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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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什么,二人沉默許久。 突然,他伸臂拉起她的手,容嫣內(nèi)心一動下意識要收回來,他卻握緊了。 掌心柔軟細滑,他極喜歡這感覺,拇指在她手腕的桃色碧璽珠上滑過,問道:“我見你常帶著它,意義非凡?”說著,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他送的?” 容嫣驚詫,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碧璽手釧上。 從她穿來這碧璽帶在右腕就沒摘過,不管左腕換了多少鐲子手釧,這條從沒換過。原主零散的記憶拼合,她看到一只手遞過鎏金漆木匣,里面便是這只碧璽手釧。 而送手釧的人,正是秦晏之。 她以為是原主喜歡才帶著,竟是因為他送的,她還真是癡情。 “習慣而已?!彼p語帶過。 虞墨戈勾唇輕笑,拇指伸進手釧一挑,便將它摘了下來,放在她手心里。容顏驚訝地看著他。 “換一個吧,不襯你?!?/br> 說罷,松開了她的手,轉而笑道:“喜歡喝六安,喜歡吃筍,你還喜歡什么?” 容嫣思索,這問題不好答。她以前從不喝茶不吃筍,可換了具身子,有太多的未知。她解釋不了,也沒必要解釋。于是搖了搖頭,含笑道:“沒什么喜歡的,不過都是習慣罷了。” “習慣?”他眸色微亮地看著她?!皩δ愣?,習慣便是喜歡?” 容嫣無意識點頭。卻聞他道: “那你習慣我了嗎?” 容嫣僵住。一時沒反應過來。 見她帶呆愣愣地,半晌沒個動靜,他一聲佻笑。“看來還沒有,所以得加緊,晚上去接你……” 說罷,連個回應的機會都沒留,閑適而去。 容嫣反應過來便去追,可剛開門,便聽聞一樓傳來云寄的聲音,她只得默默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樓上,掩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虞:老婆慢熱啊…… 第17章 海棠 云毓院正房。 拔步床內(nèi)熏香燼,蜀錦地衣上,衫零裙亂。簾帷靜垂,香衾中一截皓臂伸出,與黛綠的錦繡相映,白皙若連城脂玉,堪堪是風光旖旎無限。 一只瑩縝的大手探出,將那截皓臂捉回了錦被里,攏了攏將整個玉.體都摟進了懷里。 窗外似有貓叫,擾得人難眠,加之被緊擁得快窒息了,容嫣惺忪地睜開眼,微頓,瞧清了眼前人,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懷里一松,虞墨戈下意識去抱回來,手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容嫣猛然瞪大眼睛,醒了。 她握住胸.前的熱掌問:“幾時了?” “巳初。”虞墨戈氣息撲在后頸,容嫣頭皮一麻,“噌”地坐了起來。 用力過猛,荒唐的后果盡顯,腰背好陣酸痛。 巳初?完了完了,昨晚從后門悄悄離開容宅時,她答應嬤嬤巳時前一定回去,晚了被人發(fā)現(xiàn)便解釋不清了。再說還約了鄭莊頭巳正來容宅,還有一個小時,再不回來不及了。 容嫣匆忙下地,只著了件鵝黃的肚兜,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有點涼。她慌張拾起衣衫便穿,掃見身上的吻痕有點悔了。以往都白日來,除了那日醉酒這還是第一次留宿,被他折騰得三更梆子敲了許久還沒消停,也不知何時睡的,一睡便睡到此刻。 她慌,虞墨戈卻閑適地倚在床邊,以手撐頭慵然地看著她。眼見她越急越亂,中衣都穿反了,唇角勾起一抹笑來,清淡柔和。 容嫣顰眉褪下中衣重穿,手臂抬起牽動肚兜,胸側半方酥.軟乍.泄,瞧在了虞墨戈的眼中。他喉頭不禁一動,方才掌心里那綿軟的感覺余存,于是長臂一伸又將她攔腰撈了回來,壓在了身下。 復蘇的欲望在他眼底愈濃,腿.間的炙熱更清晰,容嫣不敢直視,又急又窘地扭頭推搡。 “別鬧了,來不及了,真的來不及了?!彼钡难廴Χ技t了。 虞墨戈眉間的緊繃瞬時化成了水,疼惜地看著她,拍了拍她的小臉無可奈何道:“我說你便信了,瞧瞧外面天還青著像巳時嗎?辰時還未到呢!” 容嫣愣了,偏頭看向窗外,可不是天還沒亮透。 她長舒了口氣,虞墨戈捏著她下巴將她扳了過來,直視自己。他眼眸深邃,目光柔和地在她臉上掃動,最后落在她水潤的紅唇上,驀然低頭吻住了。含混道: “還早著……” 清晨的欲望極強,掙扎無力,被他吻得酥酥.麻麻,容嫣半推半就地被卷了進去…… 她是知道空他太久的厲害了。好不容易結束一次,眼看著窗外越發(fā)光亮,還沒待她緩過神來,又一波巨浪席卷,他帶著她再次沉浮,徹底沒了意識。 纏綿中,門外突然響起九羽的聲音: “少爺,來客了?!?/br> “候著!”虞墨戈動作未停,聲音卻異常地平靜。 九羽踟躕,又道:“是二少爺?!?/br> 虞墨戈微頓,看著身下星眸微張嬌喘的人道了句:“那也候著!”便環(huán)住她的腰猛然扣向自己,二人緊密無隙,融為一體…… 前院,虞墨戈一身直綴,挺拔著脊背邁入正堂,側目瞥了眼來者,輕撩衫裾淡然地坐在了官帽椅上。 瞧見一臉寡淡的他,嚴璿便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道:“你讓我早來,我為了你連家都沒回,直接從棲仙樓趕來。你倒好,竟讓我侯了一個時辰,你……” 話沒完,盯著他似想到什么,忽而一笑,點了點手指揶揄道:“啊,你不會金屋藏嬌了吧!” 虞墨戈端著茶鐘,沿著杯沿撩了他一眼,沒應,繼續(xù)喝茶。 嚴璿清亮的眼神一滯,轉身坐在了他身邊,興奮道:“真藏了?不行,我可得看看是哪一個。”說著,起身便朝正堂通往后院的游廊去。 虞墨戈放下茶杯,哼笑一聲,清冷道:“怎地?九羽的身手沒領略夠?” 聞言,嚴璿駐腳,回頭瞪著他。 “你還好意思提。為了配合你,挨打不說,我被我家老爺子叫到京城好頓數(shù)落。眼看著熬到頭了,又罰了我半年,我明年也別想回京了!” “在宛平陪我不是挺好嗎?”虞墨戈笑道。 “誰樂意陪你!”嚴璿坐回椅子上?!安贿^你確定你回不去了?國公夫人找了我祖母,我家老爺子才派人來的。老太太們都驚動了,這是非讓你回去不可啊。” “過了今日怕他便不這么想了?!?/br> “為何?”嚴璿納罕道。 虞墨戈斂容,絕塵的臉肅冷峻峭,他看著嚴璿道:“這個日后再言,你回京該看的可都看到了?” 嚴璿面容俊朗清秀,桃花眼看誰都帶三分情意,透著輕佻張揚。不過認真起來也頗有凜然之氣,他凝眉道:“內(nèi)閣值房我是進不去,票擬除了首輔沒人敢?guī)С鰜怼5故歉赣H書房的奏章和塘報我偷偷掃過了,除了遼東之急便是倭患,再不就是西南的小打小鬧,沒有其它了?!?/br> “套賊呢?” “套賊?”嚴璿浮夸地喊了聲?!皫状实鄱计讲涣耍阌X得虞晏清會去嗎?” “案子一旦定性,內(nèi)閣詔書已下,他還有選擇嗎?”虞墨戈漠然道。 嚴璿想了想,憂忡道:“那他若是平了呢?” “平?”虞墨戈冷笑,蔑然地搖了搖頭,再不言其他了。 …… 容宅后門是個死胡同,且只有兩戶人家,容家和當?shù)剜l(xiāng)紳馮家。不過馮府后院是片小竹林,后門不常走,便封上了。所以胡同里除了容家,基本沒人走,而后門又連著容嫣所住的院子,朝這來的人更少了。 可楊嬤嬤還是不放心,天不亮便一直守在這,直到辰時末終于把她等回來了。 馬車停在胡同口,外面人瞧不見里面的情況,直到容嫣下車入了自家后門,它才悄然離開。 楊嬤嬤見了容嫣,有怨不敢言,眉心擰出個大疙瘩。容嫣明白她是在為自己擔憂,于是含笑拍了拍她的手寬慰她,獨自去了東稍間沐浴。 走得匆忙,盥洗都沒來得及。 可來不及盥洗,偏就來得及荒唐。 坐浴桶里,容嫣腿還有些發(fā)軟,看著身上被他留下的痕跡,臉不自覺又紅了。這一夜根本沒睡多久,她都懷疑他合眼了沒?哪來的那么多精力,即便許久不見,也不至于…… 容嫣突然覺得,他名聲在外,又為花魁大打出手,可身邊除了自己好似并沒有其它女人,不止別院,連他身上都找不出其它女人的氣息和痕跡。 這有點“名不符實”啊…… 還有她聽到九羽道“二少爺”,哪個“二少爺”?整個宛平,能讓九羽如此稱呼的,除了徐井桐沒有他人了??尚炀┰诰┻M學,難不成是那個嚴家二少爺……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說過各取所需,互不干涉,本就沒有關系的兩個人了解那么多做什么。趕緊整理好了,怕是鄭莊頭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鄭德裕擔心誤了時辰,天不亮便出門,巳初就到了容宅。不過他沒叫門,而是在對面的小吃攤候著,直到巳正才登門。 鄭德裕心里有數(shù),他明白此行的意義,容家小姐一定是把汪家田莊買下了。不過他仍心存忐忑,也不知道這一見對自己是續(xù)還是辭。 容嫣見他很高興,客氣招待,言道此行一來是認認門,二來是商議田莊管理,鄭德裕一顆心才算落地。 不僅落下了,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容家竟連同隔壁田莊的三百七十畝也歸給了他。 “兩個田莊相鄰,故而改為一處,總歸方便管理。不過這一改便是六百七十畝,大了些,佃戶更是多,想來要辛苦您了,也不知您愿不愿接受?!比萱毯?,懇切道。 鄭德裕怔住了,久久沒反應過來。 “鄭莊頭?” 聽到容嫣喚他,鄭德裕猛然緩過神來,耐不住喜悅地直點頭。 愿意,當然愿意了!傭金按畝數(shù)算,哪個莊頭會嫌田莊大,打理三百畝已是知足,如今竟是六百七十畝。他可真的是遇到貴人了! “小姐放心,我必將竭盡全力幫您打理好!不會讓您失望的!” 容嫣笑著點了點頭。她也希望自己沒看錯人。 和鄭莊頭簽了聘用文書,又商議了來年開春的租賃計劃,一切妥當后,容嫣心踏實了不少。 不過她也有自己的盤算。單靠租賃收益不大,這個時代農(nóng)作物產(chǎn)量本身就低,還要看豐災年。作為一個穿來且接受了這么多年社會主義價值觀教育的人,即便受當下法律保護,可她還是狠不下心來災年討租,以致絕人生路。 為了避免這種尷尬,保證自己和佃戶的雙贏,她覺得應該下點功夫。雖說沒接觸過農(nóng)事,農(nóng)播她也不大懂,但她明白因地制宜,懂得要運用市場規(guī)律來做選擇。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她一直在研究這些。除了去見虞墨戈—— 是日,容嫣在翻過往的賬簿,分析每年的農(nóng)作產(chǎn)量。她從虞墨戈那借了些農(nóng)書,不過十分之七八是農(nóng)具介紹,技術性太強,讀得有點吃力,唯是手邊的這本《農(nóng)政》還實用些。 楊嬤嬤端著繡籃進來??斓侥甑琢耍s著最近清閑,想給小姐做件新斗篷。 小姐喜素,選了蜜合色花草紋路的錦緞。可桃李花羨的年紀,未免太凈了些,便想著在領口對襟上給她繡些什么,讓她選樣子,是攢心梅花,折枝梅花,還是綠萼繡梅…… 容嫣笑了?!霸醵际敲坊ǎ俊?/br> 楊嬤嬤茫然道:“小姐不是最喜歡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