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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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見禮之后, 三個姑娘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桌子上的兩幅畫。林詠絮吃驚的發(fā)現(xiàn), 這個陌生人所做的畫, 竟然比哥哥的畫作還要好。這不是當(dāng)著薔jiejie的面,打哥哥的臉么? 林詠絮氣呼呼的瞪了一眼這個面色溫和的男子,長得倒也一表人才的。怎的這么沒眼色? 婁皓臺莫名其妙的挨了一眼瞪,心里十分納悶。初次見面,自己并沒惹到這位姑娘, 不知她為何如此。 林詠絮并沒搭理他, 只挽著沈初薔的手,親親熱熱的說道:“薔jiejie, 這畫做完了, 詩還沒做呢。一會兒你瞧瞧,必定是我哥哥詩作的好?!?/br> 林長卿并不明白meimei的心意, 知道這個meimei雖然有些頑皮,但是在外人面前,卻是死心塌地的維護哥哥的,便輕聲笑道:“皓臺,這是舍妹,年少不知事,有些頑皮。這兩位是沈家的姑娘,雍王妃想必不需我介紹, 這位是沈三小姐?!?/br> 婁皓臺微微頷首,算是見了禮。抬眸之際,見沈初薔偷偷看了林長卿一眼, 便紅著臉,低下頭去。 他心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家小月亮也是這般,就算正大光明的站在那給她看,她也不肯。就偷偷瞄一眼,然后肯定紅了小臉。有了心上人的姑娘家都是這般害羞的嗎? 看到了她的表情,再聯(lián)想一下剛才林詠絮的神色話語,婁皓臺心里有數(shù)了。君子成人之美,更何況,他對林長卿的才華人品的確是佩服不已。自然也不想在這種小事上,硬與他搶風(fēng)頭。 畫上的詩作完成,高下立現(xiàn)。 林詠絮高興的拍著小手:“你們看,還是我大哥的詩作更勝一籌?!?/br> 林長卿淡然淺笑,朝著婁皓臺拱了拱手:“承讓?!?/br> 沈初蜜掩唇輕笑,跟雍王對視一眼,互相之間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婁皓臺竟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只幾句話的功夫,就看透了其中的奧妙。且并未在人前逞強,而是選擇了默默的成人之美。 雍王暗暗點頭,這樣的男人,不錯!不急于顯示自己的才華,反而更加讓人明白了他的胸懷。 不經(jīng)意間,沈初蜜的眸光被那似曾相識的落款吸引:“樓臺居士,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名字?” 婁皓臺抬眸一笑:“在下初至京城,并未有其他畫作流出,恐怕沈姑娘認錯人了?!?/br> 他這一笑,令在場的幾個姑娘皆是一愣。 論容貌,眼前的三個男人都可以稱得上美男子。英挺霸氣,非雍王莫屬;清冷俊逸,是林長卿更勝一籌??墒茄矍暗倪@位婁皓臺,也是清雅貴公子,卻與林長卿的冷傲不同。微微一笑,如四月的暖陽一般燦爛。在這斜風(fēng)細雨的日子里,就如一股暖風(fēng)吹來,令人心頭波光蕩漾,滿室生春。 這種溫暖的感覺,讓沈初蜜忽然想起了一個故事:“呀!我知道了,我曾經(jīng)看過一個話本子,那作者就叫樓臺居士。他想找一個人,是他兒時的玩伴小月亮。那樓臺居士,可是你么?” 話音未落,原本春風(fēng)和煦的婁皓臺,忽然急急問道:“你見過她嗎?你若知道小月亮的下落,就趕快告訴我。” 沈初蜜驚喜的睜大了眼:“真的是你呀,你就是樓臺居士。我就說嘛,這個話本絕對是一個真人真事。你還沒有找到你的小月亮是嗎?” 婁皓臺雙眸中煥發(fā)出的神采漸漸暗淡下去,默默搖了搖頭,就不再說話了。 沈初薔對婁皓臺的畫作并未多瞧,一雙翦水秋瞳無聲的注視著林長卿的畫作,一邊看,一邊止不住的點頭:“不愧是紅杏侍郎,以前,我還有些不服氣,如今竟是完完全全的佩服了?!?/br> 曾經(jīng)她最恨的紅杏侍郎,如今竟成了崇拜的對象。世事當(dāng)真難料,尤其是在青年男女之間。你若用很大的心思去恨一個人,這恨便極有可能轉(zhuǎn)化為愛。 微風(fēng)拂動細雨,蒙蒙的水霧飄進亭中,險些打濕畫作。情急之下,沈初薔把長袖一深,擋住了林長卿的那幅畫。而她那輕紗水袖,一下子被染了半濕。一旁的書童趕忙收起畫作,騰出亭中的八角石桌,小丫鬟們便陸續(xù)的擺上了瓜果糕點。 眾人坐在亭中,閑聊了幾句。終究是青年男女,話題終究放不開,總有些拘謹(jǐn)、羞澀在里面。 婁皓臺的視線完全被雍王的手指吸引,那一雙常年握兵器的粗糲大手,靈巧的剝開一個個瓜子殼。把瑩白的瓜子仁兒放在面前的白色小瓷盤里,卻一個都不吃。積攢了一小堆兒之后,就把那白色瓷盤往旁邊一推,輕柔的放在自己未婚妻面前。這一套動作嫻熟流暢,一看就知道是自小便做慣了的。 似曾相識的一幕,令他既驚訝又感慨。曾經(jīng),他也是這般,默默的剝瓜子給另一個姑娘吃??粗摪椎男∈职压献尤史胚M櫻桃小嘴里,便是自己最大的快樂。 雍王并非刻意表演,實在是因為這件事兒,做得太習(xí)慣了。一看見瓜子,便順手為之。卻不知道他這個無意識的動作,悄然拉近了與婁皓臺內(nèi)心之間的距離。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沈初蜜怎么好意思吃人家剝好的瓜子仁兒。畢竟他是雍王殿下,高高在上的皇子身份在那擺著呢。無論兩個人私底下如何不講規(guī)矩,在人前,她終究做不到坦然接受?!暗钕沦M心費力的剝了半天,還是自己用吧。臣女惶恐,不敢逾矩?!?/br> 雍王輕笑著看向她,溫柔的目光把她包圍:“有什么可惶恐的?自小便是這樣,習(xí)慣了。你若不肯吃,受不了的人,反倒是我?!?/br> 沈初蜜一下子紅了臉,掏出自己折疊的方方正正的帕子,鋪在桌子上。纖纖玉手拿起白色小瓷盤,把那一堆瑩白的瓜子仁兒,倒進了淡綠色的手帕中,包起來攥在手心?!澳俏夷弥?,一會兒再吃。詠絮,雨停了,我想去看花,咱們走吧。” 林詠絮和沈初薔自然隨著她起身一起往亭子下面走,雍王卻搶先一步,走到了三個姑娘前面。依舊是拉著自己未婚妻的手,不過這一次,卻變成了牽著她往下走。用自己的身子當(dāng)成一堵墻,擋住向下滑的路?!拔宜湍阆氯?,路滑小心?!?/br> 被雨水打濕的假山石的確滑得很,林詠絮一不小心就撲在了沈初蜜身上。慣性使然,沈初蜜自然就倒在了前方的雍王身上。 他雙腳撐地,像兩棵根木樁子牢牢的釘在地上。用自己的身子承受住后方兩個姑娘壓過來的力道,穩(wěn)穩(wěn)地托住了她們。在她們起身站穩(wěn)之后,才重新拉著未婚妻的手,緩緩?fù)白摺?/br> 從假山處繞出來,見四下無人。雍王覆到沈初蜜耳邊,輕聲說道:“我需要一個內(nèi)應(yīng),正在考慮這個婁皓臺,你覺得他如何?” 小蜜兒抬眸,認真的看進他眼中:“我覺得一個不忘初心的人,應(yīng)該是值得信任的。不過,這事兒還是你自己拿主意,這么大的事兒,我可不敢做主。你今天就是為了他來的吧?我覺得也不太可能,跟我這么緊?!?/br> 雍王笑著輕輕的點點她額頭:“瞎講。我分明是跟著你來的,難得今日休沐,你又剛好出門,本王豈能放過這個可以光明正大的見未婚妻的機會?!?/br> 最后這一句他刻意放大了音量,從假山石上下來的兩個姑娘以及后邊兒的丫鬟們都聽得清清楚楚。眾人抿著嘴,誰也不敢笑。心里卻暗暗羨慕著沈初蜜好福氣,能得到殿下如此抬愛。 三個姑娘逛了逛杏花微雨的后花園,在望月樓用了午膳,又到林詠絮閨房之中小坐了一會兒。 林姑娘既興奮又實誠,把丫鬟們攆出去之后,就輕聲說道:“我娘對薔jiejie也十分滿意呢,看來,最近幾日必會去沈府提親。你們回去也跟沈家二老提提此事,莫要稀里糊涂的拒了?!?/br> 沈初薔小臉兒紅透,欲迎還拒的說道:“誰要跟你家結(jié)親呢,我們可不是為這事兒來的。” “是是是,襄王有夢,神女無情。這事兒就算是我們家一廂情愿吧,不過,還請神女jiejie不要因為害羞,耽誤了一輩子的好姻緣啊?!绷衷佇跽{(diào)皮的咯咯直笑。 沈家兩姐妹心里有了底,回府之后,便羞羞怯怯的跟沈繼夫妻坦白了詠絮牽線之事。沈繼對林長卿印象極好,才華、人品、相貌,都屬一流,這樣的男子的確不多。這么一塊寶被沈家撿了來,還真是極為幸運的。 沈家歡欣鼓舞之際,卻不知道,此刻林家卻已亂的一團糟。 林長卿冷著臉,端坐在椅子上:“我說了不娶就是不娶,眼下并不是適合娶妻的時機。就算要商議婚事,也等明年再說吧。” “哥,你當(dāng)人家是嫁不出去嗎,非得等著你這一棵歪脖樹?你要明年娶,那就明年成親也行,今年可以先把親事定下呀。我和薔jiejie十分投緣,她性子好,將來肯定能和母親相處融洽。最難得的是,她已對你芳心暗許,是真心實意愛慕你的?!?/br> 林長卿不以為然:“慕我者甚眾,豈她一人?!?/br> 林詠絮被氣得滿臉通紅:“你這是什么意思?還真拿自己當(dāng)宋玉潘安了?!?/br> 林長卿起身,拂袖而去:“我并非什么宋玉潘安,說了今年不娶就是不娶,明年再說吧?!?/br> 今日雍王殿下已經(jīng)將計劃和盤托出,他心里總有些不踏實,卻又說不清哪個環(huán)節(jié)有問題。 在這波云詭異之時定親,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么。 作者有話要說: 沈初蜜:要有大事發(fā)生了嗎? 蕭摯:除了圓房,其他都不算大事。 沈初蜜:難道是要圓房了? 蕭摯:這個么……不是我說了算滴 第62章 真相 雍王一邊催促著禮部納采問名, 一邊著手讓欽天監(jiān)算出來了一個好日子:八月初六。為此, 他忙得團團轉(zhuǎn), 卻心甘如飴。 正在他為自己婚事進展神速而沾沾自喜的時候,安王那邊兒卻曝出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安王蕭仁迎娶于彥的時間定在了六月底。這也太快了吧,已然逾越了皇家婚禮的規(guī)矩。 消息一出,整個帝都都為之一振。原本因為安王不娶嚴(yán)家嫡出的小姐, 而娶了一位表小姐的事兒就被人們議論的沸沸揚揚。有的說是因為這位表小姐貌若天仙, 安王一見她就走不動了。也有的說是因為嫡小姐嚴(yán)奴兒太過囂張跋扈,與安王云淡風(fēng)輕的性情十分不符。自然還有一小撮人大膽的猜測, 是那頗有心機的表小姐, 耍了什么手段才把安王弄到手的。 成親這日,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早早的到了嚴(yán)相府門口, 看熱鬧的老百姓把四周擠得水泄不通。雍王作為迎親隊伍的總指揮,跑前跑后的忙活著,一方面要給自己的親二哥多出點力,另一方面也是為自己八月迎親時,積累些經(jīng)驗。 禮炮齊鳴、鼓樂喧天,在眾人翹首企盼的目光中,新娘子蒙著紅蓋頭,被兩個喜娘攙扶著走了出來。 安王披紅掛彩, 騎在高頭大馬上并未下來,來迎親也不過是給舅舅家面子罷了,沒必要再去逢迎。他面色淡然, 瞧不出什么歡喜,卻也談不上憂傷。 “新娘上花轎,歡歡喜喜歸愛巢。”喜娘說著吉利話,掀開轎簾請于彥上轎。 紅蓋頭一晃,露出于彥翹起的嘴角,今日是她成為人生贏家的第一步,以后等著她的是皇后、太后之位,是一輩子的光鮮榮耀。她邁過轎欄,低下頭正要鉆進轎里,卻忽然聽到背后傳來一聲嬌叱:“慢著,她不配上花轎?!?/br>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在鑼鼓聲中本來并不清晰,但是這皇子大婚的場景,眾人都十分守規(guī)矩。突然蹦出來一個不守規(guī)矩的,自然特別惹眼。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側(cè)門,這聲音的主人穿著一身紅衣,此刻正急速跑向花轎。 “來人……”雍王自然不能任由不相干的人破壞婚禮,抬手就要命人攔下。 誰知安王卻忽然開了口:“讓她去,不要管?!?/br> 此刻,雍王也看清了,闖出來的人正是大小姐嚴(yán)奴兒。只見她徑直奔到花轎前,一把扯掉了于彥的蓋頭,掄圓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抽在她臉上,把于彥打的跌坐在花轎門口。 站在門口笑呵呵觀禮的嚴(yán)相一下子就惱了,冷聲吩咐家?。骸叭グ涯莻€孽障給我抓走,誰放她出來的。” 眾家丁正要一擁而上的時候,嚴(yán)奴兒從袖筒里掏出一把剪子,抵在了于彥的咽喉:“誰敢過來,我就殺了她。” 安王依然端坐在高頭大馬上,只不過調(diào)轉(zhuǎn)馬頭,直視著眼前的一切。淡然的瞧瞧激憤的嚴(yán)奴兒、花容失色的于彥,又看看火急火燎的嚴(yán)相,一言不發(fā)。 雍王瞧著亂糟糟的一切簡直想笑,這究竟是誰成親?怎么二哥跟沒事人一樣?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新娘子啊,就算不喜歡,也不能如此無動于衷吧。 他不知道,安王淡然的外表之下,心里早就波濤翻滾,甚至隱隱有些期待事態(tài)擴大。自從被嚴(yán)相逼著定下婚期,奉子成婚的時候,他心里就別扭。不是一般的別扭,而是難受的緊,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總覺得嚴(yán)家欠自己一個解釋。 定下婚期的那一晚,他喝的酩酊大醉,在書房里把那只綠毛龜鞭打了一晚上,嘴里喃喃地罵著:“活王八、活王八……” 但是那終究也是自己的猜測,還需要事實來證明。 嚴(yán)奴兒大口的喘著粗氣,精神已經(jīng)接近崩潰,歇斯底里的喊道:“這賤人是個騙子,你們都被她騙了,被她騙了。爹,你明知道我喜歡表哥這么多年了,卻不讓我嫁給表哥,讓她嫁。原本我信了你的話,以為表哥真的是不喜歡我,我傷心了這么久,今日才知道……” “你知道個屁,給老子滾過來,不知道什么叫丟人現(xiàn)眼嗎?”嚴(yán)相大怒。 一直默不作聲的安王忽然開口:“讓她說下去,誰都不能阻攔,本王想知道,表妹究竟有什么委屈。” 嚴(yán)奴兒不再看她爹,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表哥,因為這一句暖心窩的話,兩行熱淚奪眶而出。委屈的哭喊道:“表哥,我今天才知道這小賤人竟然是趁你酒醉之際,假裝了跟你……還說自己懷了孕,她懷個狗屁,這根本就不可能?!?/br> 嚴(yán)相上前兩步,怒瞪著不爭氣的丫頭:“你給我閉嘴,這是家事,沒必要在這里說?!?/br> 始終端坐在馬背上的安王,忽然翻身下馬,擋在嚴(yán)相身前,冷著臉看向地上的兩個女人:“說,為什么不可能?” “因為、因為你成親三年都沒有子嗣,她怎么可能懷上?”嚴(yán)奴兒目光有些躲閃,沒敢直說。 這句話一出來,嚴(yán)相反而輕松了不少,看來這小丫頭并不知道什么真相,不過是胡亂猜測的罷了。他背著手,挺了挺肚子:“這種事哪有什么不可能,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么,快給我滾回家里去,否則別怪老夫翻臉無情,不要你這個女兒?!?/br> 嚴(yán)奴兒怒極反笑:“你早就不要我這個女兒了,把我鎖了一個月,不問死活。我現(xiàn)在雖然活著,可是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不能嫁給表哥,我寧愿死?!?/br> “好,那你就去死吧。”嚴(yán)相搶步上前,就要去抓嚴(yán)奴兒的胳膊,卻被安王用身子一撞,措不及防之下,臃腫的身子倒在了地上,雙手撲到了于彥腳邊。 “救我,相爺救我?!庇趶﹪樀靡粍硬桓覄?,嚴(yán)奴兒的手抖個不停,已經(jīng)把她脖子上嬌嫩的肌膚劃出了幾絲血線。 安王蕭仁并未關(guān)注這些人的生死存亡,只惦記著心中的謎團,盯著嚴(yán)奴兒閃爍的眸光,繼續(xù)追問:“你怎么知道她肯定就懷不上,怎么那么肯定那天的事情是她假裝的?” “我……我……”嚴(yán)奴兒猶豫著不敢說。 雍王眉梢一挑,心中忽然有一個念頭閃過。給安王下藥的人,自己一直懷疑是沈側(cè)妃,又覺得有些地方說不通。今天怎么忽然有種感覺,或許是嚴(yán)奴兒呢。他試探著開口:“我們蕭家從沒有不育的男人,兩位側(cè)妃懷不上孩子應(yīng)該是她們的問題,本王也是剛剛知曉于氏已有身孕??磥硭⒍ㄊ前餐蹂?,肚子里的皇侄十分金貴,你若敢傷了她,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br> 早已嚇得沒了魂的于彥,此刻已經(jīng)是敵我難辨,見雍王幫著自己說話,便順桿爬了:“王爺,我真的懷了皇家血脈,你們快救我呀?!?/br> 嚴(yán)奴兒一下子被激怒了,狠狠一口啐在了于彥臉上:“呸!什么皇家血脈,表哥一直不舉,怎么可能讓你懷上?!?/br> 安王的臉色刷地一下子白了,蹲下身子,湊到嚴(yán)奴兒面前,雙眼緊緊鎖住她的表情,咬著牙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不舉的?” 于彥萬萬沒料到會有這樣的事,連嚴(yán)相都吃驚地瞪大了眼,忘了從地上爬起來。 嚴(yán)奴兒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手一抖,剪子掉落在于彥腿上,扎的她慘叫一聲,抱著腿大哭。 安王眸光中的陰冷漸盛,語氣卻出奇的溫和,誘哄道:“表妹,不管你做了什么,本王都不會怪你。因為只有你是真心對我,就算做過什么也是逼不得已。沒關(guān)系,你說出來吧,這樣我就不用娶這個虛偽的女人了?!?/br> 嚴(yán)奴兒像被施了定身咒,癡癡地看著心上人,所有的委屈不甘都被他這幾句話融化,開口說道:“表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仨年前,你娶兩個側(cè)妃給太后沖喜的時候,我的年齡還不能嫁。可是我心里早就有了你,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這才……才聽了奶娘的話,找了一種能讓男人不舉的藥。表哥,這種藥不會害你一輩子的,我是想,等咱們成了親,就把藥停了,你自然就好了。不過是幾年而已,很快就……就過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