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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是大反派[快穿]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尤其是那個七婆,也算是當初看著晏褚出生的,和晏家的老一輩關系十分不錯,見到晏家的后人回來了,別提多開心了。

    住在這一片的多數(shù)都是老親,關系很快就熱絡起來,加上晏家人都是會做人的,鄰里之間你給我一盤炸藕合,我給你一盤素餃子,感情就是這么培養(yǎng)的。

    “七公和大柱哥還不是忙著給家里掙錢嗎,咱們這一片說去來,誰不羨慕七婆你有七公那么肯干的丈夫,有大柱哥那么孝順的兒子,還有蘭花嬸,大柱哥跑完長途回來,給你帶的那條絲巾你現(xiàn)在還系在脖子上呢,就這樣你還說大柱哥不疼人,他都得傷心哭了?!?/br>
    林丁丁也就是對著晏褚羞澀了些,農(nóng)村的姑娘性子都開朗大方,加上她現(xiàn)在被丈夫寵著,公公捧著,一點糟心事都沒受過,眼界是越發(fā)廣了,又因為嘴甜會說話,附近的鄰里都知道她是晏褚在鄉(xiāng)下插隊時娶的媳婦,卻沒有一個人因為她是農(nóng)村戶口而看不起她。

    七婆和蘭花嬸被林丁丁那么一通夸果然很開心,誰不喜歡自家男人被人夸有出息呢,剛剛還覺得晏褚是不是對媳婦太好了些,現(xiàn)在被她那么一講,覺得自家男人也不比人家的差。

    不過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桿秤,自家兩個跑長途貨車的男人,和晏褚這個燕京大學的大學生,哪個有出息,哪個前途廣闊,大伙心里也是有數(shù)的,林丁丁剛剛的夸贊,也就是為了讓她們開心罷了。

    “我娘家嬸子剛給我送來了一筐水靈靈的青菜,等會兒我給你們拿點過去,丁丁懷著身孕呢,還是得吃些新鮮的東西。”

    蘭花嬸現(xiàn)在心情很好,十分大方的就把嫂子給她送來的青菜分享了一小半。

    “謝謝你啊蘭花嬸,這新鮮的蔬菜現(xiàn)在還真不好買,每次等我趕去集市,好一些的菜都被人挑完了?!?/br>
    晏褚不是小氣的人:“前些日子我爸曾經(jīng)的學生送來了兩罐麥乳精,他不愛喝那些東西,一罐我給丁丁留著,還有一罐正好給小柱,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得多喝點好的補補?!?/br>
    他口中的小柱是蘭花嬸的兒子,說起來也有趣,當爸的叫大柱,兒子的名字懶得想,直接就叫成了小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兄弟的名兒呢。

    “這怎么好意思呢?!?/br>
    蘭花嬸激動的搓了搓手,不就是幾把青菜嗎,一罐麥乳精的價格都夠買上幾十筐青菜了。

    “我那嫂子的娘家就是郊區(qū)的,他們每個禮拜都來集市賣自家自留地種的新鮮蔬菜,要不這樣吧,以后你們想吃什么,提前告訴我一聲,我讓我嫂子專門幫你們留下,也省了你們買菜的功夫?!?/br>
    蘭花嬸也是個精明的,想了想晏褚剛剛的那番話,當下就想到了該怎么回麥乳精這份謝禮。

    “那還真是麻煩蘭花嬸了?!标恬揖拖矚g和聰明人說話,實際上他能和周圍鄰居處的那么好,也是因為這些鄰居為人正直,不是那種喜歡貪便宜的,和這樣的人相處讓人來的舒心又放心。

    “不麻煩,也就是順道的事。”

    蘭花嬸趕緊擺擺手,她也知道晏家人的脾性,到時候她嫂子把菜送來了,他們也不可能會賴下那些菜錢,實際上也就是多走一趟的事,到時候她再把那罐麥乳精勻一半給她娘家嫂子,保準她比任何人都愿意。

    “我男人真厲害?!?/br>
    進屋關上門,林丁丁沖著晏褚佩服地說道,眼里都快冒小星星了。

    “我這么厲害,那你一定要更喜歡我?!?/br>
    晏褚點了點小媳婦的鼻尖,挽起毛衣的袖子,家庭煮夫準備開火做菜了,還有那饅頭,這會兒功夫早就涼透了,得上籠蒸過才能吃。

    林丁丁坐在餐桌旁,剝著豆芽的那層薄衣,看著晏褚在廚房忙碌時專注的模樣,一時有些癡了。

    她怎么這么幸福,擁有了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第13章 拋妻棄子的知青

    今天晏褚休息,晏旬也難得沒課,父子倆干脆就帶著林丁丁去了趟醫(yī)院做產(chǎn)檢。

    “爸,你看這是我閨女?!标恬夷弥粡坆超單子,眼神中難掩興奮之意。

    這還是他第一次當爸爸,已經(jīng)有孩子奴趨向的晏褚看著單子上黑乎乎一團,根本看不清楚手腳的寶寶,怎么看怎么可愛。

    “這也是我的孫女呢?!?/br>
    晏旬看著失而復得的兒子和孝順懂事的兒媳婦,眼里的滿意就別提了。

    現(xiàn)在計劃生育已經(jīng)開始執(zhí)行了,只是還在剛開始的時候,執(zhí)行力度遠沒有后世那么大,不過晏家人并沒有那種重男輕女的思想,無論男女都好,也打算生完這一胎,就遵循國策,不再生第二胎。

    因此林丁丁肚子里還沒出生的寶寶還沒出生就成了全家人的寶貝,一家三口都無比期待他的到來。

    現(xiàn)在林丁丁的肚子就五個月大,即便大夫看出了男孩女孩,礙于政策上的原因也不會告訴他們胎兒的性別,至于晏褚和晏旬一口一個閨女孫女的,純粹就是兩人想要軟乎乎的小閨女。

    三人拎著大包小包,剛剛從醫(yī)院回來,他們順道去百貨商店買了一些柔軟親膚的布料,林丁丁打算趁現(xiàn)在手腳還靈活的時候提早把小寶寶的衣服鞋子做起來,外頭雖然也有賣嬰幼兒的衣物,可是總歸沒有自己做來的放心。

    小孩子的肌膚柔嫩,穿干凈的舊衣服對他們而言更加舒適,只是晏家兩個大男人都不想委屈小公主穿人家穿過的舊衣裳,林丁丁就想著提早把衣裳做好,多洗幾次,多曬幾遍太陽,讓衣服變得柔軟一些,也不用擔心小寶寶的皮膚受不了。

    “晏褚。”

    三人還沒進院子,在門口就被一個打扮美艷的中年婦人給攔下了。

    高亞琴今天穿了一身暗灰色的對襟西裝,腰上微微收緊,顯出依舊纖細的腰身,包臀裙遮住大腿,長度正好在膝蓋正上方,rou色的絲襪,黑色的高跟小皮鞋,看上去身段姣好,又氣質斐然。

    這些年高亞琴的日子過的很不錯,丈夫疼愛,兒女乖巧,手頭也不缺錢,她自然有更多時間花在打扮上面,她的發(fā)型是時下最流行的短發(fā)大波浪,精心描了眉毛,臉上的脂粉涂得有些白,加上大紅色的口紅,看上去將將三十出頭的模樣,誰也看不出來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jīng)是四十歲的年紀,還生了三個兒女。

    晏旬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前妻,思緒有些復雜,高亞琴又何嘗不是呢。

    晏旬在農(nóng)場的十年過得并不算好,整個人蒼老的可怕,西北多風沙,他的膚色呈偏黑的小麥色,雖然回來了小半年,卻還沒養(yǎng)回來,眼尾額頭刻著深深的歲月痕跡,半百的頭發(fā),背部微微佝僂,唯獨出彩的就是那雙眼睛,以及歲月帶不走的俊美的五官的痕跡。

    高亞琴看著那雙透徹如初的雙眼,忍不住有些自慚形穢,但是想著對方現(xiàn)在的模樣,再想想江城因為保養(yǎng)得當,依舊精壯的身軀以及成熟的面容,安慰自己她并沒有做錯。

    “你回來了?!?/br>
    高亞琴輕嘆一聲,攥著小牛皮包的手捏得太緊,手尖有些泛白。

    對方應該還不知道當初是她寫的舉報信,不然不可能直到現(xiàn)在都沒什么動靜,所以她沒什么好心虛的,現(xiàn)在要緊的是怎么把晏褚給哄回來。

    她這個兒子一直想要得到她的目光和稱贊,現(xiàn)在只是鬧別扭罷了,她只要稍微對他好一些,他必定會激動的重新黏上來。

    晏家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將來晏家的一切都是他的,自己是她的生母,南城和西進都是他的弟弟meimei,怎么都能沾點光。

    高亞琴想著今天來這兒的使命,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露出慈愛思念的眼神,看著那個站在晏旬身邊的高大青年。

    “小褚,媽知道你還在為當初的那件事而生氣,不過mama也有難言之隱的,你知道,當初我?guī)е愀募藓懿蝗菀?,要不是為了你江叔叔能夠將你的戶口移到江家,改變你的政治成分,mama怎么會再嫁呢,后來有了你的弟弟meimei,mama最疼愛的還是你啊?!?/br>
    高亞琴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當初之所以送你下鄉(xiāng),并不是因為mama想要討好你江叔叔的兒子,而是那幾年實在是太亂了,有不少紅小兵隔三差五就在家邊上晃,我擔心是他們查出來你父親的成分問題,怕你被抓去批斗,所以才忍痛把你送下鄉(xiāng)啊?!?/br>
    她眼眶里含著淚,眼睛一閉,淚水就嘩嘩嘩和水龍頭似得往下流。

    “看著你平安回來媽就放心了,你不知道這幾個月聯(lián)系不到你,媽心里就和刀割一樣?!?/br>
    高亞琴拿著手絹擦著淚,演技堪比當代影后,沒給她頒一個金雞百花的,都虧待她流的這些眼淚了。

    “我記得,江南城和江西進,是在你改嫁后的第七個月出生的吧?”

    晏褚絲毫不為所動,這幾個月他雖然沒有主動去找他們,可是江家的所有情況他都已經(jīng)打探的清清楚楚,尤其是高亞琴的這個大把柄,他怎么可能會放過。

    “小褚,你是不是聽了別人什么不好的言論,你怎么可以這樣指責mama。”

    高亞琴心頭一緊,眼神隱晦的環(huán)顧了四周,見到周圍沒什么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南城和西進是怎么早產(chǎn)的你難道忘了嗎,那一天要不是因為你調(diào)皮偷偷跑回了晏家老宅,mama怎么會在找你的路上摔了一跤,導致你那雙弟妹提早降世,因為這個原因,你meimei的身體一直都不好,mama也為此偏愛了她幾分,你不能就這樣嫉恨上meimei,甚至誣陷她的出生?!?/br>
    高亞琴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不過mama不怪你,當初卻是讓你委屈了,mama都知道。”

    高琴的眼神寬容,說來可笑,晏褚翻了翻記憶,除了當初哄騙他下鄉(xiāng)的時候,這還是這個女人唯二對他這般耐心溫柔。難道這就是金錢的魅力?

    “高亞琴,你那雙兒女是足月還是不足月,只要查當年生產(chǎn)的檔案,以及找到當初給你接生的大夫就能查出來,現(xiàn)在國外有一項技術,叫做親子鑒定,就是能夠依靠血緣鑒別血親,如果那對孩子是足月生的,我不介意和他們做親子鑒定,但是我相信,那對孩子應該是你現(xiàn)在的丈夫的,如果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還是足月出生,我是不是可以告你通jian呢?”

    晏旬并不是那種寬宏大量的男人,本來剛回首都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想好要怎么報復那對狗男女了,只是被兒子給攔住了。

    他想著或許是兒子對高亞琴這個生母還有感情,雖然不滿兒子的優(yōu)柔寡斷,可是他更心疼兒子的孝順,因此放了她一馬,可這比不代表他能眼睜睜看著這些阿貓阿狗都來欺負他的寶貝兒子。

    “晏旬,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在兒子耳邊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你知道當初你出事后我們母子的日子有多難過嗎,你知道我把兒子養(yǎng)大有多辛苦嗎?”

    高亞琴歇斯底里的問道,也懶得裝溫柔了。

    至于那箱金條的事,當事人就只有她和晏旬,只要她咬死不承認有這件事,誰能奈何的了她。

    “哼,那些苦日子,不是你和江城一手造成的嗎,高亞琴,我晏旬不是傻子?!?/br>
    晏旬冷冷的看著那個完全陌生的女人,想不明白,當初那個羞澀的小姑娘為何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是他在婚姻中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嗎?可是他在婚前就是那樣的性子,在履行上一代的婚約錢,晏旬曾讓高亞琴考慮清楚,是她看中了晏家的家世底蘊,為了富裕的生活嫁給了他,婚后他和其他異性保持距離,除了工作時間,按時回家,她嫌剛出生的孩子煩,兒子小時候幾乎是他和家里聘請的婆子一手帶大的,他做到了所有他能做的,她究竟還有什么好不滿足的。

    即便有,晏旬并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人,如果她分開,他也不會綁著她不放,只要她把兒子留給他,他甚至能給她一筆足夠她后半生都過得很寬裕的贍養(yǎng)費,到時候她想和誰在一起,他都不會阻止。

    歸根到底,高亞琴還是想要名利雙收罷了。

    她既不想攤上拋夫棄子的壞名聲,又不像放棄晏家的財富,干脆就和她的jian夫攜手,斗倒了晏旬,不過他們也沒想到晏家的財富會全部充為國有,要不是晏旬在出事前給兒子留下的那盒金條,他們的日子怕不會有現(xiàn)在這么寬裕。

    高亞琴看著晏旬冷冷的眼神,心跳一驟,他都知道了?

    “我勸你,有那個閑工夫還不如好好想想,你和你那個丈夫的工作該怎么辦吧?”

    晏旬這話算是很不留情面了,不過話畢他又后悔了,忍不住用余光看了看一旁的兒子。

    這個兒子對高亞琴那個生母似乎還有些感情,他怕自己做的太絕,會讓兒子傷心,真是投鼠忌器。

    好在晏褚神色較為平靜,只是隱隱看出來一些對高亞琴這個生母的失望,這讓晏旬放心了不少。

    “你這話什么意思?”

    高亞琴聽了晏旬威脅的話,聲音忍不住尖利了一些。

    她知道晏家的底蘊的,也知道晏旬有不少朋友,前些年大家一起落難了,現(xiàn)在不少都平反回來了,官復原職不說,有些還升了好幾級,想要對付她和江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沒什么意思,只是讓你以后安分點,別在來打擾我們一家三口,不對,馬山是四口之家的生活?!?/br>
    晏旬看了兒子一眼:“丁丁大著肚子,久站不舒服,今天也出賴那么久了,你趕緊帶著丁丁回屋,讓她好好休息休息?!?/br>
    他干脆支開了兒子,自己則是深深看了高亞琴一眼,看到她心虛的躲開他的眼神才跟在兒子和兒媳婦身后離開。

    林丁丁握住丈夫的手,以前她也知道丈夫不受生母的疼愛,親眼見到了才發(fā)覺丈夫當年生活的環(huán)境有多糟糕。

    那個女人一看就是抱著目的來的,之前沒見有什么聯(lián)系,現(xiàn)在卻跑過來認親,她拿晏褚當什么。

    “我都習慣了?!?/br>
    晏褚勉強扯了扯嘴角,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看的林丁丁更是心疼了幾分。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晏褚的眼神閃過一絲異彩,一切進行的比他想象中的更順利。

    之前他調(diào)查江家的情況,江城的職位讓他在心中打了個問號。

    革委會,在早些年還是個熱門的崗位,現(xiàn)在當初被他們一個個斗下去的人都回來了,革委會里的人,除了背后有牢固靠山的,人人自危。

    江城草根發(fā)家,他的成功完全是那個混亂的年代造成的,他所搭上的那些大船并不一定會為了他這條小蝦米得罪太多人,相比其他嫡系,江城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晏褚一直在想,為什么江城上一世會放棄政治仕途轉而從商,畢竟一開始的時候,私人資本是不被大眾所看好的,他并不覺得江城有那么長遠的眼界。

    現(xiàn)在想來,內(nèi)退可能不是他主動的,而是被迫退下去的,而且之所以能安全的退下來,晏家的那筆龐大的財富也有很大的功勞。

    晏褚扶著大著肚子的妻子,上一世,爸爸沒有活著從隴省回來,他那些朋友人脈也就用不上了,這一世,江城多了一個強勁的世敵,上輩子助他脫困的財富也不在他的手上,想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吧?

    晏褚看著支線任務二顯示的百分之六十的完成度,心里默默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