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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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虎兒送茶上來,氣氛方才有所緩和。 珍娘親自給程廉斟茶:“知道老爺喜歡花茶,這是我自家窨的,請老爺試試。” 程廉的聲音溫柔起來:“你做的,我一定喜歡?!背弥帽?,手掌便向珍娘柔荑移去。 珍娘敏捷地抽了手:“老爺小心,水燙!” 程廉半是惱火半玩笑地道:“我倒不怕水,是有人太過刁鉆!比泥鰍還滑!” 珍娘裝沒聽懂,自管自地指著托盤里的一只雕花漆盒道:“這里頭是今年新出的山藥糕,有蓮蓉的,也有玫瑰的,是我孝敬干娘的?!?/br> 程廉不滿地看她:“怎么又提那個人?你明知我不喜歡?!?/br> 珍娘心里冷笑一聲,眼睫一掀,唇角笑容不變,眼底卻有冷光閃過,語氣亦是變冷:“老爺和干娘是一家的,看見老爺我怎不想起干娘?” 程廉真的生氣了,拂袖而起:“你是成心還是故意?明知我來不是為她,是為,是為。。?!辈恢趺吹?,本來想好的話,到了嘴邊卻陡然說不下去了。 珍娘瞇了瞇眼睛,隱去眼底的一道幽冷銳光,慢慢退到雕花窗前,懶懶勾唇笑道:“我知道老爺為何而來,不過這事以前不行,現(xiàn)在還是不行,將來,也一樣不行?!?/br> 程廉沒想到她這么干脆,自己這么突然地被拒絕,這在他一帆風(fēng)順的人生確是難得一見的挫折,不由得惱羞成怒:“為什么不行?老爺我是身家也有,面貌自問也不俗,雖說年紀(jì)比你大了些,可這有什么?兩情相悅與年歲無干!” 珍娘嘴角的笑意越深:“兩情相悅確是與年歲無干,可這事只是程老爺您一心所念,哪來的兩情?我的心不在您身上,您難道不知道么?“ 一直以來程廉掩耳盜鈴的行為,終于遇到了瓶頸,自欺欺人玩不下去了。 程廉沒想到珍娘半點(diǎn)沒猶豫,不拖拉地直接將這話說出了口,一時間臉也漲紅了,幾回張口,最后憋出一句話:“你好大的膽子!” 珍娘又是一聲冷笑。 怎么?軟的不行您又換硬的來了? “老爺問我,我便實(shí)話實(shí)說,若欺騙老爺,也一樣是罪,反不如現(xiàn)在這樣痛快呢!” 面對程廉的怒容,珍娘絲毫沒有懼色,昂起小巧的下巴,秀逸無雙的眉宇間一片灑脫。 正文 第271章非到手不可 程廉看著對面那張冷淡如霜的小臉,又是羞惱,又是不服,可最終還是敗在一個喜字上。 他是真心喜歡她,這毛丫頭也不知哪里好了,每每見著,總能讓他心生喜愛,因此他不愿再放她在湛景樓了,想藏在家里,好比一件愛物,不愿在外與人分享,寧可獨(dú)食。 可偏生她是這么個倔強(qiáng)的性子,程廉心里明白,眼下別說讓她不做掌柜,就連娶她進(jìn)程家,也不是那么容易。 也正因如此,愈發(fā)燃起程廉的斗志。他不是個容易服輸?shù)娜?,從小到大真正他想要的東西不多,可一但看對了眼,那就非到手不可。 珍娘眼見程廉的臉色,開始轉(zhuǎn)青,然后又轉(zhuǎn)紅,最后倒安定下來,又恢復(fù)了慣常的自若,知道對方一定又想出什么花招了。 果不其然,程廉呷了口茶,忽然笑了。 “這茶窨得真不賴,不過比起京里的老字號,還是嫩了些。對了,姑娘想不想進(jìn)京看看?雖是北地,有趣的地方卻也不少,好吃的東西更比比皆是?!?/br> 珍娘抿了嘴笑:“各地有各地的好處,京城是天下腳下,好處自然是說不出的了。” 程廉一聽這話大喜:“姑娘想去?我對京里是再熟悉不過了,不如待徐公公一事了結(jié)之后,我?guī)Ч媚锞├锕涔淙???/br> 珍娘的笑透徹明晰,雙眸更是洞穿一切地看進(jìn)程廉眼里:“程老爺,男女授受不親,這事如何使得?對老爺名聲不利。” 程廉再次掙紅了臉:“你這丫頭真是不知好歹!老爺這樣抬舉你,莫非你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么?” 珍娘心想果然來了,瞇眸一笑,一剎眼角卻有冷芒閃過,唇角亦是抿就了詭異的弧度:“我自小就被人說克這個克那個,活到現(xiàn)在沒吃過幾口敬酒,至于罰酒,再多吃幾口也無妨。” 程廉心里突然一震,想說難道她顧忌這個?怕克了自己? “高僧的話不可全信,再說并不要今年就入門,只要放了紅定,外頭都知道你是我的人,那就明年后年再娶,也不是什么大事?!?/br> 珍娘放聲大笑,眼底滿滿得都是不懷好意的亮光:“老爺原來也有忌諱的?我只當(dāng)老爺為了我,什么也不怕呢!” 無端被將了一軍,程廉陡然語塞,半天方自嘲地笑了起來:“你將來入了程府,自然我就是你的天了,天塌了,你不是也不好么?我為自己考慮,也就好比為你考慮一樣呀!” 珍娘點(diǎn)頭,又拍手:“果然是程老爺,多年宦海不是白混的,周旋得很好,佩服佩服!” 如程廉這樣的男人,珍娘心里看得透透的,女人是要的,仕途家業(yè),那更是不可少的。人生中官運(yùn)才是正經(jīng),女人不過是點(diǎn)綴,興致來了,逗上幾逗,過后也就好比戰(zhàn)利品,收進(jìn)柜子里就完了。 金屋藏嬌不是她齊珍娘想要的生活,這個男人,她不愛。 程廉聽見她鼓掌,以為她動了心,愈發(fā)興奮起來:“姑娘覺得我的主意如何?其實(shí)我已經(jīng)都打算好了,待徐公公到,只要他出面保媒,那外頭的閑話也就蓋得住了。后面的事么,自然就一順百順了?!?/br> 珍娘看著程廉,見他說得眉飛色舞,滿面紅光,話里話外,竟當(dāng)程夫人這個正頭娘子不存在似的,心想夫人也是白忙一場,為這個男人費(fèi)盡心機(jī),究竟不值當(dāng)。 所以說,女人還該擦亮眼睛,看準(zhǔn)人才能交付終身。 “掌柜的,外頭都收拾好了,只等您過去了?!?/br> 程廉正對珍娘描述她將來的幸福生活時,忽地被外頭一把老蒼的聲音打斷,不由得皺眉怒道:“什么人這樣不懂規(guī)矩?” 珍娘早走出去了:“梁師傅吧?您先過去,我這就來了。” 說罷便站在門口,淡淡對程廉道:“夜深了,程老爺再在這里實(shí)在不方便,湛景樓也有規(guī)矩,每日關(guān)門后我都要對伙計(jì)們說幾句話,告慰他們一天辛勞,為明兒做準(zhǔn)備。請程老爺見諒,我這就告辭了。” 程廉急了:“那事怎么說到底?” 我跟你說了半天你到底明不明白??? 珍娘人已走到院里,頭也不回,遠(yuǎn)遠(yuǎn)送進(jìn)來一句話:“不可能的事,程老爺請別再提了?!?/br> 程廉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遍體涼了個透。 這晚回去之后,程廉暗自下定了決心,不管這丫頭自己愿不愿意,他一定要弄她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