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深吸了一口氣,歐陽思丹正色道:“易若茗,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告訴我,你憑什么說沈涵有抑郁癥。第二,你不說也行,不用你辦我,我更愿意先把你辦了。” “是嗎?那么,丹丹,來吧,我予取予求,絕不反抗?!?/br> “你——” “怎么?丹丹是不敢了還是舍不得?”他知道,她說的辦了和他說的辦了,完全不是一回事。 “好!你別后悔就行?!睔W陽思丹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返身回到廚房,歐陽思丹先在水龍頭下用冷水沖了沖臉,藥雖然少,但藥效已經(jīng)慢慢發(fā)揮出來了。 然后打開櫥柜的門,從里面拿了一捆繩子出來。這繩子,她第一天來就見到了,只是沒想到這會兒竟然還能派上用場。 回到客廳,把繩子往地上一扔,歐陽思丹二話不說,拖起易若茗就往屋外走。 “該死的,丹丹,你干什么?”易若茗渾身一點(diǎn)力氣也沒有,就算想反抗,真的是有心無力??! “辦了你??!不是你說的嗎?”歐陽思丹痞氣地一笑,說道。 這一痞,易若茗看過去,怎么覺得那么像偶爾的沈涵呢? 呸!他真的是被這個女人弄瘋了!他什么時候說過讓她辦了他的。 屋外,地上已經(jīng)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但飄落的雪花似乎還是絲毫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 一條長長的深淺不一的人形痕跡,從別墅的門口一直延伸到院子里的小花園。 把易若茗往地上一扔,歐陽思丹也是累得直喘氣,靠在旁邊的梅花樹上休息。 等到終于緩過勁兒來了,歐陽思丹抬腳往屋里走去。 “歐陽思丹,你站??!你他媽到底想要干什么?” **著上身,穿著單褲,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扔到枯寂花園的雪地里,易若茗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 “乖,馬上就回來?!睔W陽思丹說完,繼續(xù)走自己的路。 果真,沒一會兒,就真的回來了。 看到她手里拿著的東西,易若茗驚覺,這女人竟然玩真的! 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繩子,嗯,不錯,足夠結(jié)實(shí),也足夠長。 把繩子雙起來,先掛在梅花樹上打一個雙重單結(jié),然后再做一個套索,把易若茗的雙手提起來套進(jìn)去打成死結(jié),最后再運(yùn)用杠桿原理,從另一邊把易若茗拉起來掉在樹上。 此時此刻,易若茗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無奈,身上沒力氣。 看出歐陽思丹這次是下定了決心,易若茗甚至連開口求饒都省了。 折在這個女人手里,他認(rèn)了! 他曾經(jīng)帶給她的傷害,她怎么做其實(shí)也不為過。 做完這些,花了歐陽思丹好些力氣,不過,她穿得單薄,屋外還在下著雪,身上的異樣倒是沒有剛才那么明顯了。 從花園里找了一根木棍握在手里,歐陽思丹痞笑著走向吊在梅花樹上的易若茗…… 當(dāng)沈涵開著直升機(jī)帶著王濤和顧清寧出現(xiàn)在別墅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思丹,你這是在干嗎?”顧清寧出聲問道,不是她忍不住,而是這個場景實(shí)在太過詭異了。 “刑訊逼供”,歐陽思丹嘴角噙著痞笑,說得則是一本正經(jīng)。 隨后趕來的卓家兄弟和歐陽飛以及王濤的一些手下,看著眼前的情景,聽了歐陽思丹的話,更是一臉懵,咋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呢?他們不是來英雄救美的嗎? ☆、第138章 后遺癥 “思丹”,沈涵幾個健步走過去,脫下身上的軍大衣披到歐陽思丹的身上。 “你來了”,歐陽思丹看向沈涵,柔柔地問道。 沈涵點(diǎn)點(diǎn)頭,一把把她抱進(jìn)懷里,緊緊地,緊得歐陽思丹心肝兒都發(fā)顫。 “呵,還真是郎情妾意呢,沈涵,老子用過的女人你當(dāng)成個寶,都說沈家兄弟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br> 易若茗實(shí)在是忍不住,眼前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只好出聲譏諷道。 沈涵沒出聲,甚至沒有看他一眼。歐陽思丹也沒出聲,因?yàn)樗B呼吸的空隙都快沒有了。 他倆不出聲,剩下的人更沒有辦法出聲,因?yàn)樗麄儾恢赖降装l(fā)生了什么,還有沈涵心里怎么想的。 王濤的一幫兄弟們面面相覷,我們不是來解救人質(zhì)的嗎?怎么聽到的都是豪門八卦呢? 聽了這些,濤老大回去會不會滅了我們呀?還有,人質(zhì)在哪里呢? 收到消息,人質(zhì)明明是個女的,為什么光著身子被掛在樹上的卻是個男的呢? “好吧,不妨告訴你,這女人確實(shí)比五年前更有味道了,如果你已經(jīng)嘗過了,咱們兄弟不妨交流交——” “唔——”易若茗正說得興起,卻戛然而止。 八卦聽得正興起的一群男人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大雪球飛進(jìn)了易若茗的嘴里。 “咳,咳咳,呸——咳咳咳——”易若茗本來已經(jīng)被凍得蒼白帶紫的臉頰,這會兒又被嗆得變得通紅。 “呵——沈涵,老子玩過的女人你也不——” “唔——”這次不是一個雪球,而是兩個大大的雪球,而且這次的雪球也不像剛才那么松軟,而是捏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所以,易若茗的嘴也就被堵得結(jié)實(shí),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一個音都別想再發(fā)出來。 “易先生,飯呢,可以隨便吃,可是話呢,卻是不可以隨便說的哦。” 顧清寧一邊說著,一邊奪過歐陽思丹手里的木棍,抬起手便把兩個雪球使勁往易若茗的嘴巴里捅。 剛才這三個雪球,便是顧清寧的杰作。 “想隨便說呢,也可以,嘻嘻,只要你能承擔(dān)得起后果。” 顧清寧說著,隨手一棒就敲在了易若茗的肩上。這一棒,是為了剛才這個王八蛋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眾男人:嘶——看著都疼! “物—七—零”易若茗咬牙切齒,眼睛已經(jīng)通紅,嘴更是被凍得麻木。他叫的是:顧—清—寧 “濤哥”,顧清寧叫道,看向王濤。 王濤抬手,隨手?jǐn)S出手中的雪球,扔到了顧清寧的面前。 顧清寧撿起雪球,再次狠狠地朝著易若茗的嘴巴堵進(jìn)去。 眾男人:嘶——好冷! “思丹啊,你逼供逼出來了嗎?我們是繼續(xù)呢還是收工呢?”顧清寧再次出聲,面向沈涵和歐陽思丹的方向。 她也不想打擾你儂我儂的兩個人,但是她覺得自己再不出聲,歐陽思丹怕是要被悶死在沈涵的懷里了。 掙扎著從沈涵懷里抬起頭來,歐陽思丹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說道: “小嫂子,交給濤哥處理吧,我想回家了?!?/br> 顧清寧把手里的棍子隨手一扔,恰巧扔到了易若茗的肚子上。 沒辦法,她不是那么那么故意的,可就是這么巧啊! 悶哼一聲,易若茗顧不上理她,雙眼看向歐陽思丹的方向。 她要走了,回家,卻不是她和他的家,這一次,他終于還是又失去她了。 顧清寧拍拍手,哎,太沒有成就感了。 “濤哥,我們打道回府吧?!鳖櫱鍖幷f著,向王濤走去。 王濤向身后的人簡單吩咐了幾句,看了顧清寧一眼,沖她點(diǎn)點(diǎn)頭,便向直升機(jī)走去。 沈涵一把打橫抱起歐陽思丹,也跟著去了。 卓然,卓靖,歐陽飛,互視一眼,咱們也走吧。 他們本來也打算給易若茗一點(diǎn)顏色瞧瞧的,但是,兩個女人太彪悍了,根本用不著他們出手啊! 兩架直升機(jī)騰空而起,向著熙園的方向飛去,剩下王濤手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吧,還是先把樹上的男人給解救下來吧,別一會兒給凍死了或者凍出毛病來了,據(jù)說,這位來頭也不小,濤老大說了,不能鬧出人命。 只是此刻,他們都沒有預(yù)料到的是,在今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由于親眼見證了歐陽思丹的彪悍和顧清寧的勇猛,濤哥手下的兄弟們從此留下了對女人近而遠(yuǎn)之的后遺癥,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近女色,導(dǎo)致婚姻問題成了跟他們老大一樣的老大難問題。 后話暫且不提,一群人回到熙園,沈涵這次問都沒問一句,直接抱著歐陽思丹去了顧清寧的臥室。顧清寧:“……”好吧,我是真的沒有意見。 “顧清寧”,眼看著顧清寧跟在沈涵身后準(zhǔn)備跟著上去,王濤出聲叫道。 “濤哥,干嗎?”顧清寧站住,回身。 “呆會兒吃了午餐,下午去上課?!?/br> “???這,不用了吧?”顧清寧眨巴眨巴眼睛,向王濤求情。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別忘了,你還是個學(xué)生?!蓖鯘槐菊?jīng)地說道。 “沒,怎么會呢?我只是擔(dān)心思丹。” “沈涵會照顧好她的?!?/br> “好吧??墒菨?,外面下那么大的雪,我開車不安全啊。”下雪天還讓她去上課,真是太沒人性了。 “我送你去?!蓖鯘f完,轉(zhuǎn)身離去。 顧清寧撅了撅小嘴,繼續(xù)往樓上走去。她要去問問思丹,她是怎么把易若茗給綁到樹上的,這一招,下次有人害她,她也要用。 在到達(dá)別墅看到歐陽思丹之前,他們確實(shí)都擔(dān)心得要死,盡管誰也不肯說出來。 鑒于易若茗和歐陽思丹之前的關(guān)系,他們都不知道,易若茗到底能干出什么事情來。 他們能找到那個別墅,其實(shí)這次純屬偶然。 那時,王濤的人沒有絲毫進(jìn)展,卓然和卓靖的人熬了一個通宵,反饋回來的信息都沒有什么用,眼看著沈涵和歐陽飛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之前為了思丹的名聲著想,他們在調(diào)查的時候根本沒有大張旗鼓,現(xiàn)在也顧不得那些了,卓然和卓靖干脆采取人海戰(zhàn)術(shù),告訴自己旗下的所有人,關(guān)于歐陽思丹的任何信息,能找到的全部反饋上來。 就是這樣,大約在十點(diǎn)多的時候,卓然才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一條物業(yè)信息,可是據(jù)他所知,歐陽思丹似乎沒有購買過別墅的物業(yè),因?yàn)樗麄冞@些人的所有合同,不管是公的還是私的,他都會親自經(jīng)手。 跟其他人一核實(shí),果然有問題。于是來不及再做其他調(diào)查,先過去看看再說,然后就看到了易若茗光著上半身被歐陽思丹綁在梅花樹上的場面,真是讓人終生難忘?。?/br> “咚咚咚”敲了敲門,顧清寧在門外喊道: “思丹,沈涵,我可以進(jìn)來嗎?” 里面的人正在吻得難分難解,聽到顧清寧的話,歐陽思丹一個激靈,忙著要推開沈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