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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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伍一不敢有他,起身小跑去將紙筆拿來,做出要記錄的姿勢。 “第一,明天早上,你們就去西州的各大縣宣揚(yáng),說我們要高價回收蔬菜、雞鴨魚rou、花椒等調(diào)料,誰來賣都買?!睆垙╄愿赖?。你杜家不是想要繼續(xù)開客棧嗎?我斷了你的菜,看你怎么開! 看到張伍一記好之后,張彥瑾又道:“記住,這個高價,要是杜家根本接受不了的?!?/br> 張伍一的眼睛亮了亮道:“二郎,你這是想要耗死杜家啊…… ”杜家沒有雞鴨魚rou和其他蔬菜,就算還能維持十幾天的功夫,可是到最后,他們還是要彈盡糧絕。 再者,整個西州的雞鴨魚rou和蔬菜都被他們買走之后,杜家就算是能從外地買來,可大部分蔬菜從外地一路拉來,絕對是壞掉大半,根本無法維持客棧的經(jīng)營。 這雖然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可是他們二郎資產(chǎn)雄厚,又有煤這些東西撐著,每天都有大量的金錢回流,杜家被耗死,實在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第二,每天派人在杜家客棧、酒樓、作坊生意最紅火的時候,在外面撒銅錢?!睆垙╄创揭恍?,在這個時代,他也成富豪了,他撒幣,他樂意。另外,這也是一種廣告,現(xiàn)代天價廣告費他見多了,這點小錢折騰出來的,在古代絕對比普通廣告要好,實打?qū)嵉暮锰幒托迈r事,西州的百姓還不馬上傳到五湖四海去? 這就和現(xiàn)代的時候,群里有些人發(fā)的紅包很小,可是大家還是喜歡爭先恐后的搶,畢竟紅包不用自己付出什么就可以得到,他撒銅錢也是一樣的道理。 “二郎,我去!”張伍二當(dāng)即道:“我絕對鬧騰到他們杜家沒有辦法開門做生意?!?/br> 張彥瑾望了一眼張伍二那只可會意不可言傳的眼神,敲了敲桌子道:“鬧可以,但是不能到人家場子里面去鬧,咱們是講道理的。” 張伍二性格里的活躍分子本身就多,剛剛張彥瑾一提點,他就明白要怎么做了。他興奮地笑著道:“二郎,你放心,我會把握好尺度的?!?/br> “好,就這兩條,你們下去做吧?!睆垙╄圃沼圃盏囟似鸩璞攘艘豢?。 張伍一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心來了,他們這兩條做的可都是合情合理,沒有違法也沒有惹事,就算是那周齊暉和王儉庭回去告狀,他們也有理不是? “二郎,你這么做,實在是……”張伍一沒說出來,但是誰都知道他要說什么。 張彥瑾當(dāng)做不知道,微微擺擺手道:“呵呵?!?/br> 第二天,張伍二就帶著一幫工人,打扮成了唱大戲的,在杜家作坊、酒樓、客棧外面一早就開始練嗓子,唱大戲,等到半上午客人最多的時候,又將一把一把金燦燦的銅錢灑在了地上,有一些還故意灑到了客棧、作坊和酒樓里面。 里面的人和周圍圍觀的人,看到銅錢就和不要命了一樣,開始彎腰撿了起來。不多會兒功夫,客棧、作坊和酒樓里面就亂成了一團(tuán),就連客棧的掌柜,小二,還有幫廚的人看到銅錢都眼紅得不行,也跟著跑出來搶,更重要的是,還有些人因為你推我搡,沒有站穩(wěn),被踩在了最底下。 幸好銅錢很快就被搶完了,摔在地上的人才沒有被踩傷。 就這樣,張伍二帶著人不斷地唱著大戲,期間時不時的撒銅錢,惹得周圍的人還有客棧、酒樓和作坊里的人都不斷地亂成一團(tuán),一單生意也沒有做成。 西州各地蔬菜的價格也被張伍一通過大量回收炒作了起來,惹得大家都是奔走呼告,將各自家里的蔬菜都販賣出去。 一日的功夫不到,大同和大同周圍各縣的蔬菜就被買得差不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第56章 “二郎, 我打聽過了, 杜家那小子聽到消息后差點沒有被氣暈過去!”張伍二興奮地跑進(jìn)來道。 張彥瑾唇角微微勾了勾道:“明天繼續(xù)把蔬菜的價格往上抬, 每種平均抬一個銅錢,以后以此類推?!?/br> 張伍一盤算一番后道:“二郎, 我算過了, 若是杜家用他們所有的資產(chǎn)和咱們扛得話,他們最多超不過兩個月。” “哥,你是不是傻?”張伍二這一次倒是機(jī)靈了起來, 他有些痞痞地笑了笑道:“依照著二郎這法子,杜家撐不到十天恐怕就要崩潰了, 價錢一天一天地漲,杜家會越來越頭疼的?!?/br> 張彥瑾如此大的動作, 自然是引來了孟經(jīng)綸這個大同縣令以及其他縣縣令的關(guān)注, 第二天,孟經(jīng)綸就找到了張彥瑾的翠屏山別墅里。 “張公子就是豪氣,一日擲千金,眼皮子眨都不眨?!币槐柽^后,孟經(jīng)綸笑著調(diào)侃道。 張彥瑾自然是知道孟經(jīng)綸說的什么事情,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 打哈哈一笑, 毫不在意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孟經(jīng)綸啞然,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任何話來接, 同時他也驚艷于張彥瑾竟然有這樣的文采。 “二郎,你這句子是從哪里來的?”吃驚過后,孟經(jīng)綸趕忙詢問道。 按道理說,如此文采斐然的句子一出世必定是人人爭相傳唱,他雖說不是大才子,可也精通四書五經(jīng),詩詞歌賦,卻從來沒有聽過如此耐人尋味,豪氣千秋的句子。 “我聽到一位叫李白的豪客說的,你也別問我李白是誰,人在哪里,對不起,我不知道?!睆垙╄灰詾槿?。他還對孟經(jīng)綸剛剛含沙射影詢問自己故意在杜家門口撒幣的事情有些不爽。 杜家在他張彥瑾的客棧外搗亂,也沒有見他孟經(jīng)綸出來協(xié)調(diào),為何他一出手,這孟經(jīng)綸就來找自己了?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可路偏偏就不是這么個走法不是? 孟經(jīng)綸被噎,只得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現(xiàn)在西州蔬菜比糧食都貴,整個西州都人心惶惶,你打算什么時候收手?讓大家都安心一些?” “等到杜家徹底收手的時候?!睆垙╄V定地看著孟經(jīng)綸道:“等到杜家徹底從西州搬走,他若是不想搬走,那就等著他杜家的資產(chǎn)一點一點被消耗光吧。” 張彥瑾知道,孟經(jīng)綸定然會把這句話傳給杜家,他這話就是專門說給杜家聽的。既然敢惹他張彥瑾,那就要付出代價,若是杜家在不知道及時止損,那他就陪著他們玩下去。 “二郎可知道禮讓一寸,得人一尺,日后好相見的道理?”孟經(jīng)綸有些不死心道。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杜家和張彥瑾之間并沒有什么血海深仇,不過就是因為利益起了沖突,導(dǎo)致兩家到了如今的局面。 他作為大同的縣令自然是希望張彥瑾和杜家維持和平局面,畢竟這關(guān)系到整個大同縣的問題,他這個縣令定然是要出面協(xié)調(diào)的。 “我是個粗人,你給我扯那些道理,我也聽不懂?!睆垙╄荒蜔┑?fù)]揮手道:“我只知道別人打我一拳頭,我給他兩拳頭,一直到把他打趴下,他才不會再來招惹我?!?/br> 孟經(jīng)綸一聽,直接傻眼了。剛剛還能隨口吟出如此令人驚嘆的句子,這會兒居然就自詡為粗人了?他還真是無言以對…… 不過張彥瑾這樣倒是讓孟經(jīng)綸覺得正常了,若真的張彥瑾一五一十的和他掰扯道理,或者是坐而論道,他倒是覺得該是天打五雷轟了。 “我今天又釀出一壇青梅酒,孟明府可要留下來品嘗?”張彥瑾心意已決,也懶得再聽孟經(jīng)綸勸自己,干脆岔開了話題。 孟經(jīng)綸完全沉浸在了張彥瑾不愿意調(diào)和,杜家為了自家的生意,此次十有八九要從西州遷移走不可的哀嘆中,他重重嘆了口氣,也不繼續(xù)坐下去了,只是道:“行我知道了,你這新式軟塌我坐不慣,我還是回縣衙里去吧?!?/br> 他頓了頓,才反應(yīng)過來張彥瑾剛剛說了什么,便扭頭道:“你剛剛說你新釀造出了一壇青梅酒?” 張彥瑾一樂,對一旁的張伍二道:“把新釀造出來的青梅酒給孟明府一壇子?!?/br> 孟經(jīng)綸望著青梅酒,心情忽然好了許多。畢竟在多少個無人識的日日夜夜里,陪伴他的也只有酒而已,現(xiàn)如今前途看到一些希望,卻發(fā)現(xiàn)早已習(xí)慣了酒的陪伴。 張彥瑾送走孟經(jīng)綸之后,想了想對張伍二和張伍一道:“你們今天鬧得更兇一些,把價格漲得更大一些?!彼褪且焖偻呓獾舳偶业男睦矸谰€。 在張伍二和張伍一走后,張彥瑾還專門去了一趟街道上觀看張伍二他們到處撒錢。當(dāng)土豪就是好啊,他真沒有想到,在有生之年,他居然能做出如此闊綽,如此紈绔,如此大規(guī)模炫富的行為。 這簡直就是要把他紈绔子弟、不學(xué)無術(shù)的名聲坐實了啊。 不過他不在乎,畢竟他堅信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要用其他,能快意恩仇就快意恩仇,更何況這件事對他而言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再者,如此也能讓周齊暉和王儉庭那兩個兔崽子知難而退,知道爸爸就是爸爸,不是他們就能惹得起! 由于大魏朝并不像現(xiàn)代的時候有電燈和智能手機(jī),張彥瑾每天晚上天一黑,就準(zhǔn)時睡下了,久而久之,就養(yǎng)成了早睡早起的習(xí)慣。 這天早上,他起床后沒有洗臉就走到了后院。 后院的游泳池已經(jīng)修葺了一大半了,只剩下把下面的排水管道連接好之后,再鋪上大理石,就可以竣工。 至于水,則是從山上接下來的清泉,夏日里十分涼爽宜人。 傾斜長在半山腰上的綠樹松柏在微風(fēng)中徐徐蕩漾,落下的疏影跟著微微晃動,光影蕩漾,卻無刺眼之感,清新的空氣伴隨著草木清香撲面而來,吹走余下的睡意。 張彥瑾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雙臂大張,伸了個懶腰。 “你們知道爺是誰嗎?居然敢攔著爺?”張彥瑾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囆[聲。 “怠慢了瑞國公的嫡公子,你們擔(dān)待得起嗎?”又是一個趾高氣揚(yáng)的呵斥聲。 寧靜的清晨被刺耳的聲音打擾,張彥瑾不悅地皺了皺眉。 “二郎,是周齊暉和王儉庭帶著人過來了,我讓人把他們擋在了外面。”張伍二匆匆走到□□,對張彥瑾解釋道。 張彥瑾心中劃過一抹厭煩,這兩個兔崽子居然敢鬧到這里來? “讓他們在外面等著?!睆垙╄⑽⒁恍Φ?。既然這兩個人喜歡擺架子,他就好好給他們擺擺架子。 得到張彥瑾命令的張伍二,大步來到前院,面對著被擋在雕花鐵門外的周齊暉和王儉庭,俯視著周齊暉和王儉庭道:“我們爺還沒有起床,你們在這里等著吧?!?/br> 周齊暉氣得都快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如同流浪狗一樣擋在外面,想他瑞國公的嫡子,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擁,這個小小的張彥瑾居然敢如此對他?! “你有沒有給他說是誰來找他?”王儉庭不甘心道。 張伍二蠻橫地一揮手,把張彥瑾剛剛教給他的話說了出來:“說了,不就是兩個平民來拜見我們爵爺嗎?我們爵爺大發(fā)慈悲要見你們,讓你們在這里等一會兒,你們還想怎么樣?” 周圍一陣哄笑聲,守住門口不讓周齊暉和王儉庭進(jìn)來的人都知道周齊暉和王儉庭的身份,此時看到這兩個平日里趾高氣昂的貴公子在這里吃癟,說不爽是假的。 周齊暉和王儉庭氣得差點沒有背過氣去,可他們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張伍二說得話沒有錯。 盡管他們兩人出生顯赫,可從真正意義上來說,他們兩人沒有任何官職,更沒有什么爵位,不是平民又是什么?哪怕,他們想當(dāng)個四五品的官很容易,但是和有爵位的相比,還是差了。 王儉庭和周齊暉以往去哪里,別人都因為他們兩人的家庭背景對他們高看一眼,他們從來沒有感覺過被人輕視的感覺,此時乍然被如此輕蔑,他們兩人怎么能不氣憤? “你……”王儉庭和周齊暉想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處反駁。他們想要動手,卻又不敢,畢竟這地方是張彥瑾的地方,他們?nèi)羰歉覄邮?,按照張彥瑾的性子恐怕得揍死他們?/br> 王儉庭攥了攥手,決定讓一步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們今天找張彥瑾來是為了什么事情?他難道不想繼續(xù)開他的客棧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第57章 張彥瑾此時就站在別墅二樓, 看著一樓的鬧劇。 與面容漲紅, 雙拳攥起的周齊暉和王儉庭相比, 張彥瑾此時猶如一個氣度不凡的貴公子。 張伍二根本不理會周齊暉和王儉庭說了什么,他大大咧咧一揮手道:“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 我們爵爺在休息, 你們兩個不懂禮數(shù)的賤民若再瞎扯淡,擾了我們爵爺清凈,我就讓人把你們叉出去!” 周圍一片哄笑聲, 經(jīng)久不息,有幾個家仆甚至都笑彎了腰。 “放肆!”周齊暉身邊的仆人再也忍不住怒斥道:“你知道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嗎?你面前站著的可是瑞國公家的二少爺, 你膽敢如此輕慢于我們少爺,那就是擺明了和瑞國公府過不去!” 周齊暉身邊的仆人恪守禮數(shù), 他知道張彥瑾是寧國公府的二少爺, 是張仲謙的侄子,再加上今天他們少爺是想要來和張彥瑾談?wù)劦模识婚_始一直沒有說話,不想和張彥瑾身邊的仆人鬧僵,卻沒有想到張彥瑾身邊的仆人居然如此侮辱周齊暉。 他也想明白了, 張彥瑾身邊的仆人哪有這么大的膽子敢一次一次和他們二少爺過不去?這擺明了就是張彥瑾在背后指使, 讓這個仆人戲弄他們少爺。 “把他們給我叉出去!”張伍二掃了周齊暉和王儉庭, 還有大聲呵斥的仆人一眼,直接下令道。 張伍二身后的人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了沾滿了泥土的叉子,刷刷刷紛紛亮了出來。他們一行人兩人叉住一個,直接把周齊暉、王儉庭一行人給叉了出去。 周齊暉和王儉庭一行人氣急敗壞, 大喊大叫道:“張彥瑾,你膽敢如此對我們,你的客棧這一輩子都別想開了!” 掙扎之間,周齊暉和王儉庭身上的綾羅綢緞早都被弄得皺皺巴巴,甚至有些地方還被鋒利的鐵叉給叉爛了,可以說這是周齊暉和王儉庭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周少爺和王少爺啊?!睆垙╄诙强磯蛄藷狒[,他頭戴黑色幞頭,穿著一身寶藍(lán)色的長袍,腰間系著一條月白色的帶玉腰帶,閑庭闊步般從別墅中走來。 他沉著臉擺擺手道:“周少爺是瑞國公的嫡子,身份尊貴,猶如天之驕子,王少爺乃是諫議大夫的兒子王儉庭,同樣身份高貴,都是貴客,你們怎么能這么對他們呢?” 說罷,他笑著上去道:“下人不懂事,怠慢了二位,二位里面請,里面請?!?/br> 周齊暉和王儉庭心里這才平衡一些,兩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拿著鐵叉的仆人,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往里面走去。 張伍二和其他仆人都知道張彥瑾這是在佯裝著罵他們,根本沒有當(dāng)回事,只是默默站到了一邊。 渾身臟兮兮的王儉庭和周齊暉走在光鮮亮麗的張彥瑾身邊,他們兩人立馬就感覺到了差距,他們身上這里一片泥,那里一片灰,身上的破洞更是隨處可見,這讓王儉庭和周齊暉分外不自然,只覺得自己低了張彥瑾一等。 可現(xiàn)在受了張彥瑾的邀請,已經(jīng)往別墅里面走去了,他們兩人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暗自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