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六界小旅館[系統(tǒng)]、九天玄女,桃花香、偏執(zhí)首席纏上我、朕求求你們不要造反、新婚秘密、我是大反派[快穿]、美食博主在八零、侯夫人的悠閑生活、鐘晴的幸福果園、七十年代白富美
齊墨隨著眾人,輕聲道:“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br> “…… 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br> 戰(zhàn)歌被唱了一遍又一遍,楚佩晟舉杯道:“朕敬汝等!” 一群將士紛紛舉杯,然后將手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齊墨不敢喝酒,他提起裝著水的壇子,同眾人一般抬手示意,然后一飲而盡。 不知道是不是氣氛太過醺然,雖然沒有沾到一絲酒液,齊墨卻依舊有了些許醉意。 “齊卿也與朕喝一杯吧?!背尻裳凵窳鬓D(zhuǎn),忽然看向了齊墨,他含笑道:“朕敬你?!?/br> 齊墨:“……” 齊墨手中的水在剛才拿一下就已經(jīng)飲盡了,他抿了抿唇,正要做出假把式把這一回糊弄過去,卻又見楚佩晟拍了拍手。 一名嬌俏的侍女應(yīng)聲而出,她眉目中頗有幾分英氣,手中還捧著一個酒壇。 不用楚佩晟示意,她就已經(jīng)走到了齊墨面前,素手一拍,就講酒壇拍開,一股濃郁的酒香味道從其中飄了出來。 周圍的老將都被那股香氣勾得哈喇子都用流出來了,眼睛已經(jīng)直勾勾地朝著齊墨看了過來,都希望自己才是坐在那里的人才好,這樣就能好好地嘗嘗那美酒的滋味了。 然而這一群大老爺們垂涎三尺的美酒,對齊墨來說卻是避之不及的毒藥,他神色平靜,抬眸看了那壇美酒一眼,頓了頓,才伸手將其接下。 楚佩晟正含笑看他,齊墨眼神微動,隨后將將壇子抬起一飲而盡。 他的動作極為瀟灑豪爽,不少酒液都隨著他的動作流了出來,才下顎留到脖頸,浸入衣領(lǐng)。就連那張俊美非凡的臉龐,都被酒液打濕。一滴水珠掛在青年鴉黑的眼睫上,似墜未墜,極為撩人,讓楚佩晟忍不住想要傾身將其舔走。 齊墨運(yùn)轉(zhuǎn)內(nèi)力,將體內(nèi)的酒精都逼出身體,然而那股子醉意卻已經(jīng)沒辦法驅(qū)散了。 他本來白皙的臉龐上多了一絲紅暈,然而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卻依舊冷靜而清明。 楚佩晟心里閃過一絲詫異,然而面上卻依舊是絲毫不顯,他溫和道:“齊卿,與朕再飲一杯!” 又是一名侍女,捧著酒壇子飄然而入,將酒封拍開,一股濃郁的香氣穿出。 齊墨神色不變,接過酒壇子,再次一飲而盡。 大量的酒液隨著他的動作流了出來,一群老將神色痛惜至極,恨不得能把齊墨身上灑落的酒液都舔到嘴里去,這種難得的美酒,怎么能這般浪費! 又一壇酒盡,齊墨的眼神反而更加清明了起來,他臉龐上甚至多了一絲笑意,低聲道:“多謝陛下賜酒?!?/br> 這句話本來是應(yīng)該在之前就說的。但是齊墨喝了酒,雖然已經(jīng)將身體之中的酒氣排出體外,但是那醉意卻依舊存在。他不直接趴下已經(jīng)是極為難得了。 楚佩晟眼中依舊帶著滿滿的笑意,他道:“齊卿不必言謝。” 說罷,就重新把注意力挪回了其他人的身上,不再去關(guān)注看似清明而鎮(zhèn)靜的齊墨。 齊墨舉著酒壇子,神色極為沉著,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極為重要的事情。 周圍人見他這般,也不好去打擾他。加之酒宴上氣氛熱烈,楚佩晟又叫來了許多人,把那極為難得的美酒分發(fā)下來。美酒在側(cè),眾人很快便把齊墨這一處忘在腦后。 然而此時此刻,齊墨卻在腦海中打開商城,用了十積分兌換了一枚醒酒丹。 ——這還是他想了很久才想起來的,畢竟他平常根本不怎么使用積分,再說系統(tǒng)商城里頭的東西大多數(shù)都是日常用品,久而久之他就把這玩意兒給忘了。 青年將軍的醉態(tài),其他人是沒發(fā)現(xiàn),但是觀察力極為敏銳的楚佩晟,卻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 他看似與身邊眾人談笑風(fēng)生,眼角的余光卻是一直瞥著齊墨。齊墨雖然用了一枚醒酒丹,但是礙于人設(shè),卻還是裝著一副醉酒的模樣。 他正襟危坐,神色嚴(yán)肅,酒壇子還是提在手中,而且看他的模樣,也沒有一絲想要把這東西放下去的想法。 簡直是正經(jīng)嚴(yán)肅到叫人覺得可愛了。 楚佩晟眼里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心里也有些無奈。心道齊墨這副醉態(tài),還當(dāng)真是比起平常都要威風(fēng)三分,那身邊凜冽的寒氣,差點將他也騙了過去。 若是叫他去與蠻夷交涉,只要喂上這人一壺酒,就能叫他身上的氣勢更冷三分,足以駭住那蠻夷之人。 楚佩晟想到這里,卻是更想笑一笑了。 有些人醉酒之后,躺倒便睡,極為省心。 有些人醉酒之后,會發(fā)酒瘋,嘮叨至極,讓人頭疼得不行。 也有些人醉酒之后,會做出與平常的形象大不相同的事情,比如抱著什么人猛親這種,都還是輕的。 但是楚佩晟見過這么多人的醉態(tài),卻從沒見過和齊墨一般的。明明都已經(jīng)醉得意識不清,卻還是擺出一副正經(jīng)模樣來,讓尋常人都不敢靠近。 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二。 酒宴一直到了三更天,整個營地都是燈火通明,一點點的篝火噼里啪啦地?zé)?,酒香與rou香一起傳出老遠(yuǎn)。 楚佩晟看齊墨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已經(jīng)有些下垂的趨勢了,才忍住笑意,收起心中那股趣味。委婉地與老將軍交談了一番,說是讓這些人都散了吧。 尤其是那些將士們,他們可是明日還要守城的,若是精神不濟(jì),被蠻夷攻過來,那可就犯了大錯了。 老將軍臉上通紅一片,他也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了,卻還是強(qiáng)打精神,道:“那,那老臣送陛下回府……” “許卿先回去便是,朕讓齊將軍作陪便好。” 楚佩晟笑意融融,眼底一派清明,他清了清嗓子,看向齊墨,大聲道:“齊卿!” 齊墨神色冷靜,他頓了頓,才抬眼往楚佩晟那里看去,手中也終于放下了那數(shù)個時辰都沒有放下的酒壇子。 他的語速極慢,“臣在?!?/br> 楚佩晟眉梢眼角都能讓齊墨看出算計的味道:“齊卿,送朕回去?!?/br> 這次的反應(yīng)更慢了一些:“……是,陛下?!?/br> 齊墨看似醉得意識不清,實際上卻極為清醒,他面上沉靜若水,心里卻一直在暗暗叫苦。 “三三,三三,你說他是想要怎么辦???臥槽,他不會是想酒后亂性吧!” ——這事情他也做過不是一次兩次了,里頭的彎彎繞繞可是熟練得很。 雖說楚佩晟為了將來,根本就不會這么做,但是問題就是齊墨他媽的曾經(jīng)也這么干過啊! 作為從底層爬上來的人,他什么都做過,皇帝自然也是當(dāng)過幾次的。 皇宮里頭什么東西都不缺,一些玩意兒自然也不會少,里頭能把人迷昏了上個爽,事后還能讓人以為他是自己做了個夢的東西雖然不多,但是也足足有十幾樣。 齊墨雖然不知道在這里這種東西多不多,但是絕對也是有的。 就楚佩晟那副模樣,齊墨就害怕他把這種東西放在自己身上。到時候他哪怕是被日了,也要做出一副茫然懵懂無措不解的模樣,可真是要讓他憋屈死了。 齊墨腦子里都是楚佩晟可能用在他身上的手段,甚至已經(jīng)腦補(bǔ)出來了足夠拍成一個系列的小電影的波瀾壯闊的劇情,滿腦袋都被廢料塞了一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 楚佩晟可不知道,他心里那位看似無比筆直純情的將軍,心里卻在想著叫他也要臉紅一二的東西,他還以為這青年將軍是在強(qiáng)撐清醒,哪里料到,這人居然一直都是清醒著的。 楚佩晟打發(fā)完老將軍,便帶著齊墨往外走去。齊墨神色沉靜,動作也是干脆利落毫無停滯。旁人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有哪怕一絲的醉意。 他的表現(xiàn)根本叫人看不出來,加上這一大群老爺們都多多少少有些醉意。因此他們雖然關(guān)注楚佩晟,這么多雙眼睛一直盯著這兩人看,卻也沒看出來兩人之間頗有一些微妙的氛圍。 齊墨一直跟著楚佩晟回到了廂房之中。他一進(jìn)來,楚佩晟就關(guān)上了房門,隨著房門“吱呀”一聲,齊墨心里的警戒線就已經(jīng)繃到了最高點。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他媽的實在是太適合酒后亂忄生了啊臥槽,齊墨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他到底是上了楚佩晟呢,還是上了楚佩晟呢,還是上了楚佩晟呢? 然而楚佩晟卻沒有如齊墨所想的那般直接挽袖子上。他點了數(shù)根蠟燭,又倒了一杯茶水遞到齊墨唇邊,溫和道:“渴了么,喝吧?!?/br> 齊墨眉目微垂,順從地張開嘴,把那一杯茶喝了下去。 楚佩晟神色微動,他伸手有意無意地擦過齊墨的臉龐,溫和地道:“阿墨,你是不是醉了?” 齊墨心里一緊,臉上卻是一片茫然的神色,他頓了頓,才說:“臣未曾醉。” 那眉眼之間都是一片嚴(yán)肅的神色,叫人忍不住生出一絲笑意。 看這反應(yīng),倒是的確是喝醉了。 楚佩晟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柔神色,唇邊的笑意也是怎么都壓不下去。 他抬手撫上齊墨的眉眼,漸漸流連到他殷紅的唇瓣上。他低聲道:“真的沒有?” 齊墨愣了愣,才道:“沒有?!?/br> 楚佩晟笑了起來,他說:“好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我不與你說。” 那語氣之中滿是寵溺的意味,似乎是在哄那不知世事的小孩子一般,讓齊墨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楚佩晟以為他喝醉了,頓時露出了本性,連妖艷賤貨白蓮花的面具都掉了。 楚佩晟從來不是猴急的人,可是面對齊墨,他卻怎么都冷靜不下來了。他低聲笑著,目光流連在齊墨的眉眼上,他道:“別這么看我,阿墨,別這么看我?!?/br> 齊墨的神色依舊沒有什么改變,他的眼中帶了些茫然之色,似是不明白楚佩晟為什么要這么說。 楚佩晟低聲笑了,他攬著齊墨的后腦,將他帶到了柔軟的床榻之上。只是瞬息之間,齊墨就被他壓制住了。烏黑的長發(fā)傾瀉了滿床,散開來像是滑軟的綢緞。 齊墨腦子里咯嘣一下,那根弦就斷了。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他道:“三三!三三??!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腦子里一片空空蕩蕩,完全沒有系統(tǒng)回應(yīng)。 齊墨說:“三三?” 腦海中依舊一片安靜,三七連個吱都沒發(fā)出來,眼睜睜地看著他宿主又他媽的被人給推倒了。 齊墨罵了一句臥槽,知道三七又被迫掉線了,他只能自救了。 楚佩晟一把將他的青年將軍推倒在軟榻上,隨后便開始寬衣解帶,寬的自然是齊墨的衣,解的也自然是齊墨的帶。 很快,齊墨身上的衣裳就被他解開了。楚佩晟伸手細(xì)細(xì)撫過,低聲贊嘆道:“阿墨倒真是難得的美人?!?/br> 他身下的人發(fā)黑如墨,隨意地披散在床榻上??∶赖拿寄开q如被宮廷之中的畫師細(xì)細(xì)勾勒而出,哪怕是在酒醉之中,依舊帶著絲絲讓人難耐的殺氣與寒意。 所以這句話也說得很誠懇,沒有一絲輕佻的味道,反而顯得十分認(rèn)真。 楚佩晟被美色所迷,一時之間情難自禁,低下頭來,在他削薄的唇瓣上輕輕一口勿。 只是這一下的滋味,就已經(jīng)讓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楚佩晟眸色漸深,就在他想要動作之時,齊墨卻猛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嗯?”楚佩晟瞇起了鳳眸,眉尖輕蹙,他看向身下神色清明的齊墨,不由心里一驚。 齊墨卻狠狠抓著這人的手腕,他緊緊盯著楚佩晟的臉,頓了頓,才輕輕道:“盈兒……” ……盈兒?蘇黛盈? 這都兩年了,這人居然還念著她?! 楚佩晟挑高了眉毛,眼前一花,就已經(jīng)被齊墨反過來壓在了身下!他輕哼一聲,卻見齊墨已經(jīng)率先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