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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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打算,不必你cao心了。”虞墨戈淡然道,“倒是你,更讓人cao心。你今年可都十六了……” 虞爭暖顯然不想提這茬,尋了個話頭匆匆躲開了。 虞墨戈無奈搖頭,回房了。然一進(jìn)門便瞧見容嫣在坐在床上和方嬤嬤大眼對小眼地對望,而楊嬤嬤則站在旁側(cè)端著一疊書冊不知所措。 “怎么了?”他問道。 方嬤嬤面無表情道:“夫人要看賬冊,我沒讓?!?/br> 容嫣像看到救星似的,方要起身又被方嬤嬤一個眼神給止住了。瞧著她委屈的模樣,虞墨戈忍俊不禁,擺手示意她們都下去了。 他坐在她身邊含笑解釋道:“你別介意,是我囑咐她不叫你cao勞的。方嬤嬤是我乳母,她就是這性子,我小時候也是這么過來的。但她心極善,也是為你好?!?/br> 容嫣笑笑。“我知道,我就是有些心急,從淞江回來這么些日子又耽誤了?!?/br> 虞墨戈不高興了,捏了捏她小臉道:“瞧你說的,成親不重要嗎?” “當(dāng)然重要啊?!彼?yīng),聲音軟糯糯的像撒嬌,甜得他心都跟著一顫,燃了火似的熱騰騰的,然想起梁大夫的話這小火苗又熄了。 他看著她小腹無奈嘆道:“真悔啊……” 她也跟著他低頭看了眼,笑道:“我可不悔。” 二人對視,想到方知有孕時彼此相反的態(tài)度,不禁都笑了。言笑間,方嬤嬤已經(jīng)備好了午飯,兩人一起用餐,虞墨戈基本沒吃一直在旁邊看著她,好不滿足。 在他“監(jiān)視”下,容嫣今兒竟多吃了半碗飯,他這是要把自己養(yǎng)胖的節(jié)奏啊。 吃過飯,虞墨戈送她去稍間歇晌。容嫣坐在床邊看著站在拔步床外的他,問道:“你不歇會兒嗎?” 他淡笑搖頭,“你睡會兒吧,我陪你?!?/br> 容嫣聽說他最近一直在刑部忙,新婚前夜才回來,昨日又應(yīng)付一整天,怎么可能不累。她盯了他半晌,隨即招了招手。 “你來?!?/br> 虞墨戈不解,坐在她身邊。容嫣一只小手驀地捉住了他的耳朵,輕輕揉捏。他更驚訝了,問道:“這是做什么?” 她笑容燦爛,悅聲道:“我今兒聽母親提到的,說你小時候睡覺就喜歡她給你揉耳朵,揉著揉著便睡著了,只是后來……”容嫣話突然停了。 只是后來她把心思都花在長子身上,再沒關(guān)注過他,他不到三歲便一個人睡了…… 容嫣眉心的疼惜越籠越深,她抱著虞墨戈的胳膊道:“我陪你睡,好不好?!?/br> 虞墨戈心瞬間化成水,南流北淌,無以自拔。他一股沖動耐不住,抱著她躺了下來,緊緊將她扣在懷里,像得了世間珍寶。 他越是如此,容嫣越是覺得他孤獨(dú)。一只手依舊揉著他耳朵,另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腰。二人相擁,氣息相融…… 一刻鐘后,聽著懷里人均勻的呼吸,虞墨戈低頭看看,笑容寵溺。 還說陪他睡,她倒先睡著了。 他拉過錦被,溫柔地把她仍捏著自己耳朵的手拿了下來,塞進(jìn)被子里,隨后看了眼窗外。見九羽在等他,他貼在她耳邊柔聲道:“嫣兒,我出去一會兒。” 容嫣沒醒,卻朝被子里縮了縮,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乖?!彼τH了親她額頭,起身下了床。 然才走出拔步床又突然折了回來,站在床邊不舍地盯了她良久。最后對著她小腹一本正經(jīng)地道了句,“對你娘好點(diǎn)?!鞭D(zhuǎn)身離開了…… 第69章 被哄 “爺,人在棲雁閣?!本庞鸬吐暤馈?/br> 虞墨戈囑咐方嬤嬤照顧好夫人, 便帶著九羽出門了。 棲雁閣占地不算大, 酒也并不全, 卻是京城最上等的酒樓, 只因它隱蔽,最適合談些私密話。 主仆二人上樓,直奔把東的雅間。兩個身著飛魚曳撒的錦衣衛(wèi)侯在門口,腰別繡春刀, 威勢赫赫極是扎眼。瞧著他們虞墨戈心里便有數(shù)了, 清冷一笑, 待人通報后邁了進(jìn)去。 “荀閣老?!?/br> 他淡然揖禮, 喚了聲。 荀正卿正在斟酒,伸臂示意他入座,含笑道:“虞少將軍可是不好請呢?!闭f著,將斟好的酒推到他面前。 虞墨戈恭敬端杯,笑道:“閣老抬舉,下官不過五品郎中, 可承不起這聲‘將軍’了。下官來晚, 讓您久等了, 我自罰一杯?!?/br> 他舉杯而飲, 沒個含糊, 荀正卿點(diǎn)頭?!坝荽笕耸呛浪粶p當(dāng)年,不做將軍果真可惜了。我也敬你一杯,一來恭賀新婚, 二來新婚燕爾便邀你出來,實(shí)在抱歉?!?/br> “閣老嚴(yán)重了,謝您?!闭f罷,二人互請,又飲了一杯。 酒盡,見荀正卿又端起酒壺斟酒,虞墨戈鎮(zhèn)定道:“不知閣老今日邀下官來可是為了田嵩案?” 如此開門見山荀正卿可是沒想到,他手微滯,笑著舉杯遞給了虞墨戈?!斑@第二杯,我依舊要敬虞大人,老夫有事相求?!?/br> 虞墨戈笑了。“閣老有事便吩咐,何來的求一說。”說罷,再次連個猶豫都沒有,一飲而盡。 “好,痛快。”荀正卿欣然道,“如此我便也不繞彎了,我今兒正是為田嵩一案而來。田嵩是我門生,他殞沒我著實(shí)心痛,為師者如父也,我必然要給他討個公道。虞大人能親自南下徹查此案,荀某萬分感激,不過……”他表情略作無奈,搖頭道?!霸S你也聽聞了,我家侄女嫁與秦侍郎,既是親家總該顧及些情面,所以這件案子,可否不要牽扯到秦?fù)崤_?!?/br> 當(dāng)初要一究到底的是他,如今要保秦敬修的還是他,荀正卿竟然為了親家不惜放棄田嵩這顆棋子,看來秦晏之這個婚成的值。真不知秦敬修若知自己是兒子如此保下的,會作何感想。不過荀正卿這個人情,虞墨戈得賣。 “您哪里的話,這應(yīng)該的。田大人舍身求仁乃英杰也,我不會讓他枉死的。犯人我已押解入京,定會給您個滿意的答復(fù)。您放心,此事不會扯上秦?fù)崤_半分?!?/br> “虞大人果然是個明白人?!避髡鋰@聲,又舉起了酒杯,鄭重道:“至于這第三杯,便是要再次恭喜虞大人。” 虞墨戈納罕,笑問:“我何喜之有?” 荀正卿挑了挑嘴,笑容意味深長道:“都察院左僉都御史因山東流民案被降職,去了應(yīng)天府,如今這位置空著,滿朝官員,我可就瞧著你合適呢?” 說罷,二人放聲朗笑,飲下了這第三杯…… 出了棲雁閣時,夕陽只余半張臉,似對這京城的繁華戀戀不舍,把半邊天染成了火焰般的殷紅。主仆二人走在回府的路上,背離紅光彩霞,朝著東面漸漸漫浸的黛青而去。 眼前,二人的身影被無限抻長,長到扭曲,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淡…… “……既然去了棲雁閣便是不想被人知曉,他還讓錦衣衛(wèi)守著,如此張揚(yáng)豈不是欲蓋彌彰,弄巧成拙?”九羽盯著地上的影子,不解問。 虞墨戈哼聲。“不是弄巧成拙,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彼畛恋乜戳搜矍嗉t相接的天,解釋道:“他就是想讓人知道我與他會面了。他是首輔,犯得上為了田嵩的案子,獨(dú)自邀我一個五品郎中嗎。他不過是想試探,試探我如何站隊,有意籠絡(luò)罷了,他是不會那么輕易放過英國公府的。左僉都御史?哼,他可是下成本啊?!?/br> “那少爺您應(yīng)下了?”九羽迫切問。 虞墨戈駐足轉(zhuǎn)頭,卻沒看九羽,夕陽的余暉灑在他半張臉上,柔化了精致硬朗的棱角,與陰影中的深沉相比,無限溫和。他目光望向?qū)γ娴木壠肪恿季茫e步朝那去了…… 回了英國公府,還沒入繁縷院正堂,便聽見明室有婉轉(zhuǎn)的言笑聲。虞墨戈好奇入門,在和方嬤嬤聊天的容嫣突然噤聲,眼眸明閃閃地對著他,悅?cè)粏镜溃骸澳慊貋砹???/br> 虞墨戈點(diǎn)頭,瞥了眼方嬤嬤,見她常年不露喜怒肅穆的一張臉,此刻竟帶了份平和的溫慈,他一時好不訝異。 容嫣上前迎他,笑道:“我在和方嬤嬤聊天,聊你小時候。我還以為你生下來便這副模樣,冷清清的,原來你也有淘氣的時候。你居然嫌吵,把祖父最愛的畫眉給放走了,還嫁禍給不會說話的爭暖,當(dāng)哥哥的好不羞。”越想越是有趣,她掩口而笑。 瞧她開心的模樣,虞墨戈無奈看了眼方嬤嬤。“又提這事,我解釋十幾年都沒用,那真的是爭暖放走的,不是我?!?/br> 方嬤嬤挑唇道:“小姐路都走不穩(wěn),如何夠得到鳥籠?!?/br> “我抱她啊?!?/br> 這話一出,容嫣笑得更歡了?!澳沁€不是因?yàn)槟?!?/br> “她要看鳥,我便抱著她看了,誰知她手那么快,等我反應(yīng)過來鳥都飛出來了。若不是怕她摔了我一直沒敢撒手,那鳥也不至于逮不回來。這丫頭可好,祖父方從祿慶堂出來,她便哇哇大哭,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結(jié)果這錯便落在我身上,如何都解釋不清了。所以從那以后我便不愿靠近她了,小孩子太不招人疼了……” 話沒說完,只見容嫣笑意越來越淡,最后急得眼眶都紅了,他哭笑不得,捏著她尖尖的下巴無奈道:“我是說爭暖,沒說他?!闭f罷,摸了摸她的小腹。 不管說誰,他確實(shí)不像個能和孩子融洽相處的人。容嫣怏怏回頭,道三少爺回來準(zhǔn)備晚飯吧。方嬤嬤應(yīng)聲出去,她默默回了次間。 容嫣坐在羅漢床上,竟莫名其妙地有些失落,也不知是不是孕期影響,她心情總是起伏不定。虞墨戈挨著她坐下,見她郁郁不樂,干脆把她抱在腿上摟在懷里,安慰道: “你放心,我們的孩子肯定是最招人疼的?!?/br> “那他若惹你生氣呢?”她突然想到了虞樾。 “那便由你來哄了?!?/br> “哄誰?”她納罕道。 虞墨戈勾唇。“自然是哄我啊?!?/br> 容嫣“噗”的一聲忍不住笑了,攥著他衣襟靠在了他肩頭,嘆聲道:“我日后一定教育好他,不教他惹你生氣?!彼@一輩子,順心的事可心的人太少了,她可不想再有人逆著他來,尤其是至親。 這還沒惹他呢,她便開始哄他了,虞墨戈心悅,托著她小臉端詳,驀地吻了上去。 情到深處,不能自已,虞墨戈突然來“氣”了?!八笨刹皇侨堑阶约毫?,哪有新婚兩日嬌妻竟連碰都碰不得的,他們?nèi)绾涡量嗖抛叩揭黄?,終于可以無顧無忌了,可思念卻郁結(jié)于心,渴望濃得無以宣泄,他想她都快想瘋了。 唇齒糾纏,他勾著她,引著她,非要把她心那燃火點(diǎn)起來不可。 “他”惹他不高興,那便她來哄。 容嫣意識開始縹緲,他的欲望卻抵在她雙腿間漸漸覺醒,她迷離道:“不行……”可這絲毫沒讓他動作停下來,他一手扣著她雙腕,一手解開了她的外衫,中衣,最后探進(jìn)絲薄的青色肚兜……掌心里的她太瘦了,瘦得他心疼,摸著她小巧的肋骨根根上攀,最后握著了她胸前的柔軟…… 一陣酥麻如電流竄開,她越來越燙,氣息紊亂…… 不行,還是不行。容嫣用僅有的理智去掙扎??蓙聿患傲?,那股蓄積的力量越來越猛烈,他小腹緊繃,硬得可怕。她指尖所能觸到之處,皆是他的僵硬熱燙。 二人相偎,他就這么動了起來。為了照顧她他極盡輕柔,壓抑得難耐,額角都濕了。容嫣攬著他頸脖無力地埋在他肩頭,這感覺似又回到了南下的船上,在柔和微浪的水面上蕩漾…… 飄蕩的許久,仍不著岸,容嫣有點(diǎn)了急了。一會方嬤嬤便要回來了,她貼在他耳邊嬌聲道:“你可好了?!彼麤]應(yīng),手下動作卻因極致的隱忍而愈發(fā)地用力了,被他揉得有點(diǎn)疼,她忍不住在他頸間咬了一口。這一口挑了他神經(jīng),隨即喉間一聲低吟,他終于宣泄出來了…… 方嬤嬤進(jìn)門請用晚飯時,她還坐在他腿上,二人衣褲都臟了,她臉色潮紅靠在他胸前窘得不敢抬頭。 虞墨戈笑道:一會兒過去。見方嬤嬤應(yīng)聲而出,他起身抱著懷里人徑直去了凈室…… 容嫣這頓飯吃得恍惚,每每想起剛剛那幕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懷著孕還要荒唐,竟還是這般,她真沒臉見人了,也不知方嬤嬤看出來沒有。 她下意識看看對面人,他竟面不改色,淡定得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 見她在看自己,他清淡一笑,夾了塊她喜歡的荔枝rou送進(jìn)她碗中。瞧著眼前那雙瑩縝白皙的手,她又想起方才在凈室,沒有下人在,他清理后親自為她換衣、擦拭,細(xì)致且小心翼翼,她臉更紅了,這飯是沒法再吃了…… “吃不下嗎?”他放下碗筷平靜道。 吃得下才怪。她笑笑,回應(yīng)道:“許是有些油膩,沒胃口?!?/br> 虞墨戈淡然點(diǎn)頭,喚了一聲,曲水端著食盤進(jìn)門,放下幾碟點(diǎn)心。 粉嫩嫩的芙蓉糕,松軟滋潤的海棠酥,金黃俏皮的蝴蝶卷,奶酥卷,還有蓮粉杏仁糕……一碟碟,不要說吃,光是瞧著便賞心悅目,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容嫣好不驚訝,疑惑地看著他,他笑道:“今兒出去路過緣品居,他家點(diǎn)心在北直隸都是出了名的,點(diǎn)心師傅連宮里都請不來,我給你選了些。我聽楊嬤嬤說你夜里容易餓,本是想備著讓你夜里吃的,既然現(xiàn)在沒胃口便現(xiàn)在吃吧,品品喜歡哪個,我再讓人去定?!?/br> 他居然連這都想到了,容嫣心里甜,卻玩笑道:“夜里還要吃,你是嫌我不夠胖嗎?” “是啊,胖了才好?!毕氲搅捍蠓虻脑挘Φ?,“你身子太弱了,還是胖點(diǎn)好?!?/br> “胖了也不怕以后抱不動……”她隨口低喃了句。 他聽到了,怔住,眉梢一揚(yáng)方揀起的碗筷又放下,慵然佻笑,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她半晌,最后盯著她頸間那根微露的青色系帶,笑道:“你吃著吧,便是再胖我也抱得動。況且抱不抱得動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