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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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只是陸瀾星一廂情愿的想法,因為在沈錦文父母眼里,她就是個窮畫家的女兒,還自小沒了媽,陸瀾星多看了他們一眼,他們都會覺得是她高攀了。 兩人的感情因為沈錦文父母的阻撓而變得異常艱難,沈家為了能讓陸瀾星主動離開沈錦文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最后他們盛氣凌人地找到陸元,說陸家只是個破落書香,陸瀾星纏著沈錦文不過因為看上了沈家的家產(chǎn)如此云云。 陸元這才得知陸瀾星和沈錦文的事,不由大發(fā)雷霆,從來不曾打過女兒的陸元那天抽斷了一根長竹尺。從頭到尾,陸瀾星咬牙一聲不吭,直到聽到父親的質(zhì)問時,她解釋道:“爸,我不管沈錦文是否萬貫家財還是破落貧窮,我愛的只是他的人而已?!?/br> 陸元又心疼又氣急,“你是什么身份,沈家又是什么身份?孩子,你知道什么叫做門當戶對嗎?” 陸瀾星依舊執(zhí)著:“沈家再有錢,充其量不過一個商,陸家四代書香,萬卷書香難道抵不過一個商?” 陸元沒回答,只是將陸瀾星關(guān)了起來,告訴她,什么時候她答應和沈錦文斷絕關(guān)系便放她出來。論固執(zhí),陸瀾星絕對不輸陸元,二人僵持了兩天,陸瀾星就算高燒迷糊也不愿意放棄自己的堅持。 到底是陸元先服了軟,陸瀾星高燒不退滴水不肯進的第三天,沈錦文出現(xiàn)帶走了她。那天,陸元仿佛老了十歲,他對沈錦文說:“我只有這么一個女兒,我讓步,并不是覺得你有多好,而是我的女兒太傻??丛谒龑δ愕倪@份癡心上,好好待她,她配得上你。你今天帶她走,就別再回來了,我就當沒有生過這個女兒!” 他自然知道陸瀾星配得上他,無論學識和才能上,她不輸于任何一個豪門千金,最重要的還有他愛她。 傷口感染引發(fā)的高燒,陸元的這一頓打幾乎要去了陸瀾星半條命,整整一周,陸瀾星才恢復過來。后來,沈錦文才無意中知道,陸瀾星的發(fā)燒不是偶然,是她故意拿涼水泡傷口引發(fā)感染高燒,用自己的命逼得陸元不得不低頭。 沈錦文得知真相后,又自責又心疼,在那之后,沈家的阻撓似乎沒那么強烈了,他和陸瀾星有過一段時間很幸福的時光,沈錦文每天下了班就去學校接陸瀾星回二人居住的地方,二人耳鬢廝磨,以為一輩子就是如此的時候,陸瀾星的左手意外摔傷了。 陸瀾星是左撇子,聽說陸家人幾乎都是左撇子,不知道怎么摔得,陸瀾星的腕骨直接摔成了粉碎性骨折,醫(yī)生斷言,恐怕很難恢復到以前的程度。 這也就意味著,身為美術(shù)生的陸瀾星無法再用自己的手畫畫了,她那只原本靈活的左手甚至連筷子都握不住了。 陸瀾星自己對此似乎并不在意,左手筷子掉在桌上后,她就當著沈錦文的面淡定自若地換了把勺子到右手,額頭沁滿了冷汗嘴里卻是開玩笑地說:“阿文,雖然我只剩一只手了,但是我還能吃飯,還能抱你,夠了?!?/br> 起初沈錦文并沒有察覺到異常,后來在陸瀾星一次夢中囈語里,他才知道原來導致她的手摔傷的意外是沈家知道。那時候,沈錦文才明白沈家并沒有放棄拆散他們的想法,甚至更加不擇手段。沈父直接給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他硬要和陸瀾星在一起的話,那么便要收回他的繼承權(quán)。 沈錦文猶豫了。 他太了解沈家人的行事作風了,他若為了陸瀾星放棄沈家的繼承權(quán)的話,那么在s市必無容身之地,甚至只要沈家手能及得到的地方,他和陸瀾星都沒有好日子過。 陸瀾星性子很冷淡,但卻很敏感,她似乎察覺到了沈錦文的心態(tài)變化。 一日午夜夢回時分,沈錦文迷迷糊糊間,似乎看見月色之下,陸瀾星的面容有幾分的悲戚地對他說:“阿文,對于這段感情,我已經(jīng)毫無保留,夢想、親情我已經(jīng)沒有了,可若有一天我連你對篤信都沒有了,到那時我恐怕是愛不起你了。” 沈錦文渾渾噩噩,再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陸瀾星一臉恬靜地在他臂膀間熟睡,那一幕,仿佛是他的一場夢。 可在沈家的逼迫下,他的心卻越發(fā)浮躁,不再每日及時歸家,有時談完客戶后便在歡場喝得大醉酩酊,這才讓林清然有了可乘之機,終究釀下了大錯。 …… 林清然看著沈錦文的神情,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二十多年轉(zhuǎn)眼即過,陸瀾星已經(jīng)死了,她和沈錦文還在貌合神離,林清然看著他,冷嗤了一聲:“沈錦文,我真替陸瀾星感到可悲。為了成全你們的愛情,她的夢想和前途都被沈家毀了,可最終換來了什么?呵~這么多年,你說我算計你,但究其根源,難道不是自己不堅定?” 沈錦文撫著胸膛喘息了片刻,穩(wěn)了穩(wěn)心緒后,才沉聲道:“瑤瑤,是誰的女兒?” 林清然:“你的?!?/br> 沈錦文嘲諷笑笑,“你確定她是我的女兒?” “當然確定。如果她不是你的女兒,你養(yǎng)了她這么多年,難道一點都沒有察覺?” 無疑,林清然很懂得戳沈錦文的痛處,但沈錦文到底在商界叱咤半生,不會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 當初因為對林清然難產(chǎn)的愧疚,這么多年來他一直溺愛沈歆瑤,幾乎是有求必應。沈歆瑤長相隨母,沈錦文只是偶爾覺得她的性格和他不太像后,一點也沒有懷疑過她不是自己的女兒。 但剛才看到那個眉眼和沈歆瑤略有些想象的男人照片后,他的心中便寒了一片,沈歆瑤長相不隨他,是因為她根本就是他的女兒。當初林清然并非早產(chǎn),而是足月生產(chǎn),只是精心設計了一場苦rou計,成功瞞騙了他和當初的沈家長輩。 這么多年,他竟一直被蒙在鼓里,替別人白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女兒! 沈錦文慢慢冷靜下來,“我算是明白了,林清然,你我從小就認識,我也大抵清楚你的性子,你起初死要替那個死去的男人守孝,后面沒多久就答應你爸媽的要求甚至不惜以身算計我,其實你是發(fā)現(xiàn)壞了那個男人的孩子吧?” “早產(chǎn)只是苦rou計,瑤瑤出生的時間與那男人犧牲的時間剛剛好可以對上,那么難產(chǎn)呢,也是你的苦rou計?” 林清然聞言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就恢復如初,她再次笑了,此刻笑意卻有些滲人:“根本就沒有什么難產(chǎn),我生瑤瑤的時候很順利,后面是我自己制造大出血,讓醫(yī)生割掉我的zigong保命,因為除了邢遠的孩子,休想讓我懷上別人的孩子!” 聽聞她的話語,饒是沈錦文也不由臉色大變,“瘋子!” “我早就瘋了,從得知阿遠犧牲的那一刻我已經(jīng)瘋了,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自己懷了他的血脈,我早就跟他去了。我知道林家肯定容不得我肚子里的孩子,正好沈家也容不得陸瀾星,于是我將計就計,好不容易保住了阿遠的血脈……” “住口!”沈錦文氣得眼睛都紅了,他掐住她林清然的脖子,恨恨道:“我沈錦文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算計我!” “咳咳……”喉嚨被扼住,林清然幾乎喘不過氣,但她的眼中卻沒有一點悔意:“誰讓你對你和陸瀾星的感情搖擺不定,你活該,哈……哈哈……” 沈錦文此刻真想一把掐死面前的女人,但是理智強迫他慢慢放下手,因為有些事情,他必須弄清楚。 他甩開林清然,冷冷道:“如此說來,五年前也是你指使林平傷害陸初的?” 沈錦文剛才的力道很大,她白皙的脖子上通紅一片,林清然捂著脖子咳了好一會兒才順過氣,她看著沈錦文道:“指使林平的人去傷害陸初的人是你!你忘了嗎?當年瑤瑤想要拜入顧均名下,但顧均是個老不化,就連沈家的面子都不給。你疼愛我們的女兒,為了讓她如愿以償,這才派林平是去打斷陸初的手,把名額搶了過來,不是嗎?” “她不是我的女兒!”沈錦文怒從中來,“當初,我只是讓林平去弄傷陸初,讓她不能上那批名額而已,從未指使林平弄廢她的手,更別提下令找人去侮辱她?” “那又如何?難道你的親生女兒知道真相就會因此原諒你?我可是清楚,那個叫陸初的孩子性子可是跟陸瀾星如出一轍,恩怨分明,就連沈家的財產(chǎn)都不屑一顧……” 沈錦文想起陸初的態(tài)度,眸色不由又冷了幾分。 林清然見狀,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嗤笑一聲,道:“沈錦文,你捫心自問,你支持瑤瑤學畫畫,難道不是因為她畫畫的樣子有幾分像陸瀾星?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私心,我根本就不會知道陸初的存在,也不會發(fā)現(xiàn)原來她是陸瀾星偷偷生下的女兒。如果讓你知道陸瀾星生下你的女兒,那么以你的偏心程度,瑤瑤還有什么地位可言?” 沈錦文:“所以這么多年,陸瀾星就在s市,我卻查不出她的半分線索,也是你從中作梗?就為了維護你的女兒在沈家的地位?” 林清然抿了抿唇,無聲默認。 “那么這次的事情呢?博盛酒店暗門的事情除了酒店負責人、連毅和我外,知道的人只有你和你的女兒,這次指使林平綁架陸初的人,是你還是她?知道我要修改遺囑事情后,你們又按捺不住了是嗎?” 林清然聞言,垂眸撥了撥濺到咖啡的裙邊,道:“你說什么我并不明白?!?/br> 這次輪到沈錦文冷笑了,他走到林清然面前,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神色冷戾道:“你倒是挺能裝糊涂的,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林平已經(jīng)認罪的消息。警方說,林平逃走時是開著一輛私人潛艇逃走,沈家名下的一家游艇俱樂部剛好少了一輛游艇,我聽說瑤瑤最近似乎出入了好幾次游艇俱樂部?” 林清然被他鉗制住,原本化著精致妝容的臉此刻有幾分扭曲,她依舊笑道:“那是俱樂部人員管理不善,應該追究他的過錯?,幀幦プ约业木銟凡肯矔r間,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