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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他們都說朕是傀儡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這位林大人瞪著伏玉看了半晌,終于還是低下頭,應(yīng)道:“臣謹(jǐn)遵陛下旨意?!?/br>
    陳原勾了一下唇角,坐在椅上朝著伏玉拱了拱手:“那臣就只能多謝陛下信任了?!?/br>
    伏玉急忙搖頭:“是朕勞煩陳大人才是?!?/br>
    既然伏玉如此,朝中其他對陳原心懷怨懟之人一時之間也不好再說些什么,畢竟現(xiàn)在朝中大權(quán)掌握在陳原手中,在場諸人都心知肚明。陳原為人太過狠厲,這么直接的得罪他于自己并無好處。

    于是剩下的時間,朝臣們都變得格外的安靜。既然朝臣無本要奏,伏玉自然也沒有什么事情要說,他登基之后的第一次早朝也就這么結(jié)束了。

    散朝之后陳原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直接坐上了伏玉的御輦,吩咐道:“去興德宮?!?/br>
    這還是伏玉第一次與陳原同乘一輦,他下意識地蜷了蜷身體,讓自己盡可能地占據(jù)最小的位置,以免自己碰到陳原。

    陳原倒是舒展著四肢,慵懶地靠在輦車車壁上,一根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車壁,突然側(cè)過頭看了伏玉一眼:“陛下剛剛在殿上所言是何人所教?”

    “沒,沒有人教朕?!狈窦泵氐?,“朕是真的不想親政,也沒有那個本事。有舅父輔政,朕安心的很。”

    陳原發(fā)出一聲輕笑,伸手在伏玉肩上拍了一下,垂下眼簾,似乎是要小憩。

    伏玉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又過了一關(guān),心底稍稍地松了口氣,抬起一只手把車簾掀開一條縫隙,悄悄地朝外張望。

    這興德宮正是陳太后的寢宮,程忠曾經(jīng)提醒過伏玉,既然他現(xiàn)在名義是陳太后之子,就應(yīng)該恭順仁孝,晨昏定省,這樣陳大人大概也能滿意。卻沒想到這第一次過來請安,居然是跟陳原一起。

    陳太后安坐在主位之上,那一日的一身縞素已經(jīng)脫去,看見伏玉進(jìn)來只是抬了抬眼皮,而后轉(zhuǎn)向陳原:“兄長來了?!?/br>
    陳原點頭,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視線落到伏玉身上,伏玉會意,即刻施禮:“兒臣給母后請安。”

    陳太后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對身側(cè)的內(nèi)侍吩咐道:“給太尉大人上茶?!痹捖洌诺仄沉朔褚谎?,“賜座。”

    這才有人上前為伏玉送上了靠椅,伏玉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二人的表情,才坐了下來。

    陳太后收回視線,端起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口,對陳原道:“兄長今日過來是何事?怎么還把皇帝一并帶來了?”

    陳原瞥了伏玉一眼,笑道:“有事要與太后商議,又剛好散了朝陛下要來向太后請安,便一并來了?!?/br>
    陳太后應(yīng)了一聲,思索了一下又道:“兄長有何事要商議?”

    “明日我要離開都城,到廬陵郡去。”說到這,陳原喝了口茶,再抬眼的時候,眼底居然多了兩分肅殺之意,“有密報邢罡逃至那里,我要親自帶人過去了結(jié)他?!?/br>
    陳太后聽見邢罡的名字先是一驚,隨即又慢慢舒展開眉眼:“也好,留著他也是一樁心事,只有了結(jié)了他,你我兄妹的心結(jié)才能終結(jié)?!?/br>
    陳原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殺了他只不過是泄憤而已,就像我殺他門下那十幾口一樣。即使殺了他們所有人,也彌補(bǔ)不了我失去的東西?!彼麑⒉璞K放回桌上,抬眼看了看正努力裝作自己不存在的伏玉,又道,“我不在這段時日,都城中的一切雖然有人料理,但是朝中之事還是要太后多費神,今日早朝林承那個老賊還妄圖勸陛下親政,”說到這里他唇角揚(yáng)了揚(yáng),“不過我們的陛下倒是想的很通透,直接拒絕了他。此番我離京,一些有心人難免借機(jī)發(fā)難,萬事小心?!?/br>
    陳太后垂首:“兄長此去跋山涉水,辛苦至極,才更應(yīng)該小心才是。”

    陳原眨了眨眼,倒是不怎么在意,突然起身走到伏玉身前,低下頭看著他的臉,笑道:“倒是我不在都城的這段時日,陛下才要小心才是,如果等我回來發(fā)現(xiàn)什么不該有的意圖或是念頭,陛下知道,我會很生氣的?!?/br>
    伏玉急忙點了點頭:“舅父放心。”

    陳太后及其嫌棄地看了伏玉一眼,又轉(zhuǎn)向陳原:“我聽人說,兄長前一日去了長信宮?”語到后面格外的和緩,透著一絲小心試探。

    “太后在宮中倒是耳目頗多?!标愒焓州p輕地拍了拍伏玉的臉,又重新坐回椅上,“長信宮去了,也見到了人,僅此而已?!?/br>
    陳太后看了他一會,最終發(fā)出一聲輕嘆,有些發(fā)狠道:“那個邢罡,抓到他之后,就地碎尸萬段吧?!?/br>
    陳原笑了一下,面色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那樣豈不是便宜了他?”

    在興德宮呆了小半個時辰,陳原終于起身告辭,伏玉恭送陳原離開才回了長樂宮。

    晨起就去早朝,散朝之后又被陳原帶去給陳太后請安,在興德宮滴水未進(jìn),伏玉已是饑腸轆轆。索性程忠最是了解他,吩咐人送了膳食進(jìn)來,吃飽喝足,他才終于松了口氣。

    伏玉不知道別的皇帝每日都要做些什么,反正他下了早朝之后便再無事可做。那些繁瑣的政務(wù)不會送到他面前,他也沒有什么三宮六院要寵幸,用過早膳之后,他便又倒回床榻上補(bǔ)眠。

    不知是因為過了時辰又或者是別的什么,在床榻上躺了很久,他都沒有什么睡意,索性又開始盤算起離宮一事。

    剛剛在興德宮,陳原說他要離開都城去什么,廬陵郡?伏玉倒是不知道廬陵郡在哪兒,但從陳太后話里也聽出此地離都城甚遠(yuǎn),也就是說陳原一時半會都不會回來。

    而陳太后明顯并不怎么愿意見他,那么長樂宮外就只剩下以荀成為首的幾個侍衛(wèi)。雖然難度還是有,但總會比陳原在的時候更容易些,他一定要抓住這次機(jī)會才是。

    伏玉胡思亂想間又想起剛剛陳原的話,思索了一會,抬眼看了看守在床榻邊的程忠,問道:“哎,忠叔,你知道邢罡是什么人嗎?我怎么覺得我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程忠聞言一驚,幾乎是立刻上前捂住了伏玉的嘴:“陛下小聲點,切莫讓別人聽見,如果傳到陳大人耳里,那可就不好了?!?/br>
    伏玉口鼻被掩,只好點了點頭,示意對方自己知道了,程忠這才放開手,朝著四下里張望了一下,低聲道:“這個邢罡是先帝時的國師,據(jù)說原本只是個江湖方士,先帝不知從哪里聽說此人能煉就長生不老藥將他召進(jìn)宮中,言聽計從。大到朝堂政事,小到后宮安排,全都聽信此人的建議。蕭貴妃當(dāng)年就是此人送到陛下身邊的,也因此,蕭貴妃才能蒙得恩寵,經(jīng)年不衰。這個邢罡當(dāng)時權(quán)傾朝野,想來當(dāng)年那位陳大人也在他手下受了不少的委屈,對此人痛恨至極。我聽人說,這陳大人前幾日殺了數(shù)十位朝臣,都是跟那邢罡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只不過這邢罡本人在陳大人發(fā)難前就已經(jīng)逃出了都城?!?/br>
    伏玉聽得驚奇,他想起剛剛陳原兄妹提及此人的表情,恨不能生啖其rou,怕是當(dāng)年受過此人的屈辱吧。想到這里,他眨了眨眼,他想起平日里陳原的樣子,居然沒法想象這人受屈辱時會是什么場景。

    程忠似乎被伏玉挑起了興趣,索性繼續(xù)把自己這些年來在深宮內(nèi)苑所聽到的傳聞都說了出來:“有人說先帝之所以子嗣單薄也是拜此人所賜,后宮之中所有有品級的妃嬪都定時服用此人供奉的丹藥,說是能夠延年益壽,卻偏偏只有蕭貴妃一人誕下龍子,就連當(dāng)年的陳皇后,明明已經(jīng)懷有龍嗣,最后卻突然小產(chǎn)?!?/br>
    伏玉聽完立刻頓悟:“所以我娘當(dāng)年不過是一個宮女,自然沒資格服用丹藥,卻沒想到意外被寵幸,又被安置到浣衣局沒人在意?!闭f到這,他垂下眼簾,自嘲一般笑了笑:“這么說起來,倒算是我命大了?!?/br>
    程忠伸手安撫性地拍了拍伏玉的手:“陛下是一國之君,自然福大命大,當(dāng)日是,以后也是?!?/br>
    伏玉笑了一下,思緒飄轉(zhuǎn):“忠叔,在御膳房的那個內(nèi)侍,現(xiàn)在還能找他嗎?”

    程忠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皺著眉頭想了想,終還是搖了搖頭:“先前陛下只是一個沒什么存在感的皇子,他幫了這個忙也就幫了,而現(xiàn)在,大概沒人有膽子把一國之君偷偷送出宮去。所以如果陛下還存著那個打算,只怕要再想別的出路了?!?/br>
    伏玉發(fā)出一聲低嘆,正失落間,程忠突然從懷里摸出了一個錢袋:“陛下所攢的那些東西,老奴沒辦法全帶過來,只拿了這個錢袋,至于其他的,再另想辦法吧?!?/br>
    伏玉看見那錢袋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驚詫,隨即露出笑意,順手將那錢袋接了過來:“有總比沒有的好?!?/br>
    第七章

    離年關(guān)愈來越近,天氣更冷上了幾分,所幸登基為帝后的伏玉再也沒有飲食起居上的顧慮。長樂宮有充足的炭火,他與程忠也不用再像往年那般靠在一起瑟瑟發(fā)抖卻舍不得點上一個火盆。

    陳原離京已有大半個月,在除夕之前極有可能趕不回都城。沒有陳原在伏玉倒是覺得每日輕松不少,雖然每日他還要準(zhǔn)時到興德宮向陳太后請安,但好在陳太后也并不怎么想見到他,他倒省了跟對方接觸。

    只是,他依舊沒有找到逃出皇城的好辦法。

    陳原離開前帶走了幾個他信得過的侍衛(wèi),其中就包括了那個看起來跟其他人不怎么一樣的荀成。長樂宮門外倒是還有幾個守衛(wèi),只不過看起來倒是比那個荀成好糊弄的多。趁著他們疏忽離開長樂宮不難,但如若不能一次成功,后果不堪設(shè)想。

    伏玉每日除了上朝和去興德宮請安,其他大半的時間都在長樂宮里策劃此事,卻始終不得頭緒。

    伏玉將手中的筆丟開,看了一眼被自己胡亂涂成一片的紙,順手抓過丟進(jìn)了一旁的炭爐里,看著火舌將它慢慢吞噬,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陛下?!背讨沂掷锾嶂鴤€食盒走了進(jìn)來,肩頭還沾著一點雪花,“最近天寒,我煮了點湯,您喝了暖暖身子?!闭f著他將食盒打開,把里面還冒著熱氣的瓦罐拿了出來,盛了一碗遞到伏玉手里。

    伏玉抽了抽鼻子,已經(jīng)聞到了香味,剛剛的那一點不虞也已散去,捧著湯碗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

    程忠見他喝的滿足,心情也好上了幾分,順手收拾了一下被伏玉弄的一團(tuán)亂的書案:“陛下剛剛在練字?”

    伏玉撇了撇嘴角:“忠叔你是在笑話我吧,我一共也不識得幾個字,練不練的又有什么意義?!?/br>
    程忠笑了起來,將書案收拾好:“反正這長樂宮里書多得是,陛下你要是想,總會有人教你的?!?/br>
    伏玉急忙搖了搖頭:“不了吧還是,我也不打算考狀元,多識幾個字又能如何?!彼麑⑹掷锏臏敕畔?,苦著一張臉道,“忠叔,這馬上就要除夕了,可是我還是沒想好到底要怎么甩開那幾個侍衛(wèi)離開皇城,再這么拖下去,非拖到陳原回來不可?!?/br>
    提到這個問題,程忠也忍不住跟著嘆氣,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他還不是特別贊成伏玉離開,但是現(xiàn)在到了這種境地,也沒有別的選擇。朝政被陳原兄妹一手把持,現(xiàn)在他們還需要一個姓伏的傀儡,只怕將來等他真的一手遮天,決定取而代之之后,就再也容不下伏玉這條小命。

    而他們這一老一小,在陳氏兄妹手下,宛若螻蟻,不堪一擊。

    他已經(jīng)老了,對于生死已經(jīng)沒有那么在意,可是伏玉畢竟還小,他總不能……

    伏玉原本只是發(fā)發(fā)牢sao,見程忠也跟著自己惆悵起來,反而打起精神安慰起他來:“忠叔,我就是說說,辦法總還是有的,說不定,說不定明天就發(fā)生什么事兒讓我找到機(jī)會了呢?!?/br>
    程忠看了他一眼,最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老奴相信陛下會找到機(jī)會的。”

    “就是這樣!”伏玉彎了彎眼角,但臉上的笑意又慢慢地垮了下來,“忠叔,什么時辰了,我們是不是要去給太后請安了?”

    程忠看著他這幅樣子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外面飄了雪,我去給陛下拿裘衣?!?/br>
    都城是很少下雪的,伏玉長到這么大也只見過幾次而已。程忠怕他著涼,用裘衣將他整個人裹得嚴(yán)實,只留眉眼露在外面。

    雪花洋洋灑灑地從天上飄下,落在裘衣的絨毛上短暫的停留之后,緩緩地融化。原本干凈的青石板路上也積了雪,整個皇城都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伏玉棄了御輦,身后跟著程忠等幾個內(nèi)侍還有整日寸步不離的侍衛(wèi),一行人從白雪之中走過,留下一長串的腳印。走了一會他終于按捺不住,將手從袖中伸出,彎腰抓了一把雪握在手里。

    冰涼的觸感讓他忍不住一個激靈,卻仍不肯將手中的雪丟掉,邊走邊兩只手一起在那雪上團(tuán)來團(tuán)去,似乎是非要將那雪捏出個什么樣子來。

    程忠本是應(yīng)該提醒他的,畢竟這是皇宮內(nèi)院,他又是一國之君,又多少雙眼睛都盯在他身上,可能下一刻就傳入陳太后耳中,免不了是一頓責(zé)罵??墒撬匆姺衲樕系男σ鈪s沒有辦法開口,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半大的少年,就讓他由著自己高興好了。至于太后那里,反正沒有這事也總會有別的責(zé)罵,陳太后她只是不喜歡伏玉這個人而已,不管他做任何事。

    既然程忠都沒有開口阻攔,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對伏玉進(jìn)行規(guī)勸。那幾個內(nèi)侍自從來了長樂宮,幾乎都不見他們說過話,至于那幾個侍衛(wèi),他們只負(fù)責(zé)確保伏玉這個人在,其他的他們從不干涉。

    于是一行人就由著伏玉一路玩著雪走到了興德宮,到宮門口的時候,伏玉的雙手已經(jīng)微微發(fā)紅,掌心放著一只立著耳朵的雪兔子,伏玉將那兔子送到程忠眼前:“忠叔,幫我在雪地里找個地方放好,一會我出來的時候要帶回長樂宮。”

    程忠小心翼翼地接了那兔子:“陛下放心吧?!?/br>
    伏玉甩了甩手,歡快地進(jìn)了門。

    與之前的每一次都一樣,興德宮從里到外沒有展現(xiàn)出一點對伏玉的歡迎,沒有人迎駕,也沒有人奉茶,甚至半天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不過伏玉早已習(xí)慣這一切,他安靜地站在廳間,低頭看著自己還發(fā)紅的掌心,半晌之后才有一個內(nèi)侍從里間出來,用余光淡淡地瞥了伏玉一眼:“太后今日身體不適,陛下進(jìn)去請個安就回去吧?!?/br>
    伏玉本就不指望跟陳太后有什么真正的母子情誼,也懶得麻煩,聞言心底更是高興,跟著內(nèi)侍進(jìn)到里間,隔著床帳能影影綽綽看見里面的人影,便施禮:“兒臣給母后請安?!?/br>
    床帳里發(fā)出一聲輕哼,示意伏玉知道了。伏玉才起身,想了想又道:“聽說母后身體不適,不知有沒有召御醫(yī)過來?”

    陳太后沒有回答,也沒有吩咐送客,伏玉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找話題,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再開口,一個內(nèi)侍突然腳步匆匆地沖了進(jìn)來:“太后,太后,不好了!不好了!”

    床帳里面?zhèn)鱽硪宦曒p喝:“何事如此冒失?”

    那內(nèi)侍顧不上屋內(nèi)還有旁人,急急忙忙道:“秦國公,秦國公回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包圍了都城,隨時要打進(jìn)城來了!”

    床帳被猛地掀開,陳太后一臉驚怒:“你說什么?!”

    “是真的娘娘,朝中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了,現(xiàn)在左右翎衛(wèi)都在死守都城,但比起秦國公那常年駐守邊關(guān)的虎狼之師,大概支撐不了很久?!眱?nèi)侍慌張回道。

    陳太后整個人怔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來,咬著牙朝那內(nèi)侍吩咐道:“命人,命人去秦國公府,將他一家老小抓進(jìn)宮來,派人想辦法出城給太尉送急報,還有……”她話說了一半才發(fā)現(xiàn)伏玉竟然還在殿內(nèi),怒道:“你怎么還在這里?回你的長樂宮去!”

    伏玉躬身慢慢后退:“兒臣遵旨?!?/br>
    伏玉一步一步退到殿門外去,直到聽不見里面陳太后的聲音才松了口氣,一直候在門口的程忠立刻上前替他披好裘衣:“陛下,回宮嗎?”

    伏玉朝著殿門看了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幾步才想起什么一般朝著程忠道:“忠叔,我的小兔子呢?”

    程忠笑了一下,順手朝宮門外指了指:“被老奴放在那門口了。”

    伏玉勾了一下唇角:“那我自己去拿。”

    伏玉剛剛出來的時候還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提起那小兔子倒是高興了幾分,歡快地朝外走去,等走到宮門口卻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放小兔子的地方,只剩下一個被踩碎的雪球,攤在雪地上顯得格外的可憐。

    伏玉臉上的笑意退得無影無蹤,身旁的程忠更是一臉驚怒:“怎么,怎么會搞成這個樣子,是老奴的錯,老奴應(yīng)該親自看著才是?!?/br>
    伏玉伸手扶住將要跪下的程忠,輕輕搖了搖頭:“忠叔,沒關(guān)系的,反正我現(xiàn)在可能也不需要這只兔子了?!彼а劭戳丝磶撞街獾钠渌麕讉€人,壓低了聲音道,“賀鴻儀終于動手了。”

    柱國大將軍賀鴻儀,統(tǒng)領(lǐng)南夏數(shù)十萬兵馬駐守西北,手中掌握著南夏近半的兵權(quán),又能征善戰(zhàn),戰(zhàn)功卓越。先帝在位的時候?qū)λY讓三分,封他為秦國公,并將河西西北的大片土地賞給作為封地,不必向朝中繳納賦稅。

    當(dāng)日伏玉對這些都不關(guān)心,他只知道,賀鴻儀圍攻都城,陳原不在京中,陳太后已是自顧不暇,他一直盼望的機(jī)會終于來了。

    伏玉一路朝著長樂宮走去,發(fā)現(xiàn)宮中也已亂成了一團(tuán)。上柱國大將軍賀鴻儀的威儀宮中諸人早已有所耳聞,聽說此人好戰(zhàn)嗜殺,每戰(zhàn)之后從不收納降軍,更不會留下任何一個敵軍的活口,他的每次大勝之后,都是一場屠殺。

    而宮中留下諸人多少都算是陳氏兄妹的親信,即使有些人并不情愿,但賀鴻儀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一旦他真的打進(jìn)宮中來,這皇城只怕要換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