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第15章 初遇 一聽說是國師的馬車,蕭玉趕緊拉著凌香寒下了馬車,凌香寒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也沒有拒絕,剛剛走出馬車,她就被眼前的景色給嚇住了,不管是商隊還是普通的百姓,此時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動作,跪下來迎接著國師的轎子。 凌香寒聽說過國師帝長淵在大梁是極其受到愛戴的,但是未曾想過居然是夸張到如此地步,皇上駕到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長長的隊伍緩緩地靠近,凌香寒瞧了一眼,十二抬的大轎,鎏金轎頂與轎底,檀香木轎身,她站在這兒都能聞到一絲香味,轎子并沒有被封死,只是飄著黑紗,里頭的人看不清楚,顛簸之間掛在轎子四個角的流蘇隨之而晃動,守衛(wèi)在轎子四周的侍衛(wèi)身上都帶著肅殺之意,不同于普通的侍衛(wèi),凌香寒知曉這些人畢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沒想到國師身邊的人都是如此地不簡單。 “韓姑娘,快跪下?!备惺艿接腥死死约旱囊滦洌柘愫@才緩緩地跪了下來。 “恭迎國師回京?!卑傩正R聲喊道,那氣勢恢弘的讓凌香寒忍不住地覺得血液沸騰,這種感覺她曾經(jīng)在父皇的大殿上感受過,百官朝拜,氣勢如虹。 她忍不住抬了頭,她想看一看,這個如此受到百姓愛戴的一個傳奇般的人物究竟厲害到哪般。她抬頭的瞬間正好看到那被風(fēng)卷起黑紗的一側(cè),露出了里頭的尊容。 先入眼的是那齊腰的長發(fā),如絲飄逸,再往上便是那美如冠玉般的容顏,膚白如瓷,劍眉入鬢,一雙桃花眼半瞇著,眼角上揚(yáng)帶著淡淡的笑意,高挺的鼻梁更是讓臉部的輪廓顯得完美至極,勾起的唇角似乎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撩動心弦,他的視線似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讓她的身軀忍不住輕輕一顫,她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再次看過去的一瞬間,凌香寒似乎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與自己的視線相碰撞,那種震撼的感覺幾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見過的美人自然是不少,但是美成這般的男人倒是頭一回見,要說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也不為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只怕是不過如此了。 他挪開了視線,凌香寒這才收回了視線,低下頭讓心情漸漸地平靜下來,轎子也越行越遠(yuǎn),凌香寒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原本以為是個花架子沒想到威壓居然這般大。 深吸了一口氣,凌香寒眨眼的瞬間,腦海之中又閃現(xiàn)出了剛剛的容顏,她莫不是中毒了不成! 甩了甩腦袋,她強(qiáng)迫自己不再去想,只不過下一刻,她的眼中又帶上了一絲絲的怒意,出家人為官怕也只有國師這一派了,寂塵那么著急地甩開她莫不是為了迎接國師? 她將視線落在了行走的隊伍之中,不過讓她感到失望的是并沒有見到寂塵的身影,她抿了抿唇。 既然他如此狠心將她丟下,那她又何必再多想,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她權(quán)當(dāng)是萍水相逢一場罷了,不過她一向是記仇的人,他日遇到寂塵定當(dāng)將這筆賬算回來! “不愧是國師大人,真是厲害啊!”一旁有人感嘆道。 “是啊,我剛剛差點連氣都不敢吐了。”又有人附和道。 凌香寒實在是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坐個轎子就厲害了?哪里厲害了? “韓姑娘,咱們進(jìn)城吧,國師已經(jīng)進(jìn)城了?!笔捰窭怂话眩柘愫@才動了動有些發(fā)麻的膝蓋,緩緩地站了起來,這跪來跪去還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因為國師進(jìn)京,之前開了道,這會兒國師離開之后,城門口就變得堵塞得不得了,無奈之下,蕭玉只好讓車夫稍后將馬車趕到蕭府,而他則是領(lǐng)著凌香寒進(jìn)了城。 凌香寒走在蕭玉的后頭,看著蕭玉遞過去的木牌,她也將那塊木牌遞了過去,她不知道寂塵是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這個東西,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寂塵對她本就心有芥蒂,如今她已經(jīng)到了京城,他會坑她一把也不一定,但是想歸想,她的面上是一點表現(xiàn)都沒有,守城的侍衛(wèi)也只是看了兩眼就放她過去了。 “韓姑娘,你現(xiàn)在要往哪里去?”蕭玉問道。 “我要去尋我姑母,今日多謝蕭公子,他日有機(jī)會定當(dāng)報答公子的恩情?!绷柘愫f道。 “姑娘不必客氣?!睂ι狭柘愫男θ荩捰衩嫔滩蛔〖t了紅?!肮媚飳@京城不熟,不如我再送姑娘一程?” 凌香寒并不想繼續(xù)與蕭玉糾纏下去,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只好推辭道:“多謝蕭公子了,不過我還有些其他的事情,就不勞煩公子相送了,今日就此告辭了?!?/br> 蕭玉本意是還想與凌香寒多待一會兒的,京城里的美人不少,但是今日他也是第一回見到像她這般的女子,笑眼明媚,性子溫和著實讓他也不禁有些舍不得離別。 只不過想歸想,他畢竟是世家里的公子,也不好強(qiáng)人所難,看著走開了幾步的女子他道:“我就住在城南的蕭府,你有什么困難都可以來找我?!?/br> “多謝蕭公子?!绷柘愫D(zhuǎn)身拱手答謝了一句,轉(zhuǎn)身的時候提了提唇角,看來這蕭家的公子還是個好兒郎,可惜呀!不是她所想之人。 凌香寒輕車熟路般地在大街上行走著,早在長生殿里,嬤嬤就讓她們背熟了帝京的地圖,哪兒住的幾品官,她們心中都知曉得清楚,腳程越來越快,七彎八拐之后,凌香寒停在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府邸門前,朱漆的大門怕是有兩三人高,圍墻也是高得駭人,她在遠(yuǎn)處就看見了這府中還有九層高塔,果真是氣派得很。 看著“國師府”三個字,凌香寒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想了想,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她將包袱收拾好,又換了一身更為破舊的衣衫,還撕碎了幾塊,更顯得可憐,抹了兩把土在臉上,凌香寒這才滿意了許多,聽著漸漸靠近的銅鑼聲,凌香寒也不客氣,就這么往地上一躺,直接橫在了大道的正中央。 轎子越來越近,凌香寒趴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地上的雪剛剛化了沒多久,青磚路面冷得厲害,凌香寒冷得發(fā)抖,倒是顯得更加地凄楚了。 感受到轎子突然停了下來,一只白皙的手撩開了簾子,有人問道:“出了什么事?” 凌香寒趴在地上也聽到了他的聲音,只聞其聲,如見其人,光是這說出口的聲音就是說不出的撩人,凌香寒的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光是聽聲音就能浮現(xiàn)出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果真是美人有毒?。×柘愫袊@道。 “公子,有一位女子躺在了道上?!绷⒖逃袑傧驴可先ネ▓罅艘宦?。 聞言,里頭的人并沒有說話,反倒是撩開了簾子,露出一個縫隙看了看地上的人,凌香寒躺的角度極好,正好面對著轎子的方向,半瞇著的眼睛能夠看到對方的動作,傳聞國師如同菩薩心腸一般,善待大梁的每一個子民,凌香寒自是沖著這一點去的,只要進(jìn)了這國師府還怕不能靠近這位如同傳奇般的國師! 就在凌香寒以為事情會如同自己想象的那般發(fā)展時,只看到轎子內(nèi)的人突然放下了簾子,淡淡地道了句:“繞過去?!?/br> 簡短的三個字,沒有任何的猶豫,似乎凌香寒趴在這兒與他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一般,凌香寒咬牙,在心底罵了一句他二舅,看來傳聞都是不可信的! “救我,救救我……”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傳來,雖然聲音小,但是凌香寒確定那位國師肯定是聽得見,凌香寒就不信了,她都已經(jīng)開口了那位國師還真能不管她不成! 聽到那斷斷續(xù)續(xù)的幾乎很快就要咽氣的聲音,帝長淵皺了皺眉頭,護(hù)衛(wèi)原本聽了國師所言,不打算管這女子的,但沒想到正準(zhǔn)備繼續(xù)前行的時候,國師卻掀開了簾子,從轎子里走了出來。 挺拔如青松般的身形此時顯得有些隨意,白色的長衫在黑色轎簾的襯托下更是多了幾分仙意,美人如瓷,他緩步走向了她。 先入眼的就是一雙金絲勾花的長靴,接著她就感受到有人緩緩地蹲了下來,靠近的瞬間能夠感受到鼻息間有淡淡的青竹香味,凌香寒覺得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是在何處聞過,突然,感覺有人提起了她的后領(lǐng),直接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凌香寒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說好的憐香惜玉呢! “救你?”他淡淡地問道?!盀槭裁矗俊?/br> 凌香寒突然語塞,她覺得這他爹的裝不下去了! 第16章 相處 凌香寒咬牙暗暗地罵了一句,自是沒有罵出聲兒來,只能看見她的嘴唇動了動,帝長淵皺了皺眉頭,將凌香寒朝著身后的侍衛(wèi)丟了過去。凌香寒只覺得一陣天暈地旋就從帝長淵的手中轉(zhuǎn)到了另一個人的手中,接的人完全就像是拿著個物件一般,她連罵祖宗的心情都有了。 “救她?!绷粝聝蓚€字之后,帝長淵就不再看她,抬步朝著國師府走了進(jìn)去。 “是?!被貞?yīng)了一聲之后,這侍衛(wèi)就用胳膊夾著她往府里帶。 凌香寒覺得自個兒就跟個麻袋似的,顛得她都快要吐了,好在對方也并沒有花費(fèi)多長時間,很快凌香寒就被甩在了一張床上,確實是用甩的,她落下去的時候甚至能夠聽見骨頭與床板相撞的聲音,凌香寒心里憋著一股氣,果然是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侍衛(wèi)! 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個大夫拎著藥箱走了進(jìn)來,把脈的時候,凌香寒也大方的受著了,隱了隱脈象,這老頭兒怕是查不出什么來。 “這位姑娘只是感染了風(fēng)寒加上奔波勞累才會暈倒,稍作休養(yǎng)就會好起來?!贝蠓蛘驹陂T外對人說道,對方應(yīng)了聲,然后兩人就離去了,凌香寒這才睜開了眼,看了一眼這屋子,挺普通的,怕是下人的房間,目光又轉(zhuǎn)悠了一圈,她忍不住嘖嘖了兩聲,一點兒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等了有一會兒,離去的人又回來了,端著一碗藥,凌香寒只好閉著眼睛,咬牙讓他給灌了下去,她還能拒絕了不成,藥雖然苦,這些時日跟著寂塵她也喝了不少湯藥,這會兒也受得了了! 說起寂塵,凌香寒的腦中又浮現(xiàn)出他丟下她的景象,怎么想怎么來氣,想來寂塵也應(yīng)該是國師座下的弟子或者門徒吧,畢竟都是出家人,只是她覺著寂塵的性子比這什么國師好多了。 喝過藥之后,躺了一兩個時辰她就躺不住了,覺得骨頭要躺酸了,這才自個兒爬了起來,剛剛開門就聽見有人站在門口對她冷冷地道了句:“衣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自己去水房打水?!?/br> 說完對方就走了,凌香寒伸了伸手,剛想喊住那人,對方就已經(jīng)消失得不見了蹤影,這國師府的侍衛(wèi)都是這樣的嗎? 還沒告訴她水房在哪呢! 凌香寒的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自己摸到了燒水房里,熱熱乎乎的洗了個澡,這才舒服了許多,換了身衣衫,又把臉給弄干凈了,凌香寒這才滿意了許多。 將自己收拾整齊后,也沒人來找她,她也樂得自在,閑來無事,走了幾步卻發(fā)現(xiàn)這偌大的國師府卻是空曠得厲害,而且更讓她吃驚的是一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難不成整個國師府還沒個丫鬟伺候?然而她逛了幾圈,確實沒有一個女子! 這還真是始料未及,難不成這國師大人有什么癖好不成?想想都忍不住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 “你在這兒干什么?”一道淡漠的聲音傳了過來,凌香寒的動作忍不住僵了僵,她轉(zhuǎn)過身來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人,一身白衫,披著長袍,雙手都攏在衣袖之中,并未被完全綰起來的青絲隨著清風(fēng)擺動著,他的臉色似乎很是隨意,就這么站著卻讓她覺得是說不出的撩人,果真是長得好看的人都是禍水??! “國師大人,奴婢只是迷路了?!彼?。 “嗯?!彼貞?yīng)了一聲。 凌香寒卻忍不住在心里狂叫,好歹多說幾個字?。∵@一個字是幾個意思?。?/br> “隨我來?!彼僦愕拇絼恿藙樱鲁鋈齻€字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凌香寒聳了聳肩,無奈地跟了上去,碰上這么個性子冷淡的主子,她還能怎么辦? 帝長淵領(lǐng)著凌香寒來到了書房,凌香寒原本是以為帝長淵是讓她端個茶倒個水什么的,卻沒想到他是讓她磨墨,這一磨就是半個時辰,墨條都去了一小半了,帝長淵也不喊停,又磨了半個鐘,凌香寒受不了了,撒手不干了,一直埋頭的帝長淵卻抬了頭,他面無表情道:“繼續(xù)?!?/br> 說完又低著頭看手中的折子,凌香寒氣得都快要吐血了,國師大人,這胳膊不是長在您身上,您是不知道疼是吧! 凌香寒一邊磨墨,一邊咬牙盯著帝長淵的頭頂,長得這么好看,心腸怎么就這么壞呢! 像是發(fā)現(xiàn)了凌香寒的目光,帝長淵抬頭,皺著眉頭看著她,剛剛還咬牙切齒的臉色立刻就帶上了笑容,笑得那是一個嬌艷無比,帝長淵掃了一眼就低下了頭。凌香寒覺得有些心虛,她覺得國師的大腿不好抱啊! “行了,下去吧?!边^了半晌,聽到帝長淵的這句話,凌香寒如蒙大赦一般,原本皺著的眉頭這會兒也舒展開了,總算是結(jié)束了。 “是。”她應(yīng)了一聲就想要退下,哪知腿兒還沒挪動呢,就聽見他又接著道了句:“別跑遠(yuǎn)了,就在門口候著?!?/br> 凌香寒剛剛揚(yáng)起的臉色又迅速沉了下去,感情外面不是冬天?。≌驹陂T口吹西北風(fēng)不冷?。?/br> 心里憋著一口老血,凌香寒皮笑rou不笑地應(yīng)完一聲便退了下去。 剛剛走出書房的大門,凌香寒就覺得全身都輕松了許多,方才書房里安靜得厲害,她大氣兒都不敢多喘幾聲,現(xiàn)在總算是自由了。 這一閑起來,凌香寒就覺得肚子餓得不得了,帝長淵讓她守著,她還真能聽話了不成,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她還是決定去廚房尋吃的。 她走得可是大大方方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一向是膽大得很,不過她也是知曉,這國師府看樣子是空曠無人,實則四處都遍布著眼線,她做什么也躲不過對方的視線又何必躲躲藏藏的給自己增添一些麻煩呢! 廚房還沒有開火,這會兒冷鍋冷灶的,凌香寒也沒尋到什么好吃的,只好將柜里的唯一那盤桂花糕給吃了個干凈,味道還不錯,甜而不膩,還帶著點酒香,吃完覺得人都熱乎多了,她又老老實實地回到書房門口蹲著了,手里抱著的是從房里拿來的暖爐,也不知道是誰的,反正拿都拿了,先用著再說。 吹了一小會兒風(fēng),覺得有些冷她又準(zhǔn)備悄悄摸進(jìn)書房,剛剛走到門口,帝長淵就聞見了一絲酒氣,他對著小心翼翼站在門口的凌香寒道:“出去?!?/br> 凌香寒瞧著自己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無奈地嘆了一聲,只好麻溜兒地滾了出去。 她先在院子里坐了會兒,冷得不行,又回到了闌干邊上,風(fēng)小了許多,慢悠悠地等著,閑得不得了。正想著是不是應(yīng)該尋個地方打盹的時候,書房的門又打開了。 “進(jìn)來?!彼降卣f了句。 “哦!”她應(yīng)了聲,樂呵呵地進(jìn)了門,好歹里頭暖和啊,她這會兒凍得鼻涕都快出來了。 她跟進(jìn)去之后,帝長淵也沒點名讓她干什么,凌香寒也樂得自在,雖說不敢東翻翻西看看,但是眼珠子還是轉(zhuǎn)悠得歡快。 “你叫什么名字?”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問道。 “韓香。”她答。 “寫來我瞧瞧?!睂⑹种械拿P遞了過去,他道。 凌香寒也不推辭,伸手去拿他手中的筆,視線落在了他的手上,白皙修長的手指很是好看,她將筆接了過來,在白凈的紙上落筆。 看著她筆下的字跡,帝長淵倒是有些詫異了,這一手好字,大氣恢弘,不像是個女子寫的。 “國師大人,如何?”她擱下筆,笑著看著他說道。 “嗯。”他應(yīng)了一聲,仍舊是一個字,凌香寒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是好還是壞,能多吭一聲兒嗎? 凌香寒剛剛想完,面前就多了一個金色封面的小本子,接著聽見他道:“將這個抄一遍吧?!?/br> 凌香寒看著那封面上“佛經(jīng)”兩個大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國師大人,您不能這樣?。∷€不想出家呢! “少了?”看著凌香寒皺著的臉色,他又問了句。 凌香寒險些將手中的東西甩出去,只好干干地笑了聲道:“奴婢這就抄?!?/br> 面上是笑著,心底卻早已忍不住罵了好幾句,傳聞中的國師與她見到的國師是一個人嗎?怎么差異這般的大! 凌香寒這邊抄的是昏昏欲睡,帝長淵也安靜地批改著折子,相處倒也是和諧得不得了。 她咬了咬筆桿,看著帝長淵,怎么看都覺得好看,連頭發(fā)絲兒都好看得讓她一個女人覺得慚愧,大梁將國師傳得那般神乎其神,這傾國傾城般的容貌怕是有不少的功勞吧??粗且活^青絲,又想了想寂塵那圓溜溜的光頭,她忍不住腹誹道自己留著長發(fā)卻讓門下的弟子剃了光頭,這是個什么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