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顧愉撲到他身上:“你最吸引我的,是想要卻不能要的樣子,比如這幾天我的特殊時期?!?/br> 嗯,最后顧愉也變成了想要卻不能要的樣子,傅厲銘很喜歡。 第22章 顧愉許久不去那家陶藝館, 而且以前是易萱帶路,她只管跟著,不知道怎么走。 她只好打電話問易萱,易萱告訴她之后好奇問:“你要地址做什么?” 顧愉含糊道:“一個朋友要送禮物, 我推薦他做陶藝?!?/br> 易萱了然, 沒再多問。顧愉則心虛地松了一口氣。 傅厲銘一直在旁邊,將她做賊心虛的樣子都看在眼里。 估計以后他們在一起了, 她又要心虛一回。 陶藝館在一條巷子深處, 車子開不進去。 傅厲銘把車子停在巷口,兩人下車步行。 小巷已經(jīng)有些年頭, 建筑老舊, 紅磚外墻上爬滿了爬山虎,道路兩旁種著整齊的楊樹, 茂密的枝葉將陽光擋住。 清風拂來,樹木搖曳,幾縷陽光從樹葉間隙灑下, 照在皮膚上,像是會發(fā)光。 顧愉顯然很喜歡這里,雙手背在身后,低頭看著腳尖,嘴角揚起漂亮的弧度。 她今天穿了一身藍色印花雪紡裙,腰間系著腰帶,細白的小腿露在外面。她個子不高,大約只到傅厲銘下巴的地方, 但是身材比例好,看起來并不矮。 傅厲銘跟往常一樣穿著襯衣西褲,只不過領口和袖口沒扣扣子,稍微顯得休閑一些。 他的衣服一看就知價格不菲,十分合身,細節(jié)完美,整個人看起來干凈利落、英俊帥氣。不過,不知道是衣服襯他還是他襯衣服。 兩人并排走著,氣氛安靜美好。 突然,傅厲銘問:“你以前跟誰來這里?” “朋友?!?/br> “易萱?” 顧愉訝異:“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所以真的是跟易萱一起來的,傅厲銘心情不錯?!奥犝f過。” 顧愉:“哦?!边€是覺得有點奇怪。 “你的手藝怎么樣?”他繼續(xù)問。 “一般吧?!?/br> 這么不確定的語氣,傅厲銘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顧愉看到了他嘴角的笑意,不服氣地說:“你別以為這個很容易,等你上手就知道有多難了?!?/br> “是么?”傅厲銘不置可否。 顧愉心說等著瞧,然后加快了腳步,迫不及待想看他挫敗的樣子。 沒一會就來到了陶藝館,店鋪隨處擺著盆栽,綠意盎然。店內(nèi)正中間擺著工作臺,四周放著陶藝工具,以及一些成品和半成品。 一個客人都沒有,就連店主的身影也沒看見。 兩人一同走進去,碰到了懸掛在門邊的風鈴。 叮叮當當?shù)穆曇繇懫?,老板從里間走出來,招呼他倆。 老板拿來兩個圍裙給他們,然后去拿陶土。 顧愉利落地穿好了,傅厲銘拎著圍裙,眉頭微蹙,一臉抗拒。 顧愉想笑,但是忍著?!案悼?,快穿吧?!?/br> 傅厲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穿上。 他氣質(zhì)成熟冷漠,雖然圍裙是很普通的棕色,但穿在他身上還是覺得很有違和感,這樣的違和感莫名有點可愛。 顧愉最終忍不住笑了,接收到傅厲銘不悅的目光之后,說:“傅總天生麗質(zhì),穿什么都好看,真的。” 畢竟他是大老板,還是要哄著點兒的,況且她說的并不是假話。 傅厲銘的目光在她身上掃視,你來我往地夸道:“你也不錯?!?/br> 顧愉沒剛才開心了,老實說她不喜歡這種灰土土的圍裙。 東西準備好之后,老板簡單地教了一遍,傅厲銘認真地聽,并翻看了桌上的教程書籍,以及陶藝花樣。 顧愉以前親手制作過,知識基本都懂,因此沒那么認真聽??吹礁祬栥懻J真的模樣,不禁在心里贊揚,成功人士果然做什么都很認真。 認真的男人,還真的挺有味道。 這個心思冒出來的時候,顧愉立即移開目光,不再亂看亂想。 陶土已經(jīng)放在轉(zhuǎn)盤上,顧愉動手制作,讓自己專心,不去胡思亂想。 “你打算做什么東西?”傅厲銘問。 “保密?!逼鋵嵥膊恢雷约阂鍪裁础?/br> 傅厲銘翻開一本動物陶藝范例,放到她旁邊。 顧愉一看,上面是一個豬頭形狀的碗。 她抬眸看向傅厲銘,想從他臉上看出內(nèi)心用意。 傅厲銘一臉坦然,說:“這個簡單。” 鬼才信! 這是暗示她跟豬一樣?笨?或者丑? 不管怎樣都不能忍??墒怯植荒馨l(fā)飆,怎么辦呢? 下一瞬,她有了想法,嫣然一笑道:“這段時間非常感謝顧總的照顧,作為報答,我就做一只豬送給您吧?!彼膽B(tài)度可以說是非常恭敬有誠意了。 傅厲銘眉毛一挑,說:“可以,以后看到這只豬,我就會想起你幫我的大忙。” 顧愉:“……” 算了,她忍,不能跟老板撕破臉。 傅厲銘開始制作,顧愉好奇問:“你要做什么?” 傅厲銘不隱瞞:“花瓶?!?/br> “哦?!鳖櫽湫恼f,沒創(chuàng)意。 “給你的,當做回禮。” 顧愉連忙拒絕,“我不需要,多謝傅總好意,你還是送給你的長輩吧?!?/br> 傅厲銘:“第一個當做練手,可能做的不太好,所以送給你吧?!?/br> 顧愉:“……”所以是把她當回收站了? 半小時之后,傅厲銘的花瓶做好了,形狀簡單,但是很勻稱,顧愉知道這樣的水準屬于很不錯那種。 老板狠狠地夸了傅厲銘一番,順便也夸了顧愉一句,說她做的也不錯。 不錯什么呀,顧愉連一個圓形都做的歪歪扭扭。 傅厲銘看著她手中不斷變形的陶坯,嘆了一口氣,說:“我來幫你?!?/br> “不用。”顧愉也是有好勝心的。 “手要穩(wěn)?!?/br> “我知道啊?!钡亲霾坏桨?。 眼看著陶土在她手中不聽話,傅厲銘看不下去,伸過手抓住她固形的手腕。 顧愉身體僵住了。 傅厲銘用另一只手幫她做出了圓形,然后松開她的手?!翱梢粤??!?/br> 手腕的溫度消失,顧愉才回過神來,然后聽到了自己猛烈的心跳聲。 轉(zhuǎn)盤停下,她不打算再塑形了,因為現(xiàn)在手更不穩(wěn)。 “謝謝?!彼︽?zhèn)定地說。 傅厲銘沒說話,開始制作第二個作品。 他做了幾個大小不一的盤子,形狀工整。 顧愉看著簡單,也跟著做,只是形狀總是不對稱,最后干脆做成不規(guī)矩的形狀,倒也別致。 這一做就做了兩個多小時,到了午餐時間。 做好的坯體要經(jīng)過干燥才能進行下一步的修整和上釉,畫圖,老板建議他們先去吃午飯再回來繼續(xù)。 涂色是個愉快的過程,尤其是顧愉的小豬,粉紅色涂得她特別享受,想象著以后傅厲銘家里有一只粉色的豬,先前的郁悶心情一掃而光。 相比之下,傅厲銘認真的多,畢竟是要拿去送人的。 顧愉伸頭看,發(fā)現(xiàn)他不是在畫畫,而是在寫字。 他寫的是草書,顧愉懂一點兒,能看出來他寫的非常好,顯然是練過的。 顧愉沒打擾他,看著他游刃有余地書寫,竟然覺得有點兒享受。 傅厲銘寫下最后一筆的時候,瀟灑一提,結(jié)束。 “好看嗎?”他含笑問道。 顧愉愣了一下,他剛才很認真,根本沒抬頭看過她一眼,現(xiàn)在突然這樣一問,像是一直知道顧愉在看他。 “好看?!彼氐?,臉頰卻不受控制地發(fā)熱。 傅厲銘很滿意她的回答,心情不錯的樣子。 畫完就基本完成了,剩下的燒制工序由老板來做,他們過幾天來取成品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