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顧愉知道他為什么說這些,傅厲銘對她的態(tài)度很明顯。 她必須解釋。“黃師父,我跟傅總只是上下屬的關(guān)系,您別誤會。” “現(xiàn)在是上下屬,以后就不是了嘛?!秉S師父真的是怎么想就怎么說。 顧愉臉上一紅,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 也不用她說什么,因為黃師父已經(jīng)把注意力放到了臺上,并且激動地說:“哎喲!厲銘挨這一下真夠重的?!?/br> 顧愉也看見了,霍亦清打到了傅厲銘的側(cè)臉,他的嘴角流血了。 黃師父:“剛才還說他認真,現(xiàn)在就不認真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肥章離家出走了,小劇場去找他了。 可能很多很多評論能夠召喚他們回來。 第32章 臺上的兩人并沒有因此停止打斗, 拳頭仍在快速而有力地揮舞,一下一下結(jié)實地打在雙方身上。 顧愉看著心驚膽戰(zhàn),尤其是看到傅厲銘嘴角的血跡時,覺得好疼。 霍亦清尋了機會看了一眼臺下, 一邊打一邊大聲說:“顧愉, 我?guī)洸粠??嘶——?/br> 霍亦清被傅厲銘狠狠地打了一拳,嘴角也流血了。他趕緊叫停, 擦了一下嘴角血跡, 忍不住吐槽:“你這報復(fù)心也太強了?!?/br> 傅厲銘:“是你技不如人。” 霍亦清:“嘁!是你吃醋了吧?!?/br> 傅厲銘沒理他,脫了手套走向顧愉那邊, 一點都不客氣地說:“水給我?!?/br> 顧愉拿了桌上的礦泉水過去, 她拿了兩瓶,面無表情地給一瓶傅厲銘, 另一瓶給霍亦清。 霍亦清揚著笑 ,禮貌地說:“謝謝?!?/br> 顧愉回以微笑,“不用謝。” 她笑容甜美, 然而傅厲銘卻覺得扎眼,因為這笑容不是給他的。 傅厲銘一口氣喝了半瓶水,遞還給顧愉之后對霍亦清說:“繼續(xù)吧?!?/br> 霍亦清:“還打?” 傅厲銘:“為什么不打?你怕了?” 霍亦清頓時露出絕望表情 。 黃師父看著有趣,不忘添油加醋?!耙嗲迥氵@次可要小心了,他認真了?!?/br> 霍亦清:“師父,你偷偷再教我兩招吧。” 每個人都有死xue,只不過有些人規(guī)避地比較好,輕易不顯露出來。反正霍亦清沒看出來傅厲銘的死xue在哪, 只有師父知道,可惜他不說。 黃師父搖頭,“臨時抱佛腳有什么用?誰叫你從小就愛偷懶,厲銘從來不這樣?!?/br> 然后他轉(zhuǎn)頭對顧愉說:“真的,厲銘從小就努力?!?/br> 顧愉笑容牽強,說:“嗯,傅總很厲害?!?/br> 這態(tài)度顯然是敷衍。 黃師父用力過猛了,霍亦清在偷笑,被夸獎的傅厲銘沒一點高興的樣子。 他們開始了新一輪的比拼,這一次真的認真很多,每一拳都用了狠力,顧愉看得很揪心。 結(jié)束的時候,兩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他們走下臺,來到木桌旁邊。 他們滿身是汗,顧愉拿了手邊的毛巾遞過去?!安敛涟??!?/br> 傅厲銘接過,看著她說:“謝謝。” 終于知道說謝謝了。 顧愉:“嗯。” 黃師父剛才離開了,現(xiàn)在提著個藥箱回來。 放在桌上打開,拿出一些藥酒和藥棉。一部分推到顧愉面前,說:“你幫他擦擦,我給亦清擦。” 霍亦清反對:“師父,您力道太重了,去幫厲銘吧?!?/br> 傅厲銘睨了他一眼,不等他開口,黃師父一巴掌就拍在霍亦清身上,并說:“不要辜負為師的關(guān)愛。” “明明是對他的關(guān)愛?!被粢嗲宓穆曇舨淮蟛恍?,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顧愉內(nèi)心復(fù)雜,不明白為什么傅厲銘身邊的人都在撮合他倆。難道不覺得他們之間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嗎? 顧愉把藥酒瓶子打開,然后對傅厲銘說:“你自己擦吧。” 這么點小事,他完全可以自己解決。 傅厲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小傷不用擦藥?!?/br> 旁邊的黃師父和霍亦清看著他倆。 霍亦清:“你嘴角還有血跡。”那可是他揍的,可以在江凱面前吹幾天了。 何止是有血跡,已經(jīng)淤青了,還有點腫。除此之外,顴骨也受傷了,不擦藥可能明天就會淤青。 受傷了的傅厲銘,沒了平時高不可攀的貴氣,卻多了一股痞痞的帥氣。 傅厲銘抬手抹了一下嘴角,觸到傷口,雖然沒吭聲,但是顧愉看到他皺了一下眉頭。 旁邊的黃師父已經(jīng)動手給霍亦清擦藥了,疼的他哇哇叫。 顧愉看了一眼就不看了,比起傅厲銘,霍亦清的傷才是慘不忍睹。 傅厲銘把那瓶水喝完,然后轉(zhuǎn)身要離開。 顧愉連忙喊住他:“唉,你不擦藥嗎?” 傅厲銘:“懶得擦?!?/br> 顧愉:“還是擦吧,怪難看的?!?/br> 難看? 這個詞刺激到傅厲銘了,他哼笑一聲,不走了。 “你來幫我擦。”他厚臉皮地說。 顧愉不想幫,可是他的傷在臉上,這里沒有鏡子,自己動手確實不方便。 不幫忙似乎顯得她很小心眼,正要動手,只聽傅厲銘壓低聲音說:“你是在為廚房里的事生氣嗎?” 他不說還好,原本已經(jīng)淡忘了的顧愉再次想起那時的情景,以及感覺。 倏地,她的臉又熱起來。她看了看旁邊的黃師父和霍亦清,他們已經(jīng)在認真擦藥 ,霍亦清疼得沒空關(guān)注他們。 知道他們沒聽見,顧愉輕松了些,回過頭來時,卻發(fā)現(xiàn)傅厲銘眼中的笑意。 霍亦清剛才被打的時候都沒叫得那么慘,擦藥的時候反應(yīng)卻很大。 那么傅厲銘…… “傅總,你過來坐下,我給你擦藥?!鳖櫽湟荒樈器?。 傅厲銘瞧了瞧毫無形象的霍亦清,然后在顧愉讓出的位子坐下。“動手吧?!?/br> 他的用詞讓顧愉內(nèi)心的小興奮打了折扣,好像自己的意圖被他看穿了似的。 但是她不管,她現(xiàn)在很樂意給他擦藥。 嘴角有傷口,要消毒,所以擦碘酊。 顧愉用藥棉沾了藥水,伸手擦在他的嘴角處。 傷口被藥水刺激是會痛的,加上顧愉的動作算不上輕柔,傅厲銘肯定疼,然而他的表情沒一絲變化。 顧愉有點兒失望。 她繼續(xù)擦。 兩人面對面,他坐著,她站著,他抬頭,她低頭,互相看著對方。 顧愉不看他的眼睛,但是感覺得到他一直看著自己,她表面平靜,其實心里根本平靜不下來。 突然,她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揚起,目光移向他的眼睛,原來他是在笑。 笑什么? 顧愉一陣羞惱,動作更重了,很明顯是在報復(fù)。 就在這時,她的手腕被抓住。 傅厲銘:“折磨我你很開心?” 他眼眸微瞇,嘴角卻有笑意。顧愉努力鎮(zhèn)定,否認:“我哪有折磨你,我是在幫你擦藥。” “你的心跳很快?!彼蝗幻俺鲞@句。 被識破的顧愉依舊不承認:“我的心跳很正常。” 她今天穿的是無袖的連衣裙,他握著的是她裸、露的手腕,他能清晰地感受她的脈搏。 顧愉這才反應(yīng)過來,于是氣怒地抽手。 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安靜下來,正看著他倆。顧愉發(fā)現(xiàn)之后,黃師父很維護她的樣子,責備傅厲銘:“你太兇了,對小姑娘要溫和一點?!?/br> 傅厲銘:“溫和……嗯,師父我知道了。” 明明不溫和的是顧愉,此時的她是心虛的,還有就是,尷尬。 黃師父走過來,對傅厲銘說:“手給我?!?/br> 傅厲銘皺眉,不明所以,但還是伸出了手。 黃師父按住他的的脈搏,兩秒鐘,他斷然道:“你的心跳也很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