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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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 完了。 追尾了。 葉小枝慌慌張張?zhí)萝?,看著黑色寶馬車不再挺翹的屁股,心都涼了半截。平常她看到“別摸我”都要繞著彎走,現(xiàn)在好了,不僅摸了,還把它毀容了。 一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從寶馬車上蹦出來,跑到車尾一看,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喂,你們是怎么開車的?沒長眼睛嗎?”男人高聲斥罵。 葉小枝面露愧色,不停地道著歉。 “說誰沒長眼睛呢?”吳過根本不覺得自己闖了大禍,慢悠悠地走到葉小枝身邊,數(shù)落著,“小枝姐,瞧你這卑躬屈膝的模樣,真是寒酸。不過是輛寶馬,修理費能有多貴?” 葉小枝瞪了吳過一眼,讓他閉嘴。她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請這個瘟神來花店工作!想著昂貴的修理費,越想越氣,索性重重地踩了吳過一腳。 “啊——”吳過抱著受傷的右腳,疼得咬牙切齒,“葉小枝,你至于這么生氣嗎?不就那點錢嘛?!?/br> 葉小枝又踩了下吳過的左腳。 寧語寧與宋莞爾等在花店門口,見到葉小枝那張黑成木炭的臉,想要說的話全都吞到肚子里了。 “葉小枝,你擺一張臭臉給誰看呢。大不了我的工資全給你抵修理費就是了?!眳沁^不滿地叫道。他現(xiàn)在狀況是有些不好,無房無車無存款,但也不能隨便一個誰誰就來給他臉色看吧。 “叫我什么?有沒有規(guī)矩,我比你大四歲,不知道叫姐嗎?”葉小枝從他的褲袋摸出錢包,扣下了他的身份證,“你撞的車,自然得你賠。還清債務(wù)后才能走,懂嗎?” 他一個月工資才兩千,這么說,他要給葉小枝白干半年的活?!肮べY這么低。當初要不是因為包吃包住,打死我也不愿意來這里工作?!眳沁^嘀咕著。 罷了罷了,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錯。一大老爺們跟個小女人計較什么。 想到這,他的心情舒坦了些。“對了,招聘啟事上不是說福利多多嗎?為什么我來了兩天,連福利的影子都沒有見過?” “市區(qū)免費短途自駕游。免費觀看花卉展。你結(jié)婚的時候,本店免費提供婚禮用花?!比~小枝打開旺旺,一一回復(fù)著顧客的問題。 吳過腦子不笨,稍稍想下,就知道她說的“免費短途自駕游”是去給顧客送花。她說的“免費觀看花卉展”是大清晨去進貨。 至于她說的“免費提供婚禮用花”,得了,扯淡吧。 “我要給真真一場盛大浪漫的婚禮,只怕到時,你這鐵公雞的毛會賠的一根都不剩?!眳沁^繼續(xù)懟她。 葉小枝這人,不怕別人懟她,就怕別人不懟她。她來了興致,冷嘲熱諷道:“吳先生,你先把真真找到再說吧。要不然,你跟游戲結(jié)婚吧。哎呀,太老了,被嫌棄了吧?!?/br> 吳過知道她在夾槍帶棒地諷刺他,也嗆了過去:“小枝姐,我是九零后我不急,不過你這八零后得抓緊了。女人嘛,歲月不待人,三十就是豆腐渣?!?/br> 他說的都對,葉小枝一時找不到話來打嘴炮。 宋莞爾看葉小枝敗下陣,一時心急,但她嘴笨,不知道要說什么。 寧語寧一邊嗅著玫瑰的香氣,一邊慢悠悠地開口道:“這位哥哥,小枝jiejie人美心靈美,肯定能找到白馬王子。倒是你一個男人,跟個八婆似的,我一零后的都看不下去了?!?/br> 吳過可以跟一個女人打嘴炮,那是給苦悶生活增添樂趣,但和一個小孩吵也太那個了吧。所以,他干脆直接地舉了白旗:“是是,小朋友你說的都對。我這人就是嘴賤,多擔待點哈。” 葉小枝興奮地抱著寧語寧,往她臉上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靶≈iejie真沒白疼你。語寧,你太招人喜歡了?!?/br> 這樣可人的孩子,為什么父母就不要呢? 葉小枝始終想不明白。 第25章 天鵝湖(3) 清晨六點, 天剛亮, 宋青楓就起床了。 “老婆,你的身材已經(jīng)很好了?!鼻刈谟铀坌殊斓乜粗鴵Q了一身運動裝的妻子。 宋青楓晨跑的習(xí)慣自從嫁入秦家后就養(yǎng)成了。快二十年了,除了刮風(fēng)下雨,一直沒有斷過。 都說女人三十豆腐渣, 宋青楓已經(jīng)四十多了,如果不對自己狠,那別人就會對她狠。 雖然秦宗佑目前還沒有包養(yǎng)小三的傳聞, 但是難保有一天色衰愛弛, 秦宗佑就會另找新歡。 畢竟他有過這種“前科”。 “老公,你再睡會?!彼吻鄺饔H了秦宗佑一口,就去晨跑了。 秦家別墅建在深城最有名的半山區(qū),這里依山傍水,風(fēng)光秀麗。山間的空氣極為清新, 更不用說是在清晨。 “媽, 你等等我!” 秦音穿著juicy couture粉色天鵝絨運動服,頭上綁了個粉色兔耳朵發(fā)帶,氣喘吁吁地跟了過來。 “今天我家小公主是怎么回事?居然會早起跑步?!彼吻鄺魍O履_步,把女兒散落在額前的發(fā)絲撥到耳后。 秦音實在是跑不動了,摟著宋青楓的胳膊, 懶懶地靠在她肩上:“媽,我這不是學(xué)你鍛煉身體嗎?你看你身材這么好,所以爸這么多年被你收服得服服帖帖的?!?/br> 宋青楓捏了捏秦音的臉頰,教育著女兒:“要綁住男人的心, 單靠身材好是不夠的?!?/br> 秦音連忙追問:“還有什么嗎?” 宋青楓拉著秦音到長椅坐下,看著秦音的眼睛,詢問道:“音音,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沒有啦?!鼻匾粢蕾嗽谒吻鄺鲬牙铮蛄藗€哈欠,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媽,表姐和寧東旭是什么關(guān)系?” “音音,小寧他救了你,是你的恩人,別直呼他的名字。”宋青楓至今還有些后怕。 秦音告訴她,那天同學(xué)生日她不小心喝多了,在酒吧外遇見了壞人。如果不是寧東旭從那群登徒浪子手上把秦音搶了過來,她不敢想象秦音會遭遇什么樣的屈辱。 “哦,那我叫她寧大哥好了?!鼻匾羝擦似沧欤S即露出甜蜜的笑來。 宋青楓摸著秦音的頭,說:“你表姐十歲時被寧家收養(yǎng)了,一直跟著小寧生活,可以說和他是青梅竹馬。” 這件事其實還是寧語寧告訴她的。 宋青楓曾旁敲側(cè)擊提起過寧東旭,但宋深深始終保持沉默。 一個啞巴如果不想回答,那么,沉默是她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表達方式。 “啊,她的命怎么這么好?”秦音從宋青楓的懷里坐起,想著那無比寒酸的表姐竟然跟寧東旭朝夕相處多年,不滿地撅起了嘴。 宋青楓啞然,宋深深也算“命好”嗎? 她覺得女兒怪怪的。從寧東旭背她回來的那晚開始,就有點不對勁了。 至于哪里不對勁,宋青楓又說不出來。 “中午你爸約了小寧一起吃飯,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br> 宋青楓話音剛落,秦音就興奮地跳了起來。她怕宋青楓看出什么,連忙摟著宋青楓的脖子,轉(zhuǎn)移了話題:“媽,學(xué)校有很多老師都生了二胎,你不準備再要一個嗎?爸就秦歌一個兒子,這么大的家產(chǎn)以后了就是他的了?!?/br> 宋青楓慌張地看了下四周,幸好周圍沒人,否則這話要是傳出去,她得被人戳脊梁了。 宋青楓眉頭緊皺,教育著失言的女兒:“什么秦歌?那是你哥。” “只是同父異母的哥?!鼻匾羟辛艘宦?,“媽,現(xiàn)在又不是以前,以前政策不允許。你想想啊,以后我出嫁了,你得多寂寞啊。所以快給我生個弟弟吧?!?/br> 宋青楓只看過拼命阻止父母生二胎的,有跳樓的,有絕食的,有離家出走的,還沒見過有孩子一個勁地勸母親要二胎。 “可媽年紀大了,會被人笑話的?!?/br> 宋青楓也不是沒動過這個心思。她確實需要一個兒子,來拴住丈夫的心,還有,方便將來和秦歌爭家產(chǎn)。 “怕什么?那些女明星不都玩到四十幾才生孩子,從曬名牌變成曬孩子,不也活的比大多數(shù)都好嗎?”秦音繼續(xù)勸道。 秦音琢磨著,要是mama懷孕了,爸媽就會把心思都放在那個孩子身上,那她不就自由了嗎? 吃完早飯,秦音就坐在梳妝臺前梳妝打扮。她化了個精致的妝容,又從衣柜找出一條大紅色v領(lǐng)真絲緊身裙,配合她的大紅唇,整個人散發(fā)著妖艷嫵媚的氣息。 她越看越不滿意,在夜店那回不就是這么穿嗎? 可寧東旭都沒拿正眼瞧她。 秦音洗了臉,重新化了個清新的日系妝容,再換上一條白色的棉布連衣裙,一雙小白鞋,在鏡子前照了又照,才滿意地笑了。 她正是最美好不過的年紀,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青春的氣息。就像是,沐浴在清晨日光下的玫瑰,即使含苞待放也一樣奪人眼球。 年輕的女孩子總是如此,即便一身白裙素面朝天也漂亮得驚人。 秦音擔心堵車,催著秦宗佑提早出發(fā)。 秦宗佑看時間還早,不過女兒一直催他,二十分鐘的路程愣是提早一個小時就出發(fā)了。 在包廂等了半個小時,寧東旭按照約定的時間準時到達。 他穿著黑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褲,黑色的皮鞋,一身黑色裝扮更顯得他俊朗飄逸,仿佛從十六世紀西洋畫中走出來的伯爵,生生逼停了秦音的呼吸。 寧東旭向秦宗佑和宋青楓問好,露出秦音說過的那特虛偽特假純的微笑??汕匾魠s覺得,他怎么就笑得那么順眼那么好看呢。 寧東旭把目光移向秦音,沖著她笑了笑:“秦小姐,你好?!?/br> 秦音心跳突然快了起來。不,何止是快,簡直快得要蹦出胸膛?!按笫澹镁貌灰娏??!?/br> 宋青楓心咯噔一下,女兒這么沒大沒小,旁人只會說是她這個母親沒教好。正想出聲糾正女兒,秦宗佑面露不悅地開口了:“音音,沒禮貌,怎么叫你寧大哥的?快——” 寧東旭微微抬手,打斷了秦宗佑的話,客套道:“秦小姐比我小八歲,叫我大叔也沒錯?!?/br> 秦音一聽這話,更是得意忘形,俏皮地抬起了下巴?!翱窗桑笫逅疾唤橐??!?/br> 宋青楓使勁給女兒使眼色,奈何女兒兩個眼球都貼在寧東旭身上,只好訕訕地賠著笑。 秦音看著寧東旭臉上的淤青,想著都是因為自己他才受的傷,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感激又是歡喜,忍不住抬手去摸。 寧東旭愣了一下,在秦音的手即將觸摸到的時候,輕飄飄的一個側(cè)身,避過了。 宋青楓看著女兒頻頻失禮,臉色微變,不過下一秒她的臉上又堆滿了笑?!靶?,音音的事真是太謝謝你了。阿姨敬你一杯?!?/br> 宋青楓要給他倒酒。寧東旭連忙阻止她,拿過宋青楓手中的酒瓶,給宋青楓和秦宗佑都倒了一杯,然后給自己也滿上一杯,拿起酒杯,恭謙有禮地說:“秦叔,宋教授,我敬你們一杯?!?/br> 吃飯的時候,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寧東旭和秦宗佑在聊。 秦宗佑已經(jīng)很久沒和年輕人聊得這么投緣了。寧家的長孫,在年輕一輩中可謂是出類拔萃,有著遠見卓識,也有著決斷力和手腕。 看看自己終日拈花惹草的兒子,再看看“別人家的孩子”,秦宗佑哀嘆,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兩人暢聊幾個項目的前景,宋青楓突然笑笑道:“你們男人啊,吃飯時還在談生意。我們女人可完全插不上嘴?!?/br> 寧東旭歉意地笑了一聲,“是我拉著秦叔一直聊,讓你們無聊了?!?/br> 他又給宋青楓敬了一杯酒,這才說出了他來赴宴的目的:“宋教授,深深她的琴練得怎么樣了?” “她的右手有些問題,不過經(jīng)過這一個多月的苦練,已經(jīng)好很多了。下周的鋼琴考試一定沒問題?!彼吻鄺骱苡行判?。 “宋教授,深深她曾被柯蒂斯錄取,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去成。這一直是她的遺憾。”寧東旭又敬了宋青楓一杯,“深深不會說話,以后在大學(xué)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到時得拜托宋教授多加照顧?!?/br> “小寧,你這話說的太見外了。我哥就這么一個女兒,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她?!彼吻鄺饔^察著寧東旭的神色,隨口又道,“你和深深的感情可真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