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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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崔子軒眸光專注卻又笑容溫和地看著她,他風(fēng)度翩翩地笑道:“小兄弟既然來了,何必匆匆離去?” 說到這里,他朝姜宓湊近,在彼此的額頭差點(diǎn)撞上時,崔子軒極輕極柔地說道:“做為賠禮,崔某專為小兄弟彈上一曲,如何?” 姜宓自然是不肯,她冷著一張臉木然地說道:“時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甭曇粢宦?,她再次轉(zhuǎn)身提步。 自然而然的,姜宓依然沒有走得掉,因為她的手臂還被崔子軒扣著。 這一次,崔子軒扣得有點(diǎn)緊,直緊得姜宓生痛。 唇角含了幾分笑,崔子軒極溫柔極溫柔地說道:“小兄弟何必如此匆忙?仿佛,想要逃離崔某似的?” …… 人出差在外,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jī)有點(diǎn)累,今天只更新三千字。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死心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順便給『起點(diǎn)』515粉絲節(jié)拉一下票,每個人都有8張票,投票還送起點(diǎn)幣,跪求大家支持贊賞! 崔子軒的聲音一落,姜宓便是一凜! 是了,她表現(xiàn)得太過抗拒,這個男人已經(jīng)起了疑。 慢慢的,她轉(zhuǎn)過頭來。仰著頭,姜宓看著月光下專注地凝視著她的崔子軒,勉強(qiáng)笑道:“崔公子說笑了,我又沒有做虧心事,哪里用得著逃離什么?” 她這話一出,崔子軒笑了,他風(fēng)度翩翩的手一揚(yáng),說道:“徐小兄弟,請!”竟是示意姜宓坐到他的對面去。 姜宓提步,她順從的在崔子軒的對面坐下。 崔子軒回到了榻上坐下,他雙手在琴上一放,右手在琴弦上輕拔慢勾起來。 一邊勾動琴弦,崔子軒一邊溫柔問道:“徐小兄弟可會跳舞?” 姜宓黑著臉。轉(zhuǎn)眼,她垂下眸,特別平和地回道:“不會!” 崔子軒失望的“哦”了一聲,他惋惜說道:“真遺撼!” 姜宓冷著臉,“一點(diǎn)也不遺撼,徐某又不是女子,為什么要會跳舞?” 聽到姜宓這話,崔子軒似是笑了一聲。他繼續(xù)勾動琴弦,含笑道歉道:“是崔某唐突了?!?/br> 轉(zhuǎn)眼,他又輕聲問道:“徐小兄弟想聽什么曲?” 姜宓回道:“公子請便?!?/br> 崔子軒輕嘆一聲,他低頭拔弄著琴弦,在琴聲叮叮的清悅聲中,崔子軒帶了幾分悵惘幾分悲傷地說道:“以前我在蜀地時,最喜歡教我那婦人彈那《春風(fēng)引》”他目光看向姜宓。低低求道:“徐小兄弟,我為你奏一曲《春風(fēng)引》好不好?” 這個時刻,他嘴里說著乞求的話,雙眼卻是灼灼地盯著姜宓,月光下,他的目光如狼! 姜宓還在低著頭。 一邊低頭,姜宓一邊尋思道:如果我是真正的徐二。聽到這廝的話。應(yīng)該有什么表現(xiàn)呢? 尋思了一會,姜宓想著自己應(yīng)該表示生氣或者好奇也行,可剛想出這點(diǎn)。她馬上又意識到時機(jī)已過,她再做出那種反應(yīng)就顯得古怪了點(diǎn)。于是想了想,姜宓覺得還是這樣低著頭保險一些。 崔子軒一直在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注意著姜宓低垂的小臉上那變幻的表情,崔子軒的雙眼漸漸瞇起。便是他放在琴上的手背,這時也因為用力而慢慢青筋顯露! 慢慢的。崔子軒拿過一側(cè)的酒盅,他把盅中酒小小抿了一口,然后,他把酒盅朝幾上重重一放! 姜宓驚得跳了一下!這時。崔子軒的臉上換了一個笑容,他輕聲說道:“咦,徐小兄弟剛才怎么打寒顫了?莫非太冷?” 聲音一落。崔子軒馬上站了起來,他解下自己的外袍便向姜宓走去。一邊走。崔子軒一邊溫和有禮地說道:“徐小兄弟一看就是體弱之人,可別著了涼才好?!?/br> 崔子軒走到姜宓面前,他把外袍一抖準(zhǔn)備給姜宓披上時,也許是他外袍太長,也許是崔子軒的動作急了點(diǎn)。只聽得“砰”的一聲,那放在幾上的酒盅竟被卷在外袍里“呼”的一聲朝著姜宓砸去! 酒盅未至,酒水已到,眼看著酒水撲頭腦腦淋了自己一臉,姜宓迅速地閉上了眼。 就這樣,崔子軒的外袍還在手里,他對面的姜宓已被淋了個露湯雞! 看到姜宓這狼狽的樣子,崔子軒大是不安,他連聲叫道:“快來人,快打一盆熱水來?!?/br> 轉(zhuǎn)過頭,他又連忙掏出一塊手帕,遞給姜宓抱歉地說道:“來,擦一擦?!?/br> 姜宓眼中進(jìn)了酒水,正在刺痛之際,一時也沒顧得著接他的手帕。崔子軒以為她不想接,一手扣著姜宓的胳膊朝自個兒懷里一帶,他自己拿著手帕,低下頭細(xì)心地幫著姜宓擦拭起來。 正好這時,熱水也來了,崔子軒吩咐道:“把毛巾給我。” 于是,一條擰干了的熱毛巾落到了崔子軒手里。 接過毛巾,崔子軒頭一低手一伸,便朝著姜宓的臉上擦去! 這時,姜宓眼中的刺痛也緩了些了??吹侥敲砭鸵湓谀樕?,她反射性地掙動起來。 幾乎是姜宓剛一掙動,她的手腕便是一陣劇痛,卻是兩只手都被崔子軒反剪到了背后! 這個時候,姜宓人在崔子軒懷里,雙手被他反剪在背后,崔子軒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的,仿佛知道姜宓在顫抖一樣,他低下頭,唇瓣湊近姜宓細(xì)白的耳朵,挺不好意思向她低語道:“別亂動,只要擦擦眼睛就舒服了?!甭曇粢宦洌稚夏钦戳怂拿肀愀采狭私档哪?。 ……崔子軒擦得很仔細(xì)。 在他給她擦臉的當(dāng)口,姜宓甚至感覺得到,他是屏著呼吸的! 就這樣,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動作緩慢,卻力道很足,慢慢從姜宓的額頭擦到她的眼睛,再從鼻子擦到她的下巴…… 擦著擦著,崔子軒的臉色冷了下來。 片刻后,姜宓被狠狠一推,不得不向后猛退幾步! 崔子軒手中的毛巾已經(jīng)落地,月光下,他的臉色僵得難看,以一種冷冰冰的,無法形容是失望還是絕望的目光,崔子軒盯著姜宓那張依舊小圓臉單鳳眼的臉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他久久久久都一動不動! 姜宓眼中含著委屈的淚水,咬了咬牙后她朝著崔子軒匆匆一揖,身子一轉(zhuǎn)拔腿就跑! 站在崔子軒身后的護(hù)衛(wèi)一邊目送著姜宓離去,一邊暗暗嘆息了一聲。他走到崔子軒身后,低聲問道:“公子?” 幾乎是護(hù)衛(wèi)的聲音一出,支持著崔子軒的力氣便一泄而盡,他慢慢扶著塌幾站立,喉結(jié)動了動,崔子軒聲音低低地問道:“這世間的易容術(shù)。可有水洗不掉的?” 那個護(hù)衛(wèi)也是頗有見識的人,聞言他搖了搖頭,回道:“不曾聽過?!?/br> 見到自家公子一句話也不想說了,那個護(hù)衛(wèi)正要勸他幾句,突然的,崔子軒低啞的命令聲傳來,“去查一下!我要這徐二的所有資料!” “是!” “包括家世背影。最初從哪里出現(xiàn)。與什么人交好?!?/br> “是!” …… 姜宓踉踉蹌蹌的朝著營帳中跑去。 沖回營帳時,陳三和曾四正守在外面,看到姜宓這歪歪倒倒幾次險些摔倒的樣子。他們相互看了一眼。 姜宓從他們面前一沖而過,轉(zhuǎn)眼便拉上了營帳的門。 進(jìn)入營帳后,姜宓慢慢跪在了地上。 她伸著雙手捂著臉,一動不動地伏在地上。 前花蕊夫人珍藏的鬼谷子易容方術(shù)。上面所載都是這世間早就失傳的絕技! 最開始時,姜宓因逃離得匆促。她的易容藥物準(zhǔn)備得并不齊全,再加上她是第一次易容,手法也不熟練,所以在趙匡胤面前出現(xiàn)了一沾水就原形畢露的現(xiàn)象。 可是后來。他們到了杭州后,知道自己失誤的姜宓,在杭州城里不但可以購買到最齊全的易容藥物。而且經(jīng)過三個月的練習(xí),她的易容技巧早不是當(dāng)日能比! 甚至。姜宓現(xiàn)在的形像,與困在河灘時的小白臉兒形像也有了一些微妙的不同。只是這點(diǎn)不同是一日一日,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化的,所以趙氏兄弟和陳三曾四他們不曾發(fā)現(xiàn)。 姜宓雙手捂臉跪在地上良久。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聲音從營帳里傳來,“陳三哥,我想沐浴了,給我準(zhǔn)備點(diǎn)熱水吧?!?/br> 她的聲音啞得厲害。 外面,陳三和曾四相互看了一眼,最后,陳三擔(dān)憂的聲音響起,“好的,我這就去準(zhǔn)備。”略頓了頓,他輕聲問道:“徐二,你還好吧?” 姜宓沙啞的聲音過了好一會才有氣無力地傳來,“我很好。” 很快的,熱水就提來了。 把熱水倒進(jìn)木桶里,把毛巾和衣裳放在一側(cè),陳三和曾四退了出去。 姜宓有十幾天沒有洗澡了。 姜宓最不少的就是忍耐力。想她母親死的那幾年,與哥哥呆在鄉(xiāng)下時,便是經(jīng)常要二十天一個月才能洗一次澡。 她那時候為什么不洗澡呢?不是因為她不愛潔。而是她與哥哥打一天的柴火,如果換錢的話可以換十文錢,十文錢能買一斤米,而這十文錢的柴火用來燒水的話,只夠兄妹兩人各洗一個澡! 他們生活如此貧困,連粗糠都要強(qiáng)忍著吞咽,哪里舍得把可以吃一天的糧食拿來洗澡? 饒是心神恍惚,姜宓也記得用幃布在外面圍上一圈,再才脫了衣裳走得浴桶。 熱水暖洋洋的,姜宓把臉埋在水下,感覺到暖暖的水流沖洗著頭上臉上的污漬,她那堵得慌的心終于慢慢的平靜下來。 剛才在崔子軒面前,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不曾失態(tài)。而現(xiàn)在,在這無人的時候,在這水底之下,她終于可以盡情流淚了。 就在這個時候,趙匡義和姓牛的漢子大步朝著姜宓的營帳走來! 看到他們徑直朝著營帳中走去,陳三迅速地站了出來,他擋在兩人前面,干巴巴地說道:“兩位將軍,徐二在沐浴呢?!?/br> “沐???”姓牛的漢子大咧咧的一擺手,嚷道:“沒事沒事,我要問的話很簡單,他洗澡了一樣可以回答。” 一邊說,他一邊推開陳三朝著營帳中走去。 陳三的臉都白了。 曾四站了出來,拱了拱手后,曾四嚴(yán)肅地說道:“牛將軍,徐二這個人特講究,他洗澡時不喜歡有旁人在側(cè)。”轉(zhuǎn)眼曾四又笑嘻嘻地說道:“大家同是男人,也不知那小子怎么就這么害羞!” 姓牛的漢子一楞。他抓了抓頭,不解地問道:“真不讓進(jìn)?” 陳三曾四同時點(diǎn)頭,果斷回道:“真不能進(jìn)!” 姓牛的漢子不服,他嚷嚷道:“都是帶把的,怎么窮講究這個?”這一次,他的聲音落下后,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趙匡義突然扯著他的手臂往回就走。一邊走,趙匡義一邊說道:“行了行了,時辰也不早了,反正不是要緊的事,明天再問也是一樣?!?/br> 轉(zhuǎn)眼,兩人便去得遠(yuǎn)了。目送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陳三和曾四同時吐出一口濁氣,曾四更是忍不住伸袖拭了拭額頭上的冷汗。 姜宓仔仔細(xì)細(xì),從頭到腳地把自己搓洗干凈,又重新易容過后,她讓陳三曾四把水倒了,就著營帳一角的牛油燈,翻看起一本帛書來。 自從姜宓顯示出她在記憶方面的特長后,車隊里所有的書簡都對她開放,在趙匡義的建議下,姜宓更是一有空閑,便從馬車中拿出一本書翻看。 可現(xiàn)在,姜宓打開書頁,卻久久都不曾看進(jìn)一個字。 ……她那么那么想他,那么那么渴望能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求地抱著他。她那么想讓他強(qiáng)有力的臂膀抱住她的,那么渴望能沖著他笑上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