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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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廖湊近了一些,在她臉上輕輕落下一吻:“早安。” 隨后,秦廖抬眸看著男生。 男生臉上笑嘻嘻,手中打了個手勢,很自覺地走開了。 秦廖看著她:“去洗漱吧?!?/br> 夏安:“.......” 這人,喊她過來就為了說聲早安? 吃過了早飯,鵬哥喊著大家一起去爬山。 夏安從包里拿出了一雙登山鞋,涂了點防曬就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六個人前后分開,夏安拿出了相機,一路上邊走邊拍,所以落后了不少,秦廖一直跟在她左右,偶爾同她閑聊了幾句。 鵬哥在前面喊著:“別掉隊啊。” 來來往往從身邊走過了幾個人,夏安這才向身后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山腳下來了好幾支隊伍,有的剛剛搭建好帳篷,有的已經(jīng)爬上了山。 天氣很好,早上的濃霧在太陽出來片刻后,漸漸消散在空中,陽光從林間的縫隙灑下來,斑駁了一片光影。 越向上走,坡也越來越抖。 夏安拿著從路邊撿來的樹枝,厚重的外套搭在身上,她喘了兩口粗氣。 幾顆石子從夏安的腳邊滑落下去,秦廖垂著眼,遞過來一只手在她的眼前。 他沒說話,夏安咽了咽口水,握緊了他的手。 溫暖的手掌微微濕潤,在夏安握住的一瞬間,秦廖攥緊了一些。 第54章 群山都落在腳下, 顯得空曠高遠(yuǎn)。 一簇簇小黃花盛開在道路的兩旁,鳥鳴啁啾。 一行人沿山路蜿蜒而上,午后的陽光透過樹枝的罅隙撲瀉而下, 涼爽的秋風(fēng)吹過, 一片樹葉落到夏安的腳邊。 秦廖牽著她的手,夏安垂下眼。 休息的時候, 夏安隨處找塊石頭坐了下來, 石頭表面有些磨砂, 有些濕涼, 從身后的背包里拿出水瓶, 僅僅是爬了一會,雙腿沉重的像是灌了鉛,腳指頭酸脹疲憊。 溫暖從身后慢慢的包圍過來,夏安正想轉(zhuǎn)身,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夏安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狐疑地按下了接通。 “喂?” 秦廖輕輕環(huán)住她的身子,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后, 他能感受到她的身子輕顫了下。 “嗯, 我是?!?/br> 從這個位置, 秦廖能夠斷斷續(xù)續(xù)地聽到電話里的聲音, 似乎很著急,但聲音并不清晰。 “你說什么?” 夏安聲音高了幾度,神情也凝重起來, 手指緊緊地抓著手機的外殼,關(guān)節(jié)都泛了白。 “你爸突發(fā)心肌梗塞,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 電話里的女聲頓了一頓,說道。 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一樣在夏安的心上狠狠地戳著。 騙人的吧,老爹出事了? 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手里滑落下去,夏安的耳邊只剩下嗡嗡的耳鳴聲,身邊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她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頭頂?shù)年柟饬钏械窖?,眼眶里的淚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夏安。” 他的聲音似是一陣溫和的輕風(fēng),從夏安的胸口吹了進去,驅(qū)散了周身的寒意。 “秦廖?!?/br> 夏安抬眸,撞進了他深沉的黑眸中,壓抑在內(nèi)心的恐懼終于從四肢百骸散發(fā):“老爹,他?!?/br> 她的聲音哽咽住,話在嘴里卻怎么都說不出來,夏安抬起袖子擦了擦臉。 “我要回去。” 夏安的聲音帶著幾分堅定,伸手抓起了自己的包,轉(zhuǎn)身要向山下走去。 秦廖皺了皺眉,一把拽住了她的左手,將她攬進了懷里,輕輕撫摸著她的頭,低聲在她耳邊緩緩道:“我陪你一起回去。” 當(dāng)夏安坐上車的時候,空氣中令人窒息的沉悶令她腦袋昏昏沉沉的,電話里的人說,老爹因進食大量含高脂肪高熱量的食物,所以才誘發(fā)了急性心肌梗塞。 夏安后背出了一層冷汗,當(dāng)鵬哥說他沒有辦法送自己回去的時候,她當(dāng)時真的要抓狂了。 后來,車是秦廖弄來的。 夏安腦子里已經(jīng)亂成了漿糊,她不知道秦廖是怎么在山里弄來了車送他們回去,只是跟他道了聲謝謝。 道路坎坷不平,車子左搖右晃的。 夏安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昨天晚上她也沒怎么睡好,加上今天老爹又出了事,此刻身體已經(jīng)疲憊到了極點。 昏昏沉沉中,她歪著腦袋睡了過去。 再度醒來的時候,是秦廖在她耳邊叫醒了她。 “已經(jīng)到了嗎?” 剛睡醒,她的聲音十分低啞,眼睛酸澀腫脹,她伸手揉了揉。 “嗯?!?/br> 秦廖動了動發(fā)酸的胳膊,指尖微麻。 下了車,夏安一路狂奔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了醫(yī)院,她身上還背著行禮。 秦廖跟在她身后,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一股消毒水味直撲口鼻,夏安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隨手拉過一個護士:“你好,我想問下重癥病房在哪?” 被她拉住的護士嚇了一跳,看著她面色焦急才道:“二樓?!?/br> 二樓病房是重病患者的房間,走廊上并沒有什么人。 夏安上了樓,同一個年邁的老人擦肩而過,他看起來七十多歲,身邊一個小輩正攙扶著他走向衛(wèi)生間。 不時地,夏安能聽到病房里家屬的嘆息聲,幾個護士小聲地安撫著家屬的情緒。 低頭看了眼屏幕上的短信,夏安一間一間地尋找夏聰健的病房。 終于找到了夏聰健住的那間,夏安在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刺鼻的消毒水竄進了鼻腔里,她覺得有些壓抑,伸手拽了拽領(lǐng)口,走了進去。 夏聰健的病房里沒有幾個人,放眼望去,夏安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中間位置的他。 夏聰健看到夏安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他的臉上蠟黃,沒有一點血色,呈現(xiàn)出病態(tài)的蒼白,夏安緊緊地捂住嘴巴,走近了一些。 他的眼中還帶著好些血絲,臉頰也瘦削,嘴唇干燥而裂出了口子。 “老爹。” 話剛出口,夏安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 夏聰健的眼睛略微動了動,接著嘴唇上下張合著,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他的喉嚨里發(fā)出了一個咳嗽似的聲音。 吊瓶滴答作響,夏安坐在了他的病床前,寬大的病服套在夏聰健的身上,她不忍心地別開了眼眸,嘴里仍然絮絮叨叨:“老爹,醫(yī)生說你以后不許暴飲暴食?!?/br> 夏聰健嘴唇依然沒有血色,看著夏安通紅的眼眶,他扯出了一個無力的笑容:“這是個意外。” “不管意外不意外,你自己不知道你現(xiàn)在身體什么樣了嗎?” 夏安眉頭一蹙,言辭懇切。 好在老爹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夏安去問過醫(yī)生,說老爹在重癥病房住上三天就可以轉(zhuǎn)到普通病房了。 這次夏聰健這一病,確實把夏安嚇壞了。 幾乎每天都寸步不離地跟在病房前照顧。 秦廖偶爾會來醫(yī)院看看她,有時候也會進來和夏聰健說上了兩句。 學(xué)校的假期就快結(jié)束了,夏安琢磨著是不是再請假幾天,等老爹身體好一點以后再回去上課。 倒是夏聰健每天催著她,讓她快點回學(xué)校。 這日,秦廖剛到的時候,夏安出去買飯不在病房里。 夏聰健握著遙控器,余光瞥到了他的身影,笑道:“來了?!?/br> 秦廖斂了斂眼眸:“嗯?!?/br> “過來坐吧,嘟嘟出去買飯去了,你找她可能要等會?!?/br> 夏聰健這兩日氣息平穩(wěn),連帶著面色都紅潤起來。 “好?!?/br> 秦廖應(yīng)了聲,沉思了片刻后,在夏聰健的病床前坐了下來。 夏聰健看了兩眼電視,目光又落到了他的身上,今天的天氣很好,沒有很大的風(fēng),陽光明媚的,照在白色的床單上,整間屋子都顯得亮堂起來。 “你?!?/br> 夏聰健剛一張口,又欲言又止地停了下來。 秦廖沒有說話。 “嘟嘟這個孩子,心眼實在,從小到大都死認(rèn)一個理?!毕穆斀≡掍h一轉(zhuǎn),先提了句夏安。 見秦廖的目光抬起,與自己對視上后,才又道:“我也是過來人,你喜歡嘟嘟,我能看出來。” 夏聰健話說的太快,咳嗽了兩聲。 秦廖從桌子上端起了水杯遞到了他面前。 夏聰健抬眸瞥了他一眼,接了過來:“作為嘟嘟的爸爸,我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就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