禾說一不二,毫無通融的余地,二人只能咬牙騎著趙小禾放下的馬從宮中一路狂奔而出。 等他們離開皇宮,才明白趙小禾最后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yàn)?,整個京城的人和動物全都與宮中一樣懸浮在半空!無一人例外! 飄起來的百姓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驚慌失措,發(fā)現(xiàn)除了飄在半空不著地之外什么事兒都沒有,有的人還發(fā)現(xiàn)如果借助外力在半空移動并不難,就跟會飛似的,居然品味了一些趣味,玩兒的不亦樂乎。 當(dāng)然啦,那也得他們身邊有東西可以借力才行。 秦九華他爹以及宣景侯兩人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這場面實(shí)在是……太古怪了! “快看他們怎么沒浮起來?” “唉是呀!好像是從宮里出來的?!?/br> “難道只有宮里沒事?” “不對,我聽人說守宮門的侍衛(wèi)也和咱們一樣飄著呢?!?/br> “你打哪兒聽說的?” “別管我打哪兒聽說的,我耳朵尖不行啊……” “喂兄弟幫幫忙啊,怎么才能下來?!” “小郎君別走啊……” 秦九華他爹和宣景侯充耳不聞,一個回到南平王府,一個直奔國公府,片刻后兩人一前一后又在大街上相遇,彼此看了看對方的造型,默然無語。 老國公牽著繩子一臉懵比的和南平王太妃打招呼:“老太妃,你也變成這樣了?” 老太妃牽著拴在自家小孫子腰上的繩子,也滿臉懵的打招呼,跟做夢似的。 宣景侯滿臉苦逼,感覺自己像條狗,不過看看隔壁家的長輩也跟自個兒差不多,內(nèi)心平衡了,他還小呢,不怕丟人,秦叔叔一把年紀(jì)了,比自己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