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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古代升官日常在線閱讀 - 第92節(jié)

第92節(jié)

    可她這一等倒是沒等到張彥瑾醒來,倒是把寧國公府的幾位長輩候來了。

    “好了,不用多禮!”李容娘見從院門進(jìn)來的寧國公和他的兄弟,她正待行禮就被丫鬟給扶住了。

    雖然說李容娘現(xiàn)在進(jìn)了寧國公府的門,可對于面前的兩位,她還真不知道怎么稱呼。

    寧國公臉色嚴(yán)肅地看著李容娘,這讓李容娘的心提了起來。

    “去把張彥瑾那小小子叫起來,我有話和他說,等會你也一起到書房來吧”

    寧國公說完這話便走向張彥瑾院子里的小書房。李容娘疑惑,雖不知是國公爺神色為何如此嚴(yán)峻,但定不是因為自己,這點李容娘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她并沒有讓丫鬟去叫醒張彥瑾,而是自己回身進(jìn)了房。

    張彥瑾剛剛伸了個腰,覺得人舒爽了許多,胳膊還沒放下去就見李容娘神色匆匆地掀開簾子進(jìn)來了。

    他看到李容娘,第一時間就馬上說道:“對不起,這幾天沒顧上你?!?/br>
    李容娘有些好笑,她看得出來,這個夫君雖然新婚夜沒碰她,但是絕對不是討厭她,就算是,她也并非那種新婚遭冷落就自憐自艾的性子。日子總是要過的,既然要過,就凡事讓她不開心的事就懶得去計較。

    “以后,你叫我怎么補償都行!”張彥瑾見李容娘不說話,馬上保證道。

    惹得李容娘立刻給了個笑容:“好!”

    張彥瑾松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我其實……有些緊張,當(dāng)天我又喝得太多,洗漱過后就醉暈了,等醒來的時候,太子出了事,我就去忙活去了。”

    李容娘認(rèn)真地聽著,這話她其實信,她看一個人說真話還是假話,大部分還是心中有感覺的。

    “那你為什么緊張?”

    張彥瑾有些吞吐了,見李容娘模樣,還是說道:“第一回 ,能不緊張嗎?”

    惹得李容娘的臉有些紅,果然這不愧是做紈绔的,等等,第一回 ?他不是強搶過民女嗎?

    “我以前搶的可都沒碰?!眮聿患芭?,就被張博文派人送走了。

    “我知道了,我過來是告訴你,伯父……叫你。”張彥瑾睡覺嫌麻煩,便把上衣都脫了個干凈,又被張彥瑾小調(diào)戲了一番,這讓李容娘有些微的尷尬。

    不過還沒等張彥瑾有時間說話,國公爺身邊的人在外面開始催促。

    張彥瑾全是因為一時間把衣服扯亂在一起不得章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哪里是頭是尾??戳死钊菽镆谎?,

    “呃,那個容娘你能幫忙嗎?”張彥瑾尷尬地問道。

    對李容娘他是敬畏有多,雖然已經(jīng)成親,他卻是覺得兩人還是獨立的個體,并沒有像這個朝代的人有期為夫為妻綱的想法。

    李容娘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就上前替張彥瑾整理衣服。行事利落的李容娘三兩下就把張彥瑾收拾好了。

    “謝謝!”張彥瑾說完這話,就在李容娘的額頭偷上親了一口,就快步走了。這事,也就張彥瑾做得出來。

    而因為此舉,李容娘的心也徹底放下來,同時心里也頗有些甜蜜。

    張仲謙和張博文二人在書房商量著張彥瑾的去留。張博文雖覺得事態(tài)沒有那么嚴(yán)重,可張仲謙卻不是這么認(rèn)為。

    “伯父,伯父,”張彥瑾的話打斷了二人的爭吵。

    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覺得還是避一避的好,張彥瑾最近風(fēng)頭過盛,朝中局勢變化萬千,張彥瑾若再是留在京城,恐怕皇上和太子殿下保不住他。

    “我和你大哥覺得你還是去中州躲一躲。”

    張彥瑾剛在外面感覺到伯父和大哥憂慮,救了要死的太子,可以說把一池春水全部攪亂了,張彥瑾心里清楚,幾個皇子和背后大部分勢力只怕這會兒已經(jīng)恨他恨得要喝血吃rou。

    此次行事雖說沒有考慮周全,但若從新來一回,張彥瑾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世間哪有兩全法。

    “你推說中州重建工作還沒做好,向皇上稟明?!?/br>
    張彥瑾其實也準(zhǔn)備這么做,他從東宮離開的時候,還在病重的太子也讓他躲一躲。一直久病的太子,勢力其實還真的不如諸位皇子。這會兒,是諸皇子最恨張彥瑾之時,他們要是聯(lián)合和其背后的大部分勢力拼命咬死一個人,根本是防不勝防。

    “我也有這想法,伯父,大哥,你們放心?!?/br>
    張仲謙和張博文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這一路上,只怕會遇到不少事,你小心些。”

    張彥瑾問道:“他們還敢刺殺我不成?”

    張仲謙點點頭:“會!”

    張彥瑾直皺眉,他們還真有這個膽子?

    ****

    太子病大好卻還是無力參加朝政,這倒是安撫了一眾皇子黨派的朝臣。他們都早早站好了隊伍,可若是太子不倒,重新站了起來,皇上開始幫助太子收拾他們,那可是功虧一簣,棋差一著。

    人人都是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在這朝堂上謀前程,太子雖說撿回來了一條命,卻足以讓朝堂不安。

    為此,皇上不得不極力穩(wěn)住各方的勢力,也就無暇去關(guān)心救了太子一命的張彥瑾此刻是否還在寧國公府。

    張彥瑾和李容娘前腳出了城,寧國公府后面就來了幾批蒙著面的人。不過刻鐘的時間差,恰好躲開了玉陽公主派去寧國公府的刺客。

    寧國公府深夜的守衛(wèi)并不森嚴(yán),這些刺客往來并未驚動寧國公府的人?;蛟S驚動了,但是卻當(dāng)做沒看到,因為抓到也沒用,都是死士,暴露出來,反而沒有任何好處。

    “什么?張彥瑾人不見了?”玉陽公主聽著手下的匯報,秀氣的眉頭皺著了一起。

    玉陽公主生的貌美,就連生氣也是不難看的,可底下的人見玉陽公主臉色凌厲。卻是不敢再多看一眼。

    “可打聽到張彥瑾去哪里了?”

    “屬下打聽道張彥瑾和他的新婚妻子李容娘連夜坐馬車出了城,城門守夜的士兵說今夜見過寧國公府的牌子?!?/br>
    “跑的倒是挺快?!庇耜柟髌届o地說道,見張彥瑾跑了也不在意,這天底下都是大魏的,張彥瑾能逃過大魏的追殺,叫他插翅難飛。

    “去追,見到了殺無赦?!庇耜柟饔X得張彥瑾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定會被他人所取,對張彥瑾的興趣頓時全無。此時在她眼里,張彥瑾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我們……還遇上幾波人?!?/br>
    玉陽公主淡淡說道:“有必要時聯(lián)手?!?/br>
    “是!”

    ***

    因為要避開刺客的緣故,張彥瑾一行人向著與中州相反的方向出發(fā),不過兩日的太平日子,他們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這幾天似乎遇到的巧合都是針對我們的。”張彥瑾沉吟道。

    從搶劫的山匪和茶棚的老人,他們遇到的刺殺千奇百怪,表面上是合情合理,但是實際上這幾批人都是針對張彥瑾的。

    “小心!”

    李容娘對危險極其敏感,她把張彥瑾往旁邊一拉,一只羽箭就射在了張彥瑾剛剛靠著的地方。

    “李郢你怎么看?”張彥瑾對著駕駛馬車的方向說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李郢取下頭上的蓋子,睜大了眼睛問道,這一路上他可是隱藏的很深,別人都沒發(fā)現(xiàn)。

    “我爹怎么會放心讓我一個人去中州,況且我們現(xiàn)在的方向是走的反路,除了你誰還會想反其道行之!”張彥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一路的馬車顛簸的很,完全不像瑞福駕的馬車,瑞福雖坐在前面,卻對這馬夫有求必應(yīng)。這不是個傻子也看的出來。

    “陳溯也來了?”張彥瑾問道。

    “來了,那小子在前面為你開路呢。

    李郢答道,這一路上追你的人可真是多,前幾天我還能帶著他們瞎轉(zhuǎn)。今日可就不一定了。”

    李郢聽著前方的打斗聲道。

    “千防萬防還是被這些老油條看穿了,你之前看可說錯了,這路雖不是直接去中州的,卻是也可以從這里拐彎走的,前面那條小道是我們今日的必經(jīng)之路,后面估計也有人在追著呢,所以啊,是只能前進(jìn)不能后退?!?/br>
    打斗聲越來越近。

    “坐好了你們!”沒等李郢的話說完,陳溯就出現(xiàn)在馬車外面,”駕”

    李容娘聽著張彥瑾的談話,明白這幾人都是張彥瑾的好友,便安靜地坐在旁邊,雖處在險境,卻又真心朋友相助,李容娘在心里想到,果真是什么樣的人就又什么樣的朋友。

    “陳溯,前面怎么樣了?”李郢問道。

    “來得人比我們多,各個都是好手,估計擋不了多久了,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暫時躲避一下,今日來的人不似之前的好打發(fā),”

    “讓兄弟們注意安全!”張彥瑾在一旁說道。雖然他知道大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安危,可若有人因此受傷或者是丟了性命,那并不是錢財能彌補的。

    “好!”陳溯答應(yīng)道,張彥瑾的義氣正是他欣賞的地方,有了這句話,為兄弟上刀山火海都不是問題。

    這此隨張彥瑾去中州的大多是趙國公的舊部下,武力和戰(zhàn)斗力自不是陳溯可比的。而寧國公府的部下,張彥瑾讓張伍一帶著他們按照去中州的路上再護(hù)送一個張彥瑾和李容娘去了。

    一行人奮力拼殺,張彥瑾等人舍棄了馬車,躲進(jìn)了張溯說的那個山谷里面。

    男人基本上都負(fù)傷了,張彥瑾看到有些將士的手上殘留的血跡,眉頭皺在了一起,他顧不得自己胳膊上的陣痛,上前幫忙打著結(jié)。

    這些勾結(jié)爭權(quán)的人竟然這般不要命,也不知道自己這一離開要牽連出多少的事情。

    “二郎,我這有藥?!?/br>
    李容娘看著受傷的人,心里也不是滋味,身上帶了些應(yīng)急的物品,便連忙拿給張彥瑾。

    此行除李容娘一個女子,并未有其他丫鬟陪同。一路顛簸雖勞累,但是李容娘并未抱怨過,她自知自己和張彥瑾綁在一起,就要努力不成為張彥瑾的包袱。

    “謝謝!”張彥瑾對李容娘露出感激的笑容,并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他把藥分發(fā)給受傷的將士,剩下的則讓李容娘替自己上藥。

    張彥瑾的上在胳膊的后面,不過是箭頭的擦傷,*并未傷及筋骨,但是皮膚去掉了一大塊,也流了不少的血。

    陳溯和李郢二人也受了輕傷,兩人互相幫忙處理的傷口的時候分析了當(dāng)時的局勢。

    總結(jié)出來就是對自己十分不利,前有財狼后有猛虎。長久待在這山谷里并不是上策。路上帶的干糧基本上也丟了大半,況且現(xiàn)在受傷人員多,根本就不可能正面突圍下去。

    張彥瑾聽了二人的分析,心里也知道眼下是不可能硬碰硬。

    “不過倒是有一個法子!”

    李郢的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什么法子,李公子直言便是,我等將士定義不容辭!”

    隨從的將士都點頭稱是。

    張彥瑾聽了李郢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首先表示出不同意。他怎么能讓別人代替自己去送死。最重要的,因為張伍一那邊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失效,這次需要真正的李容娘露面才能讓他們相信。

    “我覺得這個方法可以!”李容娘站出來說道,她雖是一介女子,但并不怕死。況且現(xiàn)在大家被困在山谷里,若是被那些來刺殺的人招到,這里面能活下來的人估計沒有幾個,還不如賭一把。

    至少,給張彥瑾騰出來一點時間。

    “我不同意。”

    張彥瑾剛抬起左腳上前阻止,李容娘微微點頭,就被李郢和陳溯打暈了。

    “有勞了!”李容娘對李郢二人點頭道,其實這是她提出來的,并且直接和李郢二人已經(jīng)商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