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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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每次回家都必須要穿過一條小巷,這里多數(shù)是一些不肯拆遷的釘子戶,燈火通明的,倒也不顯得這里陰森。 “喂?” 秦廖走近了一些,眼前打電話的人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后的動靜。 “對啊,我馬上快到家了,就在那條小巷那,簡慕你現(xiàn)在過來嗎?” 聽到簡慕兩個字,秦廖腳步一頓,心里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股怒氣,當(dāng)他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以后,夏安已經(jīng)被他捂住嘴巴拖進(jìn)了巷子里。 “唔。” 懷里的少女身體微微發(fā)抖,秦廖幾乎都能感受到她緊張地喘息聲,溫軟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清新香甜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尖。 她不停地扭動著,黑暗中,秦廖深吸了一口氣,呼吸掠過她的耳邊,引來了她的一陣輕顫。 柔軟的身體摩擦在那個敏感的部位,他身下像是灼燒一般,一股熱浪涌起。 “別動。”秦廖壓低聲音,這兩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偏偏懷里的人像聽不懂一樣,沉默了幾秒后,反應(yīng)更加劇烈了。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就在這時候,簡慕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寂靜的小巷里,夏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秦廖有些懊惱,眼前的情況似乎變地棘手。 而那邊聽到鈴聲的簡慕也向聲源處走來,“夏安?” 懷中人掙扎的更厲害了,秦廖皺了皺眉,她小巧的耳朵在月色下潔白如玉,他喉嚨有些發(fā)緊,眼看著簡慕越來越近,像是著魔了一般,用力地禁錮著她的身體。 感受到她身體一僵,秦廖猛地松開了手。 夏安被嚇傻了,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直到簡慕一臉擔(dān)心地晃著她的身子,她才緩過神來。 “夏安你沒事吧?你別嚇我?!?/br> 夏安視線漸漸聚集,“簡慕?!彼龂樀脫溥M(jìn)了他的懷里,像是找了安全的避風(fēng)港灣一樣。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不哭不哭。”簡慕心疼地皺起眉,手掌輕柔地拍在她的后背。 “剛才,剛才有個人從后面捂住我的鼻子……”夏安哭的抽抽搭搭地,明顯是嚇壞了。 “別怕別怕,我在呢。我送你回家?!?/br> 兩個人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秦廖從一旁的陰影處走了出來,揮之不去的煩躁淤積在胸口。 第9章 由于周妍受傷,暫時無法上臺表演,楊老師不得不重新安排分組。 簡慕倚靠在桌子上,“我去跟楊老師說,你跟我一組吧。” 夏安頭枕著胳膊,另一只手握著筆隨意地在草稿紙上劃來劃去,聞言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算了吧,我跟秦廖被楊老師拎出來做領(lǐng)舞,她怎么可能讓我和你一組?!?/br> “秦廖秦廖秦廖的,你最近怎么總提他啊?!?/br> 簡慕冷著一張臉,最近夏安和秦廖走得很近,這點讓他想起來就覺得不爽,他脫口而出道:“我都告訴你了他不是什么好人,說不準(zhǔn)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那個身影就是……” 他話還沒說完,夏安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簡慕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安撫道:“夏安,是我說錯話了,我再找別人?!?/br> 這時候,旁邊的沈詩瑤突然湊了過來。 “簡慕,我跟你一組吧?!?/br> “你?”簡慕掃了她一眼,“為什么???你不是跟曹珂一組挺好的?” 沈詩瑤咬了咬下唇,看起來有些委屈,“他手特別不老實,總是亂摸……”語畢,她突然賭氣地轉(zhuǎn)過身去:“你不愿意就算了?!?/br> 簡慕撓了撓頭,這一會的功夫得罪了兩個女生,連忙道:“我又沒說不愿意。” 聽了這話,沈詩瑤臉上才有了笑意,“那我一會跟楊老師說去?!?/br> 晚上的中秋晚會,表演進(jìn)行的很順利。 結(jié)束以后,夏安剛換好衣服,沈詩瑤在門口等了她一會。 剛出門,徐悅迎面走了過來,氣氛頓時有幾分尷尬。 徐悅在她倆面前停住,肥胖的身軀堵在了門口,冷笑了一聲:“你們兩個一起算計我?!?/br> 夏安皺眉,“你有病吧,明明是你先往我鞋里扔釘子?!?/br> 沈詩瑤低著頭,沒什么反應(yīng)。 徐悅沒多停留,狠狠地瞪了她倆一眼,丟下了一句:“咱們走著瞧。”就離開了。 在中秋晚會結(jié)束的第二天,徐悅被停課了兩周。 班主任站在講臺上三令五申:“我再強調(diào)一遍,你們?nèi)魏稳瞬灰俳o我惹麻煩,我不會給你們收拾殘局的,徐悅已經(jīng)被停課了,這樣的事情以后我不希望再出現(xiàn)?!?/br>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掠過低著頭的夏安,“夏安,你出來一下?!?/br> 夏安跟在班主任的身后,見她走到了窗臺旁邊,于是慢吞吞地移動步伐,走了過去。 “夏安?!卑嘀魅无D(zhuǎn)過身,鮮紅的嘴抿了抿,面色緩和了一些,“這件事情,老師知道你是受害者,但是,畢竟你也沒有受到實質(zhì)的傷害,所以就別追究了徐悅的責(zé)任了,可以嗎?怎么說你們兩個畢竟是同學(xué)。” 夏安抬起頭,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嗯?!?/br> “好了,你先回去上課吧?!?/br> 說完,班主任松了一口氣,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遠(yuǎn)了。 夏安回到班里,身邊的沈詩瑤心不在焉的瞥了她一眼,“班主任找你談話了?” 她點了點頭,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發(fā)生在小巷的事情,簡慕的話像是魔咒一樣在她腦海里一遍一遍的重復(fù)著。 那天晚上的那個人有可能是秦廖么? 雖然他這個人確實很怪異,但夏安還是覺得秦廖不會做出那么變態(tài)的事情。 她將頭埋進(jìn)了手臂中,一言不發(fā)。 周三下午的最后兩節(jié)課,所有人都安靜地坐在座位上自習(xí)。 只有夏安被生物老師拎進(jìn)了辦公室,手里還攥著這次期中的生物卷子。 她剛踏進(jìn)去,余光就瞥到了不遠(yuǎn)處的秦廖,她腳步慢了下來,少年側(cè)身站在花架旁邊,頎長高瘦的身材,他低著頭,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眼眉。 “夏安,你這次期中考試怎么考的,帶沒帶腦子?生物竟然只考了36!”生物老師是個粗壯的男人,脖子上歪歪扭扭地系著一條領(lǐng)帶,挺著啤酒肚,cao著一口外地口音,普通話并不標(biāo)準(zhǔn)。 夏安緩過神來,就聽他又開口道:“你看看人家秦廖,這次生物單科成績年紀(jì)第一,你讓他給你把卷子講一遍,不講完不許回家?!?/br> 說完,生物老師拿起了手中的杯子,掀開蓋子,咕咚喝了一大口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辦公室的老師都穿好外套打算下班。 沒過多久,整個辦公室一片寂靜,所有老師都離開了。 夏安看著秦廖坐在了椅子上,抬頭瞥了她一眼,十分冷淡地開口:“過來?” 夏安悄悄翻了個白眼,他這口氣怎么跟喚小狗一樣,但是她還是不情不愿地走了過去,把卷子攤開在桌面上,也不開口說話。 秦廖雙腿交疊在一起,并不急,反正他有大把的時間陪她在這耗著。 最后還是夏安憋不住了,小聲道:“秦廖,你能給我講一下這張卷子么?” 秦廖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又移開了目光,“嗯?!?/br> 秦廖這次考試的成績這么好,倒是在夏安的意料之外,畢竟他整天趴在桌子上睡覺,誰能想到他也會認(rèn)真聽課。 兩個人漸漸進(jìn)入了狀態(tài),但大多的時候還是夏安自顧自地說著,然后詢問秦廖這么做對不對。 秦廖撐著腦袋,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少女低垂著眼眸,長又濃密地睫毛上下忽閃著,掃得他心頭酥酥.癢癢,他輕輕捻了捻指尖,鼻息間飄散來少女身上的清香,思緒回到了那晚,他心中有些煩躁。 “咕嚕嚕。” 一陣異響打破了空氣中的安靜。 夏安摸了摸肚子,有些尷尬的將頭埋進(jìn)眼前的試卷里。 她一做題就餓,看起來好像很刻苦,畢竟動腦子學(xué)習(xí)消耗體力,其實……并沒有。 秦廖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瞥了她一眼。 “咕嚕嚕?!?/br> 夏安的肚子又叫了起來,這次她實在無法掩飾內(nèi)心的羞臊,耳朵都紅了。 秦廖突然站了起來。 夏安抬頭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還沒反應(yīng)過來,突然整個人被他拽了起來,她腳下一個重心不穩(wěn),直接踉蹌這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 這沉重地撞擊,秦廖悶哼了一聲。 這一幕顯然是兩個人都沒預(yù)料到的,秦廖下意識將她牢牢地禁錮住,手臂環(huán)過她纖細(xì)的腰身。 在和她練習(xí)舞蹈的期間,這個動作他做個很多次。 思及此,他的手臂又緊了緊。 “額,那個你先放開我……”夏安臊得滿臉通紅。 秦廖沉默了一會,還是松開了手,低垂下眼眸,伸手拿起了手邊的書包,“我送你回去?!?/br> 一路上,夏安走在前面,秦廖跟在她身后。 本來就尷尬,這么一來,夏安連跟他說話都不方便,她干脆沉默起來,反正有個人送她回家,她還求之不得呢。 又走到了那個小巷,夏安腳步明顯停頓了一下,她轉(zhuǎn)過頭,看到秦廖還跟在她身后,頓時有了幾分安全感,雖然秦廖那細(xì)胳膊細(xì)腿的,不一定能打過那個變態(tài)。 就在夏安快要到家門口的時候,她剛想轉(zhuǎn)身跟秦廖道謝,突然身后傳來怒罵聲。 “你他媽的竟然跟蹤夏安。” 簡慕的聲音響起,突然揮了一拳打在秦廖的臉上。 秦廖猝不及防,吃痛地后退了一步,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