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呼吸變得越來越稀薄,她想要大口大口的喘息,但是張嘴的瞬間又變成了激吻,凌香寒現(xiàn)在真恨不得自己暈過去了算了,一是覺得憤怒,想要殺了帝長淵。二是覺得丟臉,這一回在陰溝里翻船了,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終于,就在凌香寒覺得自己真的要暈過去的時候,帝長淵放開了她,他半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兩個人貼合的緊密,凌香寒沒有動,帝長淵睜眼就看到她那水潤的紅唇,帶著一點點的腫脹感。 他看著她的面容,因為之前的動作,現(xiàn)在臉頰泛紅,帶著說不出的誘惑感,他的心情更是愉悅了許多。 凌香寒懶得理他,她在努力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火,努力的安慰自己就當是被狗咬了,不要計較。 “學(xué)乖了?”看著她沒有動作,輕笑了一聲,他說道。 “呵,國師大人這話說的可就不好聽了,被狗咬了一口難道我還要計較不成?”她不想看他,打不過沒辦法。不想妥協(xié)又能怎么辦,以后玩起陰招來別怪她不留情! 聽完凌香寒的話,帝長淵的臉色突然一沉,她這罵人的話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好聽! “看來你這張嘴還得治一治才行。”他冷冷的聲音傳來,凌香寒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周身的寒氣直冒。 媽的,欺負人上癮了是不是! 第38章 真相 看著凌香寒帶著倔強與憤怒的眼神, 帝長淵輕笑一聲,只覺得有趣。凌香寒正想瞪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帝長淵居然放開了自己的雙手,被放開的瞬間她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直接cao著帝長淵的那張俊臉而去, 但是帝長淵退的也快, 一個翻身就從下了床,站立在了床邊, 風度翩翩的模樣好像剛剛那個禽獸不是他一般。 凌香寒的雙手都落了空,她也只打自己肯定是打不過帝長淵, 但是心里憋著一口氣, 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散去的, 帝長淵一個不注意就被凌香寒得了收,他只覺得鼻尖一陣香氣撲來,還來不及反應(yīng), 整個人就倒在了凌香寒的床上。 凌香寒看著半躺在床上的帝長淵,冷笑了一聲,他祖宗的,被他欺負了這么久, 總算是能夠得手一回了! 她靠近了幾分,帝長淵的呼吸綿長,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凌香寒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沒有醒,她又捏了捏他的鼻子還是沒有醒,這一下凌香寒才算是放心了, 那藥味的分量足以放倒一頭水牛了,帝長淵不暈才怪。 凌香寒雖然生氣,但是也不會真的將帝長淵給殺了,不過折磨折磨人還是可以的,將躺著的人拉了起來架在了肩頭,凌香寒忍不住的皺眉,沒想到還挺重的,將帝長淵帶到門外之后,凌香寒就直接將人丟在了院子里,她方才就發(fā)現(xiàn)了,徐月并不在這兒,凍他一夜也不過分,讓他吃吃苦頭,看他還敢不敢亂來。 凌香寒的心中這么想著,剛剛回了屋子,關(guān)了房門就發(fā)現(xiàn)屋子里站著一個人,她詫異的開門往外頭看了一眼,哪里還有剛剛丟出去的帝長淵! “給了你機會,你倒沒有好好把握。”帝長淵坐在桌子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自然的說道。 “你怎么沒有迷倒?”凌香寒不可置信的看著帝長淵,她都已經(jīng)試探過了,他怎么老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這藥效什么時候去的那么快了?看著帝長淵嘴邊那若有若無的笑容,凌香寒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帝長淵根本就沒有背她迷倒,不過是故意逗她玩的。是了,早在宓城的時候,她就沒有得手過,這一回還沒長記性!她氣鼓鼓的看著他,卻又不知道應(yīng)當從什么地方下手!打不過,毒不死,論無恥也比不過他,她還能怎么辦! “生氣的樣子倒是有趣?!泵蛄嗣虮械牟杷?,帝長淵輕佻的道了句。 “帝長淵,現(xiàn)在就滾出去!”氣急,凌香寒指著房門對帝長淵道了句。 “不必,我已經(jīng)吩咐過徐月了,今日就在此處歇息?!?/br> “……” 這臉得多大??!她允許了嗎? 得了,他要賴在這里她不管她去和清蓮一塊擠著還不行嗎?再不濟這整個院子里還有好幾間屋子呢! 看著凌香寒也不反駁他的話,視線還朝著屋外瞄了瞄,帝長淵就知道她想走,但是他又怎么會給她逃走的機會,在凌香寒抬腳的同時,他就直接伸手將人給撈了回來。 “帝長淵,你這是看上我了?”凌香寒掙脫不開,冷笑著看著他說了句。 “嗯?!钡幕貞?yīng)了一聲,凌香寒頓時語塞,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叫你問這么愚蠢的問題。 “但是我沒有看上國師大人,國師大人害死放過我吧?!绷柘愫畮缀跄軌蚵犚娮约貉例X相互摩擦而產(chǎn)生出來的聲音,她的手捏著他的腰間,到底使了多大的勁兒,她自己怕是沒有感覺,但是帝長淵卻清楚的感受到了,這得青好大一塊吧,還真是生氣了,也不知道控制一下力度。 “難道你覺得這世上還有比本國師更加優(yōu)秀的人?”聽完凌香寒的話,帝長淵反問了一句。 凌香寒黑了臉,帝長淵,您要點臉成么,哪有自己這么夸自己的人! “帝長淵,別玩了成嗎?我玩不過您,投降還不成嗎?”硬的不行,她現(xiàn)在改成軟的還不成嗎?她都已經(jīng)這般的低聲下氣了,帝長淵再來就過分了??! “誰說本國師是在玩?”帝長淵的聲音冷了幾分,抱著她的動作又緊了幾分,勒得凌香寒幾乎喘不過氣來了。 “難道國師是在說見過幾面,吻了一下就證明國師大人對我是愛得死去活來?”凌香寒冷笑一聲說道,“還是國師大人說垂涎我已久我就得答應(yīng)了?那大殿上對我垂涎的人多了去了,我是不是得一個個伺候著?” 凌香寒極具諷刺的話語讓帝長淵的臉色變得相當?shù)碾y看,他沒有說話,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發(fā)怒的前兆,估計是真的氣狠了,一張臉變得鐵青,但是凌香寒被他抱著,并沒有看到他的臉色,只是感受到了周身的寒氣,凌香寒以為自己是將他懟得沒了話,心里正高興著。只不過還沒來得及高興完,就發(fā)現(xiàn)帝長淵一言不發(fā)的抱著她就往床邊走,之前的畫面頓時就涌上了腦海,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的情景。 “帝長淵,你放我下來!”她喚了一聲,帝長淵并沒有搭言,直接將她丟在了床上,凌香寒剛剛爬起來又被他推了回去。 她咬牙,再次爬起來,還是被帝長淵給推了回去,她氣急,就這么瞪著帝長淵,兩個人的目光相撞,凌香寒看清了他鐵青的臉色,一時間覺得背后發(fā)冷。 凌香寒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并沒有逃過帝長淵的雙眼,他冰冷的臉色在她的目光下漸漸變得柔軟,他靠近了一分,凌香寒往后躲了躲,但是她沒有想到帝長淵只是坐在了床邊,并沒有其他的動作。 “我知道你和她們不同?!钡坶L淵看著她,帶著一絲感嘆的語氣說道。 凌香寒沉默,她知道帝長淵口中的她們指得是誰,莫過于是齊國送來的司樂,凌香寒最近也陸陸續(xù)續(xù)的收到了來自司樂們的飛鴿傳書,司樂并不如表面上來的那么的光纖亮麗,其實當初吳瑤凝說的也不錯,司樂,說得好聽一點是女官,說得不好聽一點也不過就是個樂妓,那些司樂離開這座院子的時候都是處子,如今怕是已經(jīng)伺候過好些個人了,這就是司樂的命運,改不了的,當初建立長生殿的時候也不過時齊王用來取樂的,后來那些司樂被慢慢送到下面的官員府中才造就了今日的長生殿。 她的沉默讓帝長淵也陷入了沉思,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安靜的出奇,凌香寒炸了眨眼,努力的讓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從腦海中散去。 “國師大人這話說的可就奇怪了,哪來的什么同不同,不過是命罷了?!逼埢盍耸畮啄?,她還能怎么辦?每一步看似走的輕松,但是哪一次不是在刀尖上行走,皇后一句話就能夠讓她在冰冷的地上跪幾個時辰,她又如何反抗得了,說來也不過是命罷了。 “你不是那種輕易認命的人。”他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發(fā)絲,凌香寒偏頭想要躲,但是帝長淵很固執(zhí),并沒有讓她躲過去。 “呵,這話可就說的奇怪了,國師大人怎么會了解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話語里的譏諷不難聽出她的不悅,這般自以為是的帝長淵還真是令人討厭。 “我確實比你想象中要了解你?!笨粗髲姷哪?,帝長淵笑了笑。 凌香寒冷哼一聲,她才不會信了他的鬼話。 “傳言楚國皇帝喜蓮花,曾經(jīng)在皇后的宮里特意挖了九畝蓮池?!钡坶L淵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凌香寒的動作一僵。 “世人都以為楚皇喜歡蓮花,卻不知道另一件事情。”帝長淵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凌香寒越來越冷淡的臉色。 她抬頭,咬牙看著帝長淵道:“什么事情?” “楚皇一生只娶皇后一人,兩人育一女,此女出生時身上就帶著一朵蓮花胎記。”他說完就掀開了凌香寒的衣衫,在她的胸口處,一朵小小的青蓮正綻放著,樣子已經(jīng)模糊了許多。 凌香寒也沒有想到帝長淵的動作來的這么突然,她完全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等到回神的時候衣服就已經(jīng)被帝長淵扒開了,胸口處那一個胎記就這么露了出來,其實當初亡國之后,嬤嬤就已經(jīng)幫她毀了這胎記,如今胎記的模樣已經(jīng)不完全了,形狀也越來越模糊,但是還是看得出來些許的輪廓。 “呵,國師大人這說的就可笑了,史官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你以為我會信了你的胡言亂語?”凌香寒淡淡的笑了一聲,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衣衫拉了起來。 “因為我親眼見到過?!彼牡莱鲆痪?,但是如同一道驚雷劈在了凌香寒的心中。 她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第39章 舊事 對上凌香寒的目光, 帝長淵似乎并沒有顯得多么的緊張心虛,或者是激動,反倒是平靜的很。 這件事情最早怕是要從十八年前開始說起。 他隨著師父在各國游學(xué)正好走到楚國, 當時皇后順產(chǎn)一女嬰, 楚皇知曉師父游歷此地,請了師父去祈福, 也正是因為這般,帝長淵算是第一回見到凌香寒, 當時小小的一只, 安穩(wěn)的躺在師父的懷中。 “寂塵, 要不要瞧一瞧,可愛的很?!睅煾副е紫聛韱柫司?。 “嗯?!钡幕貞?yīng)了一句,實際上他并沒有多么的愿意, 但是礙于旁邊的楚皇和皇后,他還是瞧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就覺得心中受到了撞擊, 粉雕玉琢像個瓷娃娃一般,他生性冷淡,但是也就是這一回, 臉色有了動容。 大概是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注視自己拿原本緊閉的眼皮抖了抖,在帝長淵的注視之下忽然睜開了雙眼,視線對上的瞬間,帝長淵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小步, 那小孩兒卻在下一個瞬間笑出了聲兒,笑聲清脆的厲害。 “這孩子生下來就帶著清蓮的印記,以后怕是個有福氣的孩子?!睅煾刚玖似饋恚瑢⒛呛⒆咏贿€給了楚皇夫婦。過了這么多年,帝長淵還是會清楚的記得師父當時的話,后來他覺得有些諷刺,福氣,她怕是沒有享受過了。 凌香寒五歲的時候,帝長淵第二次見到了她,那時候他第一次一個人游歷到楚國都城,師父讓他化緣化到一千家的米粒,他本就不是一個愿意求人的人,所以一粒米都沒有化緣到,就在他有些煩躁的賑災(zāi)護城河邊看著那一河清水出神的時候,他再一次看到了凌香寒。 五六歲的樣子,梳著一個羊角辮,很是可愛,帝長淵一眼就認出了她,因為她和皇后一樣有一雙干凈的眼睛,只是一眼就能夠堅定的認出。 “哥哥,幫我買個糖葫蘆好嗎?”她扯著他的衣角,脆脆的聲音傳來,帝長淵后來總是在想,當時怎么會答應(yīng)了呢?大概是鬼使神差吧! “哥哥,要吃嗎?都說和尚不能吃rou,但是這個是素的喲,糖,很甜?!彼龑⒁Я艘活w的糖葫蘆遞到了他的嘴邊,帝長淵當時是拒絕的,他并不喜歡這個小孩子玩意兒,但是沒想到對方跟本沒有給他反對的機會,他正欲拒絕,剛剛開口就被塞進了一顆粘了糖的山楂果,入口的瞬間,糖化了,他默默的咬了一口,酸酸的,并不是很好吃的味道,但是身邊的小孩兒咬的卻是津津有味,時不時的塞給他一顆,叫他拒絕不得。 其實,現(xiàn)在想想,她這個壞習(xí)慣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改,不管是什么東西,不管是別人覺得好不好吃,只要是她覺得好吃的東西都會粗魯?shù)娜o他,已經(jīng)不是一回兩回了,果真是連動作都是這么的像。 “你看起來很難過,為什么呢?都已經(jīng)吃了甜甜的糖葫蘆,你怎么不笑一個?”伸手扯了扯他的嘴角,寂塵臉色鐵青,卻并沒有笑的意思,她卻固執(zhí)的厲害,硬是要他笑了才放手,帝長淵無奈,只好勾了勾唇角,看著她看呆了的模樣,帝長淵的心情莫名的覺得好。 “你不用回家嗎?”他問了一句,一個公主就這么跑出宮來,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說什么他都覺得有些不妥,但是想歸想,帝長淵并沒有要送她回去的意思,看著她這般熟練的模樣,也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跑出來了,他游學(xué)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說過了,這楚國的公主可調(diào)皮了,長的是乖巧可愛,可是內(nèi)心里喜歡搞破壞的很,偏生楚皇和皇后兩個人都慣著,慣著就慣著吧,人家是唯一的皇脈,有那個資本。 “早著呢,等會我父……父親會來尋我的?!彼捳f到一半自己又給憋了回去,很好,看樣子還有點小聰明?!安贿^我看你遇到了一些麻煩,不如我?guī)湍銌h,我可善良了?!?/br> 她笑嘻嘻的看著她,帝長淵盯著她,不說話,就是覺得心底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不像是驚喜,那是一種極為綿長的感覺,在那一瞬間生根開始發(fā)芽,在此后的十幾年間生長的越發(fā)繁茂。 他也不太記得當時自己是怎么跟她說的,反正就是將一千粒米的事情告訴了她。 “原來是這樣啊,你早說啊,我?guī)湍?。”然后那個小娃娃就帶著自己無害的笑臉,領(lǐng)著他走遍了皇城的每一個角落,他不喜乞討,覺得放不下自己的固執(zhí),但是她不同,她開口的很順暢,就連乞討似乎都變成了理所當然,她不會覺得這是一件丟臉的事情,就算她是一裹公主。 “丟臉,為什么會覺得丟臉呢?”她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一臉額疑惑。 他突然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然后他又聽見她道:“父皇說話,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能出狀元,乞丐里必定也會有個狀元,再說了你還不是乞丐呢!對,你就是和尚里的狀元,嘻嘻?!?/br> 他聽完她的話,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又不知道如何給自己辯解,其實她或許說的也沒有錯,他既然已經(jīng)隨了師父,那么就應(yīng)該放下自己以前的身段了,他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那個錦衣玉食的自己,他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小僧罷了,以前的黃粱夢又何必再去想,苦惱了他多年的病癥卻在一個小孩的童言之下都消散了,多么的神奇啊。 “一家兩粒不行嗎?好累啊?!彼谑迓愤呌行┞裨沟恼f道。 “師父說不可以。”他本意是想附和她的,但是到嘴又妥協(xié)了。他將她抱了起來,小小的身子并不是很重,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他背起了她,他的年歲也不大,但是在這個小孩面前顯得就高大了許多。 “還差幾粒,不如到我家里去找吧,我家里有來自全國各地的米。”她突然靈機一動說道。 “好。”他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將她帶到了皇宮的門口。 他看著老公公一臉熱淚的撲了過來,將她牽走,他看著她轉(zhuǎn)過身來朝著他揮了揮手,笑了一聲道:“你等我哦。” 他看著那扇朱紅的大門在自己的面前關(guān)閉,他在城門口等到了日落,等到了日出,等到了從沉寂到車水馬龍,然后再次日落,但是他沒有等到她。 最后的那幾粒米,帝長淵總算是化緣到了,其實開口的時候并沒有那么的羞恥,他認真的給施舍的人家道了謝,帶上了那一千粒米,離開了楚國。 將那一千粒米交給師父的時候,師父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帝長淵不敢問,師父的眼力好的很,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來那九百多粒米都不是他化緣而來的呢? 她八歲的那年,帝長淵已經(jīng)將藏經(jīng)閣和藏書閣里的書都已經(jīng)讀完了,也游歷了不少的國家,不知道化緣了多少額一千粒米,但是當時的那份感覺是不會忘記的。 接收到楚國被滅的消息的時候,師父在禪房坐了一夜,誦經(jīng)誦了一夜,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是個翩翩小和尚了,雖然是剃了頭發(fā),但是這一身還是與他不搭的很,或許他本身就不是一個適合穿僧衣的人。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師父開了門,走到了坐在石板上的他面前。 “寂塵啊,今日起,你便下山去吧?!睅煾搁_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讓他離開,他不是很理解,雖然他現(xiàn)在確實想去看看,那個被亡的楚國是個什么樣子。又或者說,他想去看看她,看看她是否還活著。 他收拾好背囊,走出禪房的時候,師父嘆了一聲,他離開的時候聽到師父說的最后一句話就是:“太過善良的人果然不適合做君王?!?/br> 帝長淵其實聽完就知道師父說的是誰,楚皇,那個很溫柔的君主,他用寬闊的胸襟治理著自己的國家,盛世仁政,這是史書中記載楚國的重要一筆,可惜了,楚皇這一生的仁政,最終也是敗在了一個仁字上。 帝長淵覺得不值得,既然做了君主,就應(yīng)該要學(xué)會狠厲,這也是他在成為國師之后一直沒有忘記的一點,他可以很仁慈,但是絕對不會忘記了藥狠一點,一旦露出了弱點給敵人,那么自己很快就會被打敗。 當他背著行囊再次走到楚國的帝京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變了,變成了齊國,皇宮還是那個皇宮,街道還是那條街道。 或許都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皇城有什么變化,但是帝長淵還是清晰的感受到了,空缺的就是空缺了。 他還是站在護城河邊,那座橋上,從日出到日落,賣糖葫蘆的還在,但是茶樓里的人說。 “楚皇一家死的真慘,我聽說小公主是被新帝放到油鍋里活活炸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