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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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出自己覺得最好的字后姑娘們陸續(xù)坐回原來的位置。等所有人都坐好之后,蕭夫人開始命四人分別開始點數(shù)。 所有人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點自己選出的那副字的小廝,白驚蟄也不例外。一邊跟著第二個小廝數(shù),一邊看著其他三個小廝手里的花。第一個和第四個明顯少些,但第三個似乎同修頤哥哥差不多,白驚蟄忽然緊張起來。 數(shù)著數(shù)著,第一個和第四個小廝已經(jīng)數(shù)完停下,只剩第二和第三。 “十七?!?/br> “十七?!?/br> 兩個小廝異口同聲。 竟然是一樣的。 有人同修頤哥哥并列第一白驚蟄雖然有點小失落,不過不管怎么說修頤哥哥都是第一,也就釋懷了。 “好了好了,快些拿走吧。我們這邊也要開始玩我們的了?!笔挿蛉藬[手催促。 * 南院 看到結(jié)果,不少人恭喜謝啟和長孫蘭夜。 長孫蘭夜只是以笑應(yīng)之。 謝啟聽了幾句,目光似是不經(jīng)意的落在長孫蘭夜身上,客氣道:“今日全然是運氣?!?/br> 聞言,有人忙道:“六殿下過謙了?!?/br> “我可沒有過謙。要是修頤一開始提議比試作畫的話,我怕是會一敗涂地?!?/br> 聽出他的試探,長孫蘭夜卻只是端起茶盞淺酌一口,但笑不語。 一墻之隔的北院忽傳出一陣悠揚(yáng)笛音,甚是悅耳,眾人凝神細(xì)聽。 第一個獻(xiàn)藝的是之前讓白驚蟄吃荔枝的粉衣姑娘。她起身的時候,宋盈說了下她的身份,不過白驚蟄沒有聽清,一眨眼便忘了。 實在是很少聽到這般好聽的笛音,白驚蟄不由自主隨著悠揚(yáng)的旋律輕輕晃著,一閉眼,仿佛就是廣袤的草原,牛羊成群,躺在馬背上悠游自在的曬著春日午后的太陽。 一曲終了,白驚蟄聽到有人說話才緩緩回過神來。 “吹得可真好。”白驚蟄由衷贊美。 “你不上去嗎?”宋盈看著她,“這是表現(xiàn)的大好機(jī)會?!?/br> 白驚蟄看了眼何采薇,而后笑笑,“再等等?!?/br> 其實她沒有想到修頤哥哥今天也會寫字,不過除了這個她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還適合在這種場合表現(xiàn)的東西了。再等等,緩一緩,她那幾乎跟修頤哥哥一模一樣的字才不會顯得太扎眼。 爹爹老說她要收收性子,今日場合特別,她還是規(guī)矩點別太出頭的好。 大家正等著看下一個是誰的時候,坐在白驚蟄身旁的付云桑站了起來。 白驚蟄沒想到云桑會獻(xiàn)藝,微微一怔。不過以云桑的性子,不可能是想攀附權(quán)貴,大概就是想助個興吧。 這么一想,白驚蟄忽然很是期待云桑展示什么了。 只見付云桑走到中間,對蕭夫人道:“小女付云桑,學(xué)藝不精,獻(xiàn)丑為大家彈奏一曲助興?!?/br> 果然是琴如其人、聽云桑彈琴,白驚蟄深刻體會到什么叫深藏不露。一曲《定風(fēng)波》蕩氣回腸。那纖瘦的身體里像是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哪怕是從群山之巔跌入十八層地獄,也能穩(wěn)穩(wěn)托住,不泄露分毫。 等云桑彈完,甫一起身,宋盈便冒了出來。 “付jiejie這一首《定風(fēng)波》彈得真好。聽得我有些技癢,便斗膽向付jiejie討教一二?!?/br> 看著宋盈笑吟吟的一口一個付jiejie,白驚蟄頓時不由有些懷疑這個人跟剛才同自己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宋大人琴藝放眼當(dāng)今天下,無人能出其右。宋姑娘深得大人真?zhèn)?,云桑實在不敢?dāng)?!?/br> “那就不說討教好了,彈琴嘛,最重要是彈得開心?!彼斡葲]有尷尬也沒有客氣,樂呵呵走過去坐下,手搭在琴弦上。 第一個琴音出來,便是氣勢萬丈,稍一停頓,忽又層層疊疊急促追上。 白驚蟄一愣,竟是《十面埋伏》。 在此時此刻此地聽到這首曲子,白驚蟄的心情竟難以名狀。 再看向那個似乎只知道吃荔枝的小姑娘,白驚蟄的眼神有了變化。《定風(fēng)波》之后,偏選了一曲《十面埋伏》,分明就是覺得熱鬧還不夠大。小心注意其他人的反應(yīng),除了她之外似乎并沒有人覺得這首曲子不妥當(dāng)?shù)摹?/br> 白驚蟄不禁微微松了口氣。 有了云桑和宋盈在前,后面便沒人再彈琴了。幾人過去,白驚蟄覺得時間差不多,正要起身,卻被何采薇搶先一步。 “論笛,我比不過高姑娘。論琴,我比不過付姑娘和宋姑娘。論舞,我也比不過方姑娘。思來想去,采薇寫幅字吧?!?/br> 白驚蟄微微皺眉,竟然也是書法。不過,對自己的字她還是有信心的,便讓她先寫好了。 然而,當(dāng)丫鬟將何采薇寫好的字拿起來的時候,白驚蟄卻徹底愣住。 她的字,怎么會…… 跟修頤哥哥的一樣?! 不等她從這個事實里反應(yīng)過來,何采薇忽而轉(zhuǎn)頭看向她,“久聞白姑娘大名,連帶兵打仗都不在話下,可謂是巾幗不讓須眉。采薇很是好奇白姑娘今日的才藝是什么。” ☆、chapter 47 何采薇這話一出,白驚蟄瞬間變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何采薇看著她,默默往旁邊讓讓,意思再清楚不過。 白驚蟄卻遲遲未動,看著何采薇的那幅字,一時不知該怎么辦。本來她寫出與修頤哥哥一樣的字來就已經(jīng)足夠引人注意的了,現(xiàn)在再多個何采薇。白驚蟄看看四周,還有不少人盯著何采薇的字竊竊私語。如果三個人寫出一模一樣的字,加之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議論紛紛,再來這么一出怕是到時候會鬧得流言四起。 所有人都在等著她。 白驚蟄匆匆環(huán)顧一周,視線在坐在最上面的蕭夫人身上稍有停留,任她鬼點子再多,在今天這個場合卻一點不敢造次。 旁邊的付云桑輕咳一聲,提醒著她。 另一邊的宋盈也看出她的不對勁,壓低聲音,“喂,你沒事吧?” 白驚蟄咽咽口水,被眾人的目光盯得頭皮發(fā)麻,心下冒出一個大膽的決定。既然是各展所長,那她便拿出自己看家本領(lǐng)就是,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總比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和何采薇一樣寫出跟修頤哥哥相差無幾的字來得好。 白驚蟄深吸一口氣正要起身,卻聽見南院那邊走過來一人,站在身后道:“蕭夫人?!?/br> 是謝啟的聲音。 白驚蟄驚而回頭。 “六殿下怎么過來了?”蕭夫人問。 謝啟拱手一揖,道:“我仰慕破云劍法已久,方才得知白姑娘今日也來了,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故如此失禮,還望蕭夫人不要責(zé)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對方又是皇子,蕭夫人自然是笑著說無事。 可是白驚蟄就有事了。聽謝啟這意思,分明就是想要跟她比試一番。 果不其然,謝啟立馬又說:“我還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蕭夫人能成全。白家的破云劍法向不輕易示人,我想今日厚著臉皮像白姑娘討教幾招。以全我多年心愿?!?/br> 這帽子戴的是一頂比一頂高,看來今日他是打定主意了。也好,她本也有這個想法,現(xiàn)在由他提出來,就算蕭夫人覺得不滿,也只會是在心里給謝啟暗暗記上一筆,她不過是被趕上架的鴨子實屬無奈。 白驚蟄起身,對謝啟道:“六殿下過譽(yù)了?!?/br> 謝啟不以為然地?fù)u搖頭,“是白姑娘過謙了,我?guī)啄昵坝H眼看過白將軍使過破云劍法,至今想來也是仰慕不已。不知白姑娘今日可否全了我這個心愿?” 白驚蟄站著沒有說話。她可不傻,這是在清平侯府,不是將軍府,現(xiàn)在還輪不到她說話。 見她不回答,謝啟似是看出她的顧慮,轉(zhuǎn)而去請求蕭夫人。蕭夫人被逼得沒有辦法也只有答應(yīng)。 主人家允許之后,白驚蟄才點頭。 * 比試的地方就在北院,所有人都退到四周的廊下,將中間留出來給白驚蟄和謝啟。 一聽六殿下要和白家的那位小姐比試劍法,南院的男子們都要求觀戰(zhàn),畢竟這位小姐還未來京城之前就已經(jīng)是聲名大噪,十五歲便領(lǐng)兵出征,平亙州之亂,放眼天下唯此一人。 不一會兒,北院就圍滿了人。 白驚蟄站在一旁等著小廝將院中的案桌全部搬開。那邊長孫蘭夜帶著彥青和吟冬朝她走了過去。 一時,整個院子里的目光都看向這邊。 “之前都聽聞?wù)f這位白姑娘貌若夜叉,看來傳言也不可盡信?!币荒贻p男子看著對面身著艾青裙衫的女子道。 “貌若夜叉?方兄莫不是忘了她的母親是誰了?!?/br> 被稱作方兄的男子不好意思笑笑。 “修頤哥哥?!钡乳L孫蘭夜走近之后,白驚蟄轉(zhuǎn)頭看向他。 聽到白驚蟄對長孫蘭夜的稱呼,周圍的人有人詫異、有人忿然。 宋盈撇撇嘴,看著檐外的天。 還真是會把刀子往自己身上引。 長孫蘭夜沖她微微一笑,除了一句“小心別受傷”之外什么都沒多說。 這話叫謝啟聽見了,道:“修頤放心,只是切磋而已,我決不傷白姑娘一絲一毫。如若不然,任你處置。” 長孫蘭夜只淡淡掃了謝啟一眼,而后默默退到檐下。 院中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了,白驚蟄和謝啟各執(zhí)一柄木劍走到院中,相對而站。 不是自己的純陽劍,白驚蟄怎么拿都覺得不太襯手。 “白姑娘,可以開始了嗎?”謝啟問。 雖不襯手但也沒辦法了,白驚蟄握緊手中的木劍,“請六殿下賜教?!睂γ媸侵x啟,不知底細(xì),她不敢掉以輕心。 話音未落,謝啟便飛步攻了過來,白驚蟄側(cè)身反手一挑,后退幾步將距離拉開,好留給自己施展的空間。 幾招過去,白驚蟄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謝啟的招式看似迅猛,實則都是擺出來的花架子。實在摸不透他的意圖,白驚蟄不由皺眉,擔(dān)心自己會不小心中了他的圈套,還是早些結(jié)束這一場比試的好。 找到一個機(jī)會,白驚蟄提劍刺過去。她已經(jīng)算好,這一招過去,謝啟如果還是這樣一幅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定然接不住,她就贏了。就算接住,她也還有后招。 劍行一半,謝啟突然臉色一變,手里的劍“噔”一聲落地,整個人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白驚蟄微微一驚,急而收招,卻不料,腳下不知道踩到什么,腳底一滑,人就往前栽倒,正欲用木劍支撐以穩(wěn)住身形的時候,腰上一緊,被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