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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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事情來惹我好嗎? 講道理,對方都找上門來了,我還能不應(yīng)?誰不應(yīng),誰卵蛋好嗎! 然而葉霧沉自認(rèn)為不是卵蛋的。 這粥是沒法喝了,葉霧沉看著面前這碗粥,內(nèi)心唏噓,算了,浪費(fèi)糧食是不對的,看在這碗粥的份上,我就不往面前這人頭上倒去了。 “不過,我覺得很奇怪呢!” 葉霧沉一邊喝著粥,一邊對葉廣寒說道:“為何,啟明界那群修士,在占了靈族的村落之后,沒有直接留下,派個別人回去通知,而是只留下兩個人看守,其他所有人都返回呢?” “這不合常理?!比~霧沉說道。 葉廣寒,“……喝你的粥去?!?/br> “……”葉霧沉。 不行,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好想把這碗粥往面前這討人厭的家伙頭上澆去! —— 等葉霧沉喝完這碗粥的時候,借口要出去走動逛逛,消食。然后,趕緊的遠(yuǎn)離了葉廣寒。 他真是怕了他了。 結(jié)果剛走出去遛彎沒幾步就遇上了迎面走來的谷玉,谷玉看見他眼睛當(dāng)時就亮了,大步走來,說道:“你醒了啊,葉道友?!?/br> “是少谷主啊?!比~霧沉看見他,也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谷玉見他如此,忍不住好奇說道:“你緣何這幅表情?好像,在躲著什么人一樣。” 聞言,葉霧沉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也不瞞你說,我感覺我爹最近怪怪的?!?/br> “……怎么個怪法?”谷玉。 葉霧沉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就是突然cao心很多,他好像很擔(dān)心我遇見什么事情,發(fā)生什么不好的后果一樣?!?/br> “這個正常?!睆男”凰鵦ao心慣了的病罐子谷玉,一副感同身受,很有經(jīng)驗(yàn)的樣子,唏噓說道:“這世上的爹都一個樣,我爹也這樣。” “是是是嗎?”葉霧沉說道,他語氣遲疑,“可是我爹以前沒這樣啊,他以前不管我的行動啊,我愛干嘛干嘛?!?/br> 聞言,谷玉一臉羨慕的表情,說道:“是嗎?或許是因?yàn)樗F(xiàn)在年紀(jì)到了吧,你要知道,男人到了一定歲數(shù),都很容易cao心,胡思亂想的?!?/br> “……是,是嗎?”葉霧沉。 他只知道老媽有更年期,原來老爹也有嗎! “是啊!”谷玉語氣特別理所當(dāng)然,有經(jīng)驗(yàn)說道:“我爹就這樣啊?!?/br> “……哦?!?/br> 葉霧沉心下暗想,既然谷玉都這么說了,藥王谷谷主都這樣,那看來是不會錯了。唉,沒想到,葉廣寒都這么一大把年紀(jì)了,竟然還有更年期,算了算了,我就姑且容忍容忍他好了。 “一個大男人,跟個女人一樣?!比~霧沉心里嘟囔了一句,然后語氣無奈而縱容寵溺(有樣學(xué)樣)的說道,“然而,誰讓你是我爹呢!” 唉! 做人兒子也是不容易啊。 這般想著,葉霧沉眉頭便松展開來了,他抬頭對著面前的谷玉說道,“你來的正巧,我正準(zhǔn)備去暗堂見刑師叔一趟,你同我一起去吧。那兩人的審訊口供出來了,我一邊走一邊和你說?!?/br> “那感情好。”谷玉說道。 然后二人便朝著暗堂走去。 —— 主峰 “掌門師兄是想問我,為何不讓霧沉前去靈龜山嗎?”葉廣寒眉目淡淡,端坐在席,目光看著面前的茶碗,說道。 坐于他面前的上清宗掌門,目光無奈的看著他,說道:“小師侄是發(fā)現(xiàn)此事之人,于情于理,他最好是一同前去?!?/br> “不過,師弟?!鄙锨遄谡崎T目光看著他,語氣嚴(yán)肅說道,“你最近很奇怪,發(fā)生了何事?” “……掌門師兄指的什么?!比~廣寒說道。 “你別和裝傻,那天,顏玉都看出來了。”上清宗掌門說道,“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霧沉他身上有什么不對?不然,你為何攔著他,不讓他前去靈龜山?你以前可從不會管束他們兄弟二人的行蹤,當(dāng)初霧沉那小子在外三年,把整個修真界攪動的風(fēng)起云涌,也沒見你喊一聲讓他回來?”上清掌門語氣嚴(yán)肅說道,目光盯著他,“這次,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第243章 雙箭頭 葉廣寒聽了他的話,沉默了許久。 然后抬起頭,目光看著面前的上清宗掌門,聲音幽幽,說道:“近日來,我時常想,我是否錯了。” 聞言,上清宗掌門頓時一怔,不明白他為何如此說。 “霧沉幼年的時候,天真爛漫,生性懶散,隨遇而安,喜歡偷懶享樂?!比~廣寒聲音帶著幾分懷念的意味,緩緩說道:“但我總擔(dān)心,這般下去,有朝一日我護(hù)不住他,到那時……” 他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道,“出于這種隱患擔(dān)憂,自他六歲起,我便一改往日之縱容,嚴(yán)加管教,教他勤于學(xué)?!?/br> “而他也從未讓我失望。”葉廣寒說道,他鮮少當(dāng)著葉霧沉的面夸獎他,總是吝嗇于好話,但是對著上清宗掌門,他卻語氣驕傲而自豪的說道,“他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出色而優(yōu)秀的人才?!?/br> “讓天下人為之稱贊。”葉廣寒說道,“但是我卻懷念起,他從前那個憊懶而隨性,沒心沒肺,自得其樂的時候?!?/br> 上清宗掌門聞言皺眉,他臉上神色沉吟許久,然后抬頭目光看著葉廣寒,謹(jǐn)慎開口說道,“發(fā)生了什么?讓你想法如此改變?” 他了解葉廣寒,深知這個人,道家的清靜無為,在他的身上詮釋而貫徹。 無論是對于葉江雪,還是葉霧沉,他素來都是放開手腳,任由他們自由而蓬勃的生長。 而眼下,葉廣寒說出這番話,定然是事出有因。 葉廣寒聞言沉默許久,最終嘆氣說道,“不瞞你說,掌門師兄。” “我近日來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霧沉這孩子要出什么事。”他說道,“若只是我關(guān)心則亂也就罷了,但是一月前,我時常深夜陷入夢境之中?!?/br> “夢中的情形我醒來便不記得了?!比~廣寒說道,“但是,我想那定然是極為痛苦悲慟之事,我聽見……從風(fēng)中傳來的遙遠(yuǎn)的哭泣聲,哭的讓人心都碎了?!?/br> “我想,如果我在他的身邊的話,我一定不會讓這個孩子哭的這么傷心?!?/br> 葉廣寒,“他哭的如此之悲慟絕望,哭的如此之久,卻無一人去安慰他。告訴他,孩子別怕,不要哭泣?!?/br> “那必然是最糟糕的情況,發(fā)生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葉廣寒說道,“才會陷入如此絕境,我不禁如此想到?!?/br> 上清宗掌門聞言,頓時沉默。 片刻之后。 葉廣寒說道,“但是,在我想這個問題之前,我不得不面臨另一個更為緊要的事情。” “那就是,被一個人留下的霧沉,他該怎么辦。”他說道,“我以前想的是,如果有一天,當(dāng)我不在了,我希望這個孩子能夠自力更生,足以自保,即便沒有我,他也能夠活得很好?!?/br> “但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他太好了,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做得更好,成長的更為優(yōu)秀?!比~廣寒說道,“所以,他能做的也更多?!?/br> “但是,我并不希望他去承受這些。” “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我希望他能夠獨(dú)自一人活下去,活的更好,而不是,承擔(dān)背負(fù)起,不該由他承受的責(zé)任,或是……仇恨?!比~廣寒說道。 最終。 葉廣寒說了一句,“力量越強(qiáng),承受的也越重?!?/br> “這個道理我一直懂,卻從未將它放在過我的孩子身上。在我眼里,他一直都是那個,小小的,軟軟的,需要我保護(hù)的孩子?!?/br> “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我也有私心?!?/br> “我也只不過是個父親而已……” —— 在去暗堂的路上,葉霧沉將審訊的結(jié)果簡略的告知了谷玉,并且將自己的疑惑道出。 聞言,谷玉想了想,然后猜測到,“那會不會是因?yàn)閱⒚鹘绲撵`脈資源消耗殆盡了?” “這不可能。”葉霧沉說道,“靈脈資源是不可能突然一下就沒的,這是一種極為緩慢而長的消耗過程,可能需要幾萬年,幾十萬年,甚至是上百萬年?!?/br> 靈脈靈氣本身就是可再生資源,只是當(dāng)消耗的速度超過了增長的速度,才會呈現(xiàn)負(fù)增長。 換而言之,這就是修真界的能源危機(jī)。 “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的話,那就是末法時代來臨,靈氣靈脈消耗完了,修士也差不多已完了?!比~霧沉說道。 谷玉聽聞他的話,頓時咋舌,試想了下那個情形,不由心下發(fā)憷,“那還真是可怕啊,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啟明界肯定有古怪。”葉霧沉下結(jié)論道,“發(fā)動一場域外大戰(zhàn),這絕非容易。” “若不是啟明界出了問題,我很難想象,他們?yōu)楹螘膺@場戰(zhàn)爭?!?/br> 說到這里,葉霧沉依舊是不由慶幸的說道,“幸好,這次被我們撞破了,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到了?!?/br> 葉霧沉來到暗堂大門前,停下,然后對著身旁的谷玉說道,“我們進(jìn)去吧?!?/br> “嗯?!?/br> 谷玉應(yīng)了一聲,跟在他身后走了進(jìn)去。 和他想象的不一樣,暗堂并非是如他名字那般,是陰暗可怖的地方,相反很亮堂,寬敞,就和尋常的分堂沒甚區(qū)別。 聽了他的話,葉霧沉頓時笑了,說道:“你在想什么呢,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上清宗,是正道名門大宗,怎么會有你說的那種地方?!比~霧沉說道,“暗堂,雖然暗,但是卻并非是見不得人?!?/br> “暗堂里的每個人犯人的口供都是有記錄的,我們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dāng)然,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葉霧沉。 “說得好!” 一聲清朗的聲音,打斷他們二人的對話。 聞聲,谷玉抬頭看去。 只見前方,一個身穿著蒼藍(lán)色道袍的青年修士,朝著他們走來。 “葉師侄?!眮砣苏前堤玫奶弥餍啼J,他見著葉霧沉叫了一聲,然后抬頭看了一眼他身旁的谷玉,笑著說道,“想必這位便是少谷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