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于是,二話不說,開車拉著自家meimei就急沖沖的回了國安部,然后翻開從機場調出來的視頻,讓親妹子幫忙認人。 付旭的聲音特征顯著,安檢員meimei都不用回憶,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 人被找出來,別的資料就比較好查了。這不,半天時間不到,付旭的資料就擺到了許昌國的辦公桌上。 事情牽扯到了 r 國人,茲事體大,許昌國不敢大意。掛了電話,就拿著付旭的相片驅車去了大秦。 他需要嬴政與趙萱幫忙確認一下,那個躲在暗外搞鬼的人,是不是就是這個麻生卓一。 ***** 安靜的辦公室里,嬴政與許昌國各坐一方。 嬴政接過許昌國遞來的相片,在看清楚相片上那人的容貌后,沉靜的眸子,頓時冷凜下來。 “如何,可知道他是誰?” 許昌國看向緊緊盯視著相片,默不作聲的嬴政,面露焦急。 嬴政把相片擱到辦公桌子,眸子閃過深冷光芒,冷逸的臉孔,此刻更加顯得冰冷無情。 他抬起頭,語氣冷沉:“把他的資料留下,你先回去?!?/br> 此刻的他,周身泛起的冰冷之意,竟讓許昌國感覺到空氣在凝結,讓人窒息。 許昌國還想追問,可是在看見嬴政漸漸轉變的瞳孔顏色后,出口的話被驀然一頓,道:“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消息,請你盡快通知我們?!?/br> 嬴政冷沉沉地“嗯”了一聲,隨即又把目光落到了相片上。相片很清晰,上面的人蒼白消瘦,看上去有些體弱,但就是這么一個人,卻讓嬴政心底蔓延起了一把無名之火。 嬴政血眸閃爍著幽光,忽明忽暗,讓人琢磨不透。 良久,他起身,把相片放進衣服里,拿著桌上許昌國留下的資料,踏著沉穩(wěn),卻有些急迫的步伐離開了大秦。 嬴政開著車,直奔火葬場。 他現(xiàn)在迫切需要趙萱為他分析,需要趙萱...... 深秋,冷意席卷整座城市,天空陰沉壓抑,如同嬴政此刻心境般。 火葬場地下停車庫,嬴政靜靜地坐在車里,無波的眸子透過擋風玻璃直視著前方,冷俊的臉孔劃過一縷自嘲。枉他自喻千古一帝,到最后,卻被兩個異人玩弄于手掌。 徐福,一個在大秦時期就臣服于他的異人,甚至在他想要長生不老之際,主動請纓,出海為他尋找靈藥的忠誠之人,最后,竟也如同巴清一般,是在算計他。 不但如此... 這場算計竟然維持了千年之久。 千年前鎖他魂魄,千年后,竟又想斬他龍脈...... 嬴政拿到許昌國送來的相片,就認出了相片中的那個人是誰。 千年光陰,人世蒼涼,但那張遺留在他腦海深處的臉孔,卻沒任何變化。 徐福,一個哪怕在他彌留之際,依舊深深掛念的人。千年后,他醒來翻開的第一頁記憶,依舊是徐福。 因為,他到死,都沒有等來他的承諾。 他說,他會為他尋來長生不死之藥,讓他霸業(yè)千秋萬代,誓言歷歷在目,可如今..... 真相之下,竟顯得那般蒼白荒謬。 謊言,算計... 嬴政眸子緊緊一瞇,從過往的回憶中回過心神,把心底涌起的波動深深壓抑住。抽出車鑰匙,從車里走下來,甩上車門,踏著孤寂的步伐,離開了車庫,一步一步,往趙萱所在的香燭店走了去。 舊人,永遠只是舊人! 君臣之誼,早在千年前就已經(jīng)斷絕,如今... 嬴政冷哼一聲,眼底閃爍著凌然殺意,這場延續(xù)了千年的計謀恩怨,是該做個了斷了。 他,已不是過去的嬴政! 第115章 撲空了 嬴政走進香燭店時, 趙萱剛把進店購買骨灰盒的客人送走,正在裁冥紙。 “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看著大中午突然出現(xiàn)在店里的人, 趙萱裁紙的動作微微一頓,白皙的臉頰上劃過詫異。 這個時間點, 他不是應該在公司嗎? 嬴政在見到趙萱的剎那, 臉上的冷肅之意, 宛若遇上了春風,化做一股云煙,頓時消失。 “店里生意怎么樣?”嬴政并未直接回答趙萱的問題。 “還行,有了小八加入, 店里生意好了很多?!壁w萱揚眉微笑。 香燭店的生意好了, 一半要歸功于隔壁熱情的周三哥, 為此,趙萱還特意學著凡人的樣子,請周三哥去下了一頓館子。 “大中午的,過來有什么事嗎?”趙萱再問。 香燭店開業(yè)這么久, 嬴政鮮少踏足。如今他公司里事務纏身,更加走不開??伤麉s偏在這個時間點過來了, 說沒事都不可能。 許昌國一拿到付旭的情報就立即去了大秦, 在他眼里,把消息告訴嬴政就等于通知了趙萱。所以, 趙萱還不知道有關付旭的任何消息。 嬴政:“許昌國那邊有消息了?!?/br> 趙萱微頓, 把裁紙小刀擱到桌上, 立即出聲問:“如何, 那人是誰?” 嬴政把相片與資料遞給趙萱,神情冷冽:“徐福。” “啥?徐福?”趙萱錯愕不已。她連忙從嬴政手里接過相片,目光直直盯著相片上的人。 嬴政冷沉地“嗯”了一聲,輕闔下眼簾,把眼里泛起來的肅殺之意掩下。 趙萱秀目微微瞇著,似是在沉思。良久,她道:“傳說,徐福受你之命,出海尋找長生不老藥,是真是假?他在大秦之時,是不是也是個修道之人?” 嬴政聽到后半句,點頭,又“嗯”了一聲。 “他與巴清都是為我煉丹的人,在巴清死后,他主動請纓,說要出海為我尋找長生不死的靈藥?!?/br> 趙萱把相片擱到桌上,細嫩的手指輕輕點了點相片上的人:“不是受命于你嗎?” 嬴政:“不是?!?/br> 趙萱看向嬴政,見他眼底一片寒霜,在心底輕輕嘆氣,道:“一個根本就不曾真心臣服于你的人,沒必要放在心上。這徐福,恐怕從接近你之初,就是帶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 “在大秦時,他與巴清皆是我最相信的人,結果...”嬴政抬眸平靜的注視趙萱,可平靜之下,卻莫名帶著幾分讓人心痛的寂寥。 “行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為他們費神?!?/br> 趙萱盡量把話說得輕松點,為那些別有目的人感傷,不值得。 嬴政看著趙萱,沉重的心情莫名一松,對,他們都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趙萱:“還記得上次我與你說的關于后土與天庭的氣運之爭嗎?種種行跡表明,這徐福,應該是當初代表天庭的一方。如果我沒猜錯,他在見到巫族代表人物已死,就對你出了手,然后找借口脫身,讓這場無聲無息的氣運之爭落幕。” 趙萱頓了頓,指著桌上的相片,接著道:“世間根本就沒有長生不老藥。上天入地,唯有老君可以煉制這種藥,可..…. 老君出品的仙丹,凡人又怎么會承受得?。窟@徐福... 怕也是消受不起。要不然,也不會是副鬼樣子?!?/br> 這徐福當初應該是受命于老君,成了后土與天庭博弈的馬前卒,要不然,哪來的長生不老藥活到現(xiàn)在? 不過... 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到現(xiàn)在,他怕是也不好受。 “嗯,應該是這樣?!辟料滦膩?,立即開始運轉他精明的腦袋。 “這場氣運之爭,延續(xù)到千年之后,他們又一次現(xiàn)世,會不會因我醒來之故,又想開始爭斗?”嬴政緊鎖眉頭,問趙萱。 術業(yè)有專精,對于這神靈之事,他目前唯一能咨詢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子。 “按我所了解的情況來看,這種可能并不大?,F(xiàn)在是大同時代,氣運之爭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而且巫族潰敗元氣大傷,根本沒有與天庭再爭的力量。同時,天庭也因大劫之故隱退,大劫不過,天庭絕不可能再出。” 對于這一點,趙萱還是很肯定的,畢竟在天庭生活了千萬年,對于大劫這種動輒千萬人灰飛煙灰的事,天庭在吸取了前幾個大劫的經(jīng)驗后,絕不可能輕易摻和。 想想遠古時期的龍鳳大戰(zhàn),巫妖大戰(zhàn),與后來的封神之戰(zhàn),這三場大劫損落了多少神魔..…. 那時的神魔隨意拉出一個,都有可能顛覆如今的天庭。 前車之鑒,鮮血淋淋,以玉帝的性子,定然是不愿意摻和。 如果困鎖嬴政魂魄的人是天庭下來的神靈,那事情就有可能向嬴政所猜測的那般,爭斗又一次開始。但這個人是徐福,事情就簡單多了... 徐福如今的行為,應該是個人意愿,并非出自天庭授意。 一番分析,事情愈加明朗。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壁w萱抬瞬問嬴政。 “先去會會他?!辟袂橐粍C,帝皇霸勢在吐出這句話后,頓時顯露出來。 趙萱點頭:“可以,什么時候去尋他?” “就現(xiàn)在?!辟炔患按豢桃膊辉付嗟?,他想要快些把這些人與事處理掉。 久遠前那場以他為中心的爭斗讓他心生憤怒,他自喻千古一帝,把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間??傻阶詈髤s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那個被人cao控的人。 不但如此,千年后cao控他的人,依舊還想算計他。 高傲的帝皇,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 趙萱:“你等等,我陪你一起去?!?/br> 說完,趙萱打電話,把正在火葬場蹲點拉客的小八叫回來看店,然后收掇了一下,便與嬴政一起離開了殯儀一條街。 嬴政是旱魃,趙萱并不擔心他與徐福正面對上會吃虧。 她擔心的是.….. 徐福似乎在那場氣運之爭中學到了某種神仙的手段,所以才會在千年之后打龍脈的主意。 嬴政身帶帝皇氣運,如果徐福也像巫族那般,擁有某種可以轉運的東西,那嬴政... 所以,她必須跟著去看看這個徐福到底在鬼鬼祟祟地搞些什么。 徐福的資料已經(jīng)透明,嬴政驅車帶著趙萱直奔中環(huán)藥業(yè),兩人到了中環(huán)藥業(yè)并未直接進去找人,而是進了中環(huán)藥業(yè)對面的一家中餐廳。 此時正值中午,在餐廳里用餐的人很多,趙萱與嬴政問餐廳服務員要了一家臨近大街的包廂,然后點了一桌子不知名的菜,就倚在窗前緊緊注視著對面的中環(huán)藥業(yè)。 兩人在餐廳里從中午一直等到傍晚,待中環(huán)藥業(yè)的大門都關上,依舊不見目標人物出現(xiàn)。 他們似乎撲了一個空。 趙萱與嬴政對望了一眼,“他沒在公司!” 嬴政:“應該是?!?/br> 趙萱蹙眉問:“還有別的地方可以找到他嗎?” 嬴政把徐福的資料拿出來看了看,道:“可能是在家里。咱們先回去,等夜深人靜時,再去?!?/br>