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開車...... 不會,不過我可以學!”蕭天權一聽說開車,眼睛忽亮,立即被勾起了興趣。 是男人,哪有不喜歡車子的。 他可是眼饞那些開車上路的人很久了! ...... 好吧,神犬大人最后拜倒在了一輛車子的身上,就這么被趙萱忽悠到手。 趙宣揚眉,極力壓住心里的狂喜,大手筆的又劃了一筆錢到蕭天權的帳上,讓他趕緊回首都去考駕照。 想到馬上就能開上四個輪子的小車在街上飛馳,蕭天權很激動,小耳朵都忍不住顫動了幾下。 他按耐不住,狼吞虎咽把手上的雞翅啃完,轉頭就準備打道回府,去首都學駕照。 趙萱叫住迫不及待的神犬,讓她把小八一起帶首都。 接下來,她的行程是皇陵,帶著小八會有些行動不便,還是讓小八回去幫她看店吧! 等蕭天權與小八離開周市,趙萱三人買了前往 x 市的火車票,去了皇陵。 x 市冬天,天空受霧霾影響,灰蒙蒙一片。朔風如刀子刮過,整座城市都有種別樣的肅穆敗落,增添了幾分厚重的歷史感。 趙萱三人到達 x 市時,已經(jīng)接近傍晚。 出了火車站,趙萱看向身邊的嬴政:“現(xiàn)在回皇陵,還是明天再回去?” 嬴政看了看車站外的天空,垂首,把目光落到了趙宇身上,他眉心微皺道:“你帶趙宇在市里面找個地方先住下,我自己先回去?!?/br> “好,那明天我們在皇陵外的山坡上會合?!壁w萱輕輕點頭。 他們此行最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徐福是否在皇陵外動了手腳。 皇陵下方的地宮,危機重重,無數(shù)尸衛(wèi)守護,不到萬不得已,徐福定然不會輕易踏足。 而不下地宮,他能動手腳的地方,就只有皇陵外圍。 嬴政淡淡的“嗯”了一聲,與趙萱師徒在車站分手,招了輛出租車去皇陵。 踏出皇陵三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再回皇陵,莫名的,竟有幾分近鄉(xiāng)情怯。 嬴政站在皇陵外的山坡上,遙望遠方,看著皇陵范圍內被人工栽種出的樹木,變異過的墨眸垂下,跨出的步伐,帶起了幾分錯亂。 深手不見五指的地宮依舊如故,贏政英挺身影出現(xiàn)在地宮的剎那,沉睡的千萬尸衛(wèi)齊齊睜眼,迎接回歸的皇者。 他們的皇回來了。 而且,比離去時更加強大了。 嬴政地宮里的尸衛(wèi),生前服從于他,死后同樣對他臣服。 他們沒有理智,甚至不會思考。但服從嬴政,卻是深深刻在他們骨子里,從生至死都無法抹滅。 嬴政的命令甚至可以讓他們違背身為僵尸的本能,放棄追逐血rou之軀,永不踏出地宮半步。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趙萱。 趙萱曾無數(shù)次來往地宮,她體內含有生機旺盛的血液,每一次都誘惑著這些尸衛(wèi),但他們卻能控制自己吸血的本能,從不攻擊趙萱。 因為他們的皇有命令,不許他們妄動這個進墓的生人。 王座之下,尸衛(wèi)排列整齊,似是在等待王者檢閱。 可他們木訥的沒有一絲鮮活氣息的臉孔上,卻讓皇者眼里流露出一縷淺淡的蒼涼。 嬴政收起眼里溢出的情緒,驀然抬眼,血紅深海的眼眸閃過耀眼光線,張嘴發(fā)出一聲長嘯,列隊迎接的千萬尸衛(wèi),瞬間齊齊轉身,整齊跳動,有條不紊離開了地宮大殿。 待最后一個尸衛(wèi)跳出大殿后,嬴政從皇座起身,踏著略顯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踱下臺階,張眼環(huán)顧兩遍不見任何色彩的大殿,隨后走了出去。 千年前他擁有世間的一切,可兩千年后,卻只剩這座地宮屬于他。 百年,千年,等他厭倦世間紅塵,就會再一次回到這里安睡,這是他最后的歸宿,所以他絕不允許地宮出任何意外。 敵人是徐福,地宮的安全防備就有待提高。 他還是始皇嬴政之時,對徐福推心置腹,他記得徐福有看過他的皇陵地圖,他倘若真想入地宮,地宮里的機關怕是攔不住他。 徐福對地宮有企圖,卻沒有踏足地宮,他忌憚地宮的無數(shù)水銀與異變后的尸衛(wèi)。 嬴政仔細檢查地宮每一個入口,同時發(fā)動旱魃之力,加固入口堅硬的程度,這才踏著步子回了自己的墓xue。 世間修行,雖能修心,可真正適合他修煉的地方卻依舊是皇陵,因為這里與他氣場最接近,而且他能隨意利用地宮的陰煞,來提高修為。 回到墓xue,把棺材從識海里放出,高大的身形輕輕一晃,就躺到了棺材里。他眼簾一合,進入了修煉狀態(tài)。 第123章 皇陵被動 翌日清晨, 大霧彌漫了整座城市, 四處灰蒙蒙一片。趙萱與趙宇踏出賓館, 準備前往皇陵與嬴政會合。 剛拉開賓館的玻璃門, 寒風撲面襲來, 趙宇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忙攏了攏身上的羽絨服。 “師傅,今天可真冷!”趙宇搓了搓手,立刻運轉功力抵擋刺骨的寒風。 “都冬天了, 能不冷?!?/br> 趙萱沒好氣地睨了一眼小徒弟, 在賓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x 市離皇陵有二百多公里的路程, 坐出租車也得三到四個小時才能到達,師徒二人出發(fā)早, 可到達皇陵,卻已經(jīng)快到中午。 今天有正事要辦, 趙萱沒敢耽擱,下了出租車, 帶著趙宇避開人群, 直接往皇陵外的山坡走去。 而此時, 嬴政已經(jīng)在那里等待多時。 這片山坡是趙萱在三年前來此地時, 盜墓者挖出盜xue的那片山坡。 三人匯合, 趙萱看了看情緒似乎有過波動的嬴政, 問:“地宮里如何?可曾被人動過手腳?” 嬴政垂頭, 眸光沉沉地看著趙萱:“沒有異狀。” “地宮尸衛(wèi)千萬, 危機重重,以徐福的精明,斷不會輕易踏足地宮。讓我先看看,皇陵是否有被動手腳。要是皇陵真被動了手腳,那我們猜測的方向就沒有錯......” 從知道躲在身后算計嬴政的是徐福后,趙萱就覺得徐福這人腦袋精明,擅使詭計,卻膽小如鼠,有雄心,沒魄力。 瞧瞧他從古至今弄出來的哪一件事,不是躲在背后算計的? 他要真有魄力和手腕,早在兩千多年前,嬴政就逃不出他的手。 畢竟那時,巫族代表人巴清已經(jīng)過世,嬴政身邊沒有護他之人,他想圖謀龍脈與國運,殺了嬴政,并施法讓他魂飛煙滅,一切就都能手到擒來。 可這家伙... 在對嬴政的魂魄下了手后,卻立即自動請纓,遠走他鄉(xiāng)。 這種沒有魄力,擔心事后被嬴政察覺,而畏懼退縮的行為,也只有他這種擅長暗處行使陰謀的小人,才做得出來。 雖然一個方外之人碰上帝運會沾上因果,殺嬴政會讓他元氣大傷。 可兩千年后他想屠龍脈,那也是一番滔天孽債。左右都是要背負業(yè)力,那何必要等兩千年? 趙萱搞不懂徐福的想法,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圖謀什么,難不成他還真想改朝換代? 如今可是末法時代,世間大同,就他那畏首畏尾的模樣,就是給他拿到了龍脈,也未必就能登上大鼎。 想不通徐福的做法,趙萱對嬴政說了一句后,展開法眼,翹首觀望整個皇陵的情況。 法眼剛睜開,趙萱白皙的額頭就緊緊蹙起,片刻后,她紅潤的臉上一片冰冷,黑圓的眼眸里劃過嘲諷。 在趙萱法眼之下,一張金色的大網(wǎng)覆蓋在整個皇陵上空。 金網(wǎng)散著不可侵犯的圣潔之光,看似祥和,可只要是金網(wǎng)所覆蓋的地方,一有異動,金網(wǎng)下的邪崇頓時就會飛灰煙滅。 不止如此,它還能鎮(zhèn)住一切靈物,比如龍脈。 只要皇陵之下的龍脈有所異動,這張金網(wǎng)就會變成世間最堅固的牢籠,困住皇陵下的異動龍脈。 哼,她就知道徐福絕不會輕易放過嬴政。 好家伙,這手筆下得可真大——封脈陣! 天庭出品,沒有經(jīng)過任何改良的封脈陣,就這么猝不及防的出現(xiàn)在了趙萱眼里。 此陣現(xiàn)世,真相大白。 以往她與嬴政只是猜測徐福受命天庭,在大秦時代表天庭一方與巴青二人圍繞著嬴政這顆棋子在對弈,但那是猜測,畢竟沒有證據(jù)。 可封脈陣一出,一切就不只是猜測而已! 天庭出品的東西,除了天庭眾神,凡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懂。 世間就算真有人懂得天庭的陣法,那也是遠古流傳下來的,但遠古時期就流傳下來的東西,經(jīng)過時間推移,定是會有所改動。 可皇陵上空的封脈陣,卻與天庭的封脈陣完全相同,沒有任何改動的跡象。 唯一有異之處,便是皇陵上空的陣法威力大打折扣,完全不能與趙萱在天庭見過的封脈陣媲美。 這個陣法趙萱很熟悉。 因為在她出生之地——天庭污穢之地,就有一個威力極強的封脈陣存在。 而那個陣的用途是封鎖污穢之地所有濁氣,不讓濁氣污染天庭。這個陣法是在她脫離出污穢之地后,王母下令,讓天庭老君親自布下的。 趙萱那時不懂緣由,如今在人間走了一遭,算是懂了。 說是封印污穢之地的濁氣,可說白了,無非是怕再出一個與她相同的清靈,從那里脫出。天庭能容得下一個身帶霉運的她,卻不見得能容得下第二個。 “如何,可是有發(fā)現(xiàn)?”嬴政看著臉色黑沉的趙萱,雖是在問,但語氣卻很肯定。 趙萱收回目光,冷冷道:“徐福手筆可真大,他竟然在皇陵布置了一個封脈陣,好在皇陵尸衛(wèi)聽你指揮,并沒有從皇陵里面出來,要是出來了,他們怕是......” 話語未盡,未完的話代表什么,在場二人都明白。 嬴政冷硬的眉宇緊緊蹙起,良久,他問:“封脈陣,是為何物?” 趙萱:“一個能滅掉皇陵出來的一切邪物,同時還可以鎖住皇陵龍脈的大陣!這個陣法天庭獨有,創(chuàng)造者是老君。” 嬴政頷首,他的心思比趙萱更加通明。都不用趙萱多做解釋,便懂了她話里的意思..... 趙宇聽著師傅與他政叔的對話,滿頭霧水,完全沒有聽懂:“師傅,你們在說什么?” 老君,天庭...... 這太高大上了吧! 雖然他是修道之人,但抱歉,他對這種神話人物,一直抱有懷疑。 因為他從小到大,請神從來就沒有成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