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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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爾腦中只有中毒二字,薛懷說了什么她恍若未聞,原來竟是中毒么,她上輩子也是這樣,無緣無故的就病倒了,看了大夫也不知是何原因,“我中了什么毒?” 顧爾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薛懷的袖子,薛懷把胡太醫(yī)告訴她的那番話復述給顧爾聽,顧爾越聽心越寒,是了,上輩子她就是這樣,先是風寒后來是氣血不足,那些個大夫也不是好請的,她身份地位又沒有靠山,請了幾次過后便沒人肯來替她診治,由她自生自滅了。 現(xiàn)在仔細想想,顧爾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上輩子就有人想害她么? “爾爾別怕,胡太醫(yī)說了,你好好吃藥,這毒能解,只是不能急在一時半會兒,過上一陣子將身體里面的余毒除盡便沒有大礙了。”薛懷抱著她微微顫抖的身軀,軟言寬慰道。 “恩?!鳖櫊栔鲃訐狭搜训难?,她埋在薛懷的胸口無聲的流淚,為上輩子自己的慘死感到難過,也為這輩子能遇到薛懷而感到慶幸。 薛懷上下輕撫著顧爾的秀發(fā),暗暗在心中發(fā)誓,定要找出兇手,讓他后悔做出這次決定。 ☆、第六十六章 有薛懷在, 顧爾這段時間唯一要做的就是養(yǎng)病, 不得不說,太醫(yī)不愧是太醫(yī),這種尋常大夫都看不出的毒在他眼里卻不算什么, 處理起來游刃有余, 顧爾的臉色也一天天的紅潤起來,因著她生病的緣故,胡太醫(yī)幾乎每三天就要來府上檢查一次,薛懷知道他醉心于醫(yī), 銀子自然沒少給,除此之外一些珍貴藥材也送了不少。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顧爾感覺自己身體里流失的力氣都漸漸的回來了, 她已經可以下床出門走上一走,最辛苦的要數(shù)玉竹,薛懷不放心別人照顧顧爾,玉竹是除了他之外唯一可以接觸到顧爾的人, 一日三餐都由她經手。 顧爾看他如臨大敵的模樣有些好笑, 上回將事情說開之后,兩人的關系更近了一步, 薛懷做什么事情也不避著她,他將錦紋的東西全都搬了出去,屋子空出來一半,薛懷便差人抬來一張書桌,也不去書房了, 干脆就在顧爾這邊處理事情。 顧爾生著病,旁人又不得近身,有薛懷在這兒正好可以陪她解解悶,日子過得倒也自在。 在顧爾生病的這段日子里,薛懷卻是越發(fā)的忙碌起來,不僅僅是在調查下毒之人,朝廷里面也發(fā)生了不小的事端,不甚太平。 淋濕顧爾的那場暴雨在江南只下了一天,卻在江河上游下了整整五日,五日的大暴雨,江河決堤,洶涌的河水沖入村莊,毀壞了莊家農田,造成了大量百姓流離失所,并且數(shù)量還在不斷增加。 皇帝病重,知道此事后當晚就吐了血,他立即下令命太子安置流民,太子自小在蜜罐里長大,怎能深切體會百姓之苦,只知花銀子到各個縣鎮(zhèn),卻不知這些銀子經過層層剝削,最終用到百姓身上的少之又少,由此帶來的后果,是百姓奮起反抗。 太子聽聞后一心只想著用武力來鎮(zhèn)壓,效果適得其反,流民暴動,甚至殺了幾位朝廷命官,如此事跡震驚朝野,皇帝本就是病入膏肓,聽聞此事更是昏迷不醒,朝野之上對太子的討伐聲一陣高過一陣,在局面更加混亂之前,三皇子站了出來,主動請纓,愿意前往收拾這個爛攤子。 朝中的風向一天一個變化,太子與三皇子的擁護者在百官中各占一半,經過此事后,好幾個官員暗中倒戈,太子怒急,在這關頭,不知是誰傳出當今太子竟不是皇帝的親生兒子,流言一出,甚囂塵上,太子黨本就搖擺不定,聽聞此事更是人心惶惶,太子自己也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這才想起年前派人去江南已將畫卷燒毀,無后顧之憂,遂聽從心腹意見一面安撫官員,一面將流言扼殺,千萬不能讓這些話傳到皇帝的耳中。 三皇子動身前往平撫流民,恰好要經過江南,薛懷早在年前便和秦逸商議過與三皇子見面的事,此次便是天賜的好時機。 薛懷將手中的密報燒毀后,靜靜的在屋子里坐了會兒,聽聞此次三皇子并不是孤身一人前去,身邊還有鎮(zhèn)南王跟隨聽從派遣,他摸了摸下巴,在心里估算了一番時間,再過半個月三皇子的人大概就能到江南了,屆時的局面必將再一次改變。 他吹滅蠟燭,發(fā)現(xiàn)外面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三更天,顧爾也早已入睡,薛懷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看見顧爾一張小臉睡的紅撲撲的,煞是可愛,這陣子因為生病她的下巴又尖了一點,兇手還沒找到,他現(xiàn)在在想是不是該把抽屜里的那張賣身契還給她了? 顧爾不知外界發(fā)生了何事,但府中最近事情也不少,都是和二房那邊有關系。 錦紋自從做了二房的姨娘后,頗得薛祿歡心,加上有了身孕,薛祿對她更是百依百順,蘇氏和高姨娘卻是因此不甚快活,尤其是蘇氏,那錦紋仗著懷孕見到她竟然連禮都不行一個,訓斥她兩句,人立馬梨花帶雨的到薛祿面前去哭訴,薛祿因而對蘇氏更加冷淡了。 蘇氏氣的小病了一場,上回身邊幾個伺候了她許久的嬤嬤也沒了,新進來的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唯唯諾諾,根本不能為她分憂,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蘇氏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只有老夫人能降的住薛祿,遂整理了一番往老夫人跟前去了。 薛老夫人本也不同意薛祿的這些做法,寵妾滅妻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她將薛祿叫到跟前訓斥了一番,薛祿不敢違抗老夫人,一一受了,只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回了二房也還是那副模樣,而他對蘇氏是更沒耐心了,兩句話說不到頭就甩門走人,蘇氏哪里還有絲毫地位可言,整日以淚洗面。 薛忱看見自己母親這樣心里也不好受,勸了幾回,又去和薛祿談了幾回,后者聽見他來是為了蘇氏,臉立馬落下來,三兩句把他給打發(fā)走了,薛忱看見父親這副模樣知道再怎么勸都是沒用了,只幽幽嘆了口氣。 蘇雨蝶近來心情倒是不錯,蘇氏因著薛祿的事情提不起精神來,也沒空找她的麻煩,她雖是蠻橫了些,但還是懂得分寸的,知道自己當務之急便是要個孩子,也不去想什么別的心思,安心的在府上調理自己的身體,至于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不想摻和。 與蘇氏一樣,最為難過的便是薛菱,她這幾天幾乎都在房里陪著蘇氏,哪兒都沒去,蘇氏難受歸難受,但她還是處處都為女兒打算好的,“菱兒,你也大了,這婚事可不能再拖下去了,看你父親被那狐貍精迷得三魂丟了七魄,趁她孩子還沒生出來,咱們得早為你的婚事做打算,省的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連你出嫁都不光彩?!?/br> 蘇氏說著說著又掉起了眼淚,薛菱也知道這個道理,沒有不應的,“母親說的是。” 蘇氏重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緒,打起精神來為薛菱的親事忙碌,相看了不少人家,都不甚滿意,忽又想起上回薛老夫人生日時薛菱魂不守舍的模樣,心里有了主意,她將薛菱叫來,問道:“菱兒,上回的張公子不知你可還滿意?若是你有意,我便讓人去打聽一番,你看如何?” 薛菱聽了臉上一紅,垂著頭說:“我都聽母親的?!?/br> 蘇氏看得出來她對張元明還是有好感的,于是便派人去打聽,很快便有消息傳了回來,這張元明還未婚配,這段日子也一直沒有出門,說是在家里潛心苦讀,打算等來年考個功名,蘇氏聽了大喜,原本以為張元明是個不學無術的,誰想這樣上進,若是將來他有了功名加身,那誰還能瞧不上他們二房,再怎么說還是做官的好。 有了這個想法之后,蘇氏立馬找了個機會約了張夫人出來喝茶,幾句話一說,張夫人就懂了,她大喜過望,沒想到自家兒子還有這等福氣,能得到薛家小姐的青眼,她是無論如何都要促成這樁婚事的。 兩人一拍即合,張夫人笑的嘴都合不攏,在蘇氏提到想見一見張元明時,張夫人支支吾吾的說他進來忙著溫書,等過段時日一定親自上門提親。 蘇氏聽到這話也未深想,只說等他上門來提親后再做打算。 果不其然,過了幾日后,張元明果真上門來提親,薛家一共四個姑娘,大姑娘已出嫁,現(xiàn)在終于輪到了二姑娘,這怎么也算是一樁喜事,薛菱聽聞此事一整天都帶著笑,卻不想薛老太太見過張元明后,卻對這樁婚事不是很滿意,老夫人沒通口,張元明無法,只得說過幾日再來。 蘇氏和薛菱本是春風滿面,被老太太這一說臉上都不好看,薛菱年紀小,沖動的跑到老夫人那邊去鬧騰,老夫人頭疼不已,苦口婆心道:“那張元明一看便不是正人君子,面色慘白,不論是氣質風度都實在算不上好,更別說其他了,著實不是良人吶,菱兒你別急,再在家里待兩年也是使得的?!?/br> 老夫人識人何等的準,只見了這一面便能將人看個七七八八,可惜薛菱非但不領情,還哭鬧起來,說老夫人是雞蛋里挑骨頭,哭的毫無形象可言,老夫人也發(fā)怒了,“看看你這是什么樣子,教你的那些禮儀,規(guī)矩都到哪里去了?你就是這么和祖母說話的?真是越大約不成器了?!?/br> 薛菱被罵的愣住,小聲的低泣,見說不動老夫人奪門而去到蘇氏那邊哭訴了,蘇氏也沒想到臨門一腳,居然被老夫人給攔住了,她現(xiàn)在一門心思想給薛菱找個好人家嫁過去,不讓屬于自己女兒的嫁妝被錦紋那個小蹄子騙了去,因此她不管不顧的去找了老夫人。 老夫人見一個兩個都說不動,這二房真真是沒救了,兒子不聽話,現(xiàn)在連兒媳,孫女都不聽她的了,好像是她在故意找事情,不讓薛菱出嫁一般,本來她還想著四個丫頭嫁人的時候她都出一份嫁妝,現(xiàn)在,呵,就讓她們自己折騰去吧。 ☆、第六十七章 蘇氏去老夫人那邊求了幾天, 薛菱也去求, 老夫人頗為心累的擺手道:“好了,既然是你們做的決定,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br> 母女兩知道老夫人這是松口了, 大喜過望, 沒過兩天張元明又帶了聘禮找上門來,這次兩家很快就把事情定了下來,商定的吉日的時候,張夫人也急, 蘇氏也急,于是便把日子定在了最近的一個,下月初十, 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趕是趕了點,但兩家心頭都落了一個重擔。 婚事定下來后,二房那邊的人都開始忙碌起來, 顧爾窩在飲翠院里養(yǎng)病, 對于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就這還是小翠忙里偷閑來告訴她的。 顧爾聽到張元明三個字有這生理上的厭惡, 薛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愿意嫁給這么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晚上薛懷回來的時候,顧爾和他說到了此事,薛懷正在喂她喝燕窩, 最近他總是樂衷于做這樣的事情,看她喝完最后一口,這才說道:“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顧爾想想也是,何況薛菱也不是什么好人,兩人配做一對,省的去禍害別人了。 顧爾雖在養(yǎng)病,但她依舊掛心著店鋪里的事情,小翠抽空來的時候她也不忘打聽,得知李嬤嬤已經將她的想法付諸行動更是高興,花樣她暫時還想不出新的來,可衣服的樣式她卻是可以幫上一些的,小翠還說,店里最近也來了一些大戶人家的姑娘,每次來都帶走不少的東西,現(xiàn)在李嬤嬤去繡娘那邊拿貨拿的都是以前的兩倍,店里的進賬自然更多了。 顧爾聽了十分高興,這是上次去方府她的一席話起到了作用,這樣下去的話,鋪子的名聲若是能在這些小姐當中傳開的話,就不愁沒生意做了。 想到這兒,顧爾閑著也是閑著,身子還沒好全,拿筆的力氣還是有的,她想了些衣服的樣式,江南女子夏天的衣物都是千篇一律的,若是能在此基礎上稍加修改,定能讓大家爭相購買。 日子一天天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薛菱出嫁的時候,薛祿對這個女兒還算不錯,但是這陣子和蘇氏鬧得僵,薛菱也對他沒有好臉色,他心里自然就不快了,去錦紋那邊,被她兩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樣的話一說,薛祿手里就更舍不得手里的銀錢了,硬生生的從薛菱的嫁妝里面扣除了一半。 蘇氏薛菱得知此事哪能不鬧,可鬧也沒有用,薛祿是鐵了心了,二房花銷本就緊張,他用在自己身上不心疼,若是給薛菱帶到夫家去了,他又落不到什么好,況且張家也不是沒銀子的,何必呢。 蘇氏聽聞后哭天搶地,自己這唯一的女兒,都出嫁了還遇上這種事情,叫她如何在張家立足呀!老太太那邊是求不得了,上回她們硬是要嫁去張家已經讓老夫人心寒了,蘇氏沒辦法,只好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來補貼女兒,只盼女兒在張家能過的好些。 雖然出了這樣那樣的事端,但薛菱怎么說也是太太平平的嫁到了張家,鑼鼓喧天,沒有薛葵出嫁時候的那種排場,但好歹也不算差,蘇氏看著薛菱上了花轎,心頭總算了卻了一樁心事,她終于可以安安心心的整治家里面的那個小蹄子了! 薛菱出嫁后不久,三皇子等人便陸續(xù)到達了江南,薛懷自然是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他與秦逸商議了半宿,最后決定主動去找三皇子談一談,看看他是否真如傳聞所言,是皇子中的翹楚。 三皇子等人在江南落腳后,薛懷并沒有即刻去見他們,他知道對方可能也在等著看他是什么態(tài)度,江南這塊寶地,誰不想要?所以他們定會在此處逗留幾日。 薛懷把見三皇子的事情推了推,轉而去了顧爾房中,她還是這么乖,坐在案前拿著筆不知在描摹什么,薛懷走到她身邊將她擁入懷里,又親了親她的臉,“頭抬高一點,仔細眼睛。” 顧爾任由他抱著自己,將手里最后一筆畫完之后才同他說話,“今日怎么回的這樣早?” “反正無事,就早些回來陪陪你?!毖讶缃裢f話已經像是同妻子說話一般了,他默了默,又說:“爾爾,你想好了,是真的想嫁我嗎?” 顧爾轉過頭去看他,不解他為什么會問這樣的問題,“當然是真的?!?/br> 薛懷頭埋在她脖子里蹭了蹭,“那便好,我將你的賣身契還你,好不好?” 顧爾更奇怪了,“可是我銀子還沒賺夠。” 薛懷低低的笑了出來,他的爾爾還是這般單純,“我的就是你的,我還缺這一百兩銀子不成?” “你……今日是怎么了?”顧爾敏銳的察覺到薛懷今天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薛懷也不想瞞她,“我想娶你,總不能讓你以丫鬟的身份嫁過來,我知道你在外面開了個鋪子,你出了府,我再去找個家境還不錯的人家收你做義女,屆時我便上門提親,堂堂正正的將你娶進門,你說可好?” 薛懷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懷里的人卻突然沒了動靜,她本以為顧爾會激動的跳起來抱住她,沒想到她不但沒抱住自己,反而從自己的懷里掙脫了出去。 “薛懷,你就是打算這么娶我的?”顧爾面上淡淡的,薛懷摸不清她現(xiàn)在到底是喜是怒。 “不好嗎?” “當然不好?!鳖櫊柾蝗怀雎暎皻w根結底你還是瞧不上我丫鬟的身份,不過我懂,本來娶一個丫鬟做妻就是不體面的事情,我可以拿著賣身契離開薛家,但是,我不會去做你口中那個什么人的義女,用別的身份嫁給你,你若不愿意,那便作罷?!?/br> 顧爾每一個字都說得異常堅決,而后她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想要離開,她想,薛懷這樣高高在上的少爺何時有人對他說過這些話,聽了肯定不舒服,他們現(xiàn)在都需要單獨冷靜一下,免得做出什么令人后悔的決定。 薛懷聽她說完之后一語不發(fā),看見顧爾要走,也沒有挽留,自己在那邊坐了一會兒,這才回房。 顧爾這陣子被薛懷寵著,見自己跑出來他什么都沒說,心里就有些酸澀,他一定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吧,可是她真的不同意薛懷的做法,說什么也不同意,雖然她的父母不在了,那也不代表她可以隨便就去做別人家的女兒。 這么想著,顧爾在外面走了一會兒才回了房間,薛懷早已不在了,門一關上,顧爾坐到方才他抱著自己的桌邊,心里愈發(fā)難受起來,她趴在桌子上,頭埋在臂彎里,抽抽嗒嗒的留起眼淚來,聲音很小,肩膀一聳一聳的,看起來好不可憐。 她腦子里想著事情,也沒留神門被打開,直到一雙手擁住了她的肩膀,她這才抬起頭來,一抬頭就看到薛懷頗為無奈的看著她,薛懷溫柔的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珠,“怎么哭了,你走的倒快,我不過去房間里拿個東西的功夫你人就不見了,哭的這樣慘,還是我欺負你了不成?” 顧爾不理他,還不都是因為你,她以為薛懷因為剛剛的那番話后悔了,不愿意娶自己了。 “好了,別哭?!毖炎?,細致的將她臉上的淚痕擦干。 顧爾吸了吸鼻子,“你又來做什么?”聲音軟軟的,沒有什么殺傷力。 薛懷從袖子里掏出張紙來放在顧爾面前,顧爾識字了,曉得這是她的賣身契,她看了看紙,又看了看薛懷,薛懷當著她的面將紙張放到蠟燭上點燃,一眨眼的功夫那張紙就變成了灰燼。 “爾爾,你自由了?!毖言谒呡p聲說道。 顧爾看到這一幕竟又有些想哭,她哽咽道:“你這是何意?” 他這是想通了,不要她了嗎? 薛懷捧著她的臉,看她又要哭的樣子,不由一笑,“想什么呢,你的賣身契燒了不是正好么,我想了想,你剛才說的有理,是我考慮不周,你要是不愿,我還會逼迫你不成?不管怎樣,你現(xiàn)在已經不是我薛懷的丫鬟了,我一定會想法子把你娶回來,你呀,就乖乖等著吧?!?/br> 薛懷這番話說的溫柔而低沉,說的顧爾心臟砰砰的跳了起來,“就算我只是個開鋪子的,你也愿意娶我?” “愿意,怎么不愿意,我喜歡的是你的人,不為其他。” 顧爾聽完這話,直接就撲到了他的懷里,她何其幸運,能夠遇到薛懷,讓她的人生不復上輩子的那般黑暗。 兩人溫存了一陣,之前的芥蒂已然無存,薛懷摟著她,問道:“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顧爾想了想,說道:“我還是想去店里,那邊就李嬤嬤一個人在打理,我怕她忙不過來,現(xiàn)在我有空了,想親自去看看?!?/br> 薛懷尊重她的選擇,只是她這一走,自己再想見她就不像現(xiàn)在這么方便了,也不能隨時抱著她了,想到這兒,薛懷捧住她的臉,狠狠的吻了上去,“那我可要多親一會兒。” 顧爾被他親的氣喘吁吁,渾身發(fā)軟,看他孩子氣的模樣,還要過來親,推著說:“以后又不是見不著了?!?/br> 薛懷不依,又用嘴堵住了她的,唇齒相接,兩人都有些情動,顧爾的衣服有些散亂,夏天衣衫本來就輕薄,她穿的少,里面的肚兜若隱若現(xiàn),薛懷看了一眼急忙移開視線,兩人靠的很近,薛懷低喘著說道:“真想馬上把你娶回來?!?/br> ☆、第六十八章 還未成親, 說到底薛懷也只能親親她來解解饞, 第二天一早顧爾就把東西收拾好了打算去店鋪里,薛懷不滿,這么急著走, 還以為是他虧待她了呢。 顧爾主動牽住他的手, 把他的大掌放在臉上碰了碰,眼睛里也全是不舍,“我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