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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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子軒剛剛沐浴歸來,濕淋淋的烏發(fā)披散在背后。有幾滴水珠還順著他輪廓分明的五官流到了那形狀完美的唇瓣間。 看著看著。姜宓臉有點泛紅,她連忙移開臉,應了一聲“恩?!?/br> 崔子軒見她窘迫。低低笑了起來。他信步走到姜宓面前,雙手扶幾,他傾身向前欣賞了一會姜宓越發(fā)手足無措的模樣后,崔子軒挺直身子。慢悠悠的嘆道:“想我崔某人向來對阿宓千依百順,卻不料要打動阿宓的心。還是得靠美色?!?/br> 這人簡直恬不知恥!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好意思說他自己有美色! 一時之間,姜宓的臉又黑了,她忍不住白了崔子軒一眼。 見到她這反應。崔子軒哈哈一笑,他在姜宓的對面落坐。一邊翹起二郎腿,他一邊端起茶盅小抿了一口茶。問道:“阿宓找我?” 姜宓點頭,她開口說道:“不知道崔郎對李武的事知道多少?” 她卻還是放不下。 崔子軒低下頭。他一邊抿了一口茶,一邊糾正道:“叫阿郎?!?/br> 姜宓遲疑。 這時,崔子軒低沉動聽的聲音再次溫柔的傳來,“阿宓,以后叫我阿郎?!?/br> 過了半天,他才聽到姜宓紅著臉輕輕地應了一聲,“好?!?/br> 幾乎是這個好字一出口,崔子軒便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他伸了一個懶腰,閑閑地倚在榻上,回道:“李武的事我也只知道那么多。不過從這兩年來他的行為看來,這人還有點本事和手段?!?/br> 姜宓等了半天,見他不說話了,不由眨著眼問道:“還有呢?” 崔子軒失笑,“我又沒有與他打過交道,哪里還知道什么?”見到姜宓有點失望,他輕聲道:“別想了,過去的就過去吧?!边^了一會他又加上一句,“以后一切有我?!?/br> 這最后一句,幾乎就是承諾了,姜宓的臉一紅,雙眼在不自覺中潤得要滴出水來。 就在這時,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轉眼間,一個幕僚沖入了書房。見到姜宓在,那幕僚微微一怔。 這時,崔子軒突然說道:“有話就說,她不是外人?!?/br> 那幕僚連忙收回目光,他朝崔子軒行了一禮,快速地說道:“公子,昨天晚上,蜀國使者所住的驛館發(fā)生火災,幸好蜀使有所防備,死傷不大。凌晨時,那些蜀使在剛剛落足的院子里又遇到了埋伏,無奈何之下,這些人臨時決定離開江陵。現(xiàn)在,蜀使在江陵城外百里處遇到埋伏,死傷過半。現(xiàn)在,蜀使派來的人找到我們,泣求公子出手相救。公子你看是不是該出手了?” 崔子軒站了起來,他眼神深邃,說道:“不錯,現(xiàn)在出手時機正好?!闭f到這里他提步就走。 可是走到房門口時,崔子軒又停下了腳步?;仡^看了姜宓一眼,崔子軒交待道:“阿宓你留在這里,若是無聊,可以看看第三個書柜下面的邸報?!?/br> 姜宓連忙點頭應是。 崔子軒轉身大步離去。 …… 姜宓看了半天邸報,因為昨晚沒有睡好實在有點倦,便提步朝房中走去。 她不知道,她前腳回到房里,后腳宅院里便是喧嘩聲一片,卻是崔子軒救回了身受重傷的青月公主和康王。 姜宓醒來后知道了青月公主和康王的事后,也沒有在意。只是接下來幾天,崔子軒都在為他們的事情周旋,一時忙得足不沾地的。 這一夜,明月如水,姜宓在院子里轉了半天后,不知不覺中繞到了崔子軒的院落外。 此刻,天空一輪明月幾縷浮云,樹影婆娑起舞,姜宓剛剛靠近,便聽到了熟悉的琴聲。 這是崔子軒在彈琴。 他的琴聲??偸秋h渺淡遠中,帶了幾許殺戮之音。姜宓怔怔地站在樹葉下,安靜的傾聽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琴聲漸漸止息。 可琴聲止息后,姜宓還不想離去。 ……她的心空得很。 自從哥哥失蹤后,她的心就總是空著,似乎怎么也填不實一樣。這種現(xiàn)象。直到最近與崔子軒重逢才好轉。 此刻也是。她孤零零的站在樹影下,斑斑駁駁的月色里,饒是琴聲消失。卻一點也不想離開。因為回到她那個寢房后,她是那么寂寞。 也不知站了多久,姜宓感覺到腳麻了,便向后退了幾步。倚著一棵大樟樹望著崔子軒的院子發(fā)起呆來。 ……明月西斜時,姜宓開始提步。當她回到寢房時,幾個婢女笑吟吟地問道:“姑娘這是從哪里來???” 從幾女的笑容里可以看出,她們對姜宓剛才去了哪里,是心知肚明的。 對上她們含了幾分高興和取笑的眼神。姜宓卻是嚴肅著一張臉,她若無其事地說道:“閑著無事,我去四處轉轉了。”轉眼她又說道:“時辰不早了。幫我更衣吧?!?/br> ……“是。” 如這一兩年間的大多數(shù)夜晚一樣,姜宓躺在榻上久久無法入睡。 聽到她翻來覆去的。睡在殿角守夜的一個婢女忍不住小聲說道:“姑娘是不是在想我家公子?其實公子挺喜歡姑娘的,如果他知道你對他那么上心,一定會很高興?!?/br> 婢女的話音一落,便聽到姜宓認真嚴肅地反駁聲,“你不要亂說。我沒有對你家公子很上心。” 她剛說到這里,自己也啞了。沉默片刻后,姜宓低聲又道:“……別,別說出去?!?/br> 那婢女半晌說不出話來了。 過了好久,婢女同樣小聲說道:“姑娘,何必……” 不等她說完,姜宓便打斷她的話,“我以后會好的!”在那婢女一怔中,姜宓小聲又道:“這世間誰離了誰都能活得很好!我現(xiàn)在過得這么好,又不缺吃又不缺穿還不用擔心被人欺負,那點誰在意誰的小事就沒有必要去糾著了?!?/br> 這一下,那婢女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又過了一會,她聽到姜宓再次呢喃道:“我知道我自己,睡幾晚就什么都忘了,到時就會更好了。” 說到這里,姜宓翻了一個身,她背對著那婢女,接下來雖然從呼吸聲可以聽出她依然睡不著,可也沒有再開口說什么。 第二天,姜宓梳洗過后走出院落時,一眼看到憔悴了不少的青月公主正被兩個婢女扶著在慢悠悠走動。 陡然在林蔭道下相遇,青月公主迅速地抬起頭死死地盯向姜宓。 過了一會,青月公主見到姜宓要走,馬上厲聲喝道:“站??!”她重傷未愈,便是聲音嚴厲也透著幾分虛弱。 見到姜宓果然止了步,青月公主扶上一棵柳樹,轉向兩婢交待道:“你們退后幾步,本宮要與姜姑娘說說話!” 等兩個婢女一退,青月公主便馬上轉頭盯著姜宓,她沙啞地說道:“那天我受傷后,是子軒哥哥親自抱我回來的!” 見到姜宓低下頭一動不動的,青月公主冷笑一聲,又道:“姜宓,以前你在蜀國時雖然也書呆,卻還挺有靈氣的,現(xiàn)在怎么呆呆的了?你這個樣子,可不會讓男人喜歡!” 姜宓自是不答。 過了片刻,青月公主慢慢挪到她面前,略高姜宓半個頭的青月公主低下頭盯著她的臉,冷聲說道:“姜宓,你愛上了崔子軒對不對?” 她這話一落,姜宓的臉色變得剎白。迅速的,姜宓不高興地回道:“沒有!” “明明就有!”青月公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聲音一下子尖利起來。 而她這突然提高的聲音,也引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轉眼間,青月公主便被圍上來的仆人們迅速帶離。 一個年輕的蜀國副使一邊扯著青月公主離開,一邊低聲責說道:“殿下,咱們現(xiàn)在生死存亡都系于崔郎一人之手,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你怎么能得罪他心愛的女人?” 青月公主聽得臉都赤了,她尖聲說道:“她不是崔郎心愛的女人!” 青月公主太過激動,那副使差點被她揮開,好不容易與旁人一道壓制住她,那副使帶了幾分怒氣地低喝道:“一個男人是不是喜歡一個女人,難道我們還看不出來?不說別的,昨天晚上那南唐人送來的幾個美人難道不是絕色?那崔子軒都被撩拔得動了情,可他硬是不動。我聽下面的人說,崔子軒離開后回房洗了個冷水澡,便在那姜姑娘的閣樓下站了半夜!他這樣子便是瞎子也知道已經(jīng)情根深種,也只你這種被自己的想法蒙了眼睛的女人才不愿去相信!” 聽到這里,青月公主馬上尖叫道:“他那是講究,才不是給那姓姜的守身!” 那副使聽到這話不由冷笑起來,他哧聲說道:“講究?這些大家子弟有什么好講究的?你知不知道,如崔子軒這樣的郎君,都是前一夜發(fā)現(xiàn)成人了,第二天晚上,家族便安排十個環(huán)肥燕瘦的絕色美人讓他挑選!一個月只許行一次房事,每次都是最干凈最美貌的處子,輪完了又換新的,不等厭倦又進新人,防的就是怕他們被女色所惑!這樣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放不下,哪里會轉身離去后又特特的把那個女人弄到身邊來?崔子軒啊早就被姜姑娘迷得失了心志,這一點連他家族的人也都知道,也就你們這些女人還在那里心存僥幸!” 第一百零八章 正妻 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姜宓并不知情,她只知道在康王和青月公主住進來的五天里,崔子軒一直在忙著應付各國使者。而到了第六天,當她清晨醒來時,赫然發(fā)出自己居然睡在馬車上,而外面是打著蜀國和后周旗幟的長長車隊,遠遠可以看到,康王和青月公主的車駕正在其中! 姜宓傻了,她騰地伸出頭四下尋著。 一個服侍過她的婢婦正策馬而行,見狀連忙策馬過來,關切地問道:“姑娘可有吩咐?” 姜宓小小聲地說道:“這是去蜀國嗎?我,我是怎么到馬車上來的?”怎么一點記憶也沒有? 那婢婦一聽這話,便曖昧的笑了,她沖姜宓擠了擠眼,低聲說道:“是公子把姑娘抱上馬車的。公子說了,姑娘這陣子睡得都不安穩(wěn),就不吵醒了?!?/br> 轉眼,那婢婦又小小聲地提醒道:“我們準備給姑娘換衣裳時,公子說他想試試,所以……” 姜宓的臉嗖地漲得通紅。 她僵了一陣,嚅嚅問道:“那你家公子他人呢?” 那婢婦回道:“公子正在策后。這回蜀國的路可不太平,以公子的性格,他不自己盯著不放心呢?!?/br> 說著說著,那婢婦看到姜宓悄悄拿起車簾遮了遮燒得通紅的臉,不由笑了。 于是,在那婢婦和藹可親的含著笑意的目光中,姜宓終于沒臉與她再說下去了,她刷地一聲快速拉下車簾,人縮到了馬車中。 一縮回馬車,姜宓便撲到幾上,拿起那銅鏡看了起來。 果然。她的臉上干干凈凈,明顯是被清洗過,還有她的衣裳——她習慣了睡覺時脫得只剩褻衣,可她現(xiàn)在中衣外裳都穿了,雖然并不齊整……不對,難怪她說怎么不對了,這件中衣不是她的。這明明是件男式的中衣! 身上這件男式中衣極大。穿在身上一點也不合身,堆得外裳都不那么好看了。 當下,姜宓又叫來了那婢婦。 人縮在車簾后面。只開了小小一角,姜宓小聲問道:“我身上這件中衣……” “中衣啊?”那婢婦笑著說道:“姑娘的中衣本來早就放在床榻邊了,可公子卻說不用……姑娘身上這件中衣是公子的?!?/br> 騰的一下,姜宓連耳朵也燒紅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他,他為什么要我穿。穿他那個……” 對于姜宓這個問題,那婢婦卻是搖頭說不知道。 當下,姜宓只得叫她拿來自己的中衣,躲在馬車里重新?lián)Q好后。又過了一會,姜宓終于鼓足了勇氣,她伸頭朝外面看去。見到崔子軒還沒有回來后。便抬頭朝著康王和青月公主的馬車看去。 想了想,姜宓伸頭吩咐馭夫驅車向前。 不一會。姜宓的馬車來到了隊伍前列??粗低跛麄兊鸟R車,姜宓向那馭夫吩咐道:“行了,就在這里吧?!?/br> 那馭夫恭敬地回道:“是。夫人!” 什么? 姜宓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問題了,她回頭看向那馭夫,漲紅著臉問道:“你剛才叫我什么?” 那馭夫三十來歲,一臉憨相,他呵呵笑道:“小人叫你夫人?!?/br> 姜宓說道:“我,我還不是……” 她一邊解釋,那馭夫卻憨憨的只是看著她。姜宓說著說著,突然想起,自己自從重新遇到崔子軒后,他又是當著南平帝和眾使的面說她是他的人,又是讓她告訴眾人她是他的未婚夫人,今天更把睡得迷糊的她換了衣裳抱到馬車上……這種種行為,不就是告訴所有人,她是他的女人嗎?所以,這馭夫叫她夫人又有哪里叫得不對了? 姜宓尋思的時候,那一邊青月公主和康王也看到她了。不過讓姜宓意外的是,兩人對上姜宓的目光時,青月公主是刷的一下拉起了車簾,康王則沖著她點了點頭后別過頭去,那姿勢簡直是客氣恭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