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喜劫良緣,紈绔俏醫(yī)妃、回到七零年代、全身都是福[星際]、圣僧掉馬甲之后、樓下住了個驅(qū)魔師、小情書、老祖宗的閑散人生、帝少的千億萌妻、這個少年不太對[重生]、竹馬弟弟那么酷
微信是許星洲發(fā)的。 “雁雁,我今天在外灘偶遇學生會主席了?!?/br> 程雁一驚:“……哇?他沒揍你嗎?” 宇宙第一紅粥粥:“外灘人太多,到處都是警察,他不能揍我的,要吃處分。問題是他已經(jīng)跟了我一上午?!?/br> 程雁一個骨碌爬起來,秒回:“我可不信他會這么閑!粥粥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宇宙第一紅粥粥:“是吧,其實我早上的時候,也想過這個問題?!?/br> 程雁十分亢奮:“可以啊許星洲!春天來了許星洲!” 程雁坐在床上,一邊撓著頭一邊勸:“我覺得吧,大學無論你自己怎么樣,戀愛還是可以談的,對方條件又很好!你又不是真的喜歡女孩子,只是不喜歡和男生一起玩……” 宇宙第一紅粥粥:“……雁兒啊。” 程雁:“……嗯?” 宇宙第一紅粥粥道:“咱倆都想多了,他連麥當勞都不和我aa,現(xiàn)在是我請他吃麥當勞?!?/br> 程雁:“……” 許星洲掃碼付賬,將餐盤端到了窗邊桌上。 外頭天仍陰著,像是又要下雨的模樣,這個麥當勞開在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套餐卻并沒有比別的地方昂貴多少——窮苦大學生在這金子做的地界上,也就只吃得起這個。 月末的窮苦大學生許星洲嘆了口氣道:“您多吃點兒?!?/br> 秦渡對她微一點頭,仍在和他老師打電話,他身上氣場拔群,哪怕穿了一身不適合在外頭招搖的運動套裝、還在做著吃女孩子霸王餐這種破事兒時都顯得都卓爾不凡。 許星洲聽了一會兒他們打電話也聽不懂,只能理解那是他們在討論一個精算項目的問題。 許星洲開了麥樂雞,蘸了蘸醬,外頭適時地下起了雨。 ……出門沒帶傘!傘在秦渡那里,但是鬼都看得出來這個家伙今天沒帶……許星洲又感到了憋悶,這是和秦渡扯上關系之后的第二把傘了!上一把被許星洲慌亂之下丟在了理教,至今不知所蹤…… 話說是不是應該給秦渡起名為雨傘殺手…… 許星洲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啃自己的漢堡,茫然地望向窗外, 那一瞬間,秦渡打著打著電話,突然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在許星洲唇角一抹,把她嘴角的沙拉醬擦了。 許星洲一懵:“……誒?” 秦渡示意那是沙拉,讓她自己繼續(xù)擦干凈,繼而三句兩句掛了電話。 那動作帶著一種難言的柔情,許星洲那一瞬間臉都有點發(fā)紅,低下頭遮掩自己臉上的紅暈,不讓秦渡看見。 天地間大雨傾盆,玻璃上映出無數(shù)個渺小的世界倒影。 “……下雨了,吃完飯咱們散了吧,我等會就回學校。” 許星洲低著頭,嘀咕般地說。 沒人知道——甚至連許星洲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耳根已經(jīng)紅透了。 第11章 外頭雨勢絲毫沒有變小的意思,許星洲左瞄瞄右瞄瞄,怎么也沒找到便利店…… 就算找到也不行,許星洲心頭滴血地想,一次性傘一把十五塊錢,終究不算個小數(shù)目。這個月生活費已經(jīng)赤字了,五一假期還想去廈門玩,看來還是逃不過淋雨的命運。 如果去和爸爸說,爸爸大概還是會說‘我什么時候虧待過你’吧,許星洲想。畢竟擁有一個自己的爸爸與擁有一個別人的爸爸還是不一樣的。 秦渡問:“下午不拍了吧?” 許星洲點了點頭,說:“嗯,我回宿舍?!?/br> 秦渡一邊拎起外套一邊往麥當勞外走,漫不經(jīng)心道:“雨這么大,我給你叫車吧?!?/br> 許星洲郁悶地道:“我不?!?/br> 秦渡眉毛一挑:“嗯?為什么?” 許星洲簡直想撬開他的腦殼看一看,但是又覺得他可能真的理解不了打車回去有多貴。 許星洲無法解釋自己這個月相比較其他的大學生到底有多浪,也無法解釋自己有多窮——然而看秦渡這模樣他十有八九也知道。 許星洲嘆了口氣,說:“我去地鐵站就可以了,我有公交卡。” 秦渡不置可否道:“行,我送你去地鐵口?!?/br> 許星洲莫名其妙:“你用什么送?你帶傘了嗎?” 秦渡聞言,一揚手里的外套。 許星洲:“……” 算了,聊勝于無,外套至少比絲巾靠譜。許星洲剛剛甚至想過把辮子里的絲巾□□擋雨,但是既然有秦渡自告奮勇貢獻出自己的外套,那就不浪費那條法式絲巾了。 秦渡停頓了一會兒,突然問:“你到了學校之后怎么回去?” 許星洲:“反正不用你送我。我叫我朋友出來接?!?/br> 秦渡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將那件輕薄運動外套往頭上一蓋,示意許星洲鉆進來。 許星洲鉆進去的瞬間就覺得氣氛不對,秦渡那件外套下的空間太小了,她簡直和這個小肚雞腸的混蛋呼吸交纏。這遠超課上講的1.2~2.1米的社交距離,簡直都要貼到一起去了。 外套上有一點輕微的運動后的汗味,和一股運動香水的味兒,許星洲聞得清清楚楚。 秦渡卻渾然不覺這場景有多曖昧似的,低頭打量了一下許星洲的衣著,散漫地說: “出門拍照穿這么花干嘛?把裙子拎起來點,要不然等會被雨打濕了會纏腿?!?/br> 許星洲:“好、好的……” 許星洲撩起裙子,然后秦渡拽著許星洲,跑了出去。 外頭春雨傾盆,天地間白茫茫一片,路邊的花耷拉著腦袋,滿地花瓣順水漂走。 許星洲跑起來的那瞬間簡直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怎么想都覺得和秦渡這樣太不合適了。 在一片寂靜之中,秦渡突然問:“你那個藥是怎么回事?” 那一瞬間,許星洲一愣,仿佛不知道秦渡說的是什么:“什么藥?” 秦渡卷發(fā)被淋得透濕,說:“被你當藥吃的糖。你吃它干嘛?” 許星洲困惑地想了想,說:“……沒有什么特別的為什么,我從小就吃的?!?/br> “我從七八歲的時候開始開始吃它,但是一直都不是藥,是糖,”許星洲撓了撓頭道:“我就隨身帶著了。吃著玩一樣……我叫它七色花小藥盒,一個從童話故事書里看來的名字?!?/br> 秦渡皺起眉頭:“七色?” 許星洲笑著道:“就是那個童話故事呀,一個老婆婆送了一個善良的小姑娘一朵七色的花,每個花瓣都能許一個愿望,小姑娘用它去了北極,最后治好了一個瘸腿小男孩的腿?!?/br> 許星洲跟著秦渡在雨里跑,下午天色陰沉,沿街花草委頓一地,她額頭上的頭發(fā)濕淋淋地黏在臉上。 秦渡冷淡道:“你那個藥盒里,只有六種顏色的糖?!?/br> 許星洲心想眼真他媽尖,連有幾種顏色都看到了,隨口糊弄道:“還有一種顏色吃完了沒補?!?/br> 許星洲又看了看秦渡,小肚雞腸地覺得秦渡多半把外套的大半拿去給自己擋雨了,故意把遮雨的外套往自己方向扯了扯。 下一瞬間,許星洲重心一飄! 她今天穿了雙稍微有點跟的小皮鞋,然而帶跟的終究和平底不同,許星洲的小鞋跟一下卡進了路邊的排水道,秦渡雖然生的個高體格好,但也沒反應過來,許星洲連拽都沒拽住他,就啪地摔進了雨里。 秦渡:“……” 大雨傾盆,許星洲這下結(jié)結(jié)實實摔了一跤,眼淚都出來了…… 秦渡得意地說:“你知道你為什么會摔跤嗎?” 許星洲心想□□大爺嗚嗚嗚,真的不能指望秦渡做個人了!為什么自己還老是對他的人性抱有信心,以前就算得罪了什么人他們多半也會看在自己長得好看而放自己一條狗命,可秦渡顯然不認美人計這一套…… ……不僅不認,而且對待自己的美人計的態(tài)度,非常惡劣。 秦渡說:“都因為你把我往外套外擠。” 許星洲眼淚都要呲出來了,直覺覺得今天要完蛋,又覺得疼得鉆心,哽哽咽咽地說:“你怎么這么小氣……” “我用這么貴的外套給你遮雨?!鼻囟膳e著自己的外套,道貌岸然道:“我哪里小氣?” 許星洲氣得想剁他下酒,抓起旁邊一塊石頭就丟他…… 貴有什么用!外套主人不還是吃女孩子霸王餐嗎!連一百五的毛巾都要訛!貴有什么用你說!再貴也是外套不是傘??! 秦渡側(cè)身一躲:“你不要我扶了?” 許星洲憋屈喊道:“我不要!你是辣雞!我要自己回學校!滾蛋吧你!” 秦渡:“ok。” 秦渡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許星洲使勁抹了抹自己的臉,又丟臉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站不起來…… 好像真的崴腳了,許星洲感到自己多半是個活體倒霉蛋,剛剛那一下可能把骨架都摔散了,等秦渡走了就去打120怎么樣…… 旁邊卻有年輕行人突然道:“……小姐,您沒事吧?” 許星洲怔了一下,回頭看了過去,還是個年輕男人。 ……許星洲第一反應就是糟了,這人情還是少欠的好,否則多半會要聯(lián)系方式。被要了聯(lián)系方式就太麻煩了,還不如自己堅強一點把骨架拼好站起來。 許星洲正要撒謊說自己沒事兒您可以先走著,雨里卻突然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她有事?!?/br> 秦渡說。 許星洲:“……誒?!” 他居然沒走。 “我是她男伴?!鼻囟蓪δ莻€人禮貌道:“謝謝你關心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