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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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哥兒,你不要哭了,我現(xiàn)在還不能跟你回去。” “為什么?父親也很想你,你不要我了嗎?” 杜芊芊閃神,隨后緩緩道:“我永遠(yuǎn)不會不要你,我和你父親的事我以后都會告訴你的,你先聽話好嗎?” 瑾哥兒九歲,杜芊芊不覺得現(xiàn)在是把那些不美好的事告訴他的時機(jī)。 她希望她的瑾哥兒有一顆健康的心,不扭曲不陰暗。 像她也好,雖然笨是笨了點(diǎn),只要不像陳闕余一樣陰暗的變態(tài)就好。 陳瑾不情不愿的點(diǎn)頭,睜著雙眸望著她,直白的問:“您會一直留在容家嗎?” 他沒忘記,他娘親如今同容宣的關(guān)系。 杜芊芊嘆氣,她就知道這孩子不好應(yīng)付,她搖頭,老實(shí)回答,“我不知道?!?/br> 時辰不早,包間外瑾哥兒的隨從開始敲門催促,“世子爺,該回府了。” 陳瑾沉聲答:“知道了?!?/br> 杜芊芊心中雖不舍,也不好繼續(xù)將他留下,她囑咐道:“瑾哥兒,這件事就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了,一定不要告訴你父親?!?/br> “好,不告訴父親。” 九歲的陳瑾頭一次才發(fā)現(xiàn),原來父親和母親的感情好像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好,母親似乎在躲父親。 “我先回去了,您有空一定要來看我?!备赣H近來不讓他去容府,他想去看她也是看不成的。 杜芊芊笑著應(yīng)下,“好?!?/br> 陳瑾臉上這才多了幾分笑意,他走到門邊,去而復(fù)返,走到杜芊芊的身邊,男孩的身量已經(jīng)到她的胸口了。 陳瑾臉紅了紅,閃閃的雙眸中仿佛藏著星星,他開口問道:“您可不可以親我一下?” 瑾哥兒問的小心翼翼,讓人聽了都心疼。 杜芊芊心中酸澀,忍著淚意,親了他一口。 瑾哥兒很滿足,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他捂著被她親過的地方,耳朵尖都冒著紅,他依依不舍的同她道別,“我先回去了,您一定要來多看看我,我很乖很聽話的。” “嗯,回去吧?!?/br> 陳瑾走了之后,杜芊芊在酒樓里沒坐多久也回去了。 她心里也沒譜,雖然叮囑過瑾哥兒不要把這事告訴陳闕余,可他們父子兩個感情十分的好,瑾哥兒會告訴陳闕余也不意外。 其實(shí)就算陳闕余知道了又怎么樣呢?他還能殺了她不成? 不過杜芊芊多慮了,瑾哥兒確實(shí)沒把這件事告訴陳闕余了。 陳闕余剛從宮里回來,見到他隨口問了一句,“哪去了?” “上街逛了逛?!?/br> “買了什么東西嗎?” 瑾哥兒搖頭,“沒有。” 他欲言又止,想把娘親的事情告訴他,可是想到娘親對他說的那些話,陳瑾忽然收住了聲,話音一轉(zhuǎn),他問:“父親,您和娘親的感情很好,是吧?” 陳闕余唇邊的笑意忽然間停住,他避開問,轉(zhuǎn)而道:“逛累了就回去休息?!?/br> 他和杜芊芊的感情不好。 若用一個合適的詞匯來形容,便是仇人。 杜芊芊拿他當(dāng)游戲玩樂,拿嫁給他這種事同其他人打賭。不僅如此,成婚之后,還和其他男人有牽扯,他當(dāng)年可是親眼見過杜芊芊跟姓方的小子拉過手的。 陳言之把陳闕余的思想教的無比扭曲,在陳闕余的世界里,但凡是騙過他一次,背叛過他一次的人,都該死。 陳瑾仰著臉問他:“那如果娘親能回來,父親你會不會開心一點(diǎn)?” 瑾哥兒看得出來,父親多數(shù)時候都過的不太開心。 陳闕余淺淺一笑,沒有出聲。 * 院中枝頭搖曳,黃昏時的風(fēng)有些涼。 容宣在她的屋里等著她,見她回來的晚竟然什么都問,他說:“餓了吧,先用膳?!?/br> 杜芊芊看著他心里就有股莫名的氣,這個人故意瞞著她不讓她知道懷孕的事,裝的滴水不漏,她差點(diǎn)就被蒙混過去了。 她憋著氣,坐在他對面,“嗯,餓了?!?/br> 晚膳提前就準(zhǔn)備好了,吃飯時,兩個人都沒說出聲,不過容宣倒是殷勤的很,時不時往她的碗里夾菜。 這頓飯,杜芊芊吃了個半飽,用完飯后,容宣照舊留在她的屋子里看書練字,杜芊芊冷笑,想看他要騙自己騙到什么時候。 杜芊芊沐浴完之后從屏風(fēng)里走出來,身上穿著的很是清涼,她一反常態(tài)的靠近容宣,柔弱無骨的雙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淡淡的清香鉆進(jìn)他的鼻子里。 杜芊芊有意勾引他,對他甜甜一笑,“夜深了,不睡嗎?” 容宣眉頭高挑,任她為所欲為,“你要不要先從我身上下去?” 呵,憋死你。 杜芊芊笑容漸冷,“我今兒去醫(yī)館了?!?/br> “嗯?” “然后去吃了一副墮胎藥?!?/br> 容宣:“……” 他扣住她亂動的手,反過來把人按在軟塌上,拉下臉哄道:“生我的氣可以,不要把氣撒到孩子身上。” “她聽見會不開心的。” 第48章 杜芊芊懷孕這事,含竹院上下都瞞的緊緊的,絲毫風(fēng)聲都沒有往外透露,她的生活好像沒有太大的變化。 倒是容宣整個人變得溫柔了許多,下了朝就往她的屋子里來,無所事事悠閑的不像是個朝廷命官,杜芊芊見他在自己跟前轉(zhuǎn)的多了,心情便會煩躁,脾氣上來,她自己也忍不住,對著容宣說話的語氣就不太好,“你不用干活嗎?你去忙你的行不行?” 老盯著她看真的很煩人。 容宣一動不動安如山,手掌還放在她的小腹上,笑著看向她,無辜道:“我不忙啊?!?/br> 杜芊芊被他扣在腿上,哪也去不了,她一掌拍在他的手背上,“不要摸了,孩子才多大,你現(xiàn)在就算天天摸,也摸不出個花兒來?!?/br> “好,那不摸了?!彼栈厥郑裆?zhèn)定。 容宣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一圈,他低下頭在她的頸窩里蹭了蹭,呼吸間的熱往她肌膚里鉆,他忽然開口道:“你父親昨晚已經(jīng)到京城了。” 趕在城門關(guān)閉之前抵達(dá)京城,還有她那兩個曾戰(zhàn)功赫赫的哥哥,一路上都風(fēng)塵仆仆。 仔細(xì)算來,她的父兄在邊疆也待了足足七年,這日子實(shí)在算不得短。 杜芊芊渾身僵了僵,喉嚨發(fā)緊,她的手不自覺扯上他的衣角,眼眸亮晶晶的,她問:“你看見他們了嗎?” 容宣點(diǎn)頭,“見過了?!?/br> 但他并沒有上前去打招呼,他站在遠(yuǎn)處靜靜的看了兩眼,容宣還不打算上去打擾他們。杜家冤案平反,京城里想看熱鬧的人還多著,誰也不知道新帝會怎么來安排杜家。 再者,看好戲的人也都沒有忘記,杜家和當(dāng)今權(quán)貴侯門還有親家的關(guān)系,當(dāng)年杜家倒臺,國公府不曾伸出援手幫上一把,這在旁人看來,兩家關(guān)系應(yīng)當(dāng)不怎么好。 如今杜芊芊已死多年,杜家和國公府唯一的牽扯便只剩下小世子,一干人等都等著看戲。 “我爹還有我哥哥看起來怎么樣?還好嗎?”杜芊芊急切的問,等不及想知道他們的現(xiàn)狀。 容宣安撫道:“還好,只是瘦了些,不過人都挺精神?!?/br> 杜家舉家被流放,當(dāng)年只有她一人因?yàn)榧奕硕颐狻?/br> 杜芊芊皺著眉頭,不太相信,“怎么會好呢?我聽說那邊天氣惡劣,條件極差,我爹他們一定吃了很多苦?!?/br> “我沒騙你,你父親和你哥哥都是十分有本事的人,哪怕是到了那邊,也混的風(fēng)生水起,也沒有人敢欺負(fù)他們?!?/br> 容宣沒有用這些話搪塞敷衍她,他說的都句句屬實(shí),且不說那邊山高皇帝遠(yuǎn),杜芊芊的兩個哥哥在那邊名望也頗高。 杜芊芊聽完心里好受了許多,眼眶里快要溢出來的水光又給憋了回去。 容宣似乎是有意試探她,不徐不疾的問道:“你想回杜家去嗎?” 這個問他也斟酌了好久,想來想去還是問出了聲。其實(shí)答案他心里又何嘗不清楚呢?在杜芊芊的心里,他從來就不重要。 杜芊芊指尖微頓,猶豫了好一會兒,她反問:“你會讓我回去嗎?” 容宣怔住,隨即笑開,他虛偽的回答,“如果你想,我會的。” 她肚子里都有了他的孩子,還想回杜家去?做夢呢吧。 容宣的眼角漾著淺淺的笑意,好像他真的就是個很能放下的人,他仿佛很多大度,一副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來管我的樣子。 杜芊芊吃了一驚,將信將疑,視線落在他的面孔上,像是要在他臉上看出個洞來。怎么她懷了孕,容宣卻跟變了個人一樣?灑脫自在。 他生怕她不信,眉毛往上一揚(yáng),問道:“你不信嗎?我舍不得你難過的,而且你不會回了杜家就一直不回來對吧?” 杜芊芊有些心虛,還別說,容宣真的說中了,她若是離開了這兒是真有再也不回來的打算。轉(zhuǎn)念想想她也知道不大可能,他們都有孩子了。 似乎,容宣在她心里的地位和以前也不一樣了,她沒有之前那般害怕他,也比想象中更加在乎這個人,他不知不覺就在她的心上留下了痕跡,這個世上,容宣是頭一個除了父兄之外對她好的人。 杜芊芊清了清嗓子,岔開話題,“我餓了?!?/br> 容宣卻非要逼出她的回答來,粘人精一樣粘在她身上,聞著她身上的香氣,問:“去了還回來嗎?” “你女兒說餓了。” “不急,你先回答我,她才有的吃?!?/br> 杜芊芊就搞不懂了這弟弟怎么就那么固執(zhí)?非要從她口中聽見個“回來”心里才舒服嗎?她氣不過兇巴巴的瞪著他,“回,你算盤打的那么好,我能不回來嗎?” 若她沒懷上,杜芊芊拿所有身家打賭,容宣就是死也不會好心的放她回杜家待上一段時間。 容宣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不是餓了嗎?回屋吃飯吧?!?/br> 他吩咐丫鬟們把晚膳端了上來,容宣心情好時吃的都比平時多一些,面上如沐春風(fēng),笑臉吟吟。 杜芊芊這段日子孕吐比起之前嚴(yán)重許多,從前愛吃的現(xiàn)在見了就想吐,就算好不容易能吃點(diǎn)東西下肚,很快就又會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