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國師重生在現(xiàn)代、寵上心頭、道系少女、你才不是我哥呢、白月光佛系日常、春暖入侯門、盜墓險生、夫君謝安、有愛無聲、城里的姑娘愛吃rou
夏安抬頭,還沒說話下課鈴聲就響了起來,教室一下子就熱鬧起來,鬧哄哄地亂成了一團。 她沒說話,只是默默地收拾著書包。 秦顥也不在意,接著道:“我送你回去?!?/br> “不用你?!?/br> 秦廖冷冷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了出來,夏安猛地一轉(zhuǎn)身,差點撞進秦廖懷里,她后退了一些,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秦顥看了秦廖一眼,挑了挑眉站起了身,從秦廖面前經(jīng)過的時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便徑直地走了出去。 夏安緊張地坐在座位上,現(xiàn)在只要秦廖一靠近她,她整根神經(jīng)都繃直了,她悄悄地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 “我送你?!?/br> 不容反駁的聲音,秦廖說著就拎起了她的書包。 夏安連忙拽住,見他瞥了自己一眼,目光一沉,于是她咽了咽口水,眼神飄忽不定,磕磕巴巴道:“我還沒收拾完......” 氣勢好弱啊! 聞言,秦廖臉色稍微好轉(zhuǎn)一些。 “嗯?!?/br> 夏安磨磨蹭蹭地收拾了半天,幾乎全班的人都走光了,她才慢悠悠地站起來,身后的秦廖雙腿交疊在一起,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收拾好了?” “嗯。” “走吧。”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教室,迎面撞上了剛從辦公室回來的簡慕,因為上課胡亂說話,他被叫到辦公室反思去了。 看著簡慕陰沉著臉,夏安低下頭,沒敢出聲。 她現(xiàn)在一看到簡慕就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以前秦廖也強吻過她,還對她做了些更過分的事情,但都沒人看見,夏安鴕鳥心態(tài),還可以自我安慰就當(dāng)是一場噩夢,反正除了秦廖也沒人知道。 自從被簡慕撞到了那一幕,她就跟喉嚨里卡著一根魚刺一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恨不得避他遠遠地才好。 忽的,她的手腕被簡慕一把抓住。 夏安一怔,抬眸看向他。 “你干嘛去?” 簡慕銳利的眼神緊緊地鎖定在夏安的臉上,聲音也沉了幾分。 沒等她說話,秦廖插在了兩人中間,簡慕不得不縮回了手。 “跟你有關(guān)系?” 他的口氣不怎么好,像是刻意刺激簡慕一樣,秦廖攬著夏安的肩膀。 夏安半推半就地走出了教室,心里卻有點愧疚,簡慕跟她從小長到大,鬧成了現(xiàn)在這樣她心里也很不好受。 還沒等她感慨完,剛走到樓梯口的位置,簡慕突然從身后出現(xiàn),眼睛里幾乎要冒火一樣。 “你能不能離夏安遠點?!?/br> 這句話幾乎是從他牙縫里擠出來。 秦廖雙手插進了兜里,神色坦然地看著他。 簡慕攥緊了拳頭,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眼前這人撕碎。 “夏安她就是個普通人,你能不能放過她,她跟你不一樣?!?/br> 簡慕知道和秦廖這種人講理是講不明白的,干脆開門見山地說道。 秦廖微微垂下眼眸,是普通人嗎? 隨即,他笑了笑。對他來說,夏安怎么可能是普通人,他很清楚,自己對她的感情,夜里無數(shù)次夢到的人,怎么可能會是對他來說普通的人。 夏安的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兩個人身上,她挪了挪腳下,沒注意到這已經(jīng)是樓梯的邊緣,身子一歪,整個人向后仰了過去。 短短的數(shù)十秒,她看到秦廖慌張的神情,在這種時刻,她竟然還有心情想,原來秦廖也會緊張。 “??!” 整個人在樓梯上翻轉(zhuǎn)了幾圈,夏安頭暈的幾乎要吐出來了,但并沒有預(yù)想中那么疼。 耳邊傳來了一陣悶哼聲,夏安睜開眼睛,看見秦廖緊閉的雙眸,長而微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面色慘白。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夏安都有些恍惚了。 下午的課她沒去,給老爹打了個電話以后,她的目光落到了病房里還沒醒的秦廖身上。 接連摔下了十幾個樓梯,夏安都差點以為他要摔死了,好在醫(yī)生安慰著她,說只是輕微的骨折。 夏安坐在他病床前,看著白色的繃帶裹在了他的右手,繞了一圈又一圈,眼里流露出了幾分她自己都沒注意的心疼。 沒想到秦廖還懂得護住自己的頭部,不然可能真的要摔傻了,那到時候她的罪過就大了。 夏安低低地嘆了一口氣。 手指撫摸上秦廖發(fā)白的嘴唇,溫?zé)岬挠|感像電流一樣,她目光呆滯了一下,快速地縮回了手指。 ======================================= 夏安連續(x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班主任對此頗有怨詞,不過在看到自己最喜歡的手提包送貨上門以后,還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批下了假條。 第二天,夏安穿著一身便裝,拎著一籃子水果走到病房的時候,空蕩蕩的病床上別說人了,半個鬼都沒有,她有一瞬間恍惚了一下,以為自己是不是失憶了。 “不好意思,我想問下305號病房2號病床的病人呢?” 面前的護士化著精致的妝容,聞言瞥了她一眼:“你說那個長得特別好看的那個?” 額......好像秦廖是長得挺好看的。 夏安抿了抿嘴唇,面上維持著僵硬的笑容:“對,那個人呢?” “不知道,聽說昨天晚上拔了輸液管就走了。” “......” 夏安垂下了頭,拖著疲倦的身子,這個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啊。 出了醫(yī)院的大門,她目光茫然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想了想掏出了手機,給夏聰健打了個電話。 剛下過雨,青石板小路上有些濕滑膩膩的,夏安走進了那條窄窄的弄堂,灰白的墻,上面布滿了青苔的綠印子,撲面而來的腥濕氣息讓她皺了皺眉頭。 據(jù)自己老爹所說,秦廖家應(yīng)該就在這里,她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又確認了一邊老爹發(fā)給她的地址。 其實秦廖家離她家還是挺近的,想起上次自己被搶劫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的秦廖,夏安咂了咂舌,也難怪他會出現(xiàn)在那里了。 銹跡斑斑的鐵門在陽光下泛著冷冷的蒼涼,四周的墻壁上還殘留著污漬,夏安打開門走進去,上了樓。 應(yīng)該是這里了吧,樓道里有些昏暗,夏安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地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哐哐哐?!?/br> 她輕輕敲了敲,結(jié)果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音。 這怎么看,怎么像是來討債的啊。 屋里響起了腳步聲,秦廖站在門后,聲音沉悶地問道:“誰?” 夏安撓了撓頭,“額,我。” 門后的動靜消失了,半響過后,門才緩緩地打開。 “吱呀”一聲,寂靜的樓道顯得更加空曠了。 夏安站在門口,目光對視上他的,臉上騰騰地冒著熱氣,她有些局促地挪動了一下腳步。 “你怎么來了?”秦廖有些吃驚,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詫異。 夏安悄咪咪地打量了他一眼,秦廖簡單地穿了一件干凈的白色襯衫,扣子只松松系了下面幾個,而上面卻敞開,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胸膛,褲子松松垮垮地垂到了地上,她這才注意到他光著腳。 皺了皺眉,夏安催促著他走回去:“你還生著病,怎么光著腳就出來了,快回去躺著?!?/br> 秦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面上似笑非笑的。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夏安脫了鞋,像是想起什么一樣問道:“你什么時候開始戴眼鏡了?” 秦廖不在意地走進了客廳,躺倒在沙發(fā)上:“很早以前就戴了。” 他斂了斂眼眸,只不過后來總挨揍,他就不帶了,不然每次眼鏡都被打壞還要修。 “你吃飯了沒?”夏安打量了一圈,客廳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僅僅只有一張茶幾和一個沙發(fā),她好奇地抻著脖子。 “沒?!鼻亓嗡坪跤行┢v,聲音慵懶,抬起胳膊搭在了頭頂。 梁半梅不在這里住,秦廖就把多余的東西全都扔了出去,省的看著心煩。 “我去給你做些吃的吧,生病了不吃飯怎么能行?!?/br> 夏安站起身,剛要離開,一把就被扯住,摔進了秦廖的懷里。 秦廖攬住了她的腦袋,輕輕在她耳邊呵氣:“吃你。” “......” 果然,還是摔壞了腦子了吧。 夏安的臉埋在他的胸口,默默地在心里想著。 第23章 微弱的燈光在上方閃爍著, 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撲滅, 安靜的房間里只能聽到秦廖粗重的喘息聲。 夏安抬頭, 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別說這么奇怪的話?!?/br> 秦廖似乎是真的生病了,眉眼懨懨,呼出的鼻息帶著溫?zé)帷?/br> 他的手輕輕地搭在了夏安的腦袋上,掌心下毛茸茸的。 真像個小兔子,秦廖半瞇著眼眸, 挪了挪綁著繃帶的右胳膊,換了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