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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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不要,算跟你學(xué)做衣服的,答謝。” 趙蘭香聽懂了她的意思,忍不住笑了。 “去吃早飯吧,等會回去睡個回籠覺?!?/br> 趙蘭香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空,想著賀松柏也快要起床去干他神神秘秘的活了,她去柴房做起了早飯。 賀大姐給她燒火,打下手。 她用紅薯淀粉揉面團(tuán),面團(tuán)被她搓成一個個面劑。用搟面杖把球碾成扁平的皮兒,把皮凍混著鮮rou玉米、韭菜揉成了八道皺褶的小包子。皮兒越薄,蒸出來之后越是晶瑩剔透。 鍋里放油,稍稍地煎炸一會包子,加水蓋上鍋蓋。等到鍋里的水蒸干了,她掀開了蓋子,鍋里頭水晶煎包黏糊糊地冒著熱氣,透著那層凝脂般的皮兒,她仿佛嗅到了空氣中散發(fā)著rou的香味。 “來吃早飯啦!” 賀大姐蹲在灶頭邊,看著胖乎乎的水晶煎包,有胃口極了。 她咬了一口,從下至上,包子底被煎得脆脆的,面皮兒凝軟,流出滿口的rou汁。 又香又好吃,她三口兩口解決了四只包子,洗干凈了手又鉆入了趙蘭香的屋子開始埋頭苦干了。 …… 早起的賀松柏也急匆匆地啃了兩只包子,扣好衣服問對象:“想不想跟我去看看我干活的地方?” 他昨夜幾乎徹夜未眠,然而精神還是很充沛的,漆黑的眼睛明亮而幽深。 趙蘭香聞言,幾乎是眼前一亮,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看他。 “你不瞞我了?” 賀松柏?zé)o奈地點點頭,拉著對象上了他的鳳凰車。 連身上的豬屎味都逃不過她的鼻子,他又哪里瞞得過喲! 不過那邊的養(yǎng)豬場已經(jīng)已經(jīng)差不多建好了,情況也穩(wěn)定下來了,新養(yǎng)豬場被他們收掇得齊整。他迫不及待地同她分享這個令人喜悅的消息,好讓她也嘗嘗他的快樂。 趙蘭香哎了一聲,簡直哭笑不得。 “你的包子還沒吃完呢,等會肚子肯定餓。” 匆忙之下,她用干凈的手帕包了好幾只揣進(jìn)兜里,男人騎著二八式的單車載著她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著。 他寬厚的肩膀幾乎替她擋去大部分的寒風(fēng),她靠在他的背上,心里止不住地溫暖。 等他終于騎得不那么顛簸,嗖嗖的山風(fēng)也變小了,她才默默地伸出了手湊到他的嘴邊,指尖拈著只包子。 “來吃一只?” 賀松柏才略略低頭便含住了一只熱滾滾的包子,腮幫不住地嚼動著,深邃的眉目含著隱約的笑意。 一連吃完了四只包子,他才含糊地評價道:“甜的。” 作者有話要說: * 小劇場: 香香:明明是咸rou味,哪來的甜味。 柏哥:嗯,就是很甜。 平生君:“……” 就……好想把這兩條渾身散發(fā)著戀愛酸腐味的雙身狗叉出去? 第82章 他嘴里的水晶生煎包底脆皮兒勁軟,薄薄一層皮, 里邊裹著的rou餡厚汁水多, 筒骨湯味的湯汁味鮮濃郁, 賀松柏嘗了四只猶還覺得不夠滿意。 他吃完了又張開了嘴, 不過卻吃了一嘴冷冷的風(fēng)沙。 “沒啦?” 趙蘭香很久才反應(yīng)過來賀松柏說的甜,是啥意思, 她低頭看了看懷里懷里揣著的僅剩的兩枚玉米rou餡的生煎包, 剛剛賀松柏吃的明明是韭菜餡的, 哪里來的甜味。 趙蘭香被他悶sao的表達(dá),弄得心臟驀然地砰砰砰地發(fā)熱。 她擰了把男人腰側(cè)精瘦的腱子rou,默默地低頭把兩只甜味的生煎包喂給他吃完了。 “這才甜?!?/br> 賀松柏叼著甜甜的玉米餡包子, 懶散地微微瞇眼。 “都甜呢!” 漫長的車程,趙蘭香不說話,賀松柏卻兀自地一路喋喋不休: “大妞, 唱首歌來聽聽?” “為什么叫你大妞呢, 你沒有jiejie嗎?” 趙蘭香又?jǐn)Q了他一下,罵道:“你好好騎你的車, 想那么多干什么?” 大妞是小虎子給取的花名, 趙蘭香確實也沒有jiejie。 趙蘭香的爺爺趙雄有三個兒子, 趙永慶排第二, 上邊還有個兄長, 趙蘭香的伯伯生了一兒一女,但是女兒卻是小了趙蘭香一歲。 趙蘭香聽見賀松柏叫出這個稱呼,也不奇怪, 她常常把家里寫來的信放在桌面,父母給寄來的家書上打頭的稱呼就是大妞。 她問,“你偷看了我的信?” “沒有?!辟R松柏迅速回道。 他只是隨意地撇過一眼,看了她的信頭稱呼。 這婆娘很不講究,把信明晃晃地擺在他眼皮子下,他是光明正大地看的。 不過說實在的,賀松柏對對象的家人還是有一絲好奇的。她把他的家人都熟悉了,他卻連她家里幾口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賀松柏吊兒郎當(dāng)?shù)氐溃骸按箧つ愠怀???/br> 趙蘭香掐了他一把,耐不住他磨,便低頭扯著嗓子唱了起來。 她輕柔的聲音不似往常那么清亮,帶著清晨特有的沙啞,奇異地多了一抹淺淺的慵懶。 “月亮那樣美麗,月亮不是你。 照在我的身邊,沒有你的情意?!?/br> 她慢慢地哼著,幾十年前的老歌她也記不太清,碰到不會就哼哼地滑過,唯獨(dú)幾句記得特別清晰。 “時光一去不再回來,留下無限回憶。 誰知道誰知道今夜你在哪里,誰知道今夜我在那里?!?/br> 一路青寒的山峰,萬樹俱落葉,唯獨(dú)山巖峭壁中的松柏依舊常綠。淺淺的調(diào)子帶著淡淡的憂傷。 “看見月亮,叫我想起,想起你的情意。” 賀松柏聽完了她唱歌,哼笑道:“你們城里人的歌都是這么不拘束的嗎?” 趙蘭香不服氣地說:“你們這邊的山歌,嗯……什么好哥哥好meimei,還火辣辣呢!” 賀松柏聞言,低頭悶悶地笑了。 她說:“你也來唱首好哥哥好meimei給我聽聽?” “不唱,不會唱?!?/br> 賀松柏說完,更加賣勁兒地蹬單車了,風(fēng)呼呼地吹過他青郁的板寸頭,劃過他麥色的脖頸兒,呼呼地灌入脖子。 趙蘭香扎著辮子的頭發(fā)也被大風(fēng)吹得到處搖晃,她捂著頭發(fā)把臉貼在他暖呼呼的背,忍不住笑了。 這個害羞又悶sao的小男人。 …… 騎了很長時間,他們才來到新的養(yǎng)豬場,這個養(yǎng)豬場比原先那個更深入大山的腹地,來回一趟得花好長時間。怪不得這段時間他總是見不著人影,要是來這邊一趟要花那么多時間,她也不想隨隨便便就回家了。 也是恰恰好入冬了碰上了農(nóng)閑期,大隊的農(nóng)活并不多了,他閑得發(fā)慌,不然就這樣一天兩趟地跑指不定得累死他。 賀松柏帶著她爬上了山,山腰上層層的林子掩映著的某處不起眼的瓦房,傳來了一陣nongnong的豬屎味。 還沒靠近,趙蘭香就聞見了這活色生香的味道。 養(yǎng)豬的地方果然是臭,難怪他身上能沾了這些味道。這跟她猜測得果然差不多,他干活的殺豬場和養(yǎng)豬場都沒了,他在短期內(nèi)湊到了一筆巨款,除了把人家的豬場包下來不做他想。 趙蘭香走進(jìn)了養(yǎng)豬場,略略數(shù)了數(shù),有不下百來頭的豬,白白粉粉的身軀,完全是小乳豬而已。不過也有一欄略大些的豬,但一眼望過去完全沒有可以出欄的豬。短時間之內(nèi)這個養(yǎng)豬場是沒有任何收益的。 她不由挪開了眼,陷入了深思。 狗剩和牛蛋幾個人見了賀松柏帶了生人過來,不由地走了過來。 賀松柏介紹了他們互相認(rèn)識,他指著趙蘭香說:“我對象,自己人。” “放心。” 狗剩見了趙蘭香,多瞅了幾眼,“以后還是少帶人來吧,這可緊張死咱了?!?/br> 牛蛋說:“嫂子好?!?/br> 狗剩埋怨完了,也問候了一聲趙蘭香。 牛蛋柏咳嗽了聲,說:“咱們是才剛剛開始干這份活,狗剩他擔(dān)心得半夜都睡不著覺,老是得跑來這邊。” 賀松柏豬欄移開,站在豬圈里摸了摸小豬仔,一只只地檢查過去。 他低聲跟趙蘭香說:“他們倆是跟我很多年的朋友了,為了養(yǎng)豬家也不住了,就住在這深山老林里?!?/br> 趙蘭香聞言,不由地吃驚。 賀松柏解地道:“為了安全,狗剩才說那番話的?!?/br> “我的這個養(yǎng)豬場絕對不會像以前那個那么容易倒閉?!?/br> 趙蘭香看著他一臉堅定又驕傲的模樣,忍不住笑。 “是,它能好好地一直做下去?!?/br> “凡事注意些安全才好,我之前心里還是挺擔(dān)心的,親眼來看了一次才能放下心來?!?/br> 說著她和賀松柏走出了養(yǎng)豬場,站在山腰上眺望著山腳光禿禿的樹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